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      更新:2020-12-21 08:06      字数:4554
  </br>  但是追到裤子都掉了,那也实在不是很光彩!岂止不光彩,简直是丢人之极!既

  然这么丢人,我当然是打死也是不肯说的,只要你不到处去炫耀怎么样打我的,

  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接着又问:「刚才你为什么打我?」于敏瞪了他一眼:「不准再问了,再问

  我会忍不住接着打你!」陈皮皮嘿嘿一笑,手又摸到了她的乳房。却给于敏一掌

  打开:「又起色心了是吧?再摸我剁下你这只手!」

  听见陈皮皮偷偷的笑,于敏抬手就要打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再打他

  的,就改成推了他一下,说:「严肃点儿,不许笑!」平时在课堂上也都是这么

  说话,此时不自觉地就用了同样的口气。

  陈皮皮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对不起,现在我们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严肃不

  起来。」于敏脸上一红,想到刚才怕他着凉,一直叫他上床,却忘了让他直接在

  地下穿衣服!倒像是自己想要他跟自己躺到一个被窝里似的。正要叫他穿衣服,

  陈皮皮忽然一把抱住了她,把鼻子贴在她的乳房上面,使劲儿吸了一口气,说:

  「老师,你身上的味道跟妈妈一样,真好闻!」

  这句话勾起了于敏的母性,忍不住拍了拍陈皮皮光滑的脊背,说:「我的儿

  子如果像你这么调皮,早就让我打得屁股开花了。」陈皮皮嘻嘻一笑:「如果是

  老公调皮呢?」于敏的脸又是一热,在陈皮皮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照样打得开

  (www。。).

  花!快点儿穿你的衣服,我还没吃饭呢!」

  两人穿衣起来,收拾停当,于敏又小心地拉开门看外面,的确没人在。才开

  了灯,对陈皮皮说:「从今往后,你别以为和我亲近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以

  前我打你只是做做样子,如果你今后在课堂上给我捣乱,我会打得更重!明白不?」

  陈皮皮的眼珠儿却盯着她的乳房,原来于敏起来时没戴乳罩,乳头把衣服顶起两

  个小小的尖儿。在灯光下分外诱人!

  于敏在陈皮皮的脑袋上点了一下,悠悠地说:「你尽管看!我的话听不到耳

  朵里,以后吃亏的人可是你。看来我得买几双高跟鞋了!」陈皮皮不解,问:「

  老师的鞋子坏了吗?为什么要买几双?」

  于敏轻轻一笑,说:「将来我打你的时候,多半会嫌自己手疼,当然要随身

  带些趁手的家伙!脱鞋既快又省事儿,是首选的兵器!我又不知道你的头到底多

  硬,只有多准备几双鞋子了。」

  陈皮皮退到了门口,鞠了个躬,说:「我的头倒是不太硬,不过有个地方那

  却是很硬的,岂止很硬,简直是硬无可硬,硬不可及。老师你想必是知道的!」

  哈哈一笑,不等于敏反应过来,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八

  陈皮皮神清气爽踌躇满志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齐齐的妈妈胡玫,屋里

  还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镜,正笑着和妈妈说话。程小月似

  乎很开心,笑眯眯地坐在胡玫的身边,边听边不时的点头。

  看陈皮皮进来,介绍说:「皮皮,这是叶叔叔,快叫叔叔。」陈皮皮狐疑地

  看了一眼胡玫,想:她来我家是为什么?难道是齐齐露了什么马脚?看他们的表

  情却也不太像。这个男人又是什么来头?来我家又是为了什么?

  程小月看陈皮皮眼珠儿乱转,却没有叫人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尴尬地对着

  男人笑了笑,说:「我儿子,对不起,给我惯坏了,一点也不懂礼貌!」

  男人对着陈皮皮友好地笑了笑,说:「哦!这就是皮皮啊?长得这么帅的!

  一定迷倒过不少小女生吧?哈哈!」陈皮皮心想:这个人很会拍马屁的,一见我

  就大拍我的马屁,一定有所图谋!要知道拍马屁的目的是为了骑马,我倒要小心

  应付,免得被他骑了!脸上却若无其事,打了个哈哈,说:「你也很帅,快赶上

  我了。」

  胡玫被他的回答逗乐了,说:「哈!皮皮真有自信啊。看来以后你妈妈有的

  (www。。).

  头痛了。」程小月一时没听明白,疑问地看着胡玫。胡玫笑着说:「将来皮皮身

  后跟了一大群的女孩子,你挑儿媳妇挑得头痛嘛!」

  程小月听得哑然失笑,打趣说:「真要我来挑,我就挑你家的齐齐!你肯不

  肯的?」胡玫笑着说:「你眼光真差,挑了个专会气人的!」转头问陈皮皮:「

  帅哥儿,把我们家齐齐给你做媳妇儿,你乐意不乐意啊!」

  陈皮皮心底里寻思:你要试探我吗?我可不上你的当!把眼睛一翻,说:「

  不要,她打人下手太狠。阿姨温柔贤惠貌美如花,让我选我就选阿姨。嘿嘿嘿嘿。」

  程小月皱了眉骂:「皮皮!不许没大没小。」胡玫倒笑得花枝乱颤,说:「皮皮

  你也和你妈妈一样没眼光的,选了个老太婆,还是挖的你钟叔叔的墙角儿。」

  几人一起笑起来。陈皮皮笑得天真无邪,心里却在想:你要是知道我和齐齐

  的事儿,恐怕就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了吧!我没眼光吗?我可知道你给人含鸡巴的

  技术高明的很!比起齐齐来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看着胡玫鲜红湿润的嘴唇,又

  想:我要是给她含住,恐怕立刻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大叫救命了!

  又聊了一会儿,男人起身告辞,程小月和胡玫起身去送。陈皮皮坐在沙发上

  没动,等男人一走,就听见胡玫在门口跟程小月说:「不错吧!这个男人可是算

  极品了。不单人长得中看,家里条件也好。你可别再犹豫了!」

  程小月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陈皮皮,小声对胡玫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

  考虑,你先回去吧!」胡玫又在程小月耳边嘀咕了几句,程小月红着脸推了她一

  把,说:「你说话真难听,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胡玫哈哈一笑,告别回去。

  程小月关了门回来,看见陈皮皮盯着自己,就把双手一摊,说:「无可奉告。」

  陈皮皮就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她,程小月走到东,他的眼珠跟到东,程小月走到

  西,他的眼珠就追到西。程小月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坐到了他的对面,说

  :「你想看吗?我就给你看个够。」

  又过了几分钟,陈皮皮还是没说话。程小月终于忍不住了,说:「我不会说

  的!你看到天亮我也不说。」陈皮皮才阴阳怪气地说:「胡阿姨什么时候做起媒

  婆了?自己家乱成了一锅粥,却还来我们家搅和!妈妈你真的想嫁人吗?」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说:「不行吗?」陈皮皮苦着脸说:「我不

  要做拖油瓶,你要是嫁人,我就离家出走,永远不理你。」

  陈皮皮离家出走倒是常事,只不过多半是给程小月拿了家伙追着离家的。而

  且是上午离家中午回来,中午离家晚上回来,晚上离家还是晚上回来!这次主动

  说出离家出走这句话,那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程小月若无其事,使劲儿嗅了嗅空气,面露陶醉之色。说:「这味道真好闻!

  不知是谁这么好,知道我喜欢闻醋的味道,就故意打翻了醋坛子来给我闻!哈哈!

  我可要谢谢他了,也不知道打翻的是一罐醋呢?还是半罐醋?」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是一缸。我可是说真的!我在此立地发誓,言出必行,

  你如果不给我个保证,我今天晚上就离家出走!」

  程小月过去拉开了门,笑嘻嘻地对陈皮皮说:「是吗?很好,很好!你是男

  子汉大豆腐,一言既出火车难追,我是一定不给你保证的,你是打算现在走呢?

  还是过个三天五天再走?」

  陈皮皮没想到妈妈会来这招儿,一时间骑虎难下。如果硬是赖在家里,只怕

  会被程小月笑掉大牙!没奈何硬着头皮站起来,到厨房拿了几块糕点,慢慢腾腾

  地往门外走。经过程小月身边的时候,说:「你可不要拉我,我真走了!」程小

  月说:「拜托!你快点儿,我待会儿还得看电视剧呢。今天演《蜗居》第十三,

  十四集,我可不能拉下。」

  陈皮皮无可奈何,暗骂自己失算,耷拉了脑袋往楼下走。刚到楼梯拐角,听

  见程小月叫:「皮皮皮皮!」陈皮皮心里大喜,想:哈哈,妈妈终于还是舍不得

  了!我可不能随便就回去,一定要她求了又求才肯回家。

  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回过头来看,却见程小月笑盈盈地依在门边,说:「你

  要是出走完了,顺便给我买几串儿烤羊肉回来作宵夜。好些日子没吃,还真有点

  馋了!」

  陈皮皮大失所望,翻着白眼儿歪着头瞄了程小月一眼,怪声怪气地对她说:

  「你老人家慢慢等,我去借个烤炉来,把自己烤熟了来给你吃!请问您想吃哪种

  口味儿的?要不要椒盐?」

  程小月把手背托腮想了一下,说:「中辣恐怕吃了会上火,我要微辣的。」

  陈皮皮恨得直咬牙:「我会给你做一个「麻辣陈皮皮」来,不过你可得耐心

  地等着,我这么大的块头,一时半会儿也烤不熟。」

  下了楼一时也不知去哪里,望了望齐齐家亮着灯的窗户,想:要是现在去找

  齐齐,胡玫阿姨多半会怀疑我居心叵测有所图谋!万一从此警惕起来,对我是大

  大的不利。要去找于敏,自己又是刚刚从那里回来,料想她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妈妈真要是想嫁人,自己只怕是拦不住的。如果坚决抵抗,多半会给程小月

  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但是要自己心甘情愿地赞成妈妈再婚,那当然是一千一

  万个不肯。心里一阵焦躁:他妈的刚才那个四眼田鸡是什么来头?哄得妈妈眉开

  眼笑动了凡心!自己刚才怎么不去阳台上丢一个花盆下去砸死他?

  在他心里,对妈妈的依赖其实极深,自小没有了父亲,陈皮皮既把程小月当

  成了妈妈、朋友,又把她当成了父亲来看待。程小月对于他而言,其实就是他整

  个世界。如今程小月突然承认了有嫁人的念头,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冲击。

  惶惶然就犹如大厦之欲倾,天地之将覆。

  陈皮皮走在马路一边,耷拉着脑袋,脚下踢着一个空易拉罐。踢足球练就的

  脚法此时显露出来,十几分钟的路程里,易拉罐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两脚的控制。

  可惜的是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情来炫耀自己。

  转过街角,一阵悠扬的乐声远远传来,低沉萧瑟,宛若秋风乍起卷过残枝,

  夜静人稀雨打芭蕉,说不出的凄苦悲凉。陈皮皮听的入了神,不由自主地顺着乐

  声走去。拐过一排楼房,穿过后面的小路,是一块不大的绿化园区,冬青尽头的

  石椅上,背对着他坐了一人,石椅不远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人,显然也是给乐声

  吸引来的。

  陈皮皮走过去看,石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子,黑衣长裙,长发随意地挽在

  脑后,发梢向上再自由地散落下来,如同兰草般弯垂。露着一段白白的细长脖颈,

  消瘦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似乎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陈皮皮走近了石椅,看到女人吹

  的是一根黑色长萧,十指莹白如玉,修长若葱。切换按捺之间灵巧从容,没有半

  点犹豫停顿。似乎这首曲子她已经吹过了千遍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曲子越到后来越是悲凉,一会儿像是一对恋人诀别时依依不舍,一会儿又像

  是亲人分离前呜咽叮咛。陈皮皮虽然生长在单亲家庭,但是给程小月照顾的细致

  周到,也没受过什么苦难。尽管生性顽劣,挨了无数打骂,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

  真正的伤心,但听着听着,一股悲哀却渐渐涌上心头,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