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一向是一个温和而柔软的人。

  欧霍迟疑着看了看秦墨：“你怎么看？”

  秦墨皱了皱眉头，眼睛看着沈溪：“这本书当年引起那样的轰动，故事写得好固然是一个原因，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年的络说比较少，放到今天，这样的题材……并不一定能好。”

  沈溪说:“可是我看了这个故事，真的很感人啊！”

  欧霍头秃地说：“感人是感人，但是，他没有卖点，怎么说呢，你看现在火的电视剧，会有很多的梗，比如说姐弟恋啊，男主是病娇啊，女主是妖怪什么的，还有什么女主是剩女什么的。而这个……他……他俩男人就算了，还是俩侠客，这怎么能吸引人？”

  沈溪缓慢的开口，他温声细语的说：“其实，很多时候，观众的爱好是可以引导的，比如说，第一个火起来的病娇男主，并不是刻意商业化让他病娇，只是创作者恰巧想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触动了观众心里的某个点。”

  “对于商人来说，观众，流量就是一切，我们的一切都要以观众的喜好来判断价值。”秦墨说。

  沈溪断然说：“你能判断的是短期的价值……”

  他自觉自己突然大声说话似乎有些失礼，缓和了语气，缓慢地说：“观众喜欢什么？病娇么？不伦之恋么？相爱相杀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么？不是，这只是曾经有人无意中走过了这条路，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美好的感觉。他们不断的重复去看带着这类标签的影视作品，期待能够再一次得到感动。长久的模仿，蹭热度，带来的只会是厌烦。”

  他看着秦墨，正色道：“你要站在顶峰上，就要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走别人不敢走的路，止步不前，拾人牙慧的事情，只有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才会做，太下作了，不合适。”

  秦墨：“……我听你的就是。”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沈溪，沈老师……是不是我再不答应你就要罚我抄语文课本了？”

  看着沈溪这义正言辞的脸，他瞬间想起了被古文支配的恐惧……

  第75章场面很尴尬

  四月中旬的时候，《梨花谷》终于默默开机了。

  虽然说秦墨没有给对面《桃花妖》那么多是钱，宣传费用不多，但是这个剧本身就很受关注，所以开机那天还是莫名其妙又上了热搜。

  然后又引起了一片议论。

  不过这些欧霍已经不关心了，现在吵的再厉害，吹牛吹得再牛逼，也比不上东西做得好。

  因为这次拍的是古装剧，演员们辛苦多了，秦墨就想人给沈溪多加一个助理，被沈溪拒绝了。

  他觉得沉璧一个人就挺好的了，那边安絮比他坑爹多了，安絮原本没有助理的，但是那个程总是个明白人，知道秦墨看中了安絮，把安絮丢过来“和亲”的，就给他临时安排了个助理，结果那个助理懒得要死。

  幸好本人有洁癖还热爱劳动，洗衣做饭无所不能……

  周末的时候谷雨茶去剧组探班，探沈溪的班。

  这姑娘已经恢复了沙雕本质，如今正对着安絮流口水……

  “沈溪啊，你就让我跟沉璧一起做你的助理吧！”谷雨茶激动的说，“我要进剧组！”

  “可是你来干什么？你研究不做啦？”沈溪笑道。

  谷雨茶带着无限渴望的眼神看着他：“随便拉，你就跟导演说一句，随便让我进去干啥都成，给安絮倒水都可以！”

  沈溪：“……”

  沉璧在一旁解释道：“安絮他毕竟资历不够，带的人多了不好，后面会慢慢谈一些大咖进来助势，要是知道他带两个助理，多不好。”

  谷雨茶失落的踢了踢她休息的凳子：“可是我想看安絮！”

  沉璧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至于么，我跟你说，美人常见亦常人，你要知道，好看的人呢，你不能多看，你看欧霍，不熟的时候觉得他又潇洒又酷，无所不能……可这时间一长，你看他疯的，熬夜加班饭都不知道吃，还一烦就喝酒，哦对了，他还是个gay……”

  沈溪：“……”

  沉璧继续插刀：“所以，这个安絮，你也不能多看，看多了，你就不喜欢他了，万一你看到他挖鼻孔怎么办！”

  谷雨茶：“你你你……！”

  沈溪温声笑了笑：“再说了，你之前跟编剧挑他的时候应该也了解了，安絮他都有女朋友了。”

  谷雨茶摊手：“我知道啊，我就进去看看嘛，看我喜欢的男人演我的人！”

  沉璧眯了眯眼睛：“你的偶像有女朋友了，你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