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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莉子      更新:2020-11-20 05:43      字数:4511
  他明明就在发烧。

  福雅将转身欲走的封玉涵一把拉回,怎料他却整个人都倒了下来,她连忙伸手,将他抱住,他的头歪靠在她的肩头,人竟已经晕厥过去。

  福雅连忙将他打横抱回房中,怀中的他滚烫滚烫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竟然撑到此刻才倒下。

  福雅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封玉涵,不可以传府中的大夫,那么……她微思量,转身出门,在院子门口看见守候的小厮,要他带话给瑞王,就说她要出去走走,让她安排一下。

  然后又问小厮要了一身宽大的男子衣衫、帽纱,回到房中,替封玉涵换上后,抱着他来到院中,一扬手,一名暗卫现身,躬身听命。

  “将他带到府外等我。”福雅沉声吩咐,那人接过她手中的封玉涵,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

  福雅这才向院外走去,远远看见一路行来的瑞王,不由微微一笑,又要麻烦她了。

  *** ***

  福雅坐在马车上,才出府不就,她就借口要去走走,独自进了一间酒楼,上了二楼包间,不一会儿便抱了封玉涵下楼。

  告诉随行的侍卫头,她偶遇熟人,可是似乎是病了,麻烦她打道回府,请府里的大夫给瞧瞧。

  福雅出了王府不过一时片刻就回来,她也懒得去解释为何出门就能碰到熟人,反正也只是为了隐瞒封玉涵的身份。

  封玉涵的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的秘密,可是包小小除了他参军后的经历外,却什么也查不到,此刻正郁闷地卯劲在查。

  可是,此刻,既然他想要瞒着,那就帮他瞒着吧!

  福雅抱着封玉涵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只和瑞王说了一声,说是派了封统领去办点事,他这几日不住在府中了。

  福雅才将封玉涵放在床上,大夫接着便到了,诊了脉,开了药;风寒入侵,暑气入体,又延医误诊,这才会如此高烧,只要服过药,应该并无大碍,只要好生休息便是。

  福雅送走了大夫,不由沉吟,那绝子丹竟然只有慕灵修方能诊断出,那么,不是有身份的人是断然得不到绝子丹的,那么封玉涵的身世就有待商榷了。

  福雅替封玉涵脱下帽纱和外袍,看着他透着憔悴的脸,不由暗暗猜测着,却全无头绪。

  “嗯。”床上的封玉涵发出一声低哼,缓缓睁开眼,茫然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才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手压住。

  “好好躺着休息。”福雅语气不善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封玉涵知道自己终于还是没有瞒过她。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福雅曲起腿,坐在床榻边,开始审问,心中微怒,怒他为何总是这般忽略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回来太晚,没有时间写文,今天更了凤舞,之后会去写逍遥!

  莉莉回来改正错误,漏了两个人,回来补一下,改动的不多,但是与情节发展有关!

  誓死不相离 (一)

  “自山庄回来当晚。”封玉涵见瞒不住了,索性实话实说 ,却还是补了一句,“我有吃药。”

  福雅冷哼,“吃药?你吃的什么药?你这是风寒和暑气同时入体,修就在庄内,为什么不找他看看?”

  封玉涵垂眼不语,他不是不知道修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可是若是找了修,那么她必定会知道,这趟望归城之行也必定不会允他同行。

  福雅如何猜不到他的心思,心疼他的同时,亦不想轻易放过他;北方的天气凉爽,如今来到这湿热的南方,加上已经入夏,天气冷热不定,他又淋了整天的雨,还一直穿着那身湿衣,如何能不生病。

  “记得,封统领现在出府办事了,你现在是我的男人。”福雅软下了口气,看着他的憔悴之色,不忍再责怪他。

  封玉涵微怔,封统领出府办事,他是,她的,男人?他低头打量,才发现自己是一身男子的装扮,有些奇怪地看向福雅。

  “你生病了,我要替你找大夫,只能这样。你这些天不要出门就好了。反正大夫也要你好好休息。”

  封玉涵半响才反应过来,点点头,眉头微蹙。

  “怎么?头疼?”福雅见他那表情,猜测道。

  封玉涵轻轻颔首,福雅已坐到床头,扶着他躺到她的大腿上,两手中指轻轻在他的额际搓揉;让他不由轻叹一声,感受着她温热的手指舒缓着他的疼痛。

  “主子,药煎好了。”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福雅扶着封玉涵坐好,出去开门接了药进来,她已经叮嘱了小厮,没有她的吩咐,不可以随便进入房内,她这位朋友不爱见生人。

  福雅端了药回来,封玉涵伸手接了,一口饮尽,好似喝了一碗水一般,表情都不曾变过。

  福雅又怎知封玉涵心中的激动,只有她会在他生病的时候这样照顾他,不论多少次,他都无法遏制这种激动的感觉。

  将空碗放置一旁,福雅再次坐回床头,让封玉涵枕着她的大腿,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头部。

  封玉涵不知道是因为药效发了,还是因为她指尖的温热,慢慢地睡着了;福雅自一旁的水盆里绞来一方冷敷布,细细地擦着他的额际、脸颊和脖子,想要尽快替他降温。

  福雅毕竟也是连日里赶路,又没有武功,早已疲累,这么靠着,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半夜突然惊醒,福雅第一件事就是低头查看封玉涵的体温,才发现,他的衣服早已汗湿,热度却已经退了下去。

  福雅松了一口气,替他褪去衣裤,用温水替他擦拭全身后,用薄被将他好好裹住,怕他再受风寒。

  而福雅则和衣睡在床的外侧,很快便睡着了。

  封玉涵的风寒在服了两帖药后,好了许多,就是人似乎还有些无力,又不能出房门,这对封玉涵而言有些憋闷。

  见福雅不在房中,索性披了件长袍坐到一旁的案几边,翻了本兵书来看;想着就看一下,在福雅回来之前再回床上躺着。

  可封玉涵没有想到,他看的太过入迷,居然忘了时间,而福雅推门而入时,他恍若未闻,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兵书。

  这兵书是福雅自瑞王的书房借来说是自己要看,其实是拿来给封玉涵解闷的。

  而他那全神贯注的样子,福雅竟然觉得异常的迷人,悄悄地走到他的身侧,盘腿坐下,这才惊动了封玉涵。

  一看见福雅,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福雅不由轻笑,“好了,躺的闷了,起来坐坐也无妨。”

  福雅伸手到了杯温水给他,拿过兵书翻了翻,“这书就这么好看?”

  “嗯,不亏是瑞王的收藏。”说到这个,封玉涵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玉涵,这么活着不累吗?”福雅淡淡道,目光还在书上,连头都没有抬。

  封玉涵身体一震,知道福雅说的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低头道,“累,可我只能这么活着。”

  他何尝不累,只是他这一生注定了只能穿着女装,脱不掉,也摆不脱,他那副万般无奈又可怜的样子让福雅不忍再问下去。

  “累的话,这里借你靠靠好了。”福雅拍拍自己的肩头,笑道。

  封玉涵怔怔地看着福雅,目光又移向她拍着的肩头,一动不动。

  他那样子让福雅不由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你别……”

  福雅才开口,封玉涵身子微倾,靠向了她的肩头,整个人轻依在她比他单薄的肩头,却觉得无比的可靠。

  是的,她的外表看上去似男儿般文弱,可就是这样的她,能巧计筹灾款、治天水;能巧计收了吴歌、安夜,退了赤炎军;能周旋于朝廷各个势力之间;能撑起这整个天下;若是他的王是她,他会忠心耿耿,誓死相护。

  这样难得示弱的封玉涵,让福雅也不想再开口,打破这温馨静谧的气氛,只是伸手揽上他厚实的肩头,轻轻摩挲。

  封玉涵的头不时地在福雅的怀中摩挲,似乎在找寻最舒适的位置,可他的摩挲,却带起了福雅身下的炙热,让她不觉轻哼一声。

  封玉涵不由一怔,他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生病,或许真的是一个人藏着真相太久了,被她看透后,居然有了依赖的心。

  封玉涵收敛了外泄的脆弱,想要起身,却在抬头间对上了福雅泛着些微红光的眼。

  怎么又要发作了吗?她到底是中毒了,还是生病了?不论是哪一种,慕灵修不可能没有察觉。

  “你的眼睛?”封玉涵仰头与福雅对视,眼眸中有着忧虑之色。

  福雅困惑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下一刻便想起慕灵修说过的,自己服了极乐果后,若是强行压下欲望,眼睛就会变红。

  福雅正兀自出神,唇上一热,才发现封玉涵再次贴回了她的怀中,仰头吻上了她的唇,而后退开些许道,“没事的,一会儿就没事了。”

  封玉涵知道会发生什么,也知道那种折磨有多痛苦,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难受,他,做不到,只要她没事,他……

  可是,他的身体却记住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仍是无法控制的僵硬了起来。

  福雅泛红地眼凝视着近在眼前的封玉涵,怀里靠着的,是他僵硬的身躯,他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抖,那表情就好像,明明很害怕,却仍是勉强自己坚强面对一般。

  想到慕灵修说过他服过那什么绝子丹后,某部分功能发育减缓,无法受孕,而□也因为如此仍一如孩童;那么,她曾经的极乐果发作,若是玉珠无法得到舒缓,是不可能消退的,这对他而言,又是怎样的折磨。

  眼前的男人不像这世间其他的男人,他没有娇颜的容颜,没有柔软的身段,没有娇柔的气息;相反,他更像是她曾经所知的男人,肌肤黝黑,肩背强壮而厚实,腰线硬直而修长,他俊朗的容颜更似这世间的女子。

  福雅揽着封玉涵的手轻轻地划着圈在他的肩头摩挲着,低头怜惜地吻上了他的唇,是的,她怜惜这个男人,怜惜他这样不真实的活着,怜惜他明明有着独立自主的性格,却偏偏对她奉上了一颗男儿心。

  他从来不曾要过什么,甚至连想要留在她身边的念头都没有;一心只想回到边关,去过他可以自由驰骋,恣意豪迈的日子。

  她曾经,可以放手,也愿意放他自由;可如今,在他这样待她后,她,还能吗?

  封玉涵惊怔在她怜惜的吻里,她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他,从来没有……他的风寒还没有好吗?为什么头有点晕,有点烧,四肢无力,身子发软?

  福雅的手扶住了封玉涵的肩背,而封玉涵仰着头,眼睛缓缓闭上,微启着唇,任她吻着。

  这样温顺的封玉涵让福雅刻意压抑了体内暴涨的欲望,吻地越发的怜惜和温柔,扶着封玉涵的背,缓缓将他放倒在坐垫之上,半边身子被放置在了地板上。

  福雅怕他着凉,将他整个侧抱在怀中,自己也半躺在地上,低头吻地更加深,灵舌挑逗着身下男人生涩的唇舌。

  封玉涵何曾被这样的亲吻过,脑中一片空白,软软地随着福雅的动作而动,却毫无自知,直到感觉身上一凉,这才恢复了些许的意识,发现自己随意披着的衣袍半敞着,滑落到了腰间,自己的上身赤 裸地被福雅拥在怀里。

  福雅也是这才发现他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穿,只是披了件外袍坐在这里看书,真不知此刻是要骂他不知照顾自己,还是吻得他喘不过气才好。

  此时此景,福雅当然选择了后者,封玉涵才恢复片刻的清明再次沉沦在福雅的唇舌挑逗之间。

  等福雅终于决定放过他时,封玉涵已经无力思考,只是努力地喘着气,眼睛微眯地对上她此刻通红的眼。

  福雅半抬身,低头打量着怀里急促喘息的封玉涵,他,好美,是一种力与柔结合的美。

  他全身的肌肤黝黑而紧致细腻,因为常年的征战,练就了一身的肌肉,不是那种肌肉块,而是所有的肌理结实有力,呈现出一种力的感觉。

  胸线优美地勾勒出他不是很大的胸肌,腰线流畅地向下与他挺翘的臀线完美的结合,小腹上的六块腹肌更是性感而米人,修长结实的长腿,还有在这世上称不上美的厚实大脚,而在福雅的眼中,他完美的好像被神眷顾着诞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