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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莉子      更新:2020-11-20 05:38      字数:4510
  哼。

  “墨,”福雅急忙趁势挣开墨的铁臂,滑在一旁,跪起身,查看身边的人。

  此刻的墨,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或深或浅,血色暗青,一看便知是中了毒。

  福雅抬头想要看看他的脸色,眼光却被他□在破烂衣衫外的肩头吸引,那里有着一个显眼的牙印,早已成疤……

  “这是我的记号,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再次找到你……”自己曾经的呢喃在脑中闪过。

  那夜的泪,那夜的表白,那夜的痛,那夜的乡愁,那夜的温柔缠绵……安抚了那一切一切的人,竟然是他……是他……

  福雅颤抖的手匆忙而急切的在墨的脸上摸索,不顾墨微微偏头地轻呼“不要”,她借着俯身在上的姿势压住他,在摸到一层突起后,顿了顿,猛地扯了下来。

  手中是一张人皮面具,而眼中却是一张面色苍白,却形似德的脸孔,这,才是墨,真正的墨,俊俏的墨,英俊的墨,她的墨……

  既然是他,既然早已印上了她的记号,那么,他是她的,她的,从此再也不会放手。

  站在远处一身血红衣衫的女人看着那肆无忌惮亲热的两人,眼光如利刃,恨不得就此将两人撕得粉碎,这样的女人,这样无用的女人,这样需要靠男人来保护的女人,为何他会将身子给了她?

  忿恨至极的女人,挥掌袭来,感到掌风的墨硬撑着猛坐起身,抱过福雅,侧过身,为了护住她,不得不挥掌硬接。

  “不……”酥软般的声音凄厉地大喊,甚至有些破音。

  墨抱着福雅被那一掌振出了空地,飞落万丈悬崖……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章比较重要,写的时候要斟酌的东西太多,写的有些慢,加上要上班,写文时间有限,本想是整章更新的,可是考虑再三,还是更新了半章,怕亲们等文等的太辛苦,很快补上另外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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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的很快,但是莉莉没话说,更完闪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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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了,不想解释什么,就是v了……

  无名谷(二)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包围她的,却是暖暖的拥抱,或许,就这么一起死去,也是幸福的,这时候的福雅自私地什么都不想,只是紧紧地抱着墨,抱着这个差点就会擦身错过的他。

  “雅,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墨的声音轻柔的传来,这是他第一次唤她“雅”,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墨紧紧地抱了抱怀里的她,用力将她抛向适才看见的山壁平台之上。

  福雅还未从那声呼唤中回神,只觉得胸前被轻轻地一托,整个人被向上抛去,墨英俊的脸出现在眼前,又迅速远去,唇边的微笑美丽而温柔,随着他的身影飞速向崖底坠落。

  “不……”福雅嘶声大吼,一时间心痛难当,后脑处传来一阵剧痛,昏厥过去。

  福雅这一撞,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山壁缓缓上升,出现了一道缝隙,福雅就势滚落了下去,不一会儿,山壁重又合拢,看不出一丝异样。

  *** ***

  “这……是哪里?我……又是谁?”福雅睁开眼,看见的是简单的屋脊、木梁,环顾房中的摆设,脑中知道,似乎是在古代。

  古代?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词?她只觉脑中混沌一片,却又空白的吓人,却为何,心中有着不知名的悲哀涌动,让她想要落泪,想要痛哭。

  就是这沉重的悲哀,这种似乎失去了一切的悲哀,让福雅一动也不想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屋梁,不言不语,也不想动。

  “你醒了。”如流水般清澈,却又好像冰冷地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传来。

  福雅的眼眨了眨,焦距缓缓移动,对上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像精灵般的男人,他,有着一头雪白的银丝,肤色更加白到透明,眉毛也是银白色,细长而飞扬,眼睛同眉毛一般细长,眼角轻佻,墨绿色的眼珠几乎是他身上的唯一色彩,薄薄的唇隐隐透出些肉粉色;修长优美的脖颈上,有着微微突起的喉结,一身白布衣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是个没有活人气息的男人,若是出去夜游,碰见几个吓死几个。

  福雅看着他胡思乱想着,心里似乎没有那么痛了,不管他是人是鬼,总之,不要再是自己一人就好,那越来越大的悲哀漩涡,几乎淹没了她的整个灵魂。

  不知道为什么,福雅的脑中明明觉得男人不应该穿裙子,可是,为何看着这男人一身裙装也不觉得怪异?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俯身查看她的腿,福雅这才觉得自己的右腿似乎不能移动,是骨折了吗?

  名字?福雅有些茫然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瞄了瞄她额头上缠绕的白布,“就是失忆了。”他的口气好像在说太阳出来了一般自然。

  失忆?是吗?福雅迟钝地反应着,总觉得心中蔓延的悲哀化作了无止境地疲累,让她无力负荷。

  “我给你个名字吧!叫天赐好了。”男人说着,转身出去了。

  天赐?福雅突然被这两个字逗出了想笑的心情,这个名字好土,天赐……这个看似清心寡欲的男人也有所期待?那么,他希望上天赐给他什么呢?

  “天赐,吃点东西吧。”男人很快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个碗,一个盘子。

  碗里的似乎是汤,清淡的连油腥都没有,两条小小的鱼浮在中间,那翻着的肚皮,没有被剖开清洗过的痕迹;盘子里的菜,福雅没有见过,不过绿油油地煞是好看。

  福雅勉力坐了起来,男人冷冰冰地看着她,可眼中的一丝期待,她却没有错过。

  无奈之下,福雅拿起筷子,略过那碗“鱼汤”,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下一刻猛地咳了起来,泪水横流。

  “怎么了?吃菜也能噎着吗?”男人说着,手腕一翻,一根银针出现在两指之间。

  福雅眼角瞄到那抹寒光,忙猛地摇手,阻止男人的下一举动,她没有被噎到,只是这菜太苦了,除了苦,还是苦,苦的她一下反应太大,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福雅没敢将菜就这么吐出来,闭上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而后放下筷子,双眼含泪,声音嘶哑地对那男人道,“我吃不下了。”

  “才吃了一根,不好吃吗?”男人用着毫无情绪的声音问着,拿起福雅方才用过的筷子,毫无避讳地夹了根菜,放进口中,细细咀嚼后,咽下后,道,“不会啊,很好吃。”

  从男人将菜放进口中后,福雅便有些呆住了,等到听完男人之后的评论后,福雅心中有着无比的钦佩。

  “那就给你吃吧,我没有胃口。”福雅忙道。

  男人侧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我还特意留给你,这顿不吃,下顿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做了。”

  “哦,为什么?你多久做一次饭?”福雅好奇地问道,经过那么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味觉刺激后,心也没有那么痛了,她有了聊天的兴致了。

  “不知道。”男人吃的很慢,好像是在品尝什么大餐,要不是福雅方才尝过,还真的以为多好吃呢。

  “那,你上次做饭是什么时候?”福雅换了一种方式问。

  “嗯?”男人咬着筷子想了一下,道,“太久了,不记得了。”

  福雅噤声不语,不记得了?这男人真的是神仙吗?不食人间烟火?敢情今天是为了她,才特意做了这顿饭,她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

  “哦。”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手在福雅的眼前晃了晃,问道,“你看的清楚吗?”

  福雅拨开他的手道,“我是失忆,不是失明。”

  “噢~”男人又是一声“哦”,低头道,“不觉得我长的很吓人吗?”

  吓人?原来刚才当她眼睛有问题了,以前蓝眼睛、黄头发的看多了,他这样子可比那些老外看起来绝美多了。

  他适才在她眼前晃动的手指如青葱般纤细修长,带着一股淡淡地清凉药香;他的肌肤虽然白的太过透明,可却有种清凉无汗的感觉,身形虽然太过纤瘦,却还是难掩那绝世的风姿。

  他,就好似寒天雪地里的雪莲般美丽,又怎么会吓人。

  “你,很美。没人说过吗?”福雅问道,她和他聊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过任何人声,只有虫鸣声声。

  “没有。”男人平静地说道,可夹着菜的手却抖了抖,菜险些掉落盘中。

  男人安静地吃完最后一根青菜,将那碗鱼汤放到桌上,道,“这个留给你,休息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

  福雅看了那碗鱼汤很久,轻叹一声,端起来屏息喝下,可那两条鱼,她怎么也吃不下去,终是作罢。

  说来奇怪,喝完鱼汤没多久后,福雅便沉沉地睡去了,这一觉,直到天明。

  *** ***

  福雅足足在房中躺了十天,除了被男人扶着去屋后茅房的时间,男人除了送来一碗碗黑乎乎、苦兮兮地药,就是一堆堆的野果,每天也会替她拆掉腿上的甲板换药。

  对于福雅来说,那堆野果比起男人做的“饭”要来的能下咽多了,可是天天这么吃,也吃到饥肠辘辘,一嘴酸涩了。

  而她,也终于知道了男人的名字,慕灵修,初听之下,福雅就觉得这名字和人很相配;可慕灵修却好似在说着别人的名字。

  这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山谷,慕灵修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说打记事起便住在此处了,谷中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是吗?福雅看着他,似乎有点点了解自己为何会叫天赐了;不论他多么的冷情,多么的淡然,心的寂寞同样会无孔不入。

  五天后,福雅终于可以拄着拐杖出门了,而这所谓的拐杖,不过就是一根比较粗的木棍,还要用两只手紧紧抱着,方能一跳一跳的走,让她觉得自己比较像是树袋熊和袋鼠的混合体。

  什么是树袋熊和袋鼠?福雅停下来想了想,脑中又恢复了一片空白;这种时断时续的记忆倒地是什么?

  可当福雅站在屋外,眼前的风景镇住了她,这……就是所谓的世外桃园吗?

  慕灵修的居所在这谷中地势较高之处,向下俯望,大片的树林绿油油的,连绵成一片林海,一条石径路延伸至了林海的深处,林海的尽头波光熠熠,是一片大湖,什么时候去洗个澡吧。

  而慕灵修的门前有一块地,地里种了许多福雅认不出的植物,估计是药草之类吧。

  门前有颗桃花树,清风吹过,桃花瓣随风飞舞,福雅跳到桃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闭上眼睛,仰起脸,感受着带着桃花清香的清风,这清风能带走她心中缠绕不休的悲哀吗?

  每夜当她一个人独处屋中时,那似乎连心都会溶解掉的悲伤就会将她笼罩,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强迫自己躲进的梦中也都是些恍恍惚惚地身影,看不清,却让她牵挂,让她神伤。

  到底她的过去是什么?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清冷的男声突然响起,吓了福雅一跳,也吓退了她心中的愁绪。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福雅压制了一下心惊的感觉,嗔道。

  “是你没有听见。”慕灵修一袭白衣银发,站在这桃花树下,衬着身后的林海,像极了森林中的精灵,就差两翅膀了。

  可是,这么奇怪而美丽的生物,她又是从何得知呢?福雅甩甩头,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奇怪想法,目光移到了慕灵修手中拎着的一只野鸡。

  “你……今天打算做饭?”福雅小心地问道。

  慕灵修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野鸡,点点头道,“吃了这么多天的野果,你不习惯。”不是询问她,只是简单的陈述,十几天的相处,让福雅知道,这男人是个外冷内热的主。

  “那个……我也躺了很多天了,很无聊,不如让我来做吧?”福雅仰起头微笑着,心中希望他可千万别太执着,她的胃经不起那么多的考验。

  慕灵修盯着她微笑的脸庞一会儿,将鸡扔到地上,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