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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雪儿      更新:2020-11-23 02:37      字数:4442
  的时候,才更加衬出你的妩媚和与众不同的漂亮。我见他那有些发呆的样子,禁不住笑出了声,别开玩笑了,我都是孩子的母亲了,还漂亮什么呀。王剑雄没被我的笑声感染,仍然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他说,雪儿,你是成熟的美,成熟美胜过一切美,我的那幅作品,还缺少的就是这种,这种成熟,这种凌乱的美。

  我见他是认真的,也就收敛了笑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让他端详我。

  王剑雄突然说,雪儿,对不起了,今晚我原来是打算请你去我画室观画的,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马上回去,我要立即动手修改那张画,我就不要你去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画。对不起了,你自己回去吧。说毕,他不管我接受不接受,独自转身离去,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想,王剑雄是不是也和王辛梅一样有了精神分裂症。

  我失望地在街边站着,若不是那两个“小街仔”过来骚扰我,我真不知道我还会在那里站多久。

  回到家,只觉得心里寂寞得发慌,洗了澡便上床了,几次都想打电话给王剑雄,但又怕影响他,再说,我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这个有点冷酷的让人不可理解,冷酷得有些精神病的男人,我的内心深处竟也悄悄地牵挂上了他。

  一觉醒来,已是今天上午的九点多钟了,我首先想到的还是王剑雄,拨电话过去,没人接听,打手机,他又处在关机状态,唉,这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下午上网聊了两个多小时。。

  第七章

  这个令我激动的夜晚

  独自坐在这屋里,四壁如死一般寂静,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四十多分钟了,还有十多分钟就是二零零二年了,网上到处充满节日的气氛,我的两个邮箱里也装满了网友们的新年祝福。

  今天没有去健身,傍晚开始就一直坐在电脑前,读我这一年来的日记,日记读完了,心情也沉沉的,这一年来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什么都没有获得,失去的比获得的还多,左手腕上这条隐约可见的刀口,就是我在这一年中命运发生转折的最大见证,想来我真傻,当爱情鸟飞走时,我竟然傻傻地想以死来挽留它的停栖,这是我这个女人的悲哀啊,接着,我在哀哀怨怨中度过了一年,失去了我的女儿嘉嘉!嘉嘉,我的女儿,你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可好?妈妈对不起你呀。

  何国安发来一条手机短信,祝我新年快乐,看着手机上的“何国安”几个字,我心里有种愤怒的感觉,我也给他发了条信息,“我还没死呢,你不会不高兴吧。”发送了以后,我又笑自己太幼稚,何必还这样和他较真?也许,也许他是真诚的,正想着,何国安又来电话了,我一听是何国安,便按下了关闭键。我的思绪太乱了。

  qq上不断传来声音,好多的朋友都来了,一句句问候语,雪儿,新年快乐!雪儿,祝你幸福!哦,还有好多的陌生网友,已经是2002年的零时了,网上的祝福声不断传来,我一下子又来了精神,我给晓林拨去电话,我说,晓林,我想出去开开心,你陪我吗?晓林说,雪儿,对不起呀,我正在一个朋友家玩牌,你也来吧,这里有好多的朋友呢,我迟疑了一下回答,那算了吧,我不喜欢人多。晓林说,那就对不起了,雪儿,你多保重。晓林挂了电话。

  一个署名为“马仔”的网友一直在qq上向我发送信息,我看到他说,雪儿,你不会不理我吧,我是你日记的忠实读者……我敲下,谢谢你,新年快乐!马仔又回话,不客气,我很难遇到你上网,你还好吗?

  我说,好呀…… 这时,手机的铃声骤然响起,是王剑雄,我好几天都没见到王剑雄也没有他的音讯了,我有点激动,王剑雄,你到哪里去了,你还好吗?王剑雄说我这几天都在画室里。我说,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王剑雄说,雪儿,我在你小区的大门前,你现在能出来吗?我不假思索地说,行,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我稍稍化妆后下楼去,王剑雄今晚穿的是一件土黄色的皮夹克,衣领仍是竖着的,斜靠在他那辆黑色的宝马上,手里把玩着手机,见我出现,他上前跨了几步,算是来迎接我,他说,雪儿,新年好!我朝他笑笑说,我还以为你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呢。他说,是吗?不会那么快吧。他躬身拉开了车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坐在车上,我问他去哪里?他反问我,你说呢?新年的头几个小时,我不能孤独地浪费掉,说话间车已开到了“芳龄情调酒吧”,王剑雄停下车说,去酒吧?

  我想了想说,还是去你的画室吧,我想看看你这几天的变化。他又不声不响地启动了车。

  王剑雄的画室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油画的味儿,怪怪的,王剑雄把沙发上的纸往旁边放了放,叫我坐。他说,雪儿,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来,还没容我说话,他就转身走了。我在画室看了看他的画,我发现了他的好多的素描稿,他是一个勤奋的画家。那张叫“2001圣诞夜、一个白领丽人的日记”油画已完成,画面上的女人的笑态,发型都变了,一个成熟的靓丽的女人,王剑雄回来了,他见我在看画,说,这就是现在的你,雪儿,还可以吧。

  我转身说,我不会那么漂亮吧,他说,怎么不呢?其实还远远不够,这只是表面的,你的内心世界还没有在画上得到体现。

  王剑雄手里提着两瓶红葡萄酒,倒了一杯递给我说,谢谢你给我的灵感。我和王剑雄就这样喝酒聊天直到天亮以后,他有些醉意,又要我一定去吃早点,我说我不去我只想睡觉,他又驱车送我回来,回来后,我又没有睡意了,坐在电脑前敲下这篇日记。算着是对二零零一年至二零零二年交替时的纪念。为我,也为这个令我激动的夜晚。

  第八章

  情感枷锁中不能自拔

  坐在电脑前敲完昨天的日记后,已是上午九点二十四分了。这时候我才觉得双眼沉沉的不想再睁开,连电脑都未关闭,我便倒床美美地睡了。

  迷迷糊糊的,我听见门铃在不停地响。我原以为在梦中,我努力睁开双眼,才确认是自家的门铃声,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后才翻身起床タ牛用派系拿ㄑ劾锿ィ铱醇烁盖子行┙辜钡牧常矣旨泵Υ蚩∶牛剑娴氖歉改福橇饺耸种卸继嶙哦鳎衣砩洗蚩林氐姆赖撩牛娴卮笊埃职郑杪瑁忝窃趺蠢戳耍?

  父亲看见我的样子,忙问,雪儿,你生病了?我忙用手梳理头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他们说,没有啊,昨晚玩的太晚了,现在还睡觉呢。

  我马上让父母进屋,母亲说,雪儿,我们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老占线,手机也是关着的。我和你爸爸犹豫再三后还是来了。

  父亲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你看,我们把今天中午的吃食都带来了。说毕叫母亲去厨房,但我的厨房已好久都没有用过了,什么也没有。母亲说,我们买的都是现成的,洗洗切切就可以了。

  我看见墙上的时钟已是十一点二十五分了,我打开电视叫父亲先坐下看电视,我又忙回书房关了电脑,打电话去小区商店买了茶、菜油等必需品,等服务员送上门来。

  父亲哪坐得住,起身在屋里的几个房间“视察”一番后说,雪儿,你已经好久都没有打扫卫生了吧?我笑着说,我变得懒散了。父亲挽起衣袖要为我擦家具上的灰尘,我忙抢着要自己做。父亲说,我也没事干,做做也没什么。

  我说,今天天冷,我担心你的身体。我最终也没有犟过父亲,只好让他帚地抹家具了。我倒成了闲人。我又去厨房帮母亲,母亲说,你去干你的事情吧,这里就由我了,我干什么事啊,我简直就是一个闲人。

  吃过午饭,我陪父母亲出去逛商店,今年的唐装很流行,又逢元旦节,许多商场都在打折销售,母亲试穿了一件红色浅蓝色花纹的唐装,穿上后,真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母亲在试穿时,我就悄悄去收银台刷卡付了钱,母亲一看价格二百三十五元,一个劲地埋怨我不该买这么贵的。父亲笑着说,老太婆,雪儿有这份心,你就收下吧,别再多说了。

  我为父亲买了一件中长式的深蓝色的毛呢大衣,父亲一辈子都在过勤俭生活,更舍不得穿好的,如今虽说做生意有了几万元的积蓄,也舍不得吃好的穿好的,还说他们存的钱一半是给我,一半是给继母的子女呢。但我是万万不能要的,这是父母的辛苦钱。我给父亲买大衣时顺带买了一条花格纯毛围巾,父亲看上去很精神的。

  下午六点钟左右,我提议去“家乐福”吃晚餐,母亲一个劲地反对。父亲说,老太婆,你就依了雪儿吧,我们到这里来就是客人了,客随主便嘛。

  我叫父母点菜,他们一看价格就目瞪口呆的,我是想尽一份孝心,让父母开心地过一次元旦节,本来父母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过元旦节。

  我买了父亲平时喜欢的酒,在这间温馨舒适的餐间里,我们的心情都很愉快,但父亲在无意中说到了嘉嘉,我心里也怪沉的,父亲见我们俩的表情不正常,忙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嘉嘉就不会……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全没有了,勉强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一个劲地劝父亲喝酒,劝母亲吃菜,但,我们谁也没有了好心情。

  回来的路上,我们坐在的士里一直沉默着。

  回到家,父亲也沉默不语,我说,爸,妈,你们不要再想嘉嘉了好不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好不好?

  现在正是子夜时分,父母在另一个房间里睡着了,我独自坐在这里写日记,刚才又上网收了几个邮箱里的邮件,全是网友来的,何国安也送来了一张电子贺卡,听着那熟悉的“新年快乐”的旋律,我心里仍是冷冰冰的。

  我为什么老是生活在沉重的情感枷锁中不能自拔呢?

  第八章

  招聘“情感陪护”的广告

  今天上午父母回去了,去车站送走父母后,我顺便去了位于长江南路的“中兴旅行社”应聘,我是看了今天的日报上的招聘广告才去的,结果我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人家要有导游许可证的人才要。我说,我可以干内勤呀,那位小姐冰冷的面孔没有一点表情,我们只要导游。我只好悻悻地离开。

  我心里有一种失落感,我总不能老是这样成天无所事事地活着呀,人就是个懒东西,越是没事可做就越是没有精神寄托,没有精神寄托,整个人活着就跟死了没有多大的区别。工作着才能快乐着,快乐着才能有丰富多彩的生活。没有快乐的生活就没有快乐的世界,没有快乐的生活,我总是生活在沉重的感情世界里,照此下去我是无法摆脱离婚、失女的情感创伤的了。

  别人都说,最适合我的工作是文秘、文员之类,可我现在是谈“文秘”而“色变”,我怕再次遇到像张总那样的上司。在这些方面,女人总是显得有些无奈。

  我顺路到中山路的报刊零售亭去,站在那里翻阅今天 的各类报纸上的招聘广告,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认真地翻阅了一会儿,猛然抬头,发现卖报刊的小姐死着一张脸盯着我,脸上堆着一脸的不高兴,我明白,她是在嫌我只看不买,我忙掏钱买了一张《劳动就业报》,把报纸折叠好放进包里后,才又继续翻阅,卖报小姐的死脸也鲜活起来,还一个劲地给我推荐《现代服装》、《美容化妆》等几本杂志。那小姐是一位年轻而漂亮的长发女孩,冲着她的热情与微笑,我买了两本杂志。

  在《劳动就业报》的“招聘专版”上,我发现一则招聘“情感陪护”的广告,广告内容是这样的:

  “某女士,62岁,早年丧偶,两子女均在海外工作,现独身一人,特需女性情感陪护人员一名,年龄不限,有意者面议,电话xxxxxxxx”。

  我走到一个较偏僻的地方用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她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