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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莉子      更新:2020-11-20 05:52      字数:4060
  保有体力,应付任何突发的状况。

  如同来时一样,千凝照样拉着无香站在窗外,看着儿子满含宠溺的眼神,想想这女人死撑着也要抱着那男人的样子,千凝轻哼了一声,“无香,你说这女人到底有多少男人?”

  无香甚为无奈地瞄了眼身边的夫郎,还好她还不至于和儿子吃醋,否则,这家里不乱套才怪。

  临下船前,福雅请来了封南云,进来房中的却是封南云和她的随从,福雅小声地告之封南云准备入住城中驿馆的决定,却没有忽略,那随从的目光一直在封玉涵的身上打转。

  确定了驿馆之事后,福雅覆上染香的手,“香香,玉涵怎么还不醒?”

  “他伤身伤心,身体又过度虚弱,自然昏睡不醒,不用担心,等他睡够了就会醒了。”染香不明白福雅为何如此问,却知道必定与那位男扮女装的随从有关。

  “搬到驿馆也好,起码城中药材齐全,可以好好替玉涵补补,谁知道这几个月他自己怎么打发自己的。”福雅想到封玉涵对照顾好自己的标准,这样的他,她怎么可能再放心他独自在外。

  “呵呵,这个不用你担心。”染香笑了,每次看到她这为了夫君斤斤计较的样子就想笑。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那位随从的目光,他看向福雅的眼中多了几分趣味,可福雅也没有错过他未曾敛尽担忧,心中暗叹,怎么都凑到一起了。

  一路回程,福雅都未曾上过甲板,她不想见到回颜,却和封南云约定,明日清晨来驿馆商议国事。

  下了船,让华函萧回军营中通知华帅一声,福雅径直随着封南云进了城,任性地让华函萧无语。

  在驿馆安置好已是黄昏,福雅三人被安置进了一间套间内,封玉涵睡在内室的床榻上,福雅一口口地哺喂他喝下人参鸡汤,替他清洗干净后,才拉着染香睡到了另一侧的床榻上,抱着染香亲吻了许久后,才缓缓睡去。

  染香看着怀中安睡的她,主动地俯身亲吻她的唇,她俊秀的眉目和那高挺的鼻,他爱她,好爱她,现在,染香终于能明白灵儿的心情,单单纯纯地,只想爱着她。

  *** ***

  清晨,福雅已经坐在大厅中,等候封南云的到来,想着起床后,封玉涵醒了一会儿,看着他服下进补鸡汤和汤药,昏昏沉沉再次睡去后,才让人抬到大厅,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需要坐软椅,她可没有劲跪坐在地。

  随着封南云而来的仍是那位随从,福雅隐下唇边的轻笑,看看随侍在她身侧的罗田和鲁智双,不知道这两个加起来有人家一个聪明不,能让封南云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人,绝不是等闲之人。

  “不知女皇传召有何事相议?”封南云带了些小心翼翼,此次向金碧借兵,还未能大获全胜就伤了对方的将军,而沿途所见,这位女皇似乎十分重视那位曝露男子身份的将军。

  “朕想同赤炎女皇重新商讨协议。”福雅淡淡地直陈,不兜圈子。

  “女皇莫非想要撤兵?”封南云心中一惊,毕竟此次是因为回颜的鲁莽,不但不听劝告执意出兵,另两国损失惨重,更加出手打伤了金碧的将军,金碧会撤兵已在玉儿的预料之内,她今日来,就做好了要说服金碧女皇的准备。

  大显神威(一)

  福雅的目光自封南云的身上流转至她身后的随从身上,轻轻一笑,“朕没说要撤兵。”

  这一句,不仅让一直沉稳老练的封南云面露惊讶,那位随从也惊讶地抬头,没有意识到失仪地瞪视着福雅。

  福雅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耐心地等待两人回神,恢复了之前的镇定。

  “封南云恭听女皇圣意。”封南云心中惊诧,玉儿鲜少会算计错误,以往种种让她对玉儿完全信任,怕是玉儿也没想到算错这年轻皇帝的心思吧。

  “协议很简单。”福雅浅浅笑着,若是罗刹和阮青衣在,就知道,这只狐狸的本性流露,又有人要倒霉了,“若是七日之内,朕替赤炎解除海域外族的隐患,朕要赤炎向金碧朝贡三年,赤炎女皇三代不得动兵侵犯金碧国土,另外,允朕三个要求,三个无关两国政事,无关天下苍生的要求。”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福雅的喘息略微急促了些,心中暗叹,这身体怎么会这么不中用,竟然比初初穿越时还要差。

  封南云闻言怔住,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海域外族几百年来都是赤炎的隐患,以前只是偶尔掠夺沿海的食物和物资,近几十年来却有侵占沿海的企图,若不及时抵御,早晚会有攻城掠池之忧,这位年轻皇帝居然应允七日之内即可解决赤炎几百年来的隐患,这条件很诱人,却让人不敢置信。

  她提出来的条件却是她无法做主的,眼角瞄向身侧的随从,看见他的手势,心中明了。

  封南云躬身道,“不知若是无法解除海域外族的隐患,又当如何?”

  似乎预料到她的问题,福雅的笑意加深了,“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若是封丞相有此疑虑,朕也许诺,若是做不到,朕便任由赤炎处置,如何?”

  “皇上……”两声不赞同地惊呼同时响起,却依旧没有挡住福雅已出之言,罗田和鲁智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皇上竟然用自己来与赤炎协商。

  七日退敌,她们驻扎了这么久,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知道多少,海域外族的强悍,她们更清楚,可这文文弱弱,病怏怏的年轻皇上竟然说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让她们如何向华帅交待。

  福雅无视那两声惊呼,再次在眼前两人眼中看见无法掩饰的惊讶,她却满意至极,能让这两人连连失态,也算小小地替心中之人出了口气,让她们知道,不要以为万事尽握掌中,可以随意地支配他人的命运。

  “朕给你三日与赤炎女皇商议,三日后没有回音,就是赤炎自动解除所有协议,金碧会撤兵回朝。”

  丢下这句话,打发封南云等人离去,福雅直接回到了后院房中,心知罗田和鲁智双会立刻向华帅禀明,她就好好休息一下,养好精神,等待华帅的到来吧!

  福雅被染香扶着躺卧在封玉涵身边,“你歇着,我去煎药。”

  福雅拉拉染香的手,“辛苦香香了,待我身体好了,一定好好谢谢香香。”

  染香失笑,能和他开这种玩笑了,看来,她那满腹的怒气与怨气找到了宣泄的对象,不会再苦着她自己了。

  “香香。”福雅轻摇他的手,目光灼灼。

  夜夜拥着她睡的染香怎么会不明白她这眼神是何意,弯腰在她唇上印下温柔轻吻,“乖乖休息。”

  “嗯。”福雅乖顺地点头,看着染香离去。

  听见关门声,福雅反手抱着封玉涵,侧躺在他身边,贴着他的耳畔,“玉涵,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我不想你在梦中独自伤心。”

  福雅的手指揉着封玉涵的眉心,他肯定不知道,他的眉间一直都皱得紧紧的,偶尔眼角会有泪水溢出,认识他这么久了,除了欢爱间,何曾见过他的泪水。

  “小雅。”封玉涵没有睁眼,嗓音有些嘶哑。

  “嗯。”福雅应声,端来床头的温水,有点费力地半托起封玉涵靠在怀里,一点点地喂他喝下。

  放下空了的茶杯,福雅回头对上封玉涵仰起的脸,他黝黑的眼中闪过惊异,手颤抖地摸上了福雅的脸颊,“小雅,你怎么……”

  福雅微笑着敷上他轻置在脸颊边的手,“没事,就是受了伤,已经没事了,调理调理就好了。”

  “怎么会受伤?”

  封玉涵的眼中闪着的心疼让福雅的心情突然变好,她环住封玉涵轻轻摇着,“已经过去了,玉涵,跟我回去好吗?”

  封玉涵垂下眼,他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他男子的身份已经公开,这只会成为她的麻烦,这是欺君之罪,他不能陷她于两难。

  “玉涵,什么也不要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留下你,再也不放手。”福雅见他沉默不语,收紧了双臂,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封玉涵轻声一叹,“小雅,知道吗?虽然失去‘他’,我很难过,知道绝子丹已解,我很高兴,可是,小雅,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做个男人,更何况,我罪犯欺君,其罪当……唔……”

  封玉涵的唇上是福雅白皙的手指,“我不用玉涵做你以为得男人,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爱上的,只是玉涵而已。”

  封玉涵仰头,不能说话,可眼中的激动难掩,她说爱他,她爱他,是真的吗?

  “傻瓜。”福雅放下手指,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什么欺君之罪,玉涵,我就不信身为金碧的皇帝,我保不住自己爱的人,若是这样,这皇帝不做也罢。”

  “别乱说。”封玉涵撑坐而起,看她脸色苍白,他不忍这么靠着她,“小雅,我知道,你是为了瑞雪才坐上皇位,可是,你做的很好,有你,是金碧百姓的福分。”

  “那你随我回京,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轻言离弃。”福雅直直地看着封玉涵,眼一眨不眨,她要他的承诺,因为他,一诺千金。

  “小雅,你……”封玉涵怎么会不明白,心中此刻欣喜至极,他盼了多久才盼到她的爱,她说,只是喜欢这样的自己,不用成为别人眼中满意的男人,是吗?

  “玉涵,我要你的诺言。”福雅靠近他些许,直言索取他的心。

  “我不想为难你。”封玉涵叹息一声,巡视着她眼中的坚定,他,输了,在她面前,他从不曾赢过,“我陪着你,除非你赶我走。”

  福雅闻言,妙目一亮,开心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她多怕,他不肯,多怕,他对这里有所留恋,“玉涵,你不能骗我。”

  “不会。”封玉涵揽着她,轻轻笑着,本就打算此生都为她,能与她相守,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他只希望,不会为难她,她在朝中的处境已经险境重重,他的存在只会与人话柄。

  “放心,玉涵,只要你肯,其他的都交给我就好了。”福雅笑眯眯地直起身,手轻轻地覆在他的小腹上,神情说不出的认真,“玉涵,这次是小雅对不起你,以后,‘他’一定还能成为我们的孩儿。”

  封玉涵听后,忍不住眼泛泪光,可以吗?他垂眼看向自己的小腹,和覆在小腹上修长白皙漂亮的手,他,终于能拥有身为男人最基本的,能为所爱的女子,生儿……育女……

  “玉涵……玉涵……”福雅轻轻抚着他的肩头,一遍遍地重复着他的名字,两人相拥着,躺倒,低低地,交换着爱语,不时地轻吻,舍不得分开。

  福雅的心,自接到那封急件后,终于放松了些,终于找到了玉涵,也终于能将他带回家,现在只剩下另一个让她头疼的男人……希望他能忍耐住,不要在她回京前发难……

  听着封玉涵变得绵长的呼吸,福雅悄悄地爬起身,扶着床沿站起身,摸着家具一点点地挪到几案前,有些辛苦地坐下,不顾形象地趴在桌上喘息了一会儿,她决定,不管香香端来的药再苦,她也要喝完,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