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娥的这副模样，当然是她自己搞出来的，老娘跟你玩高雅的，你居然跟我玩武术，既然你不按套路出牌，那也就别怪我栽赃陷害了。

  牛牧看着面前的李雪娥，想起了二十年前在蚕城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觉得眼前一直，一股鼻血汹涌而出。

  “这鼻血就是他耍流氓的铁证，这个臭流氓，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李雪娥大声嚷嚷着，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随着李雪娥进来的，有几个在月牙广场遛弯的老大爷，虽说老是老点，但是看到李雪娥衣衫不整的样子甚是喜欢，于是就跟着进来看看热闹。

  此时看牛牧一副没有反抗能力的样子，几个大爷就上手把牛牧抓了起来，压到了女厕所外面。

  刚一出公厕门，李雪娥就坐地上大哭起来，哭声大的全月牙广场的人都能听见。

  天府国人都有爱卖呆的毛病，李雪娥没哭一会，就聚集了一大片看热闹的人。

  新过来的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看的李雪娥衣衫不整的坐地上哭，风光无限好。

  正直的男人偷眼看，磊落的男人正眼看，带着媳妇的男人想看不敢看。

  而女人们看着这村里出了名的李寡妇，都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

  “这李寡妇真是不要脸，一个妇道人家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男保洁要是老实人，还能去招惹李寡妇？”

  村民们议论纷纷。

  这时候，李雪娥见人已经来的够多了，不在大哭大闹，站直了身子，也不去整理衣衫，对大家哭诉道：“大家为我评评理啊，这个人他欺负我个寡妇人家，我刚进厕所，就看他色眯眯的样子。”

  李雪娥指着牛牧数落起来。

  “我以为他也就是有点色心，也没在意，谁知道他居然轻薄我，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真是可耻。”

  看着李雪娥陈述事情经过，旁观的男人们听的津津有味，而女人们替李雪娥羞的脸色绯红。

  “老娘我虽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人，但是想和我好，也得我乐意，你看你这落魄的样子，也想来占老娘的便宜，我呸。”

  李雪娥越说越起劲，说上劲头，又一口唾沫啐在了牛牧的脸上。

  李雪娥骂的兴起的时候，龙贯庭分开人群，从远处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秘书代替龙贯庭问道。

  李雪娥一见龙贯庭来了，兴奋的跑到近前，双手握住龙贯庭的手，哭诉到：“龙里正啊，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受了委屈啊，这个臭流氓他非礼我，她还打我。”

  李雪娥就是龙贯庭派来拉牛牧下水的，这里的事他哪能心里没数啊。

  龙贯庭摆出一副义正严辞的样子，脑中浮现的却是刚才李雪娥跑来时的熟妇春光。

  龙贯庭今年还没满十八岁，正是青春膨胀期，就算平时没事都会莫名其妙的胀起来。

  突如其来衣衫不整的汹涌熟妇，龙贯庭能保持住脸色不变就已经很有定力了。

  龙贯庭保持表情不动，好像考虑什么事一样，缓了缓劲，不着痕迹的屁股往后翘了一翘，缓解胀力

  龙贯庭正色对李雪娥说：“你先整理一下衣服，成什么样子。”

  李雪娥自己都忘了衣服这件事了，低头一看，自己衣衫不整，的确很不像话。

  李雪娥装着一副害羞的表情，扭扭捏捏的整理起衣服来。

  李雪娥整理好了衣服，对龙贯庭说到：“小龙里正，这个老男人他轻薄我，我宁死不从，他见我不从他，恼羞成怒，居然打我，你看你看。”

  李雪娥边抱怨，边露出胳膊肘和膝盖上摔出的淤青。

  牛牧被按在边上，听着李雪娥的一面之词，气的直哼哼，单调的反驳着：“我没有，她胡说。”

  谁在撒谎在龙贯庭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心里琢磨着“这老牛头居然不好色，她李雪娥的投怀送抱的本事无往不利，没想到在他这里居然吃瘪了。”

  正了正色，龙贯庭指着牛牧说到：“你个流氓，居然调戏李大姐，你们先把他关起来，领导班子们准备一下，两个小时后就在广场上，开始人民公审。”

  人民公审，就是当着村民的面批斗罪人，让被审的人在村民的面前陈述自己犯下的错误，如果陈述的没让村民满意，就给他脖子上挂块砖，或者刮掉他一块头发等等。

  挨批斗的人基本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很伤自尊，龙贯庭心想“你牛牧不好色，那就一定重名声，先把你的名声搞臭，然后在跟你要钱，这样也许行得通，就算行不通也不要紧，玩呗。”

  把牛牧押走，让李寡妇回家换身衣服，村委会工作人员就开始布置起公审现场。

  现场很快就布置好了，就是搬来几个桌子，几个椅子，给村里德高望重的村代表整个坐，表示尊敬。

  村子里好热闹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很久没见有人被批斗了，月牙广场上站满了人，场面很是壮观。

  领导和村民代表都就坐后，里正秘书站在台中央担任司仪，手里拿着个土制大喇叭，对村民们报幕到：“各位乡亲们，今天，我们村的李雪娥女士，被一个心怀不轨的老流氓，给欺负了，我们月牙村，是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村，我们，绝不允许，有欺负妇女的事情，在这里发生，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给李女士讨回个公道，大家说好不好。”

  “好，弄死他，打断他狗腿。”村民们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大喊大叫的附和着秘书的煽动。

  批斗这个事吧，谁对谁错其实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老百姓的参与。

  参与的人多了，公理自然就由多数人把持了，成千上万的人说你错了，就算你没错你也错了。

  龙贯庭打的就是这个歪主意，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把握好舆论方向，让牛牧淹没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口水里，看你还跟我清高不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