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搞不死你们。”

  “我要喷死你们，搞垮老子，老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方三元蹲在三十平方不到的黑房子，拿着笔记本，疯狂敲打。

  喷人，喷人，从作品到人。

  世界万物，无不喷之道理。

  这个作者不行，喷他。

  那个不爽，喷。

  刘三风，等等。

  他手中动作停止，看着这个名字良久，打了一行字。

  “什么垃圾东西。”

  第二部作品。

  “这种垃圾也配称之为文学？”

  第三部。

  “不懂得作者想要表达什么。”

  第四部。

  “真不知道这部作品的内涵是什么。”

  喷不动《变色龙》，水军太多，他的言论一下子不见。

  连续几次，从早上到晚上，直接被封号。

  他换了几个小号，无不是这样。

  想要继续喷，他做不到，换个人，舒服多了。

  “刘三风，你让我如此凄惨，你别想好过。”

  喷。

  疯狂喷。

  同时，他在等待。

  刘三风新书要起航，那时候，是自己疯狂的时候。

  “我在等你。”

  “也在等你。”

  ……

  “呼呼，现在的键盘侠真恐怖，拿着键盘，无所畏惧。”

  龙老大封号封了不少，戴上自己的手下一起。

  蒋大小姐以为老大发现自己贪污了呢，吓得不敢和老大说话。

  从上班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

  “文思，累了吧，休息一会儿。”

  “哦，好。”

  不会被发现了吧。

  我不能暴露。

  坚持住。

  “文思啊，你说现在的人如此暴躁，现实中他们也是这样吗？”

  “老大，这就是典型的键盘侠，把生活中的不满发泄于网络上，因为这样，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

  “随心所欲，看什么不顺眼，他们能喷到你怀疑人生，如果你当真了，那么你悲剧了。”

  龙老大打趣道：“文思，你经验丰富，难道你也是？”

  蒋文思打了个冷战，否认：“我像是那种人吗？”

  龙老大靠近看，点头。

  “老大。”

  “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现实中不敢反抗，网络上你也不敢。”

  你还不如不说。

  蒋文思很受伤，我怎么不敢啦。

  我疯狂起来，自己都打。

  “文思啊，你说人和人之间，基本的信任要有吧？”

  被发现了？

  完蛋了。

  我做了什么蠢事。

  不应该贪心的。

  “是。”

  “你……。”

  “老大，我认。”

  坦白从宽。

  我不抗拒。

  老大，我认了。

  “你认了就对了，文思啊，你说你是不是背后骂我抠门？”

  蒋文思瞳孔瞪大，转动。

  “是。”

  就这事，不是我贪钱的事情？

  吓死我了。

  老娘差点不打自招。

  幸亏我捂住。

  “文思，这件事情我不得不说你，有什么不满直接找我，我能给你解决的尽量给你解决，你不能侮辱我的名声，所以……。”

  “老大，我没钱。”

  “一顿饭而已，你请了陈正文，不请我？”

  老大怎么知道的。

  陈大哥出卖我？

  “我请。”

  “孺子可教。”

  蒋大小姐要找陈正文的麻烦，他们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老大。

  气呼呼的她，被江汉文拦截，开口第一句话。

  “文思，听说你要请我吃饭，是真的吗？”

  “没有。”

  陈大哥，你到底和多少人说了。

  “没有嘛？老大说了，你请吃饭。”

  她迅速打开群，他们独自的群里面，几个人而已。

  老大发了一个信息，艾特全部人。

  “中午文思请吃饭，大家不要点外卖。”

  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老大坑我。

  “你看，老大说你加工资了，所以请大家吃饭，我差点叫了外卖，幸亏我看到这条信息。”

  江汉文拍着胸口道：“谢谢，文思，好样的。”

  蒋文思要哭。

  找到陈正文，她气呼呼问：“陈大哥，是不是你把我请你吃饭的事情说出去的？”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怎么可能，我……。”

  下一刻，她脸红了。

  群里面，有她的消息。

  中午某某餐厅，我请吃饭。

  直接发到了某个群里面，正好，老大也在。

  “看到没有，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不要冤枉我。”

  我做了什么事情？

  撤回。

  不行。

  “陈大哥，我……。”

  我只是请你吃饭，其他人，我没有……。

  “我没办法，你自己说出去的话，总不能反悔吧？”

  “我？”

  想哭。

  中午，那餐饭，陈正文买单的。

  搞笑的是，买单的时候碰到了老大，两人抢着买单。

  最后陈正文坚持，他请客。

  蒋大小姐激动得要哭，请了他们喝下午茶。

  下午。

  接近下班时间，陈正文准备走。

  大小姐喊住他。

  “你获奖了。”

  “嗯。”

  什么？

  我获奖了？我什么都没做。

  “哈？”

  “《恶意》获奖，蝼蚁先生获得新人文学奖，下周一颁奖，需要本人到现场。”

  生怕陈正文拒绝，她又说：“奖金有好几万，不去的话，没有奖金。”

  这句话，捏死陈正文。

  去现场，多几万块。

  不去，没有。

  可是，我……。

  “那个可以代领吗？”

  “你说呢？”

  “我记得可以的，之前不是可以吗？”

  大小姐咬牙道：“今年改变规则，必须本人到。”

  眉头跳动。

  不敢看我。

  眼神飘忽。

  她在说谎。

  “必须本人到？”

  “对。”

  不敢看我。

  真的在骗我。

  小娘们，想要忽悠你大哥，嫩的很。

  “骨灰到现场可以吗？”

  “你……。”

  覃莹莹白眼连连说：“你就不能认真点吗？这可是文学新人奖，国内新人最高的奖项，别人想要也要不到，这可是殊荣，过了今年，明年轮不到你。”

  新人中，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只有蝼蚁。

  《恶意》一出，改变半个文学圈。

  原来，文学可以推理。

  “你可要想好，蝼蚁先生去了，他的身份会被更多人认可，对他以后有很大的好处。”

  “我知道啊，人死了，怎么去？我总不能抗一个棺材去吧？”

  “你……。”

  你是要一定拖到最后。

  混蛋。

  这种时候不肯把蝼蚁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