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暖洋洋的天气之后今天终于迎来了一些寒意。在不锻练的日子迎来晴天何新总觉得是一种浪费和不巧。就像是吃的很饱之后又遇到一个名小吃。虽然这小吃小到几口就能吃完。但是在已经吃的很饱的时候，吃多好吃的东西都吃不出好吃。或者像刚结帐之后店家就把价格调整降低了。又或者……细想之下人生错过的东西太多了。一个晴天就这么患得患失还能做什么，更别说做什么大事了。

  虽然今早不锻炼但是何新也习惯早起，到了平时起床的时间就睡不著了。早早起来却没去洗漱，以免打扰别人。他在床上打开电脑查看各个监控。昨天晚上孙颖回到家里的开始，重防孙颖家的监控。孙颖回到家之后看看张帆并没有回家。孙颖就脱下衣服去洗澡。何新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天一回家就洗澡去呢?看到孙颖洗澡的时候顺序混乱，又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何新明白。孙颖这是一种心理压力大导致的行动有些紊乱。也许孙颖刚回家的时候只不过是想洗洗手，但是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去洗澡了。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什么事情让她觉得应该回家之后就洗洗澡，比如昨天的雾霾。人如果长时间这样可不好。尤其是在和张帆离婚这种心理压力很大的以后。这样时间长了很容易精神有点问题。但是孙颖现在来看应该还不致于精神上有什么问题。甚至精神上有问题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何新按下了快进。孙颖洗完澡之后拿出来从外面买的吃的开始吃晚饭。晚饭看起来很简单，好像是类似于盖饭的东西还有一些蔬菜沙拉之类的东西。何新继续快进。等孙颖吃完饭之后就回卧室摆弄电脑和手机。这也什么可看的，一直快进了很久。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张帆回家了。张帆显然是喝了一些酒回来的。能看出来脸色苍白，步态有些不稳了。回来就坐在沙发上看著电视。就那么盯著电视。何新想听听张帆在看什么电视目光这么呆滞。就把音量放到最大。在何新的监听耳机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些环境的噪音。何新重新把音量调小，再仔细看张帆的表情。呆呆的，的确进屋之后没有拿遥控器开电视的动作。所以肯定是就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电视黑著屏幕的电视。何新想，这两口子要是都成精神病了可就有意思了。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张帆用直钩钩的眼神看了一会电视之后开始喊起来。

  “你出来。你……出来。咱们谈谈。”话里明显夹杂著醉意和怨气。

  但是孙颖还是出来了。毕竟让邻居听见有人这么喊也是不好。但是出来之后明显是在面对一个醉汉。和一个醉汉能谈什么呢?这充满了不确定性。“你喊什么?有什么就说。”孙颖没好气的说。

  “你说，你到底和你那学生怎么样了?”张帆上来就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让孙颖和何新都有点惊讶。

  “我俩什么事都没有。你瞎说什么。”孙颖有些生气，但说话显得不是那么有底气呢。

  “呦，我怎么成瞎说了。你说你俩天天都能看著……”

  “我天天能看著的人多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张帆由于喝酒说话慢了，孙颖抓住这点用她快速的语速压制著张帆。两个人一起说话“你别胡说八道了你，你喝点酒就开始胡说了……”

  “我没有，我没胡说，你……你别说话，你听我说……”张帆坐在沙发上，看著站在眼前不是很远的孙颖，手在眼前挥舞著。好像这样孙颖就能不说话了一样。

  “什么听你说听你说的。你在那胡说八道我也听你说啊。”孙颖向前走了两步紧逼上来，但是还是离张帆足够距离。让张帆即使站起来挥舞双手也不能碰到自己。何新看著这镜头皱起眉头，这是孙颖有意为之还是本能驱使。这种战术似乎在竞选米国总统的电视辩论上用过这种肢体语言的招数。孙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种招数呢?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反正她用出来了。以后得小心一些这个女人。

  “别说。我就问你……你……你俩是不是有事。”张帆口齿不清的说著。

  “我们能有个屁事。”孙颖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冲著张帆的头砸过去。张帆可能是由于喝多了也躲闪不及，等到抱枕砸到脑袋上之后才躲了一点。

  “你，不用这样。张帆缕了一下头发。你……你还洗澡了?”张帆问孙颖。应该是质问，生气的质问孙颖。

  “我洗澡怎么了?我回家还不能洗澡了我?……”孙颖生气的说。

  张帆的手在眼前用力一挥“你什么时候这么早洗过澡?！”

  孙颖一愣。是啊什么时候这么早洗过澡呢。但是孙颖还是不让步，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不能让他说出什么事情来。“我洗澡怎么了，我就洗澡了，洗澡能说明生么。你别在这无中生有了你。”

  “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了了啊?你说。”张帆有些生气的说。但是很明显，张帆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质的东西。就是一种略带生气的询问。就好像老师在训学生。你怎么不写作业呢。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呦。我干什么了。我能干什么。我天天上班的我。我哪天闲著了。别我在医院无微不至的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你就忘了。你一出院就找我事儿。”孙颖言辞犀利还善于转变方向。何新想，这个女人可真不好惹。或者，或者女人都是天生的吵架高手?

  “你别转移话题。”张帆的手拍著孙颖刚刚砸过来之后落在身边的靠垫说。“你在外面你……你没事你一进屋你就洗什么澡??！！”张帆几乎喊起来了。

  “我……我……”孙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他怎么知道自己一进屋就洗澡了呢。孙颖有些惊讶。何新也有些惊讶。但是马上两人都反应过来了。这是吵架时候的一种战术而已。“什么我一进屋就洗澡啊?”孙颖试探著说。看张帆垂头丧气的没接话就说明这是张帆蒙事说的而已“我回来还不能洗澡了啊?像你啊，天天的都不洗澡就睡觉。”

  “你就不对劲。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天天的你。你从开学就不一样。你。”张帆说的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怎么我?是不是夏天时候我领孩子出去玩了没带你你就生气了?啊?我看你就是小肚鸡肠的。”

  何新笑了，但是没笑出声。何新看了一眼宿舍里的人，都还在睡觉没有醒。也就是这种知识分子。在吵架的时候还能频频使用成语。继续看两人的吵架，别说。还真挺有意思的。

  “我什么小肚鸡肠我！”张帆喊起来了。

  “你就是小肚鸡肠的，你嫉妒。人家比你年轻比你帅，是吧！?”孙颖弯下腰对著张帆喊起来了。

  何新心里一紧，这不应该说啊。无论一个男人多窝囊多无能，被自己老婆这么说也会真发火的。

  “你就是这么想的吧。你就是认为人家帅人家年轻。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都老称什么样了还在那臭美呢。还以为你能和十八九岁的大学生比啊……”

  “那也比你强。你都快四十了还是个小职员呢你。”孙颖抢过话来。

  何新心里又一紧，这哪是吵架。这是要以一场吵架结束的节奏啊，这么一直吵下去会越来越升级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学生生病你那个著急啊你。我看你是想当人家女朋友吧。你这一脸褶子的还想老牛吃嫩草啊你……”张帆说的满脸通红的。

  “我就是去照顾他了怎么了。我照顾他住院时候比照顾你住院时候无微不至多了我。”

  “什么?！！！你真去照顾那小子了?你个不要脸的你……你还……”

  孙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了。“怎么了就是照顾了，就是照顾的比你好怎么了。嫉妒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还说我一脸褶子，你脸上都赶上沙皮狗了。”

  “啊，你那几天晚上没回家住是不是住人身边了?人住院你住人身边了你！”见孙颖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击就明白了。这肯定是真的了“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了。你个老师往你学生身上贴过去。你……”

  “你别胡说八道你。”孙颖被说中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击好。

  “我明天就去你们学校找你去……”张帆想想，不对“我明天就去你们学校找他去。我看他怎么勾搭老师。看老师勾搭的是什么学生。你俩都别想在学校待下去了。”

  何新听到这，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来孙颖怎么劝说张帆的何新没听到多少。这句话牢牢的记在何新脑子里。何新咬著牙，眯著眼睛看著电脑屏幕上的张帆。嘴里含糊的说。“别怪我了。”

  “你看什么呢?”床下面同宿舍的喊何新。何新没有听出来是谁。但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不对劲。连忙说“我有点难受。”

  立刻有几个人围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何新说在宿舍里休息一会看看。上午第一二节可能就不去上了。一会自己会在手机上跟老师请个假。有人拿来水，有人拿来点饼干和面包还有水果放在何新床边上。何新感觉宿舍里这几个人还是不错的。所以一定也不能让对自己好的人失望。不但要对他们好，也要自己做什么事情都做的好。

  等到宿舍里的人都走了何新用手机跟老师请假。老师本来是不想批准的，但是何新躺在床上给老师发了张照片。说自己实在是难受。一会打算去校医院看看。老师关心的问用不用找个学生陪他去或者告诉他的辅导员。何新说自己应该能去医院，如果不行再联系辅导员。按照规定来说学生请假应该出示医院的诊断。或者下次补上。但是何新以往给老师留下的印象很好，再加上勇救孙嘉弥也成为全校师生一段时间街头巷议的一个话题。对于这种各方面都不错还能见义勇为到这种难度的英雄一样的学生老师大多会给些额外的照顾的。所以老师只是关照何新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何新谢过老师之后挂断电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捋顺今天要做的事情。何新做一些重大的或者复杂的事情之前都习惯这样。

  上午只有两节课，后两节没课。何新回到宿舍一会同宿舍的同学也有回来的。纷纷问何新怎么样了。何新说“没事了，好多了。”但是还是捂著肚子。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问用不用给何新带点饭。何新说不用。自己能走。去孙老师那打个招呼。何新就去孙颖的办公室找孙颖吃饭了。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显得比平时安静了一些。这种心照不宣的安静一直持续著。何新今天不锻炼。中午和孙颖聊天也是天南海北的聊。何新想既然孙颖不聊什么有用的话题，自己也不能开头啊。就这样随便聊了一中午。

  下午一二节何新有选修课。上完选修课何新就去王教授的办公室工作。这回何新拿著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去的。季芩看著何新自己拿了那么好的笔记本电脑来了也没问什么。何新自己倒是解释说自己在宿舍里用自己的电脑做了点东西。直接传过来方便。季芩也没多问什么。何新就一会在自己电脑上做点，一会在办公室的电脑上做一会。一会就把自己的电脑关上了。对季芩说“传完了。放好吧。”季芩也没有搭话就是觉得今天何新的话有点多。何新一直在等待著。但是没有等到任何消息。下班之后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还在想。等到回到宿舍打开电脑何新看孙颖家的时候有一点点震惊。孙颖家来了几个很多警察。何新马上背对著墙坐好。戴上耳机。

  “我们正在调查。然后咱们留个电话吧。咱们有什么事情就互相联系。你想起来任何事情觉得可能有关系的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警察站起来对孙颖说。

  互相留完电话之后警察就陆续离开了。留下孙颖一个人在屋子里。孙颖坐在沙发上发呆。但随后马上站起来把阳台的窗户关上。关上之后还是觉得冷又裹上一条被子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之后突然站起来。出门走了。

  这在何新的意料之中。要是孙颖还能在这屋子住下来倒是奇怪呢。何新看孙颖是不是拿了安装了监控的包。还真拿了。何新没有打开摄像头，只是看看孙颖去了什么地方。孙颖在外面晃了一会。然后去了一个快捷酒店。何新打开摄像头。从包上的摄像头来看孙颖是把包放在了床头柜上，她自己则连鞋和大衣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孙颖就这么躺著。何新想回头看看孙颖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把监控调到双屏模式。一面是孙颖现在。另一面是孙颖家的监控。何新把孙颖家监控的视频准确的回放到了孙颖回家之前。也就是下午第三节课的时间。

  在监控的画面里。孙颖打开家门的时候就精神恍惚。身后还跟著几个警察。不对，应该是警察先进来的。而孙颖根本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警察脚上穿著鞋套，全身穿著半透明的像医院大夫的手术服一样的衣服。仔细检查著屋子里几乎所有的细节。在阳台检查的格外仔细。拍照、录像、取证……和电视里国外csi什么的没什么区别。当然帝都警察的能力和效率何新早就有所领教，早在九年前就有所领教。何新仔细看著警察都在什么地方取证拍照了。但是电脑里的另一个画面，孙颖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坐起了。何新按下孙颖家监控录像的暂停键。现在，孙颖告诉了地方自己在什么宾馆的什么地方。仔细听孙颖称呼对方为妈。从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上何新估计是孙颖自己的母亲。何新仔细听了孙颖母亲让孙颖马上来这里。孙颖也没有推脱。立刻起身走了。何新把孙颖包上的监控关掉。在路上没有必要用监控。何新接著看孙颖家监控的录像。警察在孙颖家仔细检查著。但是明显没有当年在自家检查的仔细。但是也检查了很长时间。何新仔细的看著都检查了哪里。打开浴室镜子的时候何新心里一紧。但是警察只是看了看就关上了。何新看警察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时孙颖的gps轨迹已经停止了。何新暂停孙颖家监控的画面看孙颖现在包里的画面。孙颖来到了一个室内的环境。

  “妈，我还行。”孙颖说。

  “哎。”一个听起来年纪略大的女人的声音说。但是摄像头没有拍到她。包的摄像头只是拍到屋子的一个角落。从这个角落看这个屋子只是白墙，木地板。“你晚上吃饭了吗?”孙颖的母亲又说话了。

  “没有，吃不下。”孙颖说。

  “他父母什么时候到?”

  “说是半夜到。告诉我时间了。我忘了。好像是半夜。”孙颖说。

  从对话上来看，好像只有两个人在这间屋子里。

  “等一会再看看手机。我去接他们吧。你别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行啊。我得去。”

  屋子里一阵沉默。“你喝点水。”孙颖的母亲说。

  “哦。我都忘了。”

  “慢点，别著急。”

  过了好一会。“哎……”听孙颖叹了口气“我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没喝水啊。”

  “你可真不容易啊。”孙颖的母亲哭了。

  “是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孙颖也哭了。这对母女抱头痛哭的样子何新能够想得到。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何新把孙颖家的监控打开接著放。

  何新记下了翻开孙颖家浴室镜子后面的警察的样子。 然后看他都和谁说话了。他没有说什么。说的都是现场的事情。同时何新仔细记住了警察都在什么地方拍照，在什么地方取证。显然。警察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结束了。然后又有几个没穿警服的警察穿鞋走进来。之所以说他们是没有穿警服的警察何新就是敢这么肯定。这么多年，谁是警察，是什么级别的警察不用穿警服。何新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几个人让孙颖也进来。和孙颖聊了一会。然后问到孙颖的夫妻关系。孙颖下午干什么呢之类的。何新明白这是正常程序。最后“我们正在调查。然后咱们留个电话吧。咱们有什么事情就互相联系。你想起来任何事情觉得可能有关系的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警察站起来对孙颖说。看到这里何新把监控视频的时间停下来。然后换到另外监控的同一时间的视频。这是孙颖家走廊的视频监控。摄像头是在走廊灯上面的。何新看著打开浴室镜子的那个警察。他在和别人闲聊著。一直到电梯里面。电梯之后就没有监控了。何新关掉这面的监控录像开始看孙颖那面的。孙颖和母亲已经出门接人去了。何新知道，肯定是张帆的父母。今天还算顺利吧。虽然不能算是高枕无忧。因为浴室监控这个地方的确让人担心。但是这个摄像头之小，比现在手机的摄像头都小。在镜头前又加了防侦查的镜片。所以很难发现也就是应该的。哎，张帆啊。别怪我了。何新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事情。何新看看iwatch已经晚上23:17分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