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西陆物语 第六章 燃烧·遗体
作者:陈苦      更新:2020-12-31 18:41      字数:6008
  </br>  巴洛二十年二十二日,黄昏,西沙山脉脚下.

  铂琊败军退回此处,确定无任何追兵,扎营而驻.法通招集众将聚於一帐,道:“家主已经不在了,如今我们也仅有四五万残兵,各方面的物资都不足,在这种情况下,我决定暂时退出西境,待时机来临之时,再谋重战西境.”

  苛拿赞成道:“现在只能这样了,回去之后,重集拉沙、苛铬和栗族的兵力,此次太匆忙了,否则不会落得此败,我们开始没有预估到隆志身边的女人,就一个女人,让我们吃了败仗.”

  法通道:“家主不在了,但还有少主.他在帝都,我现在很为他担心,巴洛金若知道他是铂琊的儿子,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营格米道:“消息应该不会那么快传到帝都的,待消息传到之时,比赛已经结束,长明也应该回来了.”

  苛拿道:“你觉得他能赢吗”

  营格米道:“无论输赢,活着回来这个能力他总是有的.”

  “我希望他能赢”

  苛拿真心地道,“只要他赢了,他的人气就会升得很高,海之眼的其他霸主就会注意他,这对我们的军团有很大的好处,在海之眼,必须先树立自己的威望.”

  营格米苦笑道:“谁不希望他能赢,可没看到结局,谁也不敢肯定.铂老生前说,长明或许很强,只是现在的他,还不能说强的.”

  蒂檬突然道:“长明赢不了的,虽然田鹏他们没有参骞,但至少有一个人绝对强於长明,这人就是巴洛王朝的三公主巴洛蕊.我想这届强者比赛的冠军非她莫属假如长明体内的火之力量没被压制,或许会赢.但铂老说他的这种力量已经消失了,我就可以肯定他赢不了巴洛蕊.”

  蒂金问道:“女儿,巴洛蕊很强”

  蒂檬由衷地道:“她是我的学生里最强的一个,我几乎不能打败她.”

  营格米惊讶地道:“我在帝都好像没注意这个女人,不过,巴洛金的另外的两个女儿倒是见过,是少有的美人儿,至於技艺,也高得惊人.”

  众人大叹,法通道:“巴洛金有着优秀的后辈,我坚信我们的少主也不是平凡之辈,单论他的长相,在海之眼就少有.海之眼的历史里,曾有一个辉煌的种族,只有那个种族的人,才有这等身高.每看着少主,我都联想到那个种族,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据传,巴洛金、泸澌和泸泾兄弟都是来自那个消失了的神秘种族,我们的少主或许也是来自那种族”

  “你是指耸天古族”

  那席里疑问道.

  “是的.”

  蒂檬道:“可长明的真正父亲其实是风妖,这风妖是绝对的芜族之人.”

  法通道:“只是他们都令人联想到那个种族罢了,也没有谁证实过他们真的是那种族的人.按你的说法,少主诚然不是耸天古族的,只能说是芜族的变异了.长明与风妖那小子,长得一点都不相像,他的相貌与以前的泸澌如同一人.”

  “泸澌大帝”

  众人惊呼.

  法通肯定地道:“是的,他长得和泸澌大帝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令我和家主惊讶的地方,按理说,泸澌死时,还未有后,即使是逃走了的芭丝,也没听说过曾怀孕,也就是说,泸澌绝不会有后代的.风妖的儿子长得像泸澌也许只是一种巧合,唉,实在想不通,风妖的儿子为何会有着泸澌的相貌”

  骞卢粗鲁地道:“这还不简单泸澌曾经操过风妖的妻子,不就想通了.”

  营帐里的四女白英也进来了,她本来很少参加这种会议的都把眼光转到骞卢身上,盯得这个老头周身不舒服,苛羽叱骂道:“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说话就不能检点些”

  骞卢极为尴尬,站起来道:“我出去外面透透风,顺便找几个年轻的女兵.”

  他果然掀帐而出,感到背后眼芒如刺,他的虎躯猛然一震,惊呼道:“呀、呀,是是长明”

  帐里的众人听得他没头没脑的惊呼,蒂檬第一时间走了出去,果然见到风长明正与党芳向这里走来,她芳心狂喜,只是见到风长明虎眼含泪,她心头一震,明白风长明从士兵口中得知铂琊阵亡之事.

  风长明走到帐门前,忽然靠在蒂檬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是个没有星的夜,天地很暗.军营里忽然嘈杂,原来是今日归来的少主不见了,正准备明日起程离开西境之时,他们的少主却玩失踪法通等人很是担心,问起蒂檬,因为风长明回来后就一直与蒂檬在一起而蒂檬也是不清楚,只是觉得风长明有可能偷偷返回西境城了,因为他曾跟她说过这么一句话:我要取回我父亲的遗体

  众人断定:风长明可能去西境取铂琊的遗体了.

  的确是如他们所料的,风长明在悄然离开蒂檬之后,便前往西境城;虽然他明知铂琊并非他的生父,但在他的记忆里,铂琊比风妖来得真实,且铂琊那出自真心的爱,是他所不能遗忘的.在他的灵魂里,他承认铂琊是他永远的父亲.

  他在翌日的黄昏,进入了伊芝俯的后花园.这是他特意的.从蒂檬的口中得知,铂琊这次败兵,完成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隆志的妻子茵媛.他进入西境之后,便打听到伊芝俯所在地,进入伊芝俯,随便提了一个仆人来问,得到茵媛的消息,把仆人处理掉,便直接进入了后花园.

  伊芝俯并非没有守卫,只是风长明单独行动,院墙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一般,且整个伊芝俯也没几个人认得他的他恢复了原貌,即使参飘等人也认不出他是白明,隆志等人虽然可以认出他是风长明,可这些人里,都不曾碰到他.

  他到达西境,直取茵媛住所,是出自他内心深处一种变态的报复心理

  当他进入后花园,所看到的一切果然如那个被他藏在暗处的晕睡过去的仆人所说的一样:只有南角的一间精致的褐色木厢房.

  花园里没有别的人;厢房的粉红色的窗帘半开,以他现在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得见里面的床帐,蓝色的纱帐内似乎躺着一个人他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审察了一下环境,缓步向厢房走去.到达门前,手按在门上;门是没有反锁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黄昏的斜阳跟着洒照进去,叠着风长明拉长的身影,从厢房的门直铺到另一端的墙脚.

  他弯了一下腰,轻步走入房里,转身把门反锁了,看了眼在帐里熟睡的人儿,仍然是冷笑一下,走到窗前,把粉红色的窗帘拉闭,房里为之一暗,他心里的火却在燃烧

  走到床前,掀起蓝色的帐纱,他凝视着躺在被窝里的女人.女人很美,白色的发散落在灰色的枕头,在灰白的映照中,是一张成熟而不显任何老态的脸,不经任何修饰的淡眉细长而弯,双眼自然地闭上,比一般女人有肉的双唇,乾燥之中仍然保持脂红,性感而明艳.

  风长明想不到隆志的妻子看起来这般的年轻,他坐在床沿,手指抚过茵媛的乾涩的唇,喃喃自语道:“就是你让我的父亲败亡的吗”

  经风长明的手指的抚捏,茵媛梦吟了一下,但没有立即醒转;他把被子掀开,出奇地看见被子底下的女性裸体,平铺的双峰像两堆雪丘,可以想象当她站起来时,会显得为硕大,小腹依然平坦而具弹性,腹部往下的卷曲的私毛,像她的略为卷曲的头发一般,都见雪的白.

  风长明的手指抚过她柔软的略粗脆滑体毛,扯捏了几根在手指间,突然狠劲一拔,茵媛从睡梦中痛醒,睁开双眼,张口欲呼,却发不出声音,双眼盯着坐在面前的风长明,久久才把嘴合拢,风长明道:“为何不出声呼叫”

  茵媛眼中的神色复杂,喃喃道:“泸泸澌”

  她曾经是见过泸澌的;此刻的男人除了比泸澌年轻外,模样和泸澌几乎相同,初醒的她,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床前调戏自己,本应该呼救或自救的,只是这张年轻的俏似泸澌的脸孔把她惊住了,当惊愕过后,她仍然没有要呼喊的冲动.

  风长明不知道泸澌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她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心中似乎并不惧怕他,这令他心里感到很不安;他哪里能够明白,泸澌在茵媛的心中有着良好的印象,泸澌是个强大的男人,也是一个吸引女性的男人,茵媛也许不存着对泸澌的爱慕,却从心底敬仰泸澌.

  “你不是泸澌大帝”

  茵媛冷静下来,最终否认了自己的幻想,“你到底是谁”

  风长明的手又在她的私毛上一扯,见到她痛得皱起了眉,然后把手中的一根雪白放到嘴前,软吹一口气,白毛飘掠.他道:“为何你不呼叫我很像你认识的一个人你现在的反应,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茵媛冷言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风长明,就是铂琊之子”

  “铂琊之子”

  茵媛双眼中流露着惊异,“可你不姓铂”

  “谁规定儿子一定要跟父亲姓的”

  茵媛明白风长明的目的,道:“你来是为了报复”

  风长明冷笑道:“你果然很聪明.”

  “你要杀我”

  “我不喜欢在这种时候杀你我要留着你的性命,在战场上,把你打败.”

  风长明举手去捏住她的柔轻的下巴,继续道:“我父亲是被你打败的,做为他的儿子,也必须以同样的方式把你打败,他在天之灵才感到安慰.”

  茵媛从心底舒出一口气,问道:“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风长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道:“这只是目的之一,其他的目的,就看你的表现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女人,你把我父亲的遗体怎么处置了”

  茵媛道:“无可奉告.”

  “你真的不说吗”

  风长明冷言.

  茵媛再次道:“我已经说了,无可奉告.”

  风长明道:“看来你觉得我像一个好人所以你一点也不害怕我,是不”

  茵媛的头微点了一下,道:“你很像泸澌而泸澌并非一个卑鄙的人”

  “可惜”

  风长明道,他站了起来,巨高的庞大身体,令床上的茵媛惊颤,这个年轻的男人不但相貌似泸澌,在身体上也有着泸澌的影子,在海之眼,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还知道有三个人有此种身高,而那三个人却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难道这男人真的与泸澌有着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泸澌他们来自哪里,却是清楚三人之间的关系的.

  “我从来不清楚泸澌这人,或许我长得真的很像他,只是你必须清楚,我不是泸澌”

  他背转身去,接着道:“女人,在我再次转身之前,把我父亲的遗体告知我,否则你将不可原谅”

  茵媛望着的背影,手中悄然在枕底摸索,同时道:“假如我不说呢”

  风长明突然回首,左手抓住茵媛右手,此刻她的右手紧握着一把明亮的匕首茵媛的速度已经很快,风长明的速度却比她快.谁都料不到茵媛除了智慧之外,还具有武技,只是她的武技并不足以伤害风长明此种等级的人,也许对一般的武者而言,她的悄无声息、而又具速度的暗袭是致命,可是对於风长明来说,这些举动有些幼稚了.

  他右手夺过匕首,在蓝帐上一阵挥划,蓝帐片片掉落,与此同时,匕首落地,他的右手接住飘落的纱帐碎片,把纱片卷抓成一团,邪恶地盯着茵媛,道:“原来你不呼叫,只是因为你清楚呼救根本没有意义,而想寻机会暗算我、置我於死地,你这女人果然很有一套可是,你现在已经没任何希望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绝望的呼救,现在还来得及,喊叫吧,女人”

  茵媛第一次露出怯色,却依然平静地道:“有那个必要吗你也说过,你希望在战场上击败我,你不可能就此杀了我的”

  “很遗憾,你不该把我想得那么单纯,我说过我不是泸澌的,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很卑鄙”

  风长明放开她的手,左手瞬间到达她的下巴,右手以最快的速度把纱团塞入她的嘴里,同一瞬间,右手变得晶莹透彻,在他的身上虚空一划,使出了他的“冰之终极.冷冻”茵媛的身体在刹那间无法动弹,仿佛被冰僵了一般.

  风长明道:“我来之前,本来想过许立在床前,慢慢地褪去衣物,展现在茵媛眼前的是一具无比强悍的体格,那肌肉发达的胸膛之上满布黑丛丛的体毛,令这身体自然而然地泄露出野兽的气息,超常的体格使他看起来像一匹莫名的狂野之兽

  茵媛自然能够看得清晰,只是他无法动弹,这种出自铂琊家族的奇武之技,以冰的特徵把人体的肌肉在刹那间僵硬,却不妨碍血液以及人体内部各种器官的运转,其实并非真的把人体整个的冷冻,只是这种外表的效果,体现了一种“冰冻”状态.此种技武,对於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是不具了起来,从梳粧台上取过来铜镜,却见茵媛的泪流得急,从她的眼神可以清晰地辨别她的意思,她似乎要紧闭双眼,只是眼皮不受她的意识的控制,风长明心中升起一种成就感,他道:“你还是怕了我以为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轻易被骗的,可是,你终究还是女人,爱护脸蛋是你的天性.”

  他把铜镜举到茵媛面前,茵媛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当她发觉自己的脸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之时,心底忽地在放声大哭,风长明道:“如果我真的会在你脸上雕花,你不会没有感觉的.虽然你此刻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只是你身体的感觉并没有失去、也没有削减,既然你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冷,当然也能感受到痛觉,只是,你似乎忽略了这些,太过於关注你的脸蛋让你变得弱智了.”

  “女人宁愿不要脑袋,都要脸蛋的.我不会真的在你脸上雕什么花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只是,我也说过,你的身体仍然是有感觉,这么一来,接下来的事,就会让你很不好受了希望在此过程中,不会有人来打扰.”

  他手中的匕首离开她的脸,停留在她的胸部,刀锋轻划过她的宽阔的搁浅区不能说这是乳沟,哪怕她的双峰硕大无比,在平躺之时,双峰向两边压铺,立在床前,双手抓托着茵媛的一双丰润的玉腿,挺着巨物抽插着媛的蜜穴之时,几经高潮的茵媛已经全身发软,身不知在何处了.她的前半身无力地趴俯在床板,嘴里无意识咬着被单呻吟,臀部被风长明的双手托拉至他的胯间

  风长明剧烈地挺耸,最终的亢奋传达至他的全身,所有的快感集中在一瞬间、一个地方,浓烈的阳精喷射而出,茵媛虚软的身体被他射入的烫热之流弄得抖个不停,他又继续了一会,终於从她的蜜穴里抽身出来,硬挺的巨物逐渐地软垂下去.

  随着风长明的放开手,茵媛软如湿泥的娇体从床沿滑跌落地,风长明却无视她,弯腰捡起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着起来,待他着好衣物,正想离开之时,地上响起茵媛虚弱的呼唤:“抱抱我起来,你你抱我到床上,好好吗”

  风长明回首,俯视着弯曲躺在地上的茵媛,事后的她白发散乱、眼神飘忽、脸呈绯红,丰满的娇体无力地卷曲着,慵懒的至美之态殿露无疑,双眉之间浓重的眉意仍然未褪,此时正吃力地举起一只玉手,嘴里要求着风长明去抱她,风长明凝视了好一阵,转身走前两步,俯身去抱她,她双手环住风长明的颈项

  风长明把她抱到床上,她挣扎勉强把床铺整理好,然后对风长明道:“把帐纱帮我取下好吗”

  风长明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事后的她,应该是清醒,却不见她对他表示出愤怒,也没有任何叱骂,只是努力地整理床铺,此刻又要取落蚊帐,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什么.

  但是他还是帮她做了,他把帐纱取下给她,她立即把帐纱叠好,然后塞到床枕下,之后无力地平躺在被窝里,娇喘息息地仰望着风长明,也没有半句语言了.

  风长明转身离去,背后传来茵媛的话:“你最好不要再踏入西境的土地铂琊的遗体,在北角的灵房的晶棺里我对铂琊怀着敬意,而你不配做他的儿子,你是个无比丑陋的男人你的脸,侮辱了泸澌,你的行为,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为”

  “不管我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都会看见,我会再一次踏入西境,并且征服西境”

  风长明说罢,走出厢房,顺手虚掩了门,消失在夜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