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种感觉，恩人难道也...”

  赵寅摆了摆手：“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出现了这种现象。我觉得还是先不这么想好，就算是错觉也把自己吓出问题了。”

  安抚好柳年后，赵寅意识到这种现象也是病毒蔓延全身的症状之一。

  是让人产生幻觉么？

  可是联想到在游戏中的感觉，赵寅现在摸着胃还有阴影呢。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再说你自己？”冷不丁的，旁边窜出来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神穿白大褂的医生直勾勾的盯着赵寅问出来这么一句。

  “额...不是，不是我，是我那个朋友...”赵寅略微有些心虚。

  谁知医生眼前一亮，双手交叉用温柔的声音说：“那么我们就假设，假设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

  “也...也不是不可以。”一咬牙，赵寅点了点头。

  “嗯，那么如果是你自己感觉自己的胃中出现了另一只胃，那么你认为，这只胃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赵寅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一点，他沉吟了一下试探的说道：“生出来的？”

  “生出来？那为什么生出来的这只胃没有被原本的胃给消化掉呢？”

  这赵寅也想知道啊，为什么多出来的一只胃没有被原本的胃消化掉啊...

  “所以，a：那只胃本来就是你们产生的幻觉。比如胃里多出一只你们消化不了的东西让你们误以为是多出来的一只胃。b：那只胃和另一只胃分家了。”

  “分家了？”

  医生点了点头：“我们先不提这个，我们先来谈谈假设这只胃真的存在，那么是怎么来的吧。”

  叽里咕噜，医生说了一大通怎么来的赵寅愣是没有听懂。

  不过末了，赵寅还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嗯嗯...好厉害呢...”

  待医生走后，柳年惊喜的问：“恩人你听懂了？”

  “这个...算是听懂了吧。”

  还不等柳年在询问，那边护士已经叫赵寅抱着宋轩影进去了。

  长出一口气的赵寅对柳年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抱着宋轩影进去了。

  生平第一次带孩子，不对...带一个类似小孩子的宋轩影，赵寅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比如刚进去一些家长就夸宋轩影长得怎么那么可爱，她的妈妈是谁之类的。虽然有些家长把怀疑的目光扫向了在一旁无聊玩手机的杨曦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也许是他妹妹吧。

  “怎么说都是我显老对吧，对吧！”这句话赵寅怎么也说不出口。

  繁琐的一条龙检查过去，三个人排排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待检查结果。

  期间，大厅中不断出现有人呕吐的现象。专家几经检查也没有检查出病因只能先一条龙检查安排病房等待后续观察。

  “唉，天灾啊天灾。”旁边一老人止不住的叹息。

  “天灾？”

  见有人接过话茬，老人悲伤的点了点头；“是天灾，这是人类自己做的孽啊。”

  “最近永夜市的遭遇难道还不够惩罚永夜市的人民么，还要在给永夜市增加悲痛的灾难么。”老人叹息。

  “天灾是人无法控制的，发生这些事情我也觉得很悲痛，不过怪罪在人类自己的罪孽上，有些说不通吧？”

  老人看了看赵寅：“年轻的小伙子，我活的岁数比你走过的桥还要多。”

  “大爷，我这个月经过的桥足足有一百座，莫非大爷您？”

  “咳咳...人老了不中用了，老爷子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可是在我年轻那会到现在，永夜市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大的灾难。”老人似乎陷入了回忆：“记得当初永夜市是多么的安静祥和，荧光之河远比现在还要闪亮。夜晚来临，没有人造光明的永夜市，荧光之河就成为永夜市这座黑暗的城市光明的来源。”

  “你知道么？”说完老人凝视着赵寅：“以前的荧光之河，叫银河。可以比肩天上繁星的银河，而现在只能称作荧光了。”

  “那这和现在的灾难有什么关联？”

  “关联？呵呵，小伙子，你知道为什么银河会变为现在的荧光之河么？”

  赵寅点头：“我大概知道，是因为火山喷发时间过去已久，河中的荧光物质减少，所以...”

  “错错错，是永夜市大面积提取银河中的荧光物质，是永夜市人民无限制索取银河，是永夜市无休止的破坏银河往其中倾倒入垃圾，才会变成这样的啊。”

  这引起了赵寅的反驳：“怎么可能，银河中的荧光物质，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价值？呵呵，小伙子，历史掩埋了太多的真相，才会导致你这一辈人知之甚少。想当初，赵氏夫妇的研究成果轰动了全世界，可却赵氏夫妇却没有料到永夜烟火，这座被积压太久的火山会报复永夜市人民。”

  “无限制被索取的永夜烟火，每天被游人践踏的永夜烟火，终于忍受不了永夜市人类的行为，它爆发了。”

  虽然赵寅很想告诉他，永夜烟火的喷发和这些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可赵寅对老人口中的赵氏夫妇更感兴趣。

  可不待赵寅询问，轮到老人进去检查了。

  “小伙子我就先去检查我这副风烛残年的身体了。记住，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好的...”赵寅听着老人最后一句，这句小学生每次作文都会写的名句，无语的点了点头。

  和老人扯了半天，结果老人对这次传染病一句话都没有说，也许就算说了，老人也会把传染病的源头归结于永夜市人类该有的报应吧。

  利用空闲时间，赵寅在网上查看了一下。似乎其他地方的居民没有出现这种症状，只有永夜市爆发了这次奇怪的传染病。

  目前，传染病没有一例致死或者导致伤残昏迷这种事情发生。最难办的也就只有几例病人会出现奇怪的幻觉。

  真的是永夜市人类无休止的索取永夜烟火，才会发生这种事的么？

  赵寅并不相信，他觉得晚上有必要在进入那盘游戏中，好好的找找这种病毒的原理。

  这种病毒致死是一定的，赵寅早已从那盘游戏的封面和那座死城中确认了，可现在这几例病人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也许，最后阶段所有感染病毒的人，真的会变成一滩必须打马赛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