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至一百七十章 年少轻狂
作者:MonKEY      更新:2020-11-21 04:41      字数:13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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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龙涛敲了敲帕萨特的车玻璃,冲司机勾了勾手指。()

  外面站着五个凶巴巴的小流氓儿,有两个还提拉着长方向盘锁,傻子才会下去呢,但帕萨特的司机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害怕,虽然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把车窗儿按了下来,一梗脖子,“干什么啊?”

  “下来。”

  “什么就下去啊?问你干嘛。”

  “你口儿挺正的啊。”

  “把你们车挪开。”

  “我xx你妈!”侯龙涛突然把手伸进了车里,一把揪住了司机后脑上的头发,把他的头往方向盘上猛撞了好几下儿。

  五大也把胳膊伸进了车里,把车门儿从里面打开了,跟侯龙涛一起把已经晕头晕脑、额头上都是血的司机架了下来。

  “你…你们知道我是…我是谁吗?你们知道…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你他妈还挺xx。”二德子上来就一拳,正凿在他的鼻子上,接着又是一拳,再一拳,再一拳,四下儿过后,他已经满脸是血了,鼻梁可定是折了。

  “这你妈是谁的车啊?”文龙抡起手里的方向盘锁,“哐当”一声把帕萨特左侧的后玻璃砸碎了,又在后备箱的盖子上很砸了一下儿。

  “啊啊…”司机的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但耳朵还好使,现在受的伤还没重到不能说话的地步,“你们…你们等着,没完!”

  “我xx,吓唬我?”刘南双手一前一后的握住方向盘锁,像用红缨枪那样,重重捅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侯龙涛和武大一松手,司机立刻双臂抱着肚子跪了下去,大张着嘴,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脸上的血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上。

  这时候大胖儿冲到了跟前,他也不停步,从侯龙涛和武大的中间钻了出来,飞起一脚,踹在了司机的背上。

  “啊…”司机惨叫了一声儿,趴在地上,这下儿大胖儿用了全力,愣是把他踢得在地上蹭了一米多。

  哥儿几个谁也不客气,上去围着司机就是一通儿“踩”,直到赵蕊从车里伸出脑袋,不耐烦的要他们快点儿。

  马脸把警车开了回来,在接近帕萨特的时候开始减速,驶上了逆行道,开窗户朝着趴在地上的司机吐了口吐沫,“你妈屄的,牛屄就来到‘福禄寿’来找我们,弄不死你的。”

  八个人来到福禄寿度假村,他们包的别墅紧挨着围墙,一下午也没干什么,就是打打台球儿、乒乓,玩儿了几圈儿麻将。

  晚饭的时候,一群人开车到度假村中心的主楼餐厅要了间包房,服务员端上了自酿的果子酒,明确的告诉他们这酒是甜的,喝起来就像普通的果汁儿,却颇有点儿后劲儿。

  侯龙涛本来是滴酒不沾的,不过既然是为自己送行,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儿,一小口下去,发觉没有一点儿酒味儿,也就把服务员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个人的酒劲儿也上来了,说起了下午那件事儿,一个个都是情绪激昂。

  他们确实是很久没打过架了,除了文龙,其余的人都过了二十岁,都想该有个大人样儿了,不能再动不动就耍混的,再加上也一直没人招他们,可实际上他们内心还是把大街上的暴力行为当成英雄行为,觉得不打架,不用武力解决问题怎么能算男人呢,岂知这种思想是最不成熟的男孩儿才会有的。

  “我xx,我那口吐沫正吐在丫后脑勺儿了。”

  “别你妈xx蛋了,你丫又没停车,哪儿那么准啊。”

  “真的。”

  “真个屁啊,你丫再说两句吐沫就真喷出来了。”

  “xx,”刘南一拍桌子,“都别他妈废话了,找几个小姐玩儿玩儿吧,我请。”

  “你说什么呢!?”赵蕊先不干了。

  “他们找,我不找,我今儿晚上就干你。”

  “哈哈哈哈。”在一帮人的哄笑之中,大胖儿拉着二德子除了门儿,“我们先去踩踩点儿,有好货就叫你们。”

  其他几个人又接着喝酒、侃大山,可过了半个多小时,“侦察兵”还是没有发回信息来,手机也打不通。

  “不会出事儿了吧?”侯龙涛站了起来,立刻觉得脚底下像踩着棉花,“结帐吧,过去瞧瞧。”

  六个人打听好了路,出了主楼,饶到后面的洗浴中心,穿过一条堆着钢筋水泥的小走廊,来到了洗浴中心的休息室,这里家具到还凑或,但墙壁也是破破烂烂的,装修根本就没完成呢,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了,连服务员都没有。

  大胖儿坐在一张休息椅上,搂着一个穿白衬衫黑短裙的女人,女人的衣服上别着一个写着“7”的圆盘儿,二德子正坐在一边儿运气呢。

  “五哥,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文龙把一根儿烟递到二德子面前。

  “这儿没信号。”二德子揪了揪自己衬衫的领子。

  “哟!”文龙看到二德子的衬衫领口儿的扣子处撕了一个口子,“怎么了?”

  “刚才跟保安干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人都围了过来。

  “刚才一过来,大哥看上一妞儿,要把她拉出来,你猜怎么招?那娘们儿看了大哥两眼,居然不出来。”

  “我xx,你丫太没面子了。”马脸拍了拍大胖儿的肩膀儿。

  “滚。”大胖儿没好气儿的答了一句。

  “我当时就不干了,”二德子连比划带说,“老子在外面儿玩儿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敢挑客的呢,我他妈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外拽。妈了个屄的,还敢不让我大哥玩儿。”

  “就是这个啊?”侯龙涛走到大胖儿身边儿,一托那个女人的下巴,长相儿也就是一般。

  “不是她,那个骚屄跑了,没多会儿叫来一保安,说那是他女朋友。我说女朋友怎么了,你妈出来卖也得守规矩。那孙子上来就扯我衣服,把我领子给撕了,我一大嘴巴就把丫那扇飞了。孙子叫人去了。”

  “xx,臭保安这么牛屄!”

  “那就等着丫那。”

  “干杂种xx的。”

  “别他妈叫唤了,”二德子看了眼表,“都快二十分钟了,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我带你们挑姑娘去。”

  他们都不知道,侯龙涛从来没在外面嫖过,他讨厌妓女,他讨厌一切给自己身体标价的女人,无论是用身体换金钱、换绿卡,还是换取升迁的机会,可今天大家都找,他又喝醉了,什么原则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一群人进了休息室最里面的一条没灯的通道,打开了尽头处的一扇木门,里面躺躺坐坐,有二十多个白衣黑裙的女人,他们一人拣了一个,说实话没什么好货色。

  侯龙涛找的那个叫刘颖,小个儿,总算长的不讨厌。

  哥儿几个回到休息室,刚说回别墅,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几位先生,你们刚才是不是和我们的保安有点儿冲突啊?”

  “你谁啊?”

  “我是这儿的值班经理欧阳爽。”

  “你来得正好儿,”二德子窜了出来,“你的保安把我衣服撕了,你说怎么办吧?你们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您说怎么办。”

  “当然是赔了,我这衣服也不贵,给一百块钱吧。”

  “先生现在不是您要求赔偿的问题了,您把我们这里的女服务员打伤了,医药费加误工费大概要一千元,我看您是不是现在就把钱给我。”欧阳爽说的客气极了,但分明就不是要试着解决问题,而是已经认准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这是讹我们了?”武大那会儿剐了个秃头,加上长得成熟点儿,就是一幅老流氓的样儿。

  “我完全是为您几位着想,他们最开始是要两千的,我做了半天工作才把价儿压下来。”

  “谁是‘他们’啊?”

  “那个女服务员是一个保安的女朋友,我们整个保安队都在外面,如果不是我及时拦住,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你妈屄,你让他们进来。”大胖儿刚才憋的一肚子气还没撒出来呢,“别,你别让他们进来,我他妈出去,我看看谁敢拦我。”

  “您这么激动就不好办了,外面有二十多个保安,还有电棍,您这么冲动,肯定会吃亏的。”

  “哈哈哈,”大胖抄起了墙边儿的一根儿铁棍儿,“你他妈吓唬谁啊!?”

  “怎么这么半天啊?”一个提拉着大蒲扇,穿着拖鞋、大裤衩儿和白色跨栏儿背心儿的大胖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说话的语气非常的不耐烦,“欧阳爽,你谈好没有。”

  “这是易峰,保安主任,”欧阳爽冲着侯龙涛他们一耸肩膀儿,好像是说自己尽力了,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自己聊吧。”他说完就走了。

  “你想怎么招啊?”大胖儿往易峰跟前儿一戳。

  “唉唉唉,”易峰脸上带着胖子特有的和善表情,“你冲我凶也没有,是我那帮兄弟不放过你们,我这么跟你们说吧,今天你们不给钱,就别走了,外头那四辆车是你们的吧?我的人说了,不给就砸。”

  “唬我?”马脸一皱眉,“那他妈是警车,你砸一试试。”

  “嘿嘿,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易峰转身就走,伸起两个手指头,交叉在一起,“十分钟,不给钱后果自负。”

  “奶奶的,真把咱们当泥捏的了?”侯龙涛也找了一根儿钢筋,又用毛巾把它缠在了手上,“干他们丫那吧。”

  其他人也开始寻找顺手的兵器,把什么手机啊、手表啊、钱包儿啊、项链儿戒指什么的都装进了赵蕊的小包儿里,那些妓女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溜掉了。

  马脸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对方要真是把自己的车砸了,家里的老头儿也饶不了自己。

  “你们干什么啊?”欧阳爽在大厅里把一帮人拦住了。

  “滚蛋!”马脸用棍子指着欧阳爽的鼻子,他不想在房子里动手,他知道对方的人多,如果自己这就出手,他们一定会冲进来,自己这边就很难冲出去,更别提靠近自己的车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车开走。

  “你看看,你看看,”欧阳爽侧过身,指了指玻璃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时不时在他们的腿侧会有蓝光儿闪动,显然是电棍尖端的电花儿,“你出去有什么好处?外面是一群没文化的老农民,在家的时候只知道抡锄头,他们下手可没个轻重,你们都是北京城里的大少爷,你打死他们几个值你们一条命啊?”

  马脸把手臂放下了,对方说得太有道理了,而且他还想到了侯龙涛,四哥后天就要上飞机,这种时候出点儿事儿挺不值档的。

  “那你说怎么办?”刘南凑了过来。

  “一千。”欧阳爽是对着刘南说的,他已经看出来这小子是这帮人里的“金主”。

  “做梦!”文龙一甩胳膊,“你他妈当我们怨大头啊?他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我们还用不用混了!?”

  “我跟你直说,”欧阳爽连看都没看文龙,还是对着刘南,“那些保安我管不了,他们都是易峰的人。那家伙丈着他哥是燕山石化护厂队的副队长,在这边儿惹了不少事儿了,你们非要在这儿跟他过不去,真没什么好处。要不然这么招,你给我八百,我拿去给他们,应该问题不大。你们不是要带六个小姐走吗,她们的事儿我管得了,本来出台是五百,现在你们每人给四百就得,从她们身上省了六百,等于就给了易峰两百。就算我交你们这些朋友了。”

  “这么招吧。”刘南从钱包儿里掏了八张一百的大票儿,他是这些人里最不想动手的,难怪,他带着女朋友呢。

  欧阳爽出去了差不多五分钟就回来,外面的人也都散了,“行了。”

  “那还不把小姐都叫出来?”有几个人的就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不打架就打炮吧。

  一会儿功夫,二十多个小姐就在大厅里站了两排。

  侯龙涛也没再挑,直接就把刘颖又叫出来了,他半天没出声儿,因为他现在难受得要命,热伤风是最可怕的,而且刚才被风一吹,他好像还发烧了。

  他们把车就停在了别墅的门口儿,刘南又把几个兄弟招到了身边,“刚才欧阳爽跟我说四百不是包夜,就两个小时,一会儿会有车来接这些小姐回去。”

  “你妈屄,有没有搞错啊?在北京城里包夜也就是四百了,这儿他妈是什么高档地方儿啊?”

  “行了,别他妈那么多的废话了,反正钱也是我出的。”

  侯龙涛回到自己在二楼冲着院子的房间,往床上一躺,他第一次花钱找女人,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

  刘颖可是行家里手,她关上门就把自己的衬衫和裙子都脱了,从乳罩儿里取出两个套子扔在床上,接着就开始脱乳罩儿和内裤。

  侯龙涛觉得气氛特别的不好,就这么开始干,简直跟动物交配没区别,“你们刚才为什么跑了啊?”

  “多吓人啊,还以为你们要打架呢。”刘颖开始帮男人脱裤子,客人要聊,她自然得陪着。

  “我很吓人吗?”

  “不是你,你的那帮朋友都够吓人的,除了你,就你看着还挺斯文的。”

  “呵呵呵。”侯龙涛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妓女这么赞美,“我这是第一次。”

  “骗人。”刘颖笑了起来。

  “我这是第一次在外面玩儿,不是第一次干炮儿。”

  “没什么区别的。”刘颖把男人的内裤脱了下来,开始套弄他软塌塌的xx。

  侯龙涛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已经做过三次了,他还生着病,又喝多了,现在躺在床上,身体就像要散了架一样,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是特别想打炮儿,半天也没法应。

  “你怎么了?这么年轻就不行啊?”刘颖脑门儿都见汗了,但她的语调儿里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估计这样的她也没少碰见。

  “用嘴试试。”侯龙涛有点儿没面子了。

  “不行,我们有行规的。”

  “什么行规啊?”

  “不能用嘴,你想想,要是所有客人都要用嘴,脏不脏啊。”

  “嗯,”侯龙涛还觉得挺有道理的,“那让我抠抠你的屄。”

  “行规…”

  “知道了知道了,要是所有的客人都要抠,多脏啊。”

  “现在怎么办啊?”

  “不做了,”侯龙涛都快难受死了,“聊会儿天儿吧,你哪人啊?”

  “四川的。”刘颖还巴不得对方不做呢,反正钱已经收了,这四百块可挣得容易。

  两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男的裹在被子里,脸上的表情就像要死了一样,女的跪在床上。

  “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下次等我不生病了,再来找你,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侯龙涛可没打算再来,不过是在往回找面子。

  “行啊。”

  “今天这事儿你就别跟别人说了。”

  “没问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有人敲了敲门,另一个妓女探头进来,“刘颖,该走了,车马上就到。”

  女人离开后,二德子来到了侯龙涛的房间,“你丫那操行,爽成这样儿了?”

  “爽你大爷啊,”侯龙涛痛苦的睁开眼睛,“有他妈不给口儿,又他妈不让抠。”

  “什么意思?”

  “不是有行规嘛,不给口儿、不让抠。”

  “去你妈的,”二德子差点儿没把鼻涕喷出来,“什么他妈行规,你丫让人玩儿了吧?那他妈是鸡,又不是凤凰,还有不让抠的呢?刚才我那个就差点儿没把她抠死。虽说一般吹的的时候都是戴着套儿,那也没听说过不给口儿的啊。唉,无所谓了,反正干了不就完了。”

  “是是。”侯龙涛心里这叫一个骂啊,但现在也真是没精力较情了,“帮我把控调关了,开开窗户吧,吹的我难受。”

  “行。”二德子过去把窗户打开了,一阵女人浪荡的笑声和对话飘了进来。

  “今天这几个还行啊,都是小伙子,比平时那些三四十的大老粗儿强。”

  “切,每人少收了一百呢。”

  “行了,你做了这么久,有过几次xx啊。”

  “我也没亏什么,”这是刘颖的声音,“我那个是第一次出来玩儿,拉着我聊了半天,什么都没干。”

  “哪个啊?”

  “就是那个儿挺高的,戴副眼镜儿。”

  二德子很诧异的回头望着脸色铁青的侯龙涛。

  “是吗?没试试他的活儿?”

  “试什么啊?根本就站不起来,阳萎。”

  “真的?看着还挺结实的啊。”

  “哪管什么用啊,肉都长到别处儿去了。”

  “哈哈哈…”

  “臭屄!”侯龙涛一下儿从床上蹦了起来,这种侮辱是男人就受不了,他摇摇晃晃的穿着裤子,“让她们都别走!”

  “算了,算了,”二德子又把侯龙涛推回了床上,“算了。”

  “算你祖宗!”侯龙涛推开二德子,边套衣服边冲了出去。

  大胖儿他们正在一楼的客厅里打麻将呢,看到老四老五先后冲出门去,也赶忙跟了出来。

  侯龙涛拨拉开两个妓女,一把揪住了刘颖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

  “干什么呀?你干什么呀?”其他的妓女都要上去阻拦,却被大胖儿他们吼退了。

  “你妈了屄的!我他妈给你丫脸了!?”侯龙涛边打边骂,他可是下了重手了,把刘颖的牙都打掉了,“臭娘们儿,我让你丫那嘴欠!”

  一辆米黄色的面包车停了下来,应该就是来接妓女的。

  “干什么啊!?怎么打人啊?有话好儿好儿说。”欧阳爽从车上跳下来,拉住了侯龙涛的胳膊。

  “说你妈了眼儿!”侯龙涛现在是谁拉他跟谁急,一脚就蹬在了欧阳爽的肚子上。

  欧阳爽从地上爬起来,又冲了过来,“你他妈不想活了!?”

  这下儿大胖儿他们就不能再看着了,上去就把欧阳爽按住了,一顿拳打脚踢在所难免。

  “自己不行就赖别人,有本事就勃起啊。”那群妓女里有人说了一句。

  “是谁!?”侯龙涛一把扔开已经昏过去了的刘颖,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剩下的妓女,他的眼睛都红了,“是他妈谁说的!?再说一遍!”

  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骚动,四五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朝这边跑了过来,现在已经是夜里12:00多了,可能是刚刚被叫起来的保安,大概面包车的司机看到外面打了起来,就打电话叫了人。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打架?”

  “别跟他们废话!”趴在地上的欧阳爽大喊了一句,“全给我扣下来,一个也别让被他们跑了!”

  大胖儿他们知道全面冲突是无法避免了,干脆先下手为强,主动向保安发起了进攻。

  这些保安还真是挺筋打的,其中一个挨了大胖儿一拳居然立刻就又爬了起来,形成了对打的局面,而且这帮保安下手也非常狠,就好像扁城里人能给他们带来无尚享受一样…

  侯龙涛他们开始的时候因为人数略微占优,并不吃亏,但是渐渐的保安越聚越多,有的还带着棍棒,变成了二打一、三打一,他们几乎失去了还手的能力,武大和刘南都已经挂了彩。

  后来的那些保安好像还很有组织,总是给侯龙涛他们留下一条后撤的途径,逐渐把他们逼到远离别墅的一片空地上。

  一辆蓝色的解放卡车停在了混乱的人群外,二十几个穿着灰色工作服,头戴黄色安全帽儿的人从后斗儿上跳了下来,他们手里都攥着大扳子、大锤子一类的铁器。

  这些人毫不迟疑的加入了战团,形势更是一边儿倒了,小四十人对七个,侯龙涛他们除了护住头脸等重要部位之外,根本不可能还手。

  叫骂声慢慢的小了下来,保安和工人逐渐后退,不再动手了,只是把七个已经头破血流的小伙子围在中间。

  “想他妈干什么!?”大胖儿的右臂耷拉着,左手扶着文龙。

  七兄弟里属文龙伤得最重,不光是头上开了两条大口子,双臂也都骨折了,因为他一直护着他的四哥来着,以致侯龙涛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

  “闪开点儿,闪开点儿。”两个大胖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其中一个是这儿的保安主任易峰,另一个跟他有点儿像,他们身后跟着一个胳膊上脑袋上都裹着纱布的中年男人,正是昨天下午被侯龙涛他们群殴的那个司机。

  “是他们吗?”

  “是我们,”没等司机说话,刘南先答上了,反正也否认不了,“是我们打的他,怎么招吧?”

  “怎么招?”易峰一歪脑袋,“你们几个小崽子还挺牛屄的啊,”他指了指另外那个胖子,“这是我哥,易峦,你们连他的车都敢砸,他的人敢打。行,我也不难为你们,两万,你们什么时候把钱拍出来,什么时候走人。”

  前两天易峦一直在河北他老丈人家里,昨天下午那个司机就是去接他的,被打之后只好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是坐长途车赶回来的,10:00多才回到燕山石化,听说砸自己车的那几个小子在“福禄寿”,就给他弟弟打了个电话碰碰运气,本来也没抱希望他们说的是真话,没想到一问,几个小孩儿还真在这儿,他就带了一车护厂队的人过来,正赶上战事又起。

  “我他妈要是不给呢?”刘南摸了一把脸上的血。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有钱,我让你走,你的这些朋友留在这儿就行了,你回去取钱换人。”

  “去你妈的。”哥儿几个都知道对方的行为属于绑架勒索,但却没有一个想到去报警的,这不是那会儿他们行事的风格。

  “嘿嘿嘿,”两个胖子同时笑了起来,“再给他们松松骨头。”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从拐角儿的地方传了过来,外面一圈儿人开始惊慌的散开,刘南的“风度”冲了过来,四扇车窗儿都是开着的,开车的是赵蕊,有的时候有个小太妹做女朋友也有好处。

  刘南、武大、马脸同时从窗户里钻了进去,“走!走!走!”

  “风度”以最小的半径调了个头,全速逃跑了。

  也有人想拦,但发觉车子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也只能叫骂着把手里的家伙扔出去,砸碎了后玻璃。

  趁着乱,大胖儿忍着胳膊的剧痛,背起文龙,侯龙涛和二德子护着他们就跑,不过他们跑的方向是度假村的腹地,不是他们不想跟着“风度”,只是前路“虎狼”太多。

  “xx你妈,这还想跑?”易峰终于露出了凶相儿,但他可跑不起来,只能捡起地上的一个大扳手,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给我抓回来!”

  四个人真是没跑两步就被按住了,易峰上来就给了侯龙涛肚子上一扳子。

  又是一阵轮胎磨地的声音,不过这次冲过来的是两辆车,领头儿的那辆到了近前时还打起了警笛警灯。

  那些保安和工人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都让到了一边儿,因为只有几个人知道这些小孩儿是开着警车来的。

  侯龙涛借此机会狠狠的在易峰圆鼓鼓的肚皮上踹了一脚,拉着二德子钻进了第二辆车里,大胖儿则把文龙塞进了警车里,自己也上去了…

  “哈哈哈,你们千万别在我不在的时候报仇,等我。”侯龙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两天之后的中午,侯龙涛是带着一脸的创口贴到的机场,送他的那几块料更惨,都是头缠纱布,有的胳膊腿儿上还打着石膏…

  现在终于到了算帐的时候了…

  “天伦阁”的大包间儿里,“东星”的六个老板正在等人,包括今天下午才回到北京的文龙。

  快到6:30的时候,五大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了包房,“鲁厂长,这几个都是我的好兄弟。这是燕山石化的鲁齐厂长。”

  侯龙涛最后和对方握了手,作了自我介绍,“鲁厂长请坐吧。”

  “几位东星集团的大老板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东星集团好像不做石化方面的生意吧?”鲁齐平时是个典型儿的官僚,还是懂得对这些年轻的亿万富翁该如何说话的。

  “呵呵,您太客气了,当然不是谈生意,要是生意的话我们就去厂里拜访您了,今天不过是有点儿事儿想请你帮忙儿。”刘南也很会说话。

  “还说我客气,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们就直说。”

  “不着急,”侯龙涛递了根儿烟过去,“还有两位客人没到呢,咱们先喝茶,等他们来了再说,免得被他们打断。”

  几个人刚聊了几句,服务小姐领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进了包间儿,马脸立刻站起来,“诶,谢老板。”

  那个男人马上跟马脸握了握手,“马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

  “没有,没有,来来来,我给你引见。”马脸把在座的人都介绍了一遍,“谢卫东先生,福禄寿公司的大老板,福禄寿度假村就是他的产业。”

  谢卫东特意跟侯龙涛多握了会儿手,他不像鲁齐是个郊区的国营厂长,他是在北京商界里摸爬滚打的,自然知道‘东星’是谁做主。

  “卫东兄,”侯龙涛今天是来交朋友的,显得很平和,“‘福禄寿’的经理没来吗?怎么?马脸没请到?”

  “不是,不是,欧阳在外面停车呢,这就进来。”

  “欧阳?欧阳爽?”

  “对啊。”

  “他现在是经理了?”

  “是啊。”

  “哈哈哈,”侯龙涛跟他的兄弟们对了对眼儿,“欧阳爽现在是‘福禄寿’的经理了。”

  “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谢卫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怎么?你们认识他?”

  “老相识了,”大胖儿拍了拍谢卫东的肩膀儿,然后很自然的一直把手搭在他身上,“是老相识了,没想到今天能见面,应该好儿好儿招待他。”

  服务小姐领着欧阳爽来到了包间儿,他一进屋就是一愣,屋里的这些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想起来了,“你们…”

  马脸在欧阳爽身后把门关上了,武大和二德子一左一右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一下儿把他按在了桌子上,文龙抄起茶壶,“呯”的一声砸在他的脑袋上,接着又是一烟缸儿,什么茶水、茶叶、烟灰,还有鲜血都飞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谢卫东以为自己进了鸿门宴,刚想站起来,只觉肩膀儿上的那只大手奇重无比,压得自己动换不得。

  “啊!”服务小姐也是一声惊叫。

  “嘘,”侯龙涛笑望着女服务员,把食指竖在双唇前,“我们闹着玩儿呢,没事儿,你出去忙你的吧。”

  “好。”服务员刚才就是太吃惊了,实际上她才不怕侯龙涛呢,整个“天伦阁”的服务员都不怕他,他是朋友。

  “卫东兄,不用紧张,这完全是意外,”侯龙涛又转向了谢卫东,“不是事先计划好的,更不是针对你。”

  其实不光是谢卫东紧张,鲁齐也很紧张,本来就不知道这些人找自己来的真正目的,现在又演了这么一出儿,心里更是没底儿了,好在自己还没受到什么直接威胁,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文龙和二德子把欧阳爽扔到了旁边儿的沙发上,丢给他一条毛巾止血,“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

  除了乖乖听话,欧阳爽现在也是别无选择,自己的“仇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东星集团的老总儿,看来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侯龙涛很简略的把三年前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次可是我们长这么大最惨的一次了。”

  “那你们是要我们赔偿?”

  “嘿嘿,”刘南摇了摇头,“赔偿?你们能赔多少?我们最穷的人也有‘东星’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知道那是每年多少的分成儿吗?钱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那你们要什么?”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侯龙涛喝了口茶,从兜儿里掏出一封邀请函,“卫东兄,你看看这个。”

  谢卫东打开一看,内容是邀请侯龙涛这星期天去福禄寿度假村参加一个私人聚会,落款儿签的是自己的名字,居然还有自己的印章,留的电话却是度假村保卫处的,“这…这不是我发的,印章也是假的,这个印章很清楚,我的印章没有‘寸’里面的那一点儿。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呢?”

  “易峰最近交了个新朋友…”侯龙涛把金小松设计算计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是他们自己找到我头上来的,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老弟找我们来,肯定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你就说需要我们做有什么吧。”

  “其实很简单…”大胖儿把计划说了一遍,“两位觉得如何?”

  鲁齐是没什么意见,本来就真的不用自己做什么,还能轻轻松松的得到几万快的酬劳,牺牲一个跟自己没什么交情的易峦就可以和东星集团搭上关系,何乐而不为。

  既然谢卫东能开度假村,他就多多少少有点儿路子,但他也明白,自己的道儿绝没有这几个“东星大佬儿”深,明着拒绝肯定是不敢,可他还是有点儿顾虑,从整体上讲,他还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生意人是最不愿意摊上这种事儿的了,“这么大的动作,万一出了事儿,会不会很麻烦啊?”

  “不必担心,”侯龙涛打了个哈嘁,他没想到谢卫东会这么的谨小慎微,“我跟十一处和十三处都打好儿招呼了,警力由他们出,他们出面和三河市公安局协调的,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

  “好,既然你们这么有把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谢卫东可不是真的放心了,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他们真的不会弄出事来,“欧阳怎么办?”

  “嗯…”侯龙涛站起来走到捂着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欧阳爽,咱们今天就算扯平了,以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好,好。”除了同意,欧阳爽别无选择。

  “我计算易峰、金小松他们,不过是想玩儿得高兴点儿,我不怕你回去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有了准备,或是干脆跑路了,那对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兴致。大家都是明白人,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对吗?”

  “对,你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三年半以前欧阳爽并没有说假话,他并不喜欢易峰那个人,绝没有必要为了他树立一个自己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燕山石化的大部分工人都住在厂区附近的职工小区里,易峦也不例外,星期六晚上刚吃完晚饭,他接到了厂长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有事儿商量。

  “你干什么去啊?”易峦的老婆看到男人开始穿衣服,没好气儿的问。

  “鲁齐让我到他家去一趟。”易峦挺着大肚子,从衣架上取下大衣。

  “鲁齐?他找你干什么啊?他找你干什么啊?平常见面儿都不说话的主儿。”

  “谁知道啊,他是厂长,让我去我也得去啊。”

  “现在又不是上班儿时间。”

  “老娘们儿家别那么多的废话。”易峦叼着烟出了门儿。

  “来来来。”鲁齐把易峦让进了屋儿里。

  “你怎么也在这儿呢?”易峦发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是自己的上司,燕山石化护厂队的队长洪阳,他是鲁齐的小舅子。

  “找你们来当然是有事儿了,”鲁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儿,“听说你牌打的不错啊。”

  “什么牌?麻将?”

  “是啊。”

  “嘿嘿,怎么,厂长想输我点儿?”易峦对这个新上任才一年多的厂长并不是很尊重,自己的是老厂长亲点的,又已经干了好多年了,还因为弟弟是附近度假村的保安主任,自己经常带着其他管理层的人过去吃喝玩儿乐,自己才是厂子里的“老狗”。

  “诶,”鲁齐摇了摇手,“咱们一个厂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玩儿小了没劲,玩儿大了伤感情。我现在有一局挣大钱的牌,你想不想玩儿?”

  “什么叫挣大钱的牌?”

  “我跟你直说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管你参不参加,这件事儿不能离开这间屋儿。”

  “行。”易峦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一片儿的天王老子,手底下一百多号人,派出所儿有时候都得找自己帮忙儿,别说自己没想把鲁齐将要说的事儿传出去,就算真的哪儿给说漏了,又能怎么样。

  “上星期从石家庄过来了一个做石化的私企的老板,跟我谈合同的问题。他是个赌徒,虽然刚学会打麻将,瘾却大得不得了,一天不摸都不行,他来的当天晚上就要我带他找地方玩儿。”

  “我明白了,”易峦对于这些下三滥的玩艺儿还是不含糊的,“他有多少钱?”

  “头天晚上扔给澡堂子那几个家伙四万多,连眼都没眨。”鲁齐撇了撇嘴,“真他妈是有钱人,我这个国有大厂的厂长跟人家一比,就他妈十个穷光蛋。”

  “这种好事儿为什么找我啊?你别怪我说话直,咱们平时可没什么交情。”

  “好,你这么直,我也不跟你打哈哈。”鲁齐现在不过是在重复侯龙涛的话,他早就料到易峦会有这么一问,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我是拉你下水,加上今天下午,那位老兄已经连输了三天了,别说是他,就连我都觉得澡堂子那几个孙子有猫腻儿。这大把大把的与其让别人揣进兜儿里,不如咱们挣。但万一他发现咱们也是在搞他,就算当时他不能怎么样,我估计事后他也不会不报复的,有你加入,我就没了这个后顾之忧。再说虽然这个财神是我请的,你也知道澡堂子那帮二流子,我把财神又引走了,我还真怕他们犯混,万一到时候他们来捣乱,看见你也在桌儿上,亮他们也不敢怎么招。”

  “不是有他呢吗?”易峦指了指洪阳。

  “都说了明说,虽然他是正,你是副,手底下的人真的听谁的,你比我清楚。”

  “嘿嘿嘿,”易峦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行,赢多少都三人平分是吧?”

  “对,如果不出意外,一晚上下来,每人分个一、两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啊?那可不行,我有事儿,”易峦答应了弟弟明晚带人去“福禄寿”做“预备队”的,“往后推一天。”

  “不能推了,星期一签完合同他就回石家庄了,要挣钱就在明晚。”

  “嗯…”易峦搓了搓手,这钱是不要白不要,明天派人过去就是了,自己不到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好,明天就明天。”

  三个人开始商量牌桌儿上的暗号儿…

  星期天下午,侯龙涛乘坐的benzs600停在了福禄寿度假村主楼的前面,这是东星集团新购买三辆benz中的一辆,给他开车的是匡飞。

  从楼里迎出来了四个男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金小松,“唉,侯先生,我就是福禄寿娱乐公司的老板谢卫东,这几个都是这里的经理。”

  侯龙涛微笑着握住了金小松的手,对方显然对于自己已对他了如指掌了的情况毫无察觉,“谢总,久仰,我来早了吗?”

  “嗯?没有,怎么这么问?”

  “不是说要我参加一个社交活动吗?这里怎么只有我这一辆车啊?”其实周围还停着几辆什么夏利、捷达、雅阁一类的低档车,但那绝不可能是老总儿级的人物乘坐的。

  “这…”金小松露出一点儿难为情的表情,“没有别人了,我就请了你一个人。”

  “怎么会?”

  “其实我仰慕侯先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是年轻企业家的典范,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和你结交,说是晚餐会,是怕你看不起我这个小庙,不愿意涉足。”

  “谢先生太客气了,你也很不简单嘛,”侯龙涛说得挺客气,但脸上却显出不高兴的表情,“你管理这么大的娱乐城,还有别的生意,我想你也挺忙的,我还是耽误你的时间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在北京再约吧。”他说着话就要走,匡飞就已经帮他把车门儿又打开了。

  “别…”金小松有点儿紧张了,“别急着走啊,我已经准备了好多节目了。”

  “嗯?什么节目?”侯龙涛停住了脚步。

  “啊,呵呵,当然是咱们男人喜欢的节目了,我特意挑选的人。”

  “好吧,既然谢总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我就多留一会儿。”

  “叫卫东就行了,别这么见外,来来来,咱们到宴会厅去谈,外面这么冷。”金小松心里这叫一个乐,对方果然是个见色眼开的东西,该着自己发财。

  五点多就开始吃饭确实有点儿早,但因为双方都是各怀鬼胎,也就没人反对。

  “卫东,你们这娱乐村的生意怎么样啊?”

  “还算不错了,你别看现在不是旺季,客人也没少到哪儿去,”金小松为了应付侯龙涛可能的问话,事先向易峰问清了一些度假村的基本情况,现在还真用上了,这一来,他更觉得自己有脑子了,对自己的计划也更有信心了,“你知道的,这年头儿来度假村的有几个是为了放松啊,还不都是奔着那个来的,只要有浑的,就不拍没客人。”

  “嗯,有点儿道理。行了,咱们也被在这儿说废话了,上主菜吧。”侯龙涛故意做出一幅急不可待的样子。

  “好好,龙涛不愧是性情中人,那咱们现在就走。”

  六个人来到了主楼后面的洗浴中心,这里已经不是三年多以前的样子了,装修早已完成。

  金小松过去跟服务小姐说了两句话,不一会儿,那个服务员就从里面领出来五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其中就有高苗苗,她跟这些普普通通的妓女站在一起,还真显得挺出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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