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这两个字对于方平来说，吸引力不下于“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中的这个。

  但是方平的消息却是很灵通的，叶华灵被赶出叶家他也是知道的，没有了叶家，叶华灵能拿什么和自己做生意呢？

  至于李灿，自己却是不认识，难道真正想找自己做生意的是这个李灿？叶华灵只是用来搭话的？

  方平依然微笑着：“哦，不知道二位想跟我做点什么生意？”

  李灿把酒瓶子往前推了一下：“就是这个。”

  方平瞬间反应过来：“这酒不是你们买的，而是你们酿造的？”

  李灿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就像我刚才说的，这种酒来的很意外，这是我在酿酒的时候多加了两道工序，无意间就得到这样的好酒，我可以保证世界上只有我会做这种酒。”

  方平看着杯中酒，说：“这的确是好酒，不知道李兄弟是想怎样和我一起做这个生意？”

  话已经挑明了，李灿说过是来做生意的，方平也就没有再去问什么秘方卖不卖的问题，徒惹人生厌。

  李灿却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笑道：“方兄，今天是你和嫂夫人还有侄儿出来游玩的日子，我们贸然打扰已经是不应该了，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等明天我们再谈如何？”

  方平笑道：“李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一见如故，坐在一起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这吃饭的时候谈几句话也很正常对吧。”

  李灿没有办法，也只能说：“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平也笑了：“这才对，李兄弟吃菜，别浪费了哥哥点的这一大桌子菜。”

  提前吃过饭的李灿并不饿，但是为了给方平面子，也吃了一些，但是并不多，这也是为了不让方平看轻自己。

  像有的小说里说主角毫不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不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止，随性而为，这些都是大玄幻大都市大什么的主角，李灿觉得不适合在历史类里面生存的。

  吃点菜，喝点水，两人的话题继续，方平说：“李兄弟，咱们来说一下合作的办法，李兄弟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李灿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方平：“方兄觉得这酒能卖个什么价钱？”

  李灿之前自然是调查过酒水价格，各种档次的都知道，问这个问题一是看方平究竟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么实诚，二是也能通过这个看一下方平对这件事情有多看重。

  方平仔细的思索一下：“李兄弟这酒的确是好酒，但只能称作是烈，比很多陈年老酒还要烈，比不上那些陈年老酒的醇香。”

  李灿点点头，他是知道这些的，他好像记得酒精放的时间长了会产生一种什么物质，让酒更有味道。

  方平接着又说：“但是这酒单凭一个烈字就能胜过很多酒水，所以我觉得，价格应该跟五年份的极品酒差不多，十年份的肯定是比不上的。”

  李灿对于这个价格还是能够接受的，五年份的极品酒大概也就二十两一斤。

  这个时候的酒水有好坏之分，最差的就是浊酒，有一句诗“莫笑农家腊酒浑”，说的就是这浊酒，浑浊不说，可能还带点颜色，这些都是最差的酒，一般都是寻常百姓们喝的。

  还有一种就是很清澈的酒，这已经是好酒了，还有一种就是别人可能往里面加了一些东西，比如花朵，竹叶什么的，这样的酒水带点其他味道，这种酒水根据口味和年份分为上等和极品。

  李灿对于古人的智慧和创造能力从来都不会怀疑，他同样也不敢仅凭着蒸馏这一种手段就制霸酒水市场。

  想到这里，李灿点点头：“不愧是方兄，分析的如此透彻，那么我便说一下我的想法，我和叶小姐商议过了，我们想找一家代理商。”

  “代理商？”

  方平有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李灿给方平解释着这个前卫词汇的意思：“就是替我们去卖这些东西，我打个比方，方兄现在是我们的全国代理商，那么这种酒我只卖给方兄一个人，方兄不管把这些酒卖到什么地方，卖给什么人我都不会管的，别人来找我买酒我也不会卖给他。”

  这个条件可不谓不好，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方平更是明白这个道理，问：“李兄弟，你可有什么条件？”

  李灿伸出一根手指：“一年一万两的独家代理费，一年保证最少五万斤的产量。”

  李灿给出这个数字可不是随便乱给的，他之前做过调查，西杭府一年的产酒量也就三十万斤左右，再多的话就会影响粮食价格了，这是官府不想见到的。

  抛去那些有可能不愿意跟他合作的，李灿一年顶多能做出十万斤左右高度酒，就这还只是蒸馏两三遍，不敢再多的结果，受到产量的制约，这个代理费也不能要太多了。

  方平犹豫了下：“李兄弟，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一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李灿知道这个钱不是个小数目，差不多一千万软妹币呢，但是李灿却不准备降价：“方兄，实不相瞒，若不是叶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叶小姐手下没有厂房和商队，我们是准备自己吃下这些的。”

  方平本来就只是随口说一下，也没有想真的李灿能把价格降下来，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李兄弟，你这酒水的批发价准备给多少？”

  刚才方平给了一个价格，但那是市场价，而且这个时候的运输极其不方便，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酒水这东西，遇到坏一点的路有可能会有损失。

  李灿想了一会儿，也很小心地回答：“十五两银子一斤。”

  方平摇摇头：“李兄弟，方才那一万两的代理费我可以不说什么，但是这个批发价十五两一斤实在是太多，十两如何？”

  李灿也不愿意：“我们各退一步，十二两。”

  “好。”

  方平满意的笑了：“那么我便没有其他问题了，只是这个代理问题，李兄弟，我想要三年的代理权，一年给一次钱。”

  李灿拒绝了：“方兄，今年我们只是限于条件不允许才给你这个良心价的，明年我们会在其他地方开设酒厂，要是还一万两银子，有点少了，再说我准备明年开始竞价代理。”

  方平皱皱眉：“竞价？”

  李灿笑道：“就是类似于拍卖，我们的代理权就是拍卖物品，谁出价高谁就能得到。”

  这下方平可不淡定了，他能看得出来这种酒的潜力，要是真的按照李灿说的，明年增加产量，一万两肯定远远不够。

  方平还是想争取一下：“三年五万两，另外我再赠送李兄弟一个厂房，这是之前我们做面部生意时候的厂房，也值个几千两。”

  李灿再次拒绝：“方兄，你的这个条件实在是很诱人，但我还是不能答应，我和叶小姐商议过，代理权一年签一次，要不这样，你把厂房给我，往后三年，如果方兄和别人出同样的价格，方兄优先如何？”

  “哈哈，”方平笑了：“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