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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念央      更新:2020-11-23 09:01      字数:4570
  始时她对他颐指气使的摸样,再对比一下现在……呵呵,果然权势才是一切的主因啊。

  “我能打什么主意?不过是一番好意去探病,顺便回去看看我的房间而已,夏绯妹妹你真是太伤我心了。”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看着周围众人磨蹭的脚步与脸上的求知欲,夏童很好心的加大音量,“我妈是夏泽章的正房夫人,虽然她死后我这个儿子就只有被卖的份,但好歹也是夏泽章的种不是,我这个嫡亲的儿子回去看看我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并不过分吧,两位用得着这么排斥么?”

  知道确有其实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只是听到了谣言,现在终于从正主口中确实这件事的真假,周围众人都一脸恍然。曾经那些因为暗恋裴杜二人而肆意攻击夏童的小女生们眼中都染上点点同情被自己的家人出卖,夏童也是无辜的嘛。难怪杜学长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丝毫不顾忌旁人,公然拉着夏童吻吮或者直接将人扛走。

  原来不是杜砚有多喜欢夏童多对他有欲|望,而是夏童本身只是个用钱买来的货物,所以可以不屑顾及他的名声与脸面。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夏绯气得直哆嗦。“你,你!夏童你别空口说白话,谁卖你了!你是要逼我将当初你半夜不归家,出去外面勾搭男人的事说出来吗?”

  “嗯,你说吧。”看着脸被气得通红的夏绯,夏童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当初我身上大伤小伤就从没断过,天天半夜回家被弄得连站都站不稳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说一下呢?”在这种地方说这么没脑又给他发作机会的话,还真是蠢得可以。看来胡丽与夏泽章精明基因都遗传到了夏睿景身上了。

  “好像他是有段时间身上总有药味?”

  “不是好像是确实。我记得以前有次看到他两只手的手腕都绑着绑带,还渗着血,原来……”

  “难怪他老是坐在那不动,衣服还穿那么厚实了。原来是有伤啊。”

  夏童这么一说,在旁围观的同班同学中一些记性好的立刻跟旁边友人咬耳朵,偏偏又能让旁边的一些人听到,一下子,众人看向夏家兄妹的视线就更露骨了。

  见舆论都偏向夏童,感受众人的目光与眼中隐隐带着泪的妹妹,夏睿景眉梢微皱,看着夏童温和道,“童童,夏氏与裴氏合作开发时已经是十月底,距离你夜不归宿有半年时间。况且,生意场上利益为先,若是仅仅送一个人到某位掌权者的床上就可以拿回几千几亿的生意,那这钱未免太好赚了。更何况这掌权人……”

  极光内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对生意场上的事有些关注,听他这么一说,都暗自点头。对裴氏或者杜氏的家长来说,夏童只不过是个供人玩弄的宠物而已,虽然他长得不错,但像他这样的人,如果裴慕离或者杜砚要找的话,一抓一大把,又何需费力用上亿的钱来买一只宠物呢。

  有些人更是直接脑补了夏睿景没说出口的话不管裴氏还是杜氏,掌权人都不是裴慕离或者杜砚,这种大手笔的生意,就算他们是嫡系,也由不得他们胡来。

  所以说,夏家为了钱将儿子卖给裴杜二人的谣言或许真的是谣言。

  将周围众人跟神色收在眼底,看着神色不变,嘴角温温微笑的夏睿景,夏童眼睛微眯。不错,果然是夏睿景。正要说话,身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随即腰肢被一只大手揽住。

  “这只能证明夏少眼光好啊。”拉过夏童,在他嘴上重重亲了一口,引来周围众小女生的惊呼。杜砚似笑非笑地道,“夏少那块地可不比金子的价值少,我杜家也是肖想许久,无奈夏少捷足先登,若不是那时夏少恰好资金周转不方便,夏童又求我与裴向家中掌权人引荐,我杜家现在只怕就只能干看着眼红了。”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争对夏睿景所说的利益为先与二人不是掌权人,不能拍板决定的话语,彻底将夏睿景说服众人的理由打散。而他又强调是因为夏童来求的关系……

  明显是在帮夏童打夏睿景的脸。

  这行为,纯粹就是明面里得罪夏睿景啊。夏童看着杜砚的侧脸,有些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感觉到夏童的目光,杜砚看过来,“不懂事。想哥哥了也别站在校门口堵着他呀。”然后又看向夏睿景,笑道,“刚刚才听夏童说伯母病了,请代我向夏伯母与西夏伯父问好,夏童也很久没回家了,等过两天寻着空子,我就带夏童回去看他们。现在就先走了,再见。”

  ……

  等被杜砚揽着腰坐上后车厢,夏童也仍然没想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想到夏睿景刚才难掩难看的脸,他心里就痛快。

  杜砚这么做,完全是将夏家资金短缺之下为了钱卖儿子的罪名坐实了;而且杜砚也得罪了夏睿景……两败俱伤,得益的是他夏童。

  其实杜砚来了很久了,只是一直坐在车里没露面。听到夏童说他连站都站不稳回家,夏家却没一个人过问时,心里竟然隐隐生痛。

  这让他想起那时因为夏童毕竟是夏家的人,他们有所顾忌不得不夜里放他回来的时候。那时夏童好像确实是脚步发虚,却仍然在几乎两步一摇的状态下强行离开别墅。

  他不知道裴是怎么想的,但他那时确实因为夏童这懦弱中的倔强而不喜,进而在性|事上刻意粗暴。

  因为心中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后悔,因为夏童在说话时脸上的自嘲与不知道对谁的讥讽,在他的理智回笼之前,人已经揽着夏童,站在了夏睿景面前。

  得罪了就得罪了,现在他更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看着乖乖坐在身侧,低垂着头的夏童,杜砚沉声问道。“你到现在都还记着那时的事?”

  “啊?”夏童看过来,然后迅速反应,视线慌张着垂下看着自己的腿。这问题问的真好,他该怎么答效果才最好呢?

  “说。”从昨天晚上就压积的不悦隐隐有爆发的趋势,杜砚伸手掐起夏童的下巴,强迫他看这自己。

  夏童眼中已经泛着泪光,被他强迫抬起脸时双眼猛地紧闭,水珠便顺着眼角滑落,唇形姣好但显示一种别样苍白的双唇颤动了几下,才颤着声音说道,“那么疼……忘不了……”

  看着夏童眼角无声滑落几乎成串的泪珠,杜砚咬牙松开手,“fuck!”心中的怒火上升到了临界点,突然猛地一拳挥向将前座后座隔开的隔音玻璃的对讲,“车开快点!”

  车子立刻加速。

  车内静默。杜砚沉着脸看着又垂下脸的夏童,有水珠不时滴落在他紧握着放在腿上的双手上。相处了这么久,杜砚对于夏童不被逼狠了,眼泪不会轻易掉下来的习性知道得很。这么久来他也给就见他哭了那么几次,现在见他眼泪掉得这么凶,心里本来从昨天被堆积到了今天的不知名怒火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烦闷。

  从没有过的烦躁。

  “别哭了!”忍不住大声喝了声。夏童本就在轻颤的身体重重抖了一下,受惊地抬头看着他,双眼湿润,楚楚可怜。

  杜砚只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胸口好像被无形大手抓着,有点闷热。伸手解开衬衫纽扣,语气不耐地道,“好了,以后不会这么对你了,以前的都给我忘记!听到了没有!”

  夏童只看着他,大睁的眼中一时无法止住而蓄满的泪水盈眶滚落。

  “……”嘴里含糊着骂了句脏话,杜砚伸手搭上夏童的后脑勺,微一施力就将他带了过来,直接覆上他微张的双唇,舌头探进去将那欲躲避的小舌堵住,吮吻。

  夏童双手虚搭在杜砚胸前,微抬着头承受这个因为主导者急乱烦躁的心情而显得粗暴的吻,过多的唾液来不及吞咽,从两人紧贴的唇角慢慢滑落,形成暧昧水色。

  身体被一双大手急躁的揉搓着,夏童双眼微眯,眼中除了渐渐被挑上来的情|欲,还有一丝嘲讽,转瞬即逝。

  “唔……”软糯的呻吟从唇中吐出,埋在颈侧轻轻嗜咬的牙齿被刺激得一用力,立刻就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红印。

  “疼……”夏童轻哼。等待双手都在他衣内的男人察觉车子早已经停了下来。

  厅内,早已接到车已经回来了的吴嫂正决定出外看一下,这时大门却“嘭!”地一声,被人踢开,接着就见夏童被杜砚抱在怀里,杜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直接走向二楼。

  直到楼上夏童的房门被人用脚粗鲁带上,吴嫂才反应过来。

  紧闭的房门内正进行的是什么她自然知道,下一刻她就想到自家少爷,脸色开始变差。

  因为目睹双亲死在面前,裴慕离的性格自小就清冷。又因为身处豪门,一些交际是必须,他也学得在必要的时候笑着面对某人,但若是要接受某一个人,决不容易。

  可昨天夏童只不过是一顿饭,一通电话,就让他改变了十几年来独自舔伤的习惯。

  吴嫂并不在意夏童的身份,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自家少爷喜欢的,她都会去喜欢。只是……这个唯一能进少爷心里的夏童,却是与人共享的。

  吴嫂再次抬头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

  自家少爷昨天晚上没吃的肉,今天倒便宜他人了。

  失控

  在感觉到体内那股热流的时候,夏童重重颤了一下,无力地闭上眼总算完了。

  身下除了疼还是疼。

  男人的东西拔|出来的时候身体又忍不住抖了一下,双腿大张着,没力气合拢。

  算算时间,也有接近一年没有受到这样的痛了,现在再承受,感觉还真比当初被抓回来,被两人同时进入身后一处的时候都疼。

  从头到尾都紧抓着头顶被褥的双手僵硬着,根本没办法放松,身旁传来杜砚好像很紧张的声音,睫毛颤了两下,夏童强迫自己放空思绪。

  自从意识到太长时间,太过习惯意识离体的副作用之后,夏童就有争对性地练习意识离体绝不可抛弃,但又要控制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身上的疼痛骤然一松。

  夏童长长舒了口气……或许是身体没再受到什么伤害,或许是这半年来的练习起了效果,现在意识离体时他必须得聚集精神才能有用。

  这也是他刚刚一度想要意识离体,却没有成功的原因。

  视线一转到床上,就看到浑身性|欲痕迹,已经昏迷的少年正被上身仍然穿着衬衫的杜砚撑开腿查看的画面。

  本以为伤口会很大,没想到却只是边缘有几丝血裂。

  这该归功于这两个男人以前的调|教,夏童冷笑,转开视线。

  而床上的杜砚,在确定夏童并没有很大伤之后松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昏迷的夏童,伸手将他侧脸上几缕汗湿的头发拨开。

  他引以为荣的自制力在他面前竟然像是纸糊的一般……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他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大了?

  他的怒火,从昨天晚上堆积到今天。昨天忍着,是因为裴;今天忍着,还是因为裴。

  夏童对裴慕离来说是不同于他人的存在,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从昨天听到裴慕离驱车回了别墅之后,杜砚就已确定,这下,裴老爷子是决计不会冷眼旁观了。

  以他对那位峥嵘一生的老爷子的了解,要么他无法容得下夏童,那么他杜砚就可名正言顺,而且不伤兄弟感情地将夏童独占;要么,因为裴慕离清冷的性格,老爷子妥协,勉强让夏童跟着裴慕离,但却一定只能跟着裴慕离。

  而这时,他要是想挽留裴慕离这个兄弟兼利益伙伴,只有两条路。主动让出夏童;裴老爷子对杜家施以压力,让他在各种不甘下让出夏童。

  其实不管裴老爷子的态度如何,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表态退出,让裴慕离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样才是最符合利益的做法。

  但在思索一夜之后,他却若无其事地与裴慕离称兄道弟,也挑着点去极光接夏童回别墅,在双号的日子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一切如常,就好像昨天的事从没发生过。

  若那人不是夏童,让了就让了。但夏童是他一手发掘出来的,他目前还有的是性|趣,他的骄傲,他的尊严,容不得他退出!

  想来这时候裴慕离也该知道他的态度了。

  俯身舔吮着夏童有好几处伤痕的唇,将那些干涸的血液吃入肚中,低低的叹息从贴合的双唇中逸出。

  “夏童,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