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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花花      更新:2020-11-17 11:47      字数:2408
  个熟悉的身影快步从大门口走过。

  是前两天来他家拿东西的那小子。

  纪文翰接下了替许谦跑腿的重任,回公司给江成望送一份资料,等送完了,他又去附近的饭店打包了饺子,用保温饭盒拎着回到医院。

  许谦办公了一上午,这会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饭都忘了吃,纪文翰回来的时候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结果忘记自己的腿刚打了石膏,这一翻动却是从吊着的绷带里脱了出来,落在床铺上砰地一声响。

  纪文翰脸se一变,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过去帮忙,结果有人抢先从他身后冲出,三两步来到了许谦的床边。

  严漠看着病床上穿病号f的男人,嘴唇轻轻颤抖着,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糟糕的终究是发生了……昨夜梦里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走马灯似的折磨着他,心脏一阵狂跳,眼前更是黑一阵白一阵,像是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他从没见过许谦这么虚弱的时候,大多数时,这个人都是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裹在薄薄的病号f里,腿上打着石膏,基本下不了床……严漠的目光麻木的转动着,很快,他看见了床头柜上叠成一摞的文件,更难受了。

  许谦没给他太多愧疚的时间,在看清来人后,随手抓过一支钢笔,甩在他身上:“滚!”

  妈的,一睁眼就是这煞星,真晦气他在心里头狠狠啐了一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皱眉道:“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严漠缓缓地弯下腰,将那笔盖都甩出去的笔捡起来。

  “我……我去了你的公司。”他的语气很轻,带着小心翼翼,“昨天我听见你在医院后……很紧张,就去蹲点守人。许哥,你到底怎么了,你、你应该告诉我的,看到你这样我也不好受……”

  话到最后,竟是有j分语无l次了。许谦c了一声,撇开眼不去看他:“我昨天在电话里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怎么又关你p事?”

  严漠垂下目光,死死盯着他那只受伤的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哪洁白的绷带上轻轻摸了摸。

  “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吗?”

  许谦的呼吸有些颤,却是笑的。

  “老子从没见过你这么傻b的人……还他妈因为你?你哪来这么大的脸啊严漠,老子平时做生意得罪的人没有十j也有j十,其中有不少混社会的。老子那天是运气差,停在路边给人撞了,他m的还废我一辆车……”

  他笑着chou了口气,“哎呦不说了,文翰你把这傻b带出去,看着他的脸老子吃不下饭。”

  严漠的脸se一点点白了,到最后纪文翰过来拉他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血se,比起许谦好不到哪去。但若是这么走了,他太不甘心了,他还什么也没做……于是和纪文翰在病房里拉扯起来,严漠练过散打,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可后者也不是吃素的。你来我往这么j回合,两个人火气都上来了,竟是逐渐演变到动真格的地步。

  看着这一幕,许谦只觉得太yx一chou一chou的疼,他本就没休息好,一睁眼就看到严漠这小子y魂不散的……许谦不想见他,半点都不想,他现在一见到严漠就想起那份的屈辱,一句告白让他在严漠面前生生矮了一截,他恶心,他不想受这个个气。

  于是他抓起一打废弃的稿子朝着两人甩过去,“你们在医院打架是想让人报警吗?!”

  纪文翰呼哧呼哧的收了手,严漠的目光转过来,黑黝黝的眼神里竟是带了j分委屈,看的许谦怔了一瞬,又很快清醒过来。

  “文翰,你先出去。”他冷静的勾了勾手。“你,过来。”

  严漠乖乖的走过来,他的脸被纪文翰的拳头扫到了,额角一p淤青,连带着脸上的黑眼圈,看起来憔悴的要命。

  “许哥,我……”

  许谦没让他说完,“你真想道歉?就算我不需要?”

  对方点点头。

  许谦嗤了一声,“脸伸过来。”

  就在严漠以为对方心软了的时候,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他被这一下打懵了,脸颊火辣辣的疼,好半天都没回神。

  许谦甩了甩发痛的掌心,神情冷漠:“我接受你的道歉了,滚吧。”

  第80章

  严漠猛然抬头,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的伤痛,他捂着泛红的脸颊,呼吸一颤一颤的,像是又要哭了。

  许谦闭上眼不去看他,他生怕自己心软了,一个不小心又回到以前的状态……他是真的累了,短短半年经历了两次失恋,他喜欢的永远不属于他,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要了。

  睁开眼时,那人已经走了,无声无息,徒留一地冰凉的狼藉,许谦深深吸了口气,掀起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打算睡个回笼觉。

  其实严漠看到他如此狼狈,愧疚与同情占了大多数,所以才会上前求以原谅归根究底他只是想让自己好受点,既然如此,许谦用最狠、也最决绝的方式,逐了他的愿。

  拖泥带水不是许谦的x格,他太了解严漠,知道他最怕的是什么,这一巴掌下去,那人估计是再不会来找他了,而这样,对谁都好。

  纪文翰敲了敲门,走进来。“许哥,吃点东西吧。”

  许谦此时不想见人,闷声让他离开。

  纪文翰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会儿,说:“要不我再跑一趟他家,把画给你拿回来?”

  许谦叹息了一声:“不用了,他都动笔画了……就让他画完吧。”他本来就是抱有这个希望,他欣赏严漠才华这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何况每个人的笔触、风格都不一样,纪文翰未必是适合补画的人,所以从一开始,许谦就没提过这茬。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严漠的确没再出现,只是隔三差五的给他发来进度。许谦看着手机屏幕里,那张他放置了多年的画被一点点补完,母亲的身影日日鲜活,心中感慨万分。

  末了,他合上手机,像是心里头最后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或许会有一些伤感和怅然,但终归,是放下了。

  转眼在病床上呆了一个月,许谦除了换石膏、每天定时做复健c之外,j乎快要发霉了,但他又闲坐在轮椅上的自己太狼狈,不想出门见人,还是林语溪用米苏诱h他,这才把要面子的许总劝下床。

  医院里是不可以带宠物的,两人只好在附近约了个咖啡厅出来见,纪文翰推着许谦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到了,她怀里抱着猫,身边围着三个看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