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禾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看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宁希一怔，垂了垂眸，低声说：“其实我挺高兴的。”高兴江衍不再像是没有朋友、没有自我一样，围着她团团转。

  以前很多时候，江衍给她的感情太过于沉重，沉重到让她喘不过气来，面对江衍期待的表情，哪怕她心软了，脸上还得摆出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嘴里说着一些她不想听的话，她无法去许诺她什么，不能说，也不敢说，甚至有时候她挺庆幸自己是一个演员的。

  能像正常朋友一样，该吐槽就吐槽，不爽就直接把情绪表达出来，而不是对她战战兢兢的，像是永远也没有脾气一样。

  这种感情，太过于虚幻。

  两人从舞池回来，江衍还没从安娜的另一面缓过神来，她觉得自己身上现在绝对是另一个人的香水味，忍不住吐槽说：“我就说，你晚上会变身。”

  安娜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您觉得是，那就是。”

  “……”江衍下意识离她远了一点。

  坐回位置上，见沈之禾和宁希还在位子上没动过，随口问：“你们不去玩么？”

  沈之禾朝她挤眉弄眼，凑过去挨着她更近了，说：“我觉得看你们跳舞，比我自己去刺激多了。”

  江衍给了她一个神秘的微笑，暗自发誓以后这种私人局，要离闷骚的人远一点。

  ……

  酒过三巡，一扎果汁全是江衍解决的，不由得想去洗手间。

  待她从洗手间回来，宁希已经倚在沙发上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没等江衍回答，安娜就先一步给她解释道：“宁希喝醉了。”

  “……”江衍看了安娜一眼，“我又没有问。”

  安娜耸了耸肩，得，就当她多管闲事。

  又坐了一会儿，酒器里的酒还剩了不少，江衍说：“我们回去吧。”

  “诶。”这才不到十点呢，沈之禾看了眼歪倒在沙发上的宁希，明白了什么，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