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妻子(01-05)
作者:front695      更新:2020-12-26 21:23      字数:14084
  (一)失踪

  我叫刘铁龙,是某电器公司的技术部的员工,跟我的妻子在同一单位上班,

  我们有个3岁的儿子虎儿,我们夫妻之间虽然也有小的吵闹,但总体来说还是非

  常恩爱的,尤其在对虎儿的关爱上可以说是无比默契的。

  我的妻子洪小洋,今年30岁,年轻漂亮,是公司比较令人瞩目的几个美女

  之一,她是公司的售后服务部经理,在面临升职的诱惑面前,她不甘心受公司副

  总王圣雄的威胁,跟我一起投奔公司另外一个副总林玉,这样林玉跟我们结成了

  同盟,在她的鼎力支持下,妻子小洋成功接任公司公关部总监,进入公司高层,

  同时我也由一名普通的技术部员工升任售后服务技术科科长。

  正当我跟妻子春风得意之时,却突然飞来一场横祸。

  晚上,妻子加班,下午下班后我打车先回家了,虎儿虽然有我妈照看,可自

  己还是想多抽出一些时间陪虎儿一起玩,孩子三岁了,正是好玩的时候呢。不知

  不觉已经是夜里11点了,虎儿已经躺在我身边睡着了,可妻子还是没回来,我

  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手机关机,再打给公司,值班人员却说妻子在1个小时前

  就已经下班了,正在我心中不安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喂,刘铁龙先生吗?」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交警三大队事故处理中心,在在三环与华山路交叉口北300米发生

  一起车祸,车辆是牌照为「冀at6506」的红色凯美瑞,请问您是车主吗?」

  「什么,车上的人怎么样?我老婆呢?」我顿时感到心中被猛击一下,「事

  故现场我们暂时没有发现受伤的人员,您不要着急,先来现场看看再说吧!」

  我心急如焚,急忙马不停蹄地赶到事故发生地,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地面散

  布着一些车体碎屑,我家那辆依稀可辨的红色轿车前部现出一个凹坑,明显是发

  生了碰撞,车辆驾驶室里面也发现了点点滴滴的血迹,老婆肯定是受伤了,「警

  察同志,没有发现受伤人员吗?」

  「刘先生,很抱歉,我们也是接到群众举报赶过来的,可能受伤人员已经被

  送往医院了吧,奇怪的是肇事车辆已经不见了,可能是逃逸了,我们正在调查,

  根据现场遗留的碎片,肇事车辆可能是一辆蓝色小轿车,其他的情况还需要进一

  步了解。我建议您先到周围医院查一下,看有没有你妻子的下落。」

  第二天,我把水城所有的医院都跑了个遍,然而妻子却杳无音讯,这令我心

  乱如麻。回到家里,孩子虎儿老是哭叫着要妈妈,更让我坐卧不安,我只有哄孩

  子说妈妈出差了。「怎么办呀?老天爷,您帮帮我吧!老婆,你在哪儿啊?你让

  我们爷儿俩怎么办哪?」,我躺在床上看着孩子可爱的脸蛋,想起我跟妻子孩子

  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禁不住泪流满面。

  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则新闻,肇事者杀人灭口,将伤者转移到荒郊野外令其

  自生自灭,这更让我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敢往下想了,但越是这样,

  我越是担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三天两头往公安局跑,然而调查却陷入困境,没有找

  到肇事车辆,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我动员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印发了两万份寻

  人启事,寻找妻子,依然无济于事。公司此时也表现出了罕见的大度,在没有找

  到洪小洋本人之前,暂时由其他人员代理其职务,但各项工资待遇照发不误,由

  我代为领取,如果查明确已不幸伤亡,可按工伤进行补偿。我还能说什么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在苦闷和彷徨中度过,不知不觉三个月已经过去,这段时

  间,孩子由我妈代为照看,我除了上班,就是找人,没有心思做其他任何事情,

  对于妻子的失踪,我的感觉越来越糟,我甚至认为妻子的尸体正躺在某个大家并

  不知道的角落,我的情绪处在最低沉的状态。

  在家里,年迈的母亲经常劝慰我,然而我心绪难平。在公司,副总林玉给了

  我不少帮助,无论是请假找人还是工作上什么事情,她都很支持我,我心里对林

  姐非常感激,尤其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她这样对我无异于雪中送炭。

  (二)怜爱

  这天下午下班后,我无精打采地走出公司大门,正往前走,突然一个熟悉的

  女声在我身后响起,「小龙,下班了?」

  我扭头一看,「哦,林姐,你有事吗?」

  「怎么,这么消沉,如果没事的话,一起吃饭吧,咱们聊聊,走吧,坐我的

  车。」她那坚定的语气令我无法拒绝,我们一起乘坐她的奥迪a4找了一家阳光

  小店。

  菜很快就上齐了,望着热气腾腾饭菜,我却提不起食欲来,林玉用爱怜的眼

  神看着我说,「小龙啊,我跟小洋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在工作上我们都相互支

  持,现在她下落不明,在生活上也要我们也要相互支持,你说是吗?」我看着林

  玉,点了点头。

  「那好,听我的话,拿起筷子,吃饭,要大口大口吃,啊?」听着林玉那温

  柔的声音,我仿佛偶般按照她的吩咐,吃起饭来。

  「小龙,今天我们好好谈谈,要把心说敞亮了。服务员,来两瓶红酒!」

  我们边吃边喝,林玉象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小龙,我丈夫两年前死了,他生前是公司的总经理,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可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又为什么会当上这个副总吗?」

  虽然我的情绪不高,但听到林玉这样的问题,我也禁不住疑惑地摇了摇头。

  「哼!」,林玉冷艳的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饮了一大口酒,将酒杯在桌上一

  顿。

  「我这个丈夫死在了他那个情妇的肚子上,情绪激动猝死的。哈哈,真是好

  笑。他死的时候,我都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可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后来我生了

  一个男孩,就是小宝。老爷子是公司大股东,由于他儿子对不起我,看在我给他

  们孟家生了唯一孙子的份上,我就当上了这个副总。」

  「小龙,你知道两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有什么难

  处自己撑着,没有人帮我,虽然衣食无忧,却是孤单寂寞。人常说寡妇门前是非

  多,我怕别人说闲话,也怕老爷子对我不满,说的好听,让我找个好男人嫁了,

  可我真要这么做了,恐怕我这个副总的位子也就坐到头了,孟元星那个骚货,还

  有王圣雄那个王八蛋对我也是虎视眈眈哪!」

  我心里一惊,虽然知道公司几个副总之间不和,但没想到里面勾心斗角这么

  厉害,更没想到林姐会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林姐帮助我们固然有拉拢自己力量的

  想法,但她不也很可怜么?一个女人感情受骗,还要一个人带孩子,唉!随着林

  玉心声的吐露,我不禁升起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知不觉两瓶酒喝完了,话也说够了,心里面说亮了,我也平静了,我们一

  起走出了饭店。

  我驾车要把林玉送到家里,林玉却说,「小龙,你喜欢我吗?」,我没有回

  答。

  「你讨厌我吗?」,「不,不,我当你是我的大姐,你很漂亮,大家都说你

  是冷美人,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冷,你是面冷心热,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这就好,今天我不想回家,你送我去酒店,今天我要你陪我。」

  「这——,嗯,好吧!」

  说心里话,对林玉这个公司副总,大家都是敬而远之的,因为在工作上很严

  厉,对男人从来不假辞色,虽然她也是个绝色美女,但很少有人产生亵渎她的想

  法,我对她也仅是感激而已,不敢有非分之想。然而现在美人相邀,又受人恩惠,

  让我无法拒绝。

  觅到一处偏僻酒店,又订了一间大客房,我们一起宽衣解带,沐浴就寝,今

  天晚上的一切行动都是林玉在主动引导,而我只能默默接受。我已经三个多月没

  有做过了,没有那个心思,但身体聚集的性欲确是存在的。

  房间的壁灯比较亮,将林玉身上照得纤毫毕现,虽然林玉已经是一个两岁孩

  子的母亲,但是身体却保养的非常完美,这与她经常打壁球,锻炼身体是分不开

  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加之生活水准高,营养得当,肌肤细腻,实在是外观不

  如近玩。

  我只觉得她那具洁白曲线玲珑的温热身体趴在我身上,她一边亲吻我,一边

  双手在我的胸膛上抚摸,在我的大鸟上捋动,两只丰挺的洁白乳房垂在我的肩颈,

  轻柔地摩擦着,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这样的亲密接触很快激起了我的热情。

  我忘情地回应着她,双手用力揉搓她的屁股,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仿佛

  一股电流迅速传过我的脊柱,我用嘴更用力的吸吮,用手从她的颈部往下,顺着

  光滑的背反复的按摩,一直到她的臀沟,我的指尖轻轻地刺戳她的阴缝,她禁不

  住呜咽般地闷哼一声,脸上蒙上一层红晕,眯缝的双眼泻出朦胧的水光,似已万

  分陶醉。

  不一会我的下身已经勃硬如铁,粗长的棒体轻轻地顶着她的小腹,她仰起上

  身用手掌撑在我的胸上,然后抬起屁股,扶着我的肉棒对准了自己的水帘洞,然

  后轻轻地用龟头在洞口缝隙来回划动,我低头瞄去,只见她的下身光洁如玉,竟

  然是白虎,我的肉棒敏锐地感觉到温热湿滑。

  哦,她已经十分动情了,肉穴泌出的粘液瞬间已将我的棒身浸润得油光水滑,

  感觉龟头顶在了一个又软又韧的窍穴,我情不自禁地挺起下身。哦,肉棒一下子

  进去了小半,林玉娇媚地「嗯」了一声,我能够觉察她的舒畅,她旋即压下身段,

  我的肉棒整个被肉穴紧紧裹住,啊,真爽啊。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占有这副美妙的身体。我揽下她的脖子,吻住她

  微微开启的红唇,与她开始了激烈的肉搏。

  这时,我们两个嘴唇相贴,激烈热吻,她上身伏在我身上,下身上下耸动,

  发出「扑哧」「扑哧」的水声,我觉得快感如潮,她也闷哼不断,下身分泌的淫

  液已经打湿了我的阴毛和股沟,这样持续十几分钟,她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一会抬起头,只见她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缕秀发贴在脸上,更觉妩

  媚,她的背上也已渗出了一层细汗,摸之水滑,她喘着气说,「好舒- 舒服——」,

  我知道她已是有些累了,于是我翻过身来,将她压在下面,用双手托起她的头吻

  她的唇、脸、颈和耳朵,下身发起一轮狂抽猛插,直肏得她全身肉紧,呻吟连连,

  一会儿我又用胳膊挎起她的双腿腿弯,把粗长的大鸡巴进行大幅度活塞运动,

  肉体碰撞声、淫液摩擦声响作一片,自己想要把几个月憋在身体里的欲望完全释

  放出来,我不知疲倦地一次次重复着简单的动作。

  她的呻吟已经慢慢地变成了哼叫、尖叫,脸上露出似痛苦和极度刺激的表情,

  呼吸中也充满了颤音,也许是怕自己的叫声太大被外面听到,她居然将枕头蒙在

  自己的脸和嘴上,不知过了多久,我也已经大汗淋漓,然而这样的酣畅的发泄让

  我心中的郁闷得到极大发泄。

  我情不自禁地叫她,「姐姐,我爱你,我爱你,我要永远这样爱你,你喜欢

  吗?」这时她突然抛开枕头,仰起头哼叫一声,两眼呆滞,「我——到了——」,

  我觉察到自己的阴茎被她的肉洞有节奏地紧握,一股粘滑的热液冒了出来,她高

  潮了,然后她瘫软在床上,可我并没有停止抽插的动作,继续挖掘,继续激情碰

  撞她的肉体。

  过了一会,我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跪在床上,从后面肏她,我要耗尽自

  己的一切力量,所以没有任何保留地发起一波又一波冲击,她的头低埋在被褥里,

  高高翘起的臀部一片抓痕,精致的菊花下面,光洁的阴部一片水渍,闪着油亮的

  水光,阴唇被我的大鸡巴突进抽出,十分红润淫靡,

  这样又肏了几百下,我直觉一阵酸麻,禁不住快感的刺激,又一次大力插入,

  然后搂紧她的腰部,将积攒了几个月的精液一股股全部喷射进美妙的肉洞深处,

  她也受到刺激连忙反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毫不放松,就这样定定地感受高潮的

  余韵,任由汗珠从上到下流淌,我们真的感觉好爽,好惬意。

  过了一会,我们倒在床上紧紧搂在一起,胸腹相贴,享受着难得的温存,然

  后在些许疲累和酒意中睡入梦乡。

  早上,在迷糊中感到有只手在摸我的鸡鸡,我立刻捉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

  「姐姐,干什么,你摸我干什么,让我摸摸你,这样才公平——」,边说着我也

  向她光滑的下身摸去,「不要啊,痒!小龙,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咯咯!哈

  哈」

  「不行,偷偷摸摸的行为必须惩罚!」

  「怎么惩罚?」

  「你既然摸了鸡鸡,就用鸡鸡惩罚!」我边说边向她恶狠狠地扑去,从床上

  追到床下,又从床下追到床上,终于我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摁在床上就地正法,

  她当然是心服身服,五体投地了。

  激情过后,她靠在我怀里,柔声道,「谢谢你,小龙,你是两年来我的第一

  个男人,今天我真的非常快乐。以后,也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沉默了一会,说:「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虽然小洋现在失踪了,

  可我毕竟是有家的人——」,「小龙,我不会强求你,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人了,

  只是希望你能经常陪陪我,你能答应吗?」,我点点头道:「好,可这样你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吗?」,「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跟他们斗下去。」我知道她说的

  是公司里的那些人。

  「小龙,你放宽心,我一定帮你找到小洋——。」林玉又在安慰我,我的心

  情确实好了很多。

  这时旭日东升,一缕的阳光透进窗内,金黄亮丽的颜色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手机,传过来一串似曾相识的声音,「喂,龙哥,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有你老婆的消息!」。

  (三)失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你是章银华,我老婆在哪里?

  在哪里?你快说!」

  「嘻嘻,还没忘了我,算你有良心。你别急嘛,一会到学校门口的新新茶社

  来找我,记得别忘了支付报酬哦,嘻嘻。」然后电话挂断了。(注:章银华是刘

  铁龙曾经的女友,见征文《红娘变新娘》,报酬是指寻人启事承诺提供有效线索

  的将给予1万元的赏金)

  「姐,有小洋的消息了,我得赶紧去一趟,你在公司帮我请个假吧——」,

  林玉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从床头柜上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叠钱,「小龙,

  别急,这个钱你可能用得着。」

  「姐,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还你。」我接过钱,急忙向大长街小学赶去。

  章银华如今已为人妇,身材比起刚认识那会儿有些发福,不变的是那双笑眯

  眯的桃花眼,见面之后,她不紧不慢的态度令我上火,「我老婆在哪儿,麻烦你

  快点告诉我,好不好?这是一万元报酬。」

  她接过钱,又把钱推给我,笑着说道:「好了,逗你玩儿呢,龙哥,我能要

  你的钱吗?看把你急的,我告诉你,小洋姐现在老装机厂仓库,可是情况不太好。」

  「她到底怎么了?」

  「这——,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都是王光那小子搞的鬼。」

  水城装机厂是一家倒闭了好几年的国企,它在城东区有一处面积很大的仓库,

  经过改造现在已经被租出去了,听说里面很乱,有居住的外来人员,有手工作坊,

  甚至还有暗娼活动。当章银华领着我,经过弯弯绕绕象迷宫一样的区域后,终于

  来到一排相对独立的房子前面。

  「龙哥,这一排五间房子都是王光那小子租的,小洋姐就在里面,我就不出

  面了,以后的事你自己处理吧,王光那小子有背景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是我带你

  来的。」章银华指点一番后,回身溜走了。「这个小骚狐狸,心眼儿真多,人还

  是不错的,回头还是要专门谢谢她。」我心里想。

  我走近房子,贴近窗户往里面看,因为有纱帘看不清楚,整个房子只有两个

  门,一个大卷闸门,还有侧面一个小门,我走到侧门,推了一下,门虚掩着没有

  上锁,我悄悄地走进去把门顺手带上,发现五间房子实际上里面是相通相连的,

  空间很大,中间用帆布隔断。

  进去后第一眼望去里面看摆设像是一间ktv舞厅,掀起帆布进入左边的隔

  断,里面停放着一辆蓝色的沃尔沃轿车,车前部明显有碰撞痕迹,回头走进右边

  的隔断,帆布后面是一间活动板房,有门有窗,突然我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一缕光线从窗户透出来,我凑到窗前,隔着玻璃里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看到

  的一切也令我大吃一惊。

  只见正对着窗户的一个大床上,一个身体精壮,满脸横肉,豹头环眼的年轻

  小伙子,正赤身裸体抱着一个同样赤裸的女人猛肏,男人粗壮的阴茎野蛮地抽插

  着女人那汁水淋漓的肉洞,女人浑圆的屁股被撞击得臀肉直颤,模糊地传出喘气

  声和呻吟声。

  由于女人面部朝下趴在床上,所以看不清楚脸孔,女人的腰上挂着腰链,脖

  子上垂着项链手腕上缠着手链,脚踝上扣着脚链,随着那曼妙身段的抖动闪耀着

  银白的亮光,床边一把椅子上坐着另外一个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

  身上穿着一套陈旧但很干净的牛仔服,旁边桌子上放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桌

  旁男子正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这时候,那女人被裸男翻过身来,脸庞转了过来,虽然有所预感,但看到妻

  子那熟悉的面孔,还是让我既惊喜又愤怒,喜的是终于找到妻子了,怒的是妻子

  居然跟其他男人在这里寻欢作乐,并且三个月不跟家里联系。我一脚把门踹开,

  大步冲到床前,从后面勒住那裸男的脖子,脚下使力,将他摔倒在地,然后用脚

  狠踢他的屁股,那男的「哎呀」一声,忙嚷道:「你是谁,怎么乱打人哪?」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操你妈!我是谁?我是她老公,你是哪个王八蛋?

  我打死你,打死你!」

  那男的一听我是这女人的丈夫,急忙连滚带爬地抓到衣服,穿上裤头,踉跄

  着向门外跑去,我顺手抓起桌上的瓶子、茶杯砸过去,看他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我也没有追他,转身走到妻子跟前,妻子那全裸的前挺后翘的迷人身段依然还是

  那么充满诱人的魅力,三个月不见,除了头发长了些,其他没什么变化。

  这时她脸上一副迷茫不解的神情,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是谁?我怎么觉得

  你这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在屋子里逡巡打量一遍,一边翻弄这桌子

  旁的摄像头和笔记本电脑,一边嘲讽道:「洪小洋,别装蒜了,我是谁?才三个

  月就忘了,我们的孩子虎儿你没忘吧!啧啧,看看,干这种事也不忘录像,还请

  人观看,呀,仨月不见真让人刮目相看哪!哼哼!」

  我转身一把将那清秀小伙的衣领揪起,厉声道:「小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那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目瞪口呆,这时才回过神来,两腿一软跪倒

  在地,仰头哀求道:「大哥,叔叔,我们错了,你饶了我吧,我都告诉你。」

  「别废话,快说,看你像个老实人,只要实话实说,我就不难为你。」

  「是,是,叔叔,你错怪这位大姐——阿姨了,阿姨她——她已经失忆了—

  —」,我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失忆?」

  我仔细地盯着小洋的眼睛看了有足足两分钟,终于相信,小洋真的不认得我

  了,她真的失忆了。看着妻子那迷惘的眼神,我心如刀割,禁不住抱住妻子裸露

  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小洋,好老婆,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照顾好

  你。」,心里想着眼泪落在她光洁如玉的背上。她的身体依然温软,可她的心里

  是否经历了一场严寒?

  (待续)

  (四)奸禁

  「叔叔,都怪王光我们俩,一切都是那场车祸引起的——」

  通过这小子的「供述」,我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小子叫陈小兵,

  今年20岁,是本市江海大学经济管理系二年级学生,刚才跑出去的是他的大学

  同学王光,今年21岁,两个人因为都很喜欢摇滚音乐,所以经常在一起玩,关

  系非常铁。

  王光家庭富裕,陈小兵家境贫寒,他爸爸死得早,去年妈妈又得了一场病,

  医疗费花去四万多元,其中一半是家里的积蓄和小兵勤工俭学攒的钱,剩下的都

  是向王光借的,因此陈小兵总觉着欠王光的人情,什么事都听王光的,正所谓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三个月前的一天,两个人参加完一个同学的生日晚宴,心情非常好,王光酒

  喝得有点高了,开着他那辆沃尔沃跑车狂飙,在三环和华山路口北边撞翻了一辆

  红色小轿车,两人把车停下来,看到红色轿车内的女驾驶员已经昏迷,觉得非常

  害怕,小兵要赶紧送小洋去医院,而王光不同意,说自己是酒后驾车,如果伤者

  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要坐牢的,所以提议把伤者抬到自己车上,回去视情况再定。

  于是两个人把小洋载到他们的出租屋内,又去药房买了药品、绷带等物品,

  给小洋止血包扎,陈小兵专门查阅学习了有关治疗头部受伤的书籍,按书抓药,

  就这样摸索着治疗,前半个月内小洋时昏时醒,后半个月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

  这也算是小洋命大,但他们发现小洋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既不敢把小洋放走,

  也不敢让小洋出事,一直就这样照顾着,小洋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

  有一天,王光找了一部毛片一起看,过后忍不住欲望膨胀,就强奸了小洋,

  陈小兵当时觉得不好,但王光坚持要陈小兵参与,陈小兵就这样在王光的怂恿下

  失去了处男之身,小洋那时候就像一个半痴呆女,没有任何正常人的性保护意识,

  所以也不知道反抗,有了开始,以后他们就经常跟小洋发生性关系。两个人经常

  在晚上和早上跟小洋做爱,特别是上个月,除了小洋的例假那几天外,他们几乎

  天天都做,现在王光的新鲜劲儿过去了,又挂上了新女友,来的很少了,而陈小

  兵却依然如故。

  我一边看着电脑里面的录像,一边「审讯」陈小兵,不容他有任何虚言和隐

  瞒,看着妻子在他们的疯狂抽插下,充满了陶醉和享受的神情,我既觉得心酸,

  又觉得愤怒,好在两个小子还算正常,除了是二对一外,没有什么变态的举动,

  妻子并没有受到凌辱。本来担心妻子会受到其他伤害,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的。这两个小子虽然也算是成年人,但是毕竟社会阅历少,阴险邪门的残酷手段

  是没胆子做的。

  陈小兵无疑是个嫩手,而王光一看就是个风流人物,各种性爱姿势都很娴熟,

  陈小兵跟着他慢慢地也都学会了,录像片段很多,总共有二十多个视频文件,我

  断断续续看了一些片段,两个人每次对小洋的奸淫竟然长达一个多小时,尤其是

  陈小兵,看着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清秀小伙居然有那么旺盛的精力,每次要做半

  个小时才射,刚射完不一会就会再现雄风,二十岁的年轻人真的是强啊!

  陈小兵的动作是青涩的,但鸡巴粗长,比起我引以为傲的大屌有过之而无不

  及,在他那粗大阴茎的抽插下,妻子常常被弄得高潮迭起、媚态尽显,我真的有

  点嫉妒了,看得出来,他对妻子很关心,做爱时总是一边不时地吻她,一边不停

  地说「我爱你」,而王光则是污言秽语,说一些诸如「骚屄,爽不爽?」「我肏

  死你」之类的话,纯粹一个禽兽。

  正是因为陈小兵对妻子的这种「关爱」,也许还有陈小兵对我俯首帖耳的态

  度吧,我居然对陈小兵有了好感。在妻子处于这种孤立无援的环境中,任何一点

  关心都显得尤为宝贵,如果没有陈小兵尽心尽力的救治与照料,那么结果会怎样,

  实在是不堪设想。比较之下,王光自私自利、缺乏爱心的表现则令我深恶而痛绝

  之。妈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就在「审讯」接近尾声时,妻子突然喃喃说道:「虎儿,虎儿,虎儿——,

  孩子,我的孩子!」她的眼神突然发亮,转眼盯着我说:「你是谁?刚才你为什

  么说我们的孩子虎儿——,你是孩子的爸爸吗?我是谁?虎儿,虎儿!我是妈妈,

  虎儿在哪里?啊,嗯,头疼!」,随即她双手抱着头蹲在床上,揪着头发,浑身

  颤抖。

  我急忙过去抱住妻子,「小洋,小洋,你是虎儿的妈妈,你想起来了吗?我

  是你爱人小龙啊!怎么,头疼的厉害吗?」,这时候陈小兵从地上爬起来,来到

  我跟前低声说道:「叔叔,阿姨经常头疼的,不过最近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我可以帮她揉揉头部吗?这样她会好过一点。」

  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陈小兵爬到妻子身边,温柔地用两只手握成拳头轻

  轻地在妻子的太阳穴至脑后侧按压,果然,这样妻子的疼痛看起来舒缓了许多。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地开了,进来了一女两男三个人。我抬头一看,居

  然是公司副总王圣雄、林姐还有那个小子王光。不等我开口,只见王圣雄一把将

  王光推倒在我面前,厉声道:「混账东西,跪下给你刘叔赔罪。」

  「等等,王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这王八蛋是什么关系?」我问道,王

  圣雄尴尬地干笑一声:「他是我儿子,这个——这个——,小龙你能不能——」,

  「王总,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想过没有,这小子酒后驾车将我老

  婆撞成重伤,然后又将她拘禁在这里,后来又多次强奸我老婆,就他干的这些事,

  判他十年八年的都不过分,我老婆这是命大才活了下来,你想让我不追究,我能

  答应吗?我老婆现在已经失忆了,能不能恢复还很难说,我怎么跟家里人交待,

  你倒是说说看?」我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痛斥其非。

  王光吓得趴在地上抖做一团,王圣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只好以哀求的

  眼神向林玉求救,林玉叹了口气,走过来对我轻声道:「小龙,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讲。」

  我狠狠瞪了王光一眼,跟着林玉走出了房间,觉得他们听不到我们谈话,我

  问道:「姐,你怎么来了?」

  林玉道:「公司刚开完会,王圣雄接到他儿子的电话后,死乞白赖地求我跟

  你说说好话,我一是担心小洋的情况,二是怕你冲动起来出差错,这才赶了过来。」

  顿了一下,林玉接着说:「小龙,你相信姐吗?」

  「姐,我当然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决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是不能便宜他们,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要争取最大的利益,而不

  是为了惩罚他,这样对小洋好,对整个家庭也好,在路上我都已经想好了,我的

  意见是让姓王的出500万,赔偿小洋的损失,另外对小洋的后续治疗也要他们

  负责,同时以后在工作上姓王的也不能再跟我们作对。小龙,你看呢?」

  我想了一会,只得点头同意,目前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回到屋子里,

  林玉把这个意思告诉了王圣雄,王圣雄虽然觉得肉痛,也只得接受,否则自己的

  宝贝儿子一旦被抓,这辈子算完了。王圣雄踢了王光一脚,骂道:「混账东西,

  还不谢过你刘叔,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光哭丧着脸不迭地向我道谢。我摆摆手,不跟他废话,而后忙去帮小洋穿

  上衣服,搀起她,顺手将桌子上的电脑掂在手里,对陈小兵道:「小子,我们还

  没完,你跟我走吧。」

  转身又对王氏父子说:「我老婆被录像了,电脑我拿走了,电脑里面的东西

  我会全部删掉,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发现有关我老婆的资料被泄露出去,后果

  你看着办。」我是怕这家伙留存其他视频或者备份资料,从而对我的家庭造成不

  利影响。

  出了装机厂门口,我想了一下,对陈小兵说:「小子,在这件事情上,你是

  从犯,我知道你没钱,但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我对你只提一个要求,今后五年

  内,你要为我打工,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没有钱就为我做事,明白吗?另

  外我不希望这件事让别人知道,把手机号留下,回头我会跟你联系的。」陈小兵

  神色黯然,连连点头,留下了电话号码,然后对我们鞠了一个躬,低着头走了。

  (五)住院

  从装机厂出来,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牵着她的手,也许是夫妻之间长期

  形成的默契,妻子虽然失忆了,但她依然对我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温顺,没有丝

  毫的抵触和排斥,我能够觉察出她对我的信任和依赖,这一点让我感到十分快慰。

  「妻子可能暂时想不起我了,但我却能够感觉到她对我的爱,不枉我对她的

  一片心意。」望着妻子白玉一般的脸庞和两只呆呆出神的眼睛,心中不禁想到。

  「妈,小洋找到了。」「一个朋友在街上偶然碰到的。」「现在情况还好,

  我正在去人民医院,嗯,你跟洪叔说一声,嗯,再见!」到医院之前,在电话里

  我半真半假地把情况对妈妈讲了,顺便让她告诉小洋的叔叔洪四海。

  提起洪四海,洪家真的是命运多舛,小洋十岁那年,父母双亡,随后一直跟

  随叔叔洪四海一家生活,叔叔待她视若己出,洪四海名为其叔,实则为父。三年

  前洪四海的妻子因病去世后,洪四海精神受到打击,之后小洋经常跟堂弟洪小江

  (现在就读于本市旅游专科学校)安慰他,劝他再找个伴儿,但一直没有介绍成

  功。此次小洋的失踪,让洪四海着急万分,前前后后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不久前

  也急出病了,现在还是要尽快告诉他为妥。

  到了医院之后,先挂号,找了神经内科专家周医师进行诊疗,做了几项体检,

  最后诊断结论是:病人出现外伤性局部神经单位受阻,自我意识缺失,有失忆症

  状表现,语言、逻辑思维等功能完好,病情稳定,ct透视表明脑部有一微小淤

  血肿块,正在不断消融,建议病人留院观察一星期。

  周大夫身着白大褂,坐在桌旁严肃的问道:「患者病了这么久,应该早点送

  医院的,做家属的一点都不操心。前期都吃过什么药?」,「是,是!」我小心

  地赔笑道,「一直在服用『脑路通』。」

  「这个药倒是不错,以后还可以服用,这样吧,我再加两味药,三种药一起

  用。」,我心想道:「陈小兵这小子还算是用心,选的药没有错。」

  周大夫提起钢笔「刷刷刷」地写了三行龙飞凤舞的草字,抬头吩咐道:「先

  去交费,办住院手续,然后再去取药!像这样的病,你们应该尽量多与病人讲话

  沟通,找些跟她熟悉的人帮助病人恢复回忆,要让病人尽量保持心情愉快。」

  我双手接过诊疗单子,点头道:「好的,好的,麻烦问一下,我老婆什么时

  间能恢复记忆。」

  周大夫顿了一下,道:「这个不好说?快的数月,慢的数年,还有的——,

  要看病人脑部恢复情况,你先不要考虑这个问题,认真配合治疗,会好起来的,

  去吧!」

  「谢谢您,周大夫。」

  按照大夫的要求,我很快就办妥一切,把妻子安顿在一个病房。病房内共有

  两张床位,小洋的床位在外侧靠窗的地方,另外一张是空着的,暂时没有病人入

  住,靠近门口带有一个独立卫生间,总体上条件还不错。

  「老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关心地问道,妻子曲起双腿,胳膊环抱着

  双膝静静地坐在床上,闻声抬起头疑惑地问:「我?我是你老婆?嗯,我感觉你

  很熟悉,你好像是我老公,那我叫什么名字?」,我心里不禁哀叹一声:「老婆

  呀,我本来就是你老公。看来,妻子的病还得费些功夫。」

  随即耐心地回答:「你叫洪小洋,洪水的洪,海洋的洋,我叫刘铁龙,是你

  的老公,我们有一个孩子叫虎儿——」,「我知道虎儿,虎儿是我的孩子,他在

  哪儿?」提到虎儿,她满脸洋溢着兴奋之色。

  这时候,突然听到孩子的叫声「爸爸、妈妈!」,我扭头一看,只见老母亲

  正抱着虎儿站在门口,虎儿张开双臂,伸向我们,哭喊着妈妈,小洋看到虎儿,

  翻身跳下床,赤脚冲到门口,接过孩子,将虎儿搂在怀里,在他胖嘟嘟的脸蛋上

  亲着、磨蹭着,嘴里不住呢喃着:「我是妈妈,我是妈妈。」

  「妈妈,我想你,你去哪儿了?爸爸说你出差了,是吗?」虎儿脸上挂着泪

  珠,明亮的大眼睛却充满了笑意。看着这一幕,我心潮翻滚,鼻头酸涩,呼吸停

  滞,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与她娘俩揽在一起,三个人的头抵在一起,我不知道该

  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真的很爱他们。

  「妈妈,你哭了,大人哭鼻子羞羞羞,你不要哭了,好吗?」妻子这时也是

  眼圈通红,泪流满面,虎儿用两只稚嫩的手在她脸上抹来抹去,可能是虎儿的手

  上蹭了许多泥灰,老婆白玉般的脸上登时一片狼藉,「妈妈,嘻嘻,妈妈变成大

  花猫了。」

  「来,妈妈给你洗手。」我松开手臂,妻子抱着孩子转身进了卫生间,对着

  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妻子也笑了,她挤出一点洗手液,均匀地涂抹在孩子的小手

  上,轻轻地在孩子手上揉搓着,我站在妻子后面看着,脱口说道:「给孩子洗手

  也是一种幸福。」。

  实际上这句话是妻子以前在家说过的,不过情形完全不同,那是在我推脱家

  务妻子埋怨时说的,而此时却是内心有感而发。妻子身子一颤,停了一下,对着

  镜子里的我说:「老公,我相信你是我老公。」然后,伸着湿淋淋的右手在镜子

  的右上角上摸索着,问道:「这里是不是有我们的照片?」

  「没错,是的,你还记得,在我们家梳妆台上,镜子的右上角有我们三口的

  合影照。」我欣喜地回应道。看来,妻子对有关虎儿的一切记得很清楚,母爱的

  力量真的是不可思议啊。

  「亲家母,小洋呢?小洋,叔来看你了。」一声爽朗粗豪而又熟悉的男高音

  响起,「四海啊,你来了。」我急忙出去,迎来的是个身体挺拔、满脸刚毅的汉

  子——洪四海,妻子给孩子擦了手,又抹了把脸,也跟了出来。

  我充满歉意地说道:「叔,您老现在身体有病,怎么也来了?」

  洪叔一摆手,满不在乎道:「什么病不病,我这一看见小洋,什么病就都好

  了。小洋,你怎么不说话,这几个月去什么地方了?」

  小洋站在那儿,茫然不解地道:「我以前见过你吗?好像是,我想想,想想。」

  我急忙走过去,揽着洪叔肩膀道:「叔,来,有点情况,外面说。」

  洪叔满腹疑惑地跟我走到外面走廊,我悄声道:「叔,小洋出了车祸,头部

  受了伤,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

  「怎么回事?」

  「我也是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消息,在街上找到小洋,具体的情况谁

  也不清楚。」

  我心想:「有些情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瞒着他们吧,免得他们担心。」

  我又叮嘱道:「叔,小洋现在需要静养,以后您每天陪她说会儿话,有助于

  她恢复记忆,但时间不要太长。」

  洪叔脸色沉了下来,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唉,也只有这样

  了。」

  当我们走进去,我对小洋道:「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叔叔——」,

  「妈的,怎么这么别扭呢!」我心道,再看洪叔,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很

  快又定了定神,缓声说道:「小洋啊,我是你叔叔洪四海,当初你爹妈死的早,

  你才这么大,是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供你念书,又成家立业。想当初—

  —」(此处略去两万字)

  我心想:「叔哇,您这段词儿,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都会背了。不过,

  多跟妻子讲几遍,指不定就能帮她恢复记忆,姑且听之吧!」

  中午在医院订了餐,大家吃过饭,让小洋休息了一会,洪叔接着讲过去的岁

  月故事,虎儿不知不觉趴在妻子怀里睡着了,我眼皮也有点沉了,却只能强打精

  神,支颊聆听,母亲倒是不厌其烦,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地还问上几

  句,妻子则是边听边想,默不做声。

  眼见着天擦黑了,一壶开水都被洪叔喝光了,我的瞌睡劲儿过去了,孩子也

  支起了头叫道:」妈妈,我饿了。」,妻子轻拍着孩子对洪叔道:「叔,我相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我亲叔。」洪叔眉开眼笑道:「小洋,小龙,亲家,今天

  咱们聊的真痛快。这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我再来,啊哈哈哈!」

  送走洪叔,用了晚餐,我又要送母亲和虎儿离开,虎儿却死活不肯走,非要

  跟妻子在一起,妻子也想陪陪孩子,只好让母亲一个人回家。我跟妻子携着孩子

  的手,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我把过去我们共同经历的趣事一一跟妻子讲了,

  妻子不时点头,仿佛在回想着,思索着。

  很快到了熄灯休息的时间,妻子搂着孩子沉沉睡去,我也渐入梦乡。

  睡梦恍惚似醒非醒间,我听到一阵呻吟声,「嗯——嗯——」,我缓缓睁开

  眼,妻子好像在梦呓,「冰,嗯——,冰,嗯——」,看着妻子头上的汗珠,是

  啊,这是八月份,天还很热,虽然有空调,但有孩子在,没敢把温度调低,我急

  忙扯掉床头上的毛巾,轻轻走过去替妻子擦了擦汗。

  妻子侧过身去,右手伸进裆部轻抚着,「小兵,小兵!」轻轻的呓语如雷声

  在我耳中轰鸣,手中的毛巾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