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小萌新，瑟瑟发抖。

  恐怖，大小姐的老爸太凶猛了吧，分分钟要砍人。

  “咕噜。”

  “听什么呢？”

  龙老大凑近听，没有声音。

  他悄悄问，吓得陈正文脸色苍白，捂着他的嘴。

  不能被大小姐发现，会死人的。

  拉着龙老大来到角落，他悄悄问：“老大，你知不知道大小姐老爸是什么人？”

  龙老大神秘一笑。

  “要说大小姐老爸，那可是一个传奇。”

  传奇。

  多么高的评价。

  “怎么说？”

  “我不多说，你可以自己去了解。”

  龙老大又道：“大小姐老爸你知道是谁不？”

  摇头。

  认识这么久，有猜测过，也有问过。

  大小姐一句话推脱。

  他也不八卦，就索性不理。

  “那你厉害。”

  龙老大点根烟，表情纠结。

  “要说大小姐老爸，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我这么说吧，她老爸的名字叫覃早生。”

  拍拍肩膀。

  龙老大嘴唇蠕动。

  保重。

  “覃早生？”

  名字很奇怪，不就是一个字拆开两个字。

  覃早生？

  养猪大佬？

  那个人？

  陈正文想起来一个传奇人物，依靠养猪起来大佬，实业大家。

  在互联网冲击的时代，白手起家。

  靠着养猪，冲上首富之位。

  “咕噜。”

  大佬。

  大小姐才是大腿。

  回去坐着。

  不进去。

  我要努力工作。

  我要安静做人。

  “老杨，老大找你。”

  江汉文凑过来，悄悄问：“老陈，说实话，你中午到底和谁吃饭？”

  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十分严肃。

  “一个不认识的人，怎么了？”

  他深意看了陈正文一眼。

  老大找他，直接问一件事情。

  他一脸懵逼。

  “你知道老大找我做什么了吗？”

  摇头。

  “他问我，你中午和谁吃饭。”

  “就这事？”

  “你快说，到底是谁？”

  江汉文着急道。

  陈正文想了想，说出来吧。

  “方三元。”

  反而是江汉文沉默。

  他淡淡扫一眼陈正文。

  拿出一根烟，走到外面抽。

  他抽完，老杨没出来。

  他坐在陈正文前面。

  “你知道老大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知道。”

  “是背叛。”

  之前，许多同事背叛了。

  潇洒离开。

  他们是老大一手带出来的，结果呢，一个个……。

  “在你来之前，这里有七八个编辑，现在，就几个。”

  编辑有主编和责编，老杨和他是主编，陈正文则是责编。

  但是呢，陈正文很特殊，直接对老大负责。

  之前不懂，进去之后，他才明白。

  “《恶意》是你在跟？”

  “对啊。”

  “那就没问题啦。”

  方三元，一个小人。

  无缝的蛋，他不会去叮。

  凡是他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

  之前的人，被他用各种方式挖走。

  然后呢？

  一一被抛弃。

  老杨还没有出来。

  两人沉默坐着。

  江汉文低声说：“估计是老杨了。”

  “你是说？”

  “嗯。”

  江汉文分析道：“你才来没几天，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老大不想我们知道，老杨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老大他……。”

  背叛，无法原谅的事情。

  “他不是？”

  我们相处得很好。

  他为什么要？

  江汉文捏了捏手指，大拇指和食指搓动。

  “你们工资不是挺高的吗？为什么？”

  钱。

  是好东西。

  “成家立业，他成家了，压力与之增加，工资是不错，勉强活口罢了。”

  两个小鬼，依靠一份工资。

  难以生活。

  比如他自己，一个孩子，老婆，老婆父母，自己父母，都需要自己照顾。

  老杨更惨，妻子是独生女，生活压力都在他身上。

  “我知道。”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生活。

  有了女儿之后，陈正文畏缩，害怕，顾虑多。

  以前说走就走，不用考虑。

  如今，哎。

  “老杨出来了。”

  杨一龙黑着脸出来，坐下。

  收拾东西。

  一直沉默。

  两人识趣没说话。

  等待着。

  他突然说一句话：“对不起。”

  声音很低。

  很低。

  陈正文听到。

  他想要回一句，话说不出口。

  “我要走了，老江。”

  “嗯。”

  一如之前走的人。

  背负沉重的东西而走。

  “很抱歉，不能和你继续共事。”

  “以后有机会的。”

  “嗯。”

  办公室内，剩下收拾东西的声音。

  其他人，低头做事。

  谁也没说话。

  “很抱歉。”

  “没事。”

  陈正文微笑着说这句话。

  “虽然才认识几天，你很好，我很欣赏你，这次的事情，我……。”

  再三抱歉。

  他的态度，陈正文接受了。

  他走了。

  非常干脆。

  老江叹息不已。

  一个下午，没心情做事。

  ……。

  “喂，你们几个意思，说走就走，公司不要了吗？”

  方三元回到公司，得知其他人都卖了股份。

  剩下自己一个人，独木难支。

  公司正在被拆除，据说改名字，之前所做的业务，全部不做。

  新老板呢，是一个陌生人。

  他到现在不知道老板是谁。

  “老方，不是我们想走，是不得不走。”

  “我们这么和你说吧，这一次，你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公司被他收购了，我们不想卖，人家直接发话，不卖，等着破产。”

  “我们也要生活，股份可以不要，我们对不住你。”

  “这一次之后，我们以后不会再合作，拜拜。”

  不止一个人说这话。

  其他人，一样的话。

  给他透露一个信息，有人搞我们。

  那位大佬太强大，我们搞不赢。

  “老方，认了吧，你搞不赢的。”

  “作为老朋友才提醒你一句话，离开这座城市。”

  “好了，不说了，我要回家。”

  一个个如见了瘟疫，躲之不及。

  你们走了，那我呢。

  没有人和自己说，也没有通知自己。

  站在公司门口，终于来了一个人。

  他说是律师，给了自己一封律师信，说是偷税漏税等等。

  总之一句话。

  搞你，没商量。

  方三元看着律师信，手机不停响动。

  接了一个电话，坏消息。

  找麻烦的。

  一些手下都来问情况。

  还有客户。

  违约金什么的，赔。

  他是大股东，公司法人，逃不掉。

  “我……完蛋了。”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