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总经理？”

  “嗯。”覃莹莹含着笑。

  傻子，才看出来啊。

  半个小时，你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难道去了工地之后，智商会被无限拉低吗？

  “你是面试我的？”

  “嗯。”

  天塌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看不出来，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不行了，我还是去死吧。

  这个世界不适合我。

  “这个公司是你的？”

  “我买的。”

  “那我来面试，也是你……。”

  “对啊。”

  她捂着嘴，笑容已经拉开了手。

  这件事情，她能笑三十年。

  这个傻子，真够傻的，这些年，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这是我的简历。”

  “不用看我都知道。”

  “好吧。”

  大小姐，我压力很大。

  你能不能不要坐在我身边。

  挪开。

  让我放松心神。

  “你是不是在想你好傻？”

  能不能不要笑。

  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

  “哈哈。”

  她笑的很大声。

  放开形象大笑。

  “笑死我啦，哈哈，不行啦，我忍不住。”

  她指着陈正文大笑：“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好笑吗？太搞笑了，我要保存下来。”

  这里有摄像头啊。

  你的行为，录制下来。

  “不行，删了。”

  “不可能。”

  这是珍贵素材，不能删掉。

  以后不开心的时候拿出来看，自然而然开心啦。

  “删了。”

  耻辱，不能留下。

  我陈正文这辈子不能留下耻辱。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

  陈正文走到电脑前，查找视频，要动手删了。

  覃莹莹抱着手，不干涉。

  找到了，删掉。

  没有把柄啦。

  呼呼。

  可以回家了。

  这个公司不适合自己，不能待下去。

  “我先走啦。”

  挥手。

  再见，大小姐。

  走到门口，一则视频在播放。

  正是自己进来的视频，完美录制下来。

  转身，跑过去删除。

  黑屏。

  “开锁。”

  “不开。”

  “大小姐，那视频留着没用，删了吧。”

  “不要，我要留着。”

  删除是不可能删除的。

  曾经的你多么睿智，现在，弱智啊。

  要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笑死。

  “拜托，大小姐，这视频不能留着，万一给其他人看到，我还做不做人啦。”

  “那是你的事情。”

  大小姐才不要删除，出丑的是你，又不是我。

  再说了，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

  其他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陈正文脸黑下来，大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从不威胁别人。”

  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

  “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删除。”

  覃莹莹拿出一份合约，放在桌子上。

  劳工合同。

  你是我的人，签了吧。

  “不行，我不会给你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不可能给你打工。

  说出去，别人以为我吃软饭。

  不行，绝对不行。

  “你不看看工资吗？”

  不看。

  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缺钱的人吗？

  少看不起人。

  哼。

  大小姐打开那一页，放在陈正文面前。

  六千多，转正一万。

  还有提成。

  五险一金，卧槽。

  下面一系列待遇，好得吓人。

  这是工作吗？

  不，这是神仙工作。

  “给我的？”

  “当然啦，签不签。”

  陈正文弱弱问：“签多少年？”

  “三年。”

  三年，有点长。

  我可不是为了一万块钱而折腰的人。

  “告辞。”

  我不能屈服。

  好工作啊，好喜欢。

  可是……。

  “你确定要走？”

  “你不会？”

  拿出手机晃悠晃悠，大小姐吃定陈正文。

  “你女儿要用不少钱吧？房租也不少，你失业了，后果很严重。”

  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女儿想想。

  你不是女儿奴吗？

  “你……。”

  弱点之一。

  找到了。

  就问你来不来。

  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逃不掉。

  老娘的五指山，岂是你这只小猴子能逃出去的。

  “每天允许你提前去接女儿。”

  “还有，在我这里，没太多规矩，只要你完成任务，想怎样都行。”

  其他人要约束好。

  你，只需要给我作品。

  其他的，我不管。

  “任务是什么？”

  “看看。”

  条文上写了，一年至少一份作品。

  不多。

  对于某些作家而言，一份作品很难。

  有的作家，十年才写完一份。

  有的甚至一辈子。

  “这个要求是不是太高啦？”

  “不高，我知道你可以的。”

  覃莹莹继续忽悠：“而且你是有提成的，比如你找来一本和《恶意》相近的，你的提成会很高，销售越高，提成越高。”

  “名下的话，你也可以签约作家，出了成绩，你可以拿不少。”

  这不是好合同啦。

  神仙合同。

  任务只有一点，一年拿出一份作品，没有说是谁的。

  她们心知肚明，蝼蚁先生的。

  “能不能不签？”

  “你说呢？”覃莹莹抱着手道：“我可以给你提前预支一笔钱。”

  正好你委托的《恶意》挣了钱，提前给，自己不亏。

  “当真？”

  “当真。”

  “好，我签。”

  唰唰写下自己大名，完美。

  皆大欢喜。

  可陈正文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不用想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

  “哈？”

  “哈？”

  龙老大退出去，我没听到。

  大小姐太厉害啦。

  陈正文先生是我同事啦，以后可以笼络笼络感情，说不定能……。

  “你不是要去接你女儿吗？还不快去。”

  “哦哦。”

  变脸之快，比翻书还要快。

  刚才和颜悦色，签名之后，我变成垃圾。

  “那我先走啦。”

  “等等。”

  陈正文站住。

  “明天记得准时上班，迟到要扣钱。”

  剥削。

  活脱脱剥削。

  刚才说好的随便我，转眼全是屁话。

  中计了。

  完蛋了。

  “哦。”

  推开门。

  门口外面几人一哄而散。

  去做自己的事情，他们走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牛人。

  大哥。

  真男人。

  大小姐，那可是凶残大怪物。

  前来追求的男人，不是残了，就是趴着出去。

  你是唯一一个站着出来的人。

  “等我一下。”

  大小姐带上包，踩着高跟鞋跟上。

  “看什么，还不快走。”

  “哦哦。”陈正文回头悄悄说：“你去哪里？”

  “接你女儿。”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