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现在是下午四点。

  牧在浴室面对着镜子设计男性化的头发及化男妆，这往往需要花比较多的时间。

  牧总是习惯穿着一件连身大衣、白色衬衣及黑色长裤。

  天冷时就搭配围巾。

  手腕上有帅气的男性手錶及钢製手环，手指上搭配多个钢戒戒指。

  因为他有着女性化的外表，刻意用这些饰品提高自己的阳刚气质。

  连身大衣里面，他会放上一副墨镜，在需要时可以透过墨镜提高自己的魅力，或着试图隐藏自己。

  以及其他工作用的道具，像是笔记本、笔、手帕、名片、香水等等。

  所有一切准备就绪…。

  牧望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觉得没问题了，拿起手机钱包出了房门。

  经过关的房间时，注意到房门已经开了，里面聚集了一些人，正围着关聊天。

  牧走过去，轻轻敲了门，房内的同学回头望向他。

  「女…女神！」关有些讶异。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谈话了。」

  当牧穿上男公关的服装，举止神情就自动变成专业男公关。

  这时的牧，正用着他习惯待客的方式说话。

  大家很识相的让了位置，牧对大家微笑点点头表示感谢，走到关旁边坐了下来，立即轻握着关的手，温柔的凝望着他。

  「关，你还好吗？」

  牧的声音跟神情，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的关脸红心跳。

  牧将关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轻轻的摩擦，继续用他甜美温柔的声音说：「听说你被指派了很困难的工作，很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啊哈哈，我没事，就是在躺在床上几天动弹不得而已。」

  牧微微一笑，另一隻手轻轻放在关的棉被上温柔的说：「这里，很痛吧？下次你不用勉强自己做那么困难的工作唷。好好休息，晚安。」

  牧轻柔吻了关的手背，微微一笑离开，留下感到错愕讶异的眾人。

  离开了房间，牧又重新回到男公关的战斗模式。

  出了宿舍，搭乘学校专车到上班工作的地点。

  今天牧出场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到十点。但在这期间，牧还是需要在店内招呼照顾客人以及帮助其他的公关。

  当有什么突发状况，牧往往是最冷静而且可以领导大家的，所以公关们对牧也是相当依赖与倚重。

  「丞史，我想跟你谈一下，可以请你过来吗？」牧进到店内，见到正在准备开业的阪本，亲切的招呼了他。

  阪本的眼神有点犹疑，但很快放下眼前的工作，跟着牧坐在员工休息区的椅子上。

  「我注意到你的业绩下滑了。当然，你之前也曾经跟我讲过，我也知道你业绩下滑可能的原因是什么。在这里我想问你，你有自信可以做好今天的工作吗？」

  阪本望着牧，眼前这位他无比熟悉的男人，这叁年来每天陪伴在身边的男人，他的好兄弟，也是他工作上的左右手。

  他对牧是感到无比的崇拜，崇拜他有办法当了六年的头牌，而且总是那么的风度翩翩，气度盎然。

  他真的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变的像他一样，像他一样出色的男人，受人欢迎与器重，也深获大家的肯定与信任。

  无意间，阪本竟轻轻移动了自己的身子，往牧的嘴唇亲了一下。

  牧有些讶异，阪本则是感到羞愧与混乱。

  「这果然就你业绩下滑的原因。没有关係的。我建议你这几天可以先退下来做轻松一点的工作，恢復一下思绪如何？我想这么做对你也比较好。」

  牧对阪本露出温柔的微笑，如同以往的，也是阪本非常熟悉的微笑。

  阪本以往都不曾觉得这微笑代表着什么，但如今，阪本却觉得这个微笑充满着魅惑与魔力，让他的心跳不禁又跳了一下。

  「好，我都听你的。」

  今天的工作算是顺利，客人知道牧回来了，很开心，开了几瓶酒，也唱了歌，庆祝牧从车祸中康復。

  晚上十点，牧接待完最后一批客人，跟顾客有说有笑，聊得很开心，如同以往。

  离开以前，客人在牧脸颊上亲了一下，牧用甜腻腻的玩笑话回应，继续逗着客人们哈哈大笑。

  牧敏感的直觉力察觉到被注视的视线；牧望去，好像没发现什么异状，感谢道别客人以后，返身回到店内。

  「我要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状况，打手机给我。」

  「店里有我们，没问题的！」

  牧离开了店，坐上学园专车返回宿舍。

  在车上，牧翻阅并记录今天的笔记资料。

  这是牧的习惯，将所有当天顾客时的对话内容以及相处时的情境感觉做重点笔记，因而可从笔记之中，知道各种顾客的生活习惯与兴趣嗜好，工作专业等等。

  所有这些，都会是牧的人脉库，未来如果发生甚么事，这些人脉可以帮助牧处理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

  在整理笔记时，牧突然想起，他曾经写过关的笔记。

  关曾经在健身房聊天时很开心的说过一家甜食很好吃，是他的最爱。

  想到这，牧拿起了手机，搜寻了店家地址。

  店家晚上九点就关门了，店家距离这里的车程还来回需要一个半小时。

  牧回到了房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很快的洗澡洗头，换了衣服出来，一眼望见摆在桌上的金属道具。

  牧走到桌前，拿起了金属道具…

  我要用它吗？

  牧再度回想起，小时候，哥哥们是这样告诉他的。

  ＂你晚上睡觉时，用这个撑开你的肛门。当你的肛门松了，肛交时，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牧回想起关今天躺在床上的样子。

  原本一个充满阳光活力开朗的大男孩，如今却被迫躺在床上承受着身体的疼痛。

  如果？如果？我可以帮助大家呢？帮助大家面对这位大家都不愿意去面对的客户？

  牧下定决心，进到浴室里。

  牧将这金属道具塞进肛门里，然后慢慢的转开，让金属道具慢慢扩大，撑开他的肛门。

  痛…

  牧觉得自己痛的好像眼泪就要掉出来一样，但他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努力忍受身体所带给他的痛，努力将金属道具用到最大。

  牧努力让自己站起来，但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好好站稳。

  牧没有办法，重新将金属道具缩小它的尺寸，缩小到他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返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