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师，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

  拿起笔，随手潦草，一个签名完成。

  “谢谢老师。”

  “不客气。”

  这是女孩子的待遇。

  到了男孩子，签名，一气呵成。

  然后看向妹子，待遇差别太大。

  轮到蒋文思小妹妹，害怕的她，手在发抖。

  “卢……老师，你是我的粉丝，我能给你签名吗？”

  卢老前辈眨眼，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是你粉丝。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何不知道。

  “好。”

  签名。

  下手速度快，也不问。

  蒋文思开心拿着签名走，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说话有问题。

  其他几个人，纷纷看向其他地方，捂着嘴，不笑。

  “你们公司真有爱。”

  “那是，那是。”饶是覃莹莹，见多识广，也被这一幕给吓到，赶紧解释。

  “小妹妹刚出来，没见过大人物，紧张，紧张。”

  “想不到老夫还能有如此年轻的粉丝。”

  你这是在装逼，可我没有证据。

  “你们不签名吗？”

  覃莹莹饶头。

  她不是卢老前辈的粉丝，也不是非常喜欢他的作品。

  陈正文摇头。

  我不追星。

  “来，我给你签名。”

  陈正文不愿意的。

  老头抢走，那是龙老大拿给他装逼的。

  “好了，不用谢。”

  “……。”

  我没有这个想法。

  “再送你一句话。”

  “缘分到来，且行且珍惜。”

  等等，我不要。

  我不要这句话。

  老头才不管，写完，拍着陈正文肩膀：“我看好你哦，小伙子。”

  少年郎差点脱口而出。

  死老头。

  签名大会结束，他们坐在办公室内。

  陈正文拘谨坐着，旁边是死老头，想走，走不了。

  龙老大进来寒暄几分钟，出去做事。

  斟茶倒水是大小姐，笑容满面。

  余光扫她的动作，能感受到那股杀气。

  “丫头泡茶有一手，你没尝过吧？”

  “嗯。”

  真的没有尝过。

  这个覃莹莹，有这种好东西，竟然不给我安排。

  话说，还真的不错哦。

  他这个不懂得喝茶的人，都能喝出来不一样的感觉。

  “好喝吧。”

  “好喝。”

  “以后想一直喝吗？”

  “咳咳。”

  差点吐出来。

  老头，咱们能好好说话吗？

  “你呢，丫头，以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

  “你是潇洒，老夫我不好受啊，你父亲，哎。”

  她没有回家，她那个父亲，总是找他。

  美名其曰是帮忙，多关照。

  背地里是让他来当卧底，查探情况。

  总而言之，一直烦他。

  “你那些哥哥姐姐怕了你父亲，一个个跑的贼远，找不到他们，只能找老夫。”

  这一次，也是他不堪其烦，才过来一趟。

  “我决定了，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啊？”

  “哈？”

  两人同时喊出声，盯着老头。

  摇头。

  “卢老师，你还是回去吧，你家里需要你镇压，这里不需要。”

  老头在这里，自己会很惨的。

  分分钟挖坑，随时随地跳坑。

  “就是，老师，你还是回去吧，家里需要你，没有你，他们不造反不成。”

  “放心，他们不敢的。”

  “老师，这边没什么好地方玩的。”

  “我不是来玩的。”老头说出他的目的：“这一次来，首先是来看你，其次，我是来找一个人。”

  “谁？”

  两人不约而同问。

  卢老前辈捋着稀松的胡须道：“这个人你们也知道，蝼蚁。”

  “他的大作《恶意》和《熔炉》让老夫我惊奇，想要看看这位作家，说不定未来十年，他将会是文坛的中流砥柱。”

  “人才，不能让他们沦落平凡，更不能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打他们主意。”

  陈正文脸色难看。

  那个人，不存在的。

  你看不到他，岂不是一直不走。

  我的天啊。

  太可怕啦。

  “咳咳，卢老师，有一个情况要告诉你。”

  “但说无妨。”

  “蝼蚁先生已经不在人世。”

  卢稳老前辈哈哈大笑：“这种话不能信，传言毕竟是传言，我们是文人，不能相信这些东西。”

  “是真的。”

  覃莹莹帮忙道：“他是蝼蚁先生的全权负责人。”

  沉默。

  卢老前辈震惊问：“真的不在了？”

  “嗯。”

  “可惜了。”

  人才，太可惜。

  这样的人才，再给十年时间，未尝不是一个大师。

  没了。

  这就没了。

  “天妒英才啊。”

  “是啊。”

  陈正文跟着感叹。

  老头话锋一转：“但是我还是不信。”

  “……。”

  这句话，说中覃莹莹的心思。

  “我也不信的。”

  墙头草。

  你不想他走吗？

  忽然间，覃莹莹觉得卢老头留下来，何尝不是好事。

  有人帮忙逼问，他们也想知道蝼蚁先生的真实情况。

  “这些话都是他说的，我们无从查起。”

  “没有任何信息？”

  “嗯。”

  卢老前辈笑了笑。

  仅此而已。

  喝茶。

  下班时间，陈正文准时走。

  这一次，被拖住，不能提前走。

  走的时候，老头跟着他。

  “你要去哪里？卢老师。”

  “你做你的事情，我随意。”

  走了一路，他跟着一路。

  陈正文不得不停下来，回头盯着老头。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不能。”卢老头道：“我不见到蝼蚁，我不会走的。”

  “他死了。”

  “呵呵，这种话你骗丫头还行，骗我，不可能。”

  作者，谁没有几个马甲。

  当年的他，也用了不少马甲，至今没有几个人知道。

  蝼蚁，是一个马甲。

  某个人的笔名。

  丫头查不出来的人，那肯定是虚构的。

  是假的。

  笔名。

  这是他第一感觉。

  这个精明老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放过我。”

  “只有你知道蝼蚁，我不跟着你，跟谁？”

  目的不达到，不走。

  哪怕是死人，也要亲眼看到。

  “你不信我？”

  “你说对了，我不信你。”

  大方承认。

  我不要面子的吗？

  陈正文苦恼，这个老头，怎么说都说不通。

  一直跟着。

  不是办法。

  甩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好烦啊。”

  接女儿，他也跟着。

  回家。

  也跟着。

  想要拦截他进去，老头力气好大，愣是进去了。

  而且，和女儿们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