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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黑      更新:2020-11-23 05:49      字数:4769
  让她无力辩驳,或许他说的对,是她间接杀死了耶律重琛,是她伤了他,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彻彻底底伤了他的心。

  “真想就这样掐死你。”他的手卡住她纤细的颈项,冰凉的拇指与她温热的肌肤相触,她还是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反抗。他手指蓦地施力,她剧烈咳嗽起来。低低的笑声传进她的耳朵,湿热哦唇贴近她的耳畔,“害怕了?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死的,琰儿怎么会舍得呢,我的玉姐姐,你知道,我是会慢慢折磨你的……”她打了个寒战,转眸想看他,却被他粗鲁地捉住了下颚,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霸道地索吻,狂野地撬开她的唇齿,她疼痛地瑟缩,他竟咬住了她的小舌,一股血腥在口腔中弥漫,而他抵死纠缠,一遍遍吸吮,就像在伤口撒盐,一次次让她品尝疼痛的滋味。(橘园潆心陌默为您手打制作)

  见到此情景,长贵吸了口气,稳定了心神叫了声“煜王殿下”。耶律重琰轻轻推开了玉垅烟,玉垅烟心口起伏喘息不定。耶律重琰斜了眼长贵,他的唇角微勾,因少女的鲜血显得格外娇艳。

  “原来是长贵公公。”

  “奴才给煜王殿下请安了。”长贵磕了个头,“煜王殿下有什么吩咐的就告诉奴才,奴才立刻去办。玉姑娘还不快去,皇上正在德年殿等着呢。”

  “你也下去吧,有事我自会叫你。”耶律重琰说道。

  “是”长贵退下玉垅烟使了个眼色,玉垅烟连忙跟过去,却感觉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眸一直随过来了,芒刺在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点怕他了。他变了,变得她已经寻不出一点从前的影子,心底掠过悲哀。经过耶律重琰一搅,恐怕玉无言早已经走了,她怅然若失,只是机械地跟在长贵身后。长贵站住脚,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她仔细擦了擦嘴角,长贵轻叹一声,“要记住你现在是皇上的圣女。”“是,谢长贵公公提醒。”(橘园潆心陌默为您手打制作)

  “走吧,”长贵转身,又留下一句,“今后尽量离煜王殿下远点儿。”她也是这么想的,但她哪里知道即使是在宫禁森严的皇宫,她也是逃不开他的。

  耶律重瑱坐在竹林中的一张紫檀桌前品茶,竹林中还散布着一些方桌,只是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这个一身白衣的少年皇上,见到她,他将她拉到身前,眉目含笑,“怎么才来?”,恍惚间她竟在他的笑颜中寻到几分玉无言的影子,不觉有几分怔忡,直到长贵轻咳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这片竹林好大,第一次来德年殿,不知不觉就迷路了,还多亏长贵公公。”他并未深究她话里有几分真实性,眼眸停在她的唇角,指尖轻轻滑过,眉就蹙了起来。“你受伤了?”她身子僵了一下,嘴唇上的伤是方才被耶律重琰咬的,“怎么回事?”(橘园潆心陌默为您手打制作)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辩解,见长贵轻声在耶律重瑱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耶律重瑱眼睛里的笑意消失了,“见到煜王了?”

  她看了眼长贵,不知他都说了什么,只是点点头。

  “多见见也好,你服侍了他三年,也是有感情的。”她抿唇不语,长贵已悄悄退下了。隔了一会儿,他又说,“今天殿试中有一个人朕看着有几分面善,开始只以为他只是生的好,后来才知道原来文采和见识更是一流,朕倒是很喜欢,可是却并没有特意让他留下……”

  “为什么?”玉垅烟疑惑地问。

  他轻轻一笑,“一来要看看他的来历1,二来要考考他的耐性。”

  她恍然,“他……他叫什么?”她尽量问的自然,他还是看了他一眼,“韩誉。”

  “寒玉……”寒玉公子玉无言,她脱口叫出,方才发觉自己失态,怎么能在皇上面前随口叫别的男人的名讳,脸一红。

  “你认识他?”

  她连忙摇头,“奴婢怎么会认识他呢。”(橘园潆心陌默为您手打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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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么。”他吸吮着她的唇瓣,如同蝴蝶亲吻清晨的露水,轻盈,温柔,缠绵而缱绻。他的嘴唇柔软温淡,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清新的不带一丝欲念,却勾逗人心,被这样的男子亲吻是世上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吧?可是她心不在焉,耳畔似隐隐传来丝弦之声,明明是那首凤求凰,她心一动,手不由自主地推开了耶律重瑱,站起来,茫然四顾。

  那似连似断的琴声又听不到了,她怅然若失,忽然怀疑那白袍身影和悠扬琴声只是自己的想象,只是因为她太过思念玉无言所致。

  “今天你是怎么了?”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她才蓦然清醒自己方才的动作太过放肆,而他哦脸仍然是淡淡的,只是看向她的紫眸深暗了一些。他的手指在她下颚的肌肤上轻缓的游移,有一丝瘙痒直滑过她的心尖。

  “皇上……皇上已经好几个月不曾去过凤仪宫了,今日又是皇上临幸皇后的日子了,皇后娘娘一定在盼着皇上去呢。”

  果然他的手指移开了,转身穿过竹林,“既然你这么说,我又怎么忍心让她久久地等呢。”玉垅烟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转过身,“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跟朕一起去凤仪宫。”

  她微启双唇,有些吃惊,“皇上,是不是先让长贵公公去通禀一声。”

  “不用了,何必兴师动众。”说完,他已经转身向竹林外走去,她还没来得及说她能不能不跟去呢。

  凤仪宫的宫女见到皇上驾临都一脸吃惊,慌忙跪倒要去告知皇后,耶律重瑱一一打手势制止,玉垅烟随在他身后长驱直入皇后内宫。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一阵笑语声,玉垅烟心中纳罕,怎么竟会有男子的声音,还和皇后这样熟稔?(橘园潆心陌默为您手打制作)

  揭开帐幔走入,就见皇后,温湘和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火炉旁正烹茶聊天,那男子背对他们而坐,只能看到清俊的背影。玉垅烟如遭雷击,手指攥紧,贴在身侧不停地轻抖。

  是他,是他,是他……她心底有声音在鼓噪,可是又突然不确定起来,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本身就是一场梦境?她真想跑过去,扳过他的脸仔细看一看,可是不能,任心底如何期盼,她也只能默默站在皇上身后。

  “皇上?臣妾叩见皇上。”耶律重瑱的突然到来显然让皇后有些吃惊,她急忙站起来叩拜,温湘也随后拜下去。他终是转过了头,一身朴素的白色布袍,却比任何华衣都要飘逸清雅,五官清俊,行态不羁。他站起来,不卑不亢地向皇上行了大礼,玉垅烟的眼眸一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转,贪婪地凝视那如玉的面庞,内心因为惊喜和期待微微地痛了。

  可是他没有看她,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皇上身后的绿衣女子,虽然明知在皇宫里是不能与他相认的,但心底还是涌上淡淡的失落。他难道不能给她一个暗示么,哪怕轻轻地看她一眼也好啊。(橘园潆心陌默为您手打制作)

  耶律重瑱叫大家不必拘束,还和方才一样就好,说着他已经很随意地坐在皇后与韩誉中间,韩誉虽然面对的是皇上,却也不拘小节随地而坐,面上一派镇定自若,玉垅烟只是站在耶律重瑱身后,仍忍不住把目光悄悄地看向韩誉,温湘就坐在韩誉身边,状似和韩誉亲昵异常。看到温湘在韩誉与皇上说话的时候竟挽上他的胳膊,而他也并没有推开她,玉垅烟心里拂过淡淡的酸涩,记忆之中,玉无言除了允许她亲近,从来都不近任何女色的,难道他已经变了?

  原来韩誉能这样自由出入后宫,还和温宛如此熟稔,是因为当今宰相温延言居然是他的义父,不仅玉垅烟心里暗暗惊讶,就连皇上脸上也露出讶然之色,“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朕竟然不知,殿试的时候公子怎么不点破呢。”韩誉说:“皇上见谅,我以为殿试中皇上想了解的是文士的见解才识,并不是出身来历,况且虽然义父贵为当朝宰相,但我也并不想仰仗义父的身上光环,韩誉只是韩誉,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好。”(橘园潆心陌默为您手打制作)

  皇上点头,“话虽如此,但现在朕知道了这层关系,朕倾慕的人才竟然是皇后的义弟,心里也很欣慰。”听到皇上夸奖,皇后一笑,心里畅快了几分,看了一眼玉垅烟,“好久不曾喝到小玉泡的茶了,看来今天臣妾有口福了。”皇上眼眸轻移,看了玉垅烟一眼,皇后看到那温柔的眼波,脸上一紧,唇角的笑容有点扭了。

  玉垅烟轻轻曲身,“奴婢这就去泡茶。”她刚一走出,温湘就撇撇嘴,伏在韩誉耳边说,“誉哥哥,那个玉垅烟顶讨厌了,她一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誉哥哥,好像要把你吃了似的。她抢了姐姐的皇上哥哥,还把心思往你身上打,真不要脸。”韩誉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她自以为是耳语,只是声音实在是大了些,皇后脸上有些挂不住,悄悄瞪了温湘一眼,温湘仍不自觉,整个身子几乎要靠在韩誉身上。耶律重瑱似乎并没有听到,面色如旧,只是眼眸淡淡的,不见了眼底的笑意。

  不多时候,玉垅烟手里端着茶盘进来,将四盏茶一一放在个人面前。耶律重瑱和温宛都是牡丹花茶,耶律重瑱的茶汤清淡明透,白瓷杯底绽开着一朵白色牡丹,高贵华丽,饱满的花瓣在清汤中静静伸展,清雅又惊艳。温宛的茶汤却是淡淡的粉色,中间一朵半开的粉色牡丹,雍容娇美,暗和温宛身份,温湘面前的是一碗菊花茶,几缕飘零的菊花瓣浮在水中。最别致的是韩誉的杏花茶,谁都没想到杏花也可以沏茶,茶汤是那种极淡极淡的琥珀色,几朵洁白杏花如同小船般漂浮在水面上,意境清幽,引人遐思。(橘园潆心陌默为您手打制作)

  几个人的目光都不由的被那几瓣漂游的杏花吸引,玉垅烟悄悄地看向韩誉的侧脸,怅然失神。从小她就酷爱茶艺,而她和他皆生长在杏花寨,他们最爱的花都是杏花。她于是研制了杏花茶,连爹爹都不曾尝过,是她的私心,她只想沏给他喝,也只有他能喝到她沏的杏花茶。

  “原来杏花也能沏茶,还是第一次看到。”韩誉感叹,端起茶轻轻啜了一口,点点头,却连眼角余光都没给沏茶人,玉垅烟的心像风筝一样直线掉下去。

  “小玉给人的惊喜还更多呢。”皇后说,也轻轻品了一口,不停赞叹。见大家都在夸玉垅烟,温湘一脸愠色,将茶一摔,“他们的茶都那样好看,为什么我却是这么普通的菊花茶,小玉,你给我过来。”玉垅烟一脸淡定地走过去,温湘端起茶似乎要故伎重演,玉垅烟压低声音说:“温二小姐的‘湿毒’好些了吗,奴婢听说‘湿毒’最忌脾气急躁,如果控制的好,可能一年只发一次,如若急躁易怒恐怕会连发几次,菊花茶正是清肝去火的,很适合二小姐的脾胃。”

  “是你……”福至心灵,温湘咬着牙,她一早就猜疑到她身上了,只不过没抓住证据。玉垅烟只轻轻一笑,温湘急怒上涌,真想把一杯热茶浇到她脸上去,但想到湿毒发作时的奇痒难耐竟是她做的手脚,看她那柔顺的笑意,眼角眉端又似带着冷冷的戾气,不禁缩了手,不敢发作。玉垅烟轻轻一揖,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喜欢菊花茶的话我和你换换就是。”韩誉温淡的语音响起来。

  “好啊。”温湘立刻绽开笑靥,将面前两盏茶换过,也并不忌讳那杏花茶已被男子品过,然后她扬起头得意地看了玉垅烟一眼。玉垅烟垂头,牙齿咬住了嘴唇,眼底竟有些湿意,曾几何时,他眼底的温柔只为她绽开,而现在却语若莲花的对待另一个女子。

  “老奴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手端托盘跟在紫纤后面走进来。

  “李嬷嬷,你老怎么有空来?”皇后笑道,态度很是恭谨。来的妇人曾是皇上的乳母,因为皇上长情,10岁以后并没有遣她出宫,而是让她管理皇宫的宫女。

  “皇后娘娘安好,我替玉姑娘送药来了,这药需要天天服用,隔一天就不灵了。”说着她已将药端到玉垅烟跟前,“玉姑娘请服了吧。”看着白瓷碗中茶褐色的药汤还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一只似圆似方的白玉盒子,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她一脸迷惑,偏头看向耶律重瑱。是不是李嬷嬷弄错了,她并没有喝什么药啊。

  “喝了吧。”耶律重瑱面色淡淡地说,看着他淡薄的眸色,玉垅烟面色倏然一变,伸出的手指不自觉地轻颤起来。难道他要在这时候下手了吗,当着皇后,当着玉无言……她扭头留恋地看了一眼韩誉,他正偏头和温湘说着话,心头一凉,闭目将药汤喝了下去。喝进嘴里之后她才知道那只是普通的汤药,以后的每天李嬷嬷都会给她送来同样的一碗,她才有机会当面细问李嬷嬷,给她喝的究竟是什么补药,李嬷嬷答,“这是补阴生津的药汁。”说完她面露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玉垅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