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5-03

  第四章

  一道温暖但不刺眼的阳光让我从平静的睡眠中醒来，我的肚子被一双厚实又

  温暖的大掌轻轻的摩擦着，背后有一股温热紧紧的贴着我，平稳又轻柔的呼吸声

  一阵一阵的喷在我背后的脖颈，如果不是那双手在我肚子摩擦的话，我一定会觉

  得贴在我背后的那个男人还在睡梦中。

  「……醒来了……？」

  我明明没有动，我哥哥却知道我已经清醒了，我慢慢的转身面向他，他的眼

  神充满了温柔，还有满溢出来的爱。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的注视让我脸红，他的手指滑进我的髮丝间抚摸，配合那双深邃的双眼。

  「一个小时前吧，我不想让妳那安详又漂亮的睡脸消失，才没有叫醒妳。」

  我的脸更红了，这意味着这一个小时他一直都在欣赏着我的裸体吗？好像读

  懂了我的心思一般，他的嘴角扬起了微笑，接着，他原先抚摸着我头髮的那双手

  轻柔的捧在我的头背后，然后坚定的往他的方向压，我的视线慢慢的离他的胸膛

  越来越近，直到我触上那温热。

  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我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如此温柔满怀着呵护的对待过

  ，我也伸出双手到他的背后去抚摸他，我们好像恩爱的夫妻一般依偎在对方怀裡。

  虽然他是我哥哥；虽然我是他妹妹；虽然我目前单身；虽然他已经结婚了，

  但这短短一天所发生的事都让我们——……是因为我们共同分享同一个基因吗？

  我们身体的契合程度连我们都无法想像，我还能清楚记得刚刚的那些激情，我们

  的下体非常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好像我们身来就该属于彼此一样。

  「……湘婷……。」

  「……哥……。」

  他的声音好像要碎掉那般脆弱，我担忧的稍微抬起视线，我还可以听到他紧

  张地吞了一口水的声音，他的喉结在移动。

  「……我，我必须要向妳说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妳愿意听我说吗？」

  他的声音裡充满了不安，好像惧怕着我的反应一样，我抬起头用鼻子轻轻摩

  挲他刺刺的下巴，以此来安慰他。

  「……妳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嗯？」

  我的声音上扬，意识他继续下去。

  「……妳很讨厌妈妈总是比较喜欢我，而我每次都利用这个优势来让妈妈关

  心我比较多，玩具、书本、器具什么的，只要我说我想买，妈妈总是会先满足我

  的需求。」

  「……」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跟我哥吵架的原因，我永远都记得他得意洋洋的

  向我吐舌头来表示他的胜利，时间一久了，我就越来越不想理他，甚至忽视他。

  「妳总是不会在妈妈面前哭，妳觉得那样就输了，当然妳也不会在我面前哭

  ，妳总是把那些眼泪用力的擦到旁边然后继续嘟嘴双手交错坐在床上摆着那一副

  表情。」

  「……」

  「只有等到爸爸工作回来了，妳才会边跑边哭着到他的怀裡，诉说妳一整天

  甚至好几天的委屈，然后爸爸总是耐心的听妳发洩完所有脾气再带妳去买妳要的

  东西。」

  我很讶异他居然都记得，这些丢脸的童年往事让我羞愧的低下头。

  「…有的时候，我其实是故意要激妳的。」

  「什么？」

  这话题的展开让我跟不太上，我不明白我哥的用意是什么，只是他没有停顿

  太久，就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我很喜欢看妳被我激怒的表情，妳生气的坐在床上眼泪要跑出来的那

  个表情……虽然我这样很坏，但是我觉得那样的妳很可爱，很好玩。」……什么？「所以我就更坏，我想看看妳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有的时候……，有的

  时候我会忌妒起爸爸，因为妳只会在他怀裡哭，不管我做了些什么，妳除了大吼

  跟生闷气以外，绝对不会在我面前大哭。」……什么……？意思是……「……为

  了让妳也在我面前大哭，我就想办法让妈妈更疼爱我一点，让妳更被冷落一些，

  我想尽各种方法想让妳哭。」

  「……」

  「……但是我发现那些只是反效果，我记得到了最后，妳已经懒的再跟我吵

  了，结果，妳开始不理我，妳开始忽视我，妳开始跟我保持距离，别说感情好，

  我们甚至也不会像普通的兄弟姐妹那样争吵了。」

  「……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开始不理你的，我以为我们都讨厌对

  方……。」

  我听见他无奈的轻笑，好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的幼稚跟无理取闹。

  「……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后悔了，我讨厌妳不再跟我说话，我讨厌我们之间

  这种不冷不热的关係……然后……一直到有一天。」

  这次换我紧张的吞了口水，既期待又害怕他究竟会说些什么。

  「……我从学校提早回来，然后……我望见妳的房门是开的，那个时候家裡

  没人，妳可能以为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回来，我…我好奇的往裡面偷窥……呃……」

  天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妳……妳在房间裡面自己……自己弄了起来…

  …我差点没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噢！太丢脸了！我已经把头整个埋进他

  的胸膛裡面不敢起来了，好像公开处刑一样，但是他的心跳砰砰的声响非常清晰

  的传过来了，同时，我的心跳也不自觉的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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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胸部那时候才刚刚凸了一些出来，妳的那裡非常的密合……还是漂亮

  的粉色，就跟现在一样，妳的身体那时候还很瘦小，我忘记我们多久没有一起洗

  澡了……所以妳的发育让我完全招架不住，我几乎没有移开过我的视线，全程看

  着妳弄到……高潮然后娇嫩的呻吟出来为止……。」

  他全都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的话让我的那裡又开始渗出汁液了，我觉得

  好害羞，好害羞，但是的是也开始擅自兴奋起来的身体……！「……我几乎

  是僵硬着身体回房间的，在那之前，我从来都没有一边想着妳在一边自己套弄到

  射出来，我觉得这太糟糕了，妳是我的妹妹，我不可以……但是那次……我败给

  自己的慾望，我一边想着妳的身体，想着妳粉色的唇瓣被浸湿的模样，想着妳柔

  嫩的声音然后……我经历了那个时候的我最强烈的一次高潮……。」（砰砰——！砰砰——！砰砰——！）「……如果说……小时候的我想吸引妳的注意力只是

  单纯的孩童的喜欢的话，那大概是从我偷窥妳之后开始，我就无法停止注视妳的

  身体，无法停止自己想着妳的事情，无法停止自己用性的眼光看着妳……，我…

  …从那时候开始，就在心理跟生理，还有性的方面……彻底爱上妳了……。」

  这……这才是真心话吗……？「……不过，即便如此，我也知道，那个时候

  的我们关係有多差，我一直对欺负妳这件事感到很懊悔……而且，那时候我还挣

  扎着想让自己脱离对妳的这种不正常的爱，所以……我刻意挑离家很远的大学，

  刻意远离你们，我希望至少妳不会那么讨厌我，希望我离妳远一点我就不会再继

  续想着妳，然后当我觉得一切终于恢复正常之后，我就跟舒静结婚了。」……「

  ……哥……你在自责吗？」

  「……算有一点吧，我刻意离你们很远，也是希望妈妈可以将她的母爱多一

  点回到妳身上，现在看来……至少我的想法对了。」……没错，当哥哥离家又结

  婚了之后，妈妈似乎也知道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不需要她过度的爱护了，自从那时

  候开始，我跟妈妈之间的关係也好了很多。

  渐渐的，我也不再那么讨厌仁佑了。

  「……哥，我现在已经不讨厌你了，我……我只是很意外听到你说的这些。」

  「……老实说，如果……如果舒静她…她没有这样对我的话，我就会这样远

  离你们过完我这一生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

  跟哥哥也不会再变得要好…………也许太要好了……。

  「……你……你会找我帮忙……是因为……」

  这样回想起来，我哥那一通电话会打给我，并不是因为找不到人帮忙了，而

  是因为……因为他本来就想要我帮忙吗？「……我确实……有先找朋友或同事过

  ，也跟我的妻子沟通过，因为舒静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妈妈和太太，所以我本

  来不希望背叛她的……只是——……」

  仁佑的手指已经深埋进我的头髮裡面，他另一隻手掌在我的背后轻抚着。

  「我……我一直被沉重的感觉压抑住，我知道她爱我，我觉得我也爱她，可

  是……爱这种东西……不能只有在耳边说着〝我爱你、我爱妳〞就可以解决的…

  …，妳不能只有看着一道色相味俱全的食物，却无法品嚐它，不是吗？爱……爱

  是需要被碰触的，需要拥抱、需要接吻，需要结合在一起，那才叫做爱……！如

  果用嘴巴就可以证明的话，那跟一个父母把一个婴儿放在婴儿床，拼命说着我爱

  你我爱你，却不亲他，不逗他哄他，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仁佑的声音好像带着哭腔，还有愤怒，我忍不住抬起头捧着他的脸，他的眼

  泪已经滴湿了枕头，他的情绪好像也随着眼泪滴到我的心裡面了，我慌乱的亲上

  他的眼眶、鼻子、额头、脸颊，最后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我的手指慢慢的

  摩擦他的脸庞。

  「……她很会整理家裡，很会教养照顾小孩，对我也很忠贞，这些都让我很

  感谢她……可是……可是她不会紧紧的拥抱我，她不会触碰我的嘴超过一秒，她

  不会想要睡在我旁边……只因为她觉得这些事情都会让人想犯罪，会引起慾望！」

  他几乎是颤抖着接近哭泣的声音，我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我哥哥的内心被

  伤的有多严重，我的眼角突然模煳了起来。

  「哥不要紧的……我在这裡……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头就被压向他，我们的唇再度碰触在一起，这次是

  飢渴的、热切的吻，他的舌头像藤蔓那般缠绕上来，好像想从裡面索取养分一样

  ，我任由他对我做一切他想做的，我的唇被他用力吸允再嚼着，他的力道让我有

  点痛，甚至有点麻木，还夹杂一点眼泪的咸味。

  他的呼吸急促又深沉，我的嘴唇好像被他吸到没有感觉了，他才依依不捨的

  放开我，他的瞳孔深深的注视着我的瞳孔深处，然后他又开始开口了。

  「……我并没有在那个家裡哭过，我甚至不知道我该不该发洩我的情绪，我

  让自己刻意保持忙碌，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一直到我……终于忍不住这一切想

  要自己解放的时候，我发现……——」

  他破碎的声音突然被卡在喉咙裡，他顿了一下子，彷彿在犹豫该不该说出来。

  「……我…我试着想像我们以前做爱的时候，想像那时候的样子……可是…

  我发现不管哪个画面，我的妻子都不会迎合我的动作，她就像个石头那般静止不

  动，那些画面根本一点都没办法让我有反应，我…我的妻子已经不能让我有反应

  了。」

  原来如此，我哥在大嫂这些防御之下，已经失去了对她的爱了——包括性方

  面的吸引力。

  所以他以为他还爱她，其实，他已经不再爱她了。

  不过，这并不能怪他，拿你的热脸去贴冷屁股，不管你再怎么有耐心，再怎

  么有希望跟热情，时间久了，不管是谁，火花都会熄灭的。

  「……然后我开始藉由影片来解放自己，就像以往青少年时期一样，前面几

  次还可以应付，只是影片看多了，你也会开始麻木，你会开始去寻找你有兴趣的

  主题……。」

  他吐出长长的叹息，才开始下句话。

  「……乱伦……兄妹．．．…没有任何主题……比起这两个让我更有反应了

  ……妳……妳明白我现在的意思吗……？」

  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他试探性的用手指抚摸我的脸颊，彷彿想确认我对这件

  事的反应是什么。

  「……我几乎到了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想远

  离妳，都没有用……时间不会冲澹它，时间只会让我暂时不去想着它，但其实它

  一直都在……你脑海裡那些最深刻的渴望，最想要的东西，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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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哥哥正在用他的方式来向我告白，而且是很长

  、很长的告白，我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指抚摸我脸的时候，我是全程屏住呼吸

  的。

  「……于是我又再度……想着那时候的妳的景象开始弄了起来……结果那次

  …那次的快感还比我那阵子看过的所有影片还要强烈……，那次之后，我就妥协

  了，我不再试着告诫自己这是错的，我不再提醒自己这很糟糕，我不再停止自己

  对妳的慾望跟思念，这些我们都以为是错误的，糟糕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如此让

  人着迷？让人疯狂？怎么感觉这么美好，这么快乐？」……「……之后，我开始

  任由脑海裡对妳的渴望跟爱，思念跟冲动增长，每当想着妳自己做一次，这些感

  觉就越来越深厚，我想知道妳的境况，我想再次听到妳的声音，我想要尽可能的

  看妳，我想知道……妳的裸体是不是又有变化了，是不是又更性感了，那时候看

  到的景象，是不是又更……」

  他没有完成那段话，但是他不说出来也足够明显了。

  「……我是，在经历了这些，重新体会到这些之后，才下定决心打电话给妳

  的……，我知道妳一定会接，我们会再见面，但是我必须说清楚！我并没有计画

  刚刚我们前面做……做的事，我只是抱持着…试试看的心态，我想知道妳现在对

  我的反应如何，说希望妳帮忙我跟我太太之间的事只是一小部份而已，我只是…

  …想要再跟妳重归于好，再跟妳重新开始，我甚至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们会走到这

  一步！因为我知道妳对我的感情绝对不像我对妳一样！」

  我的神经讯息好像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被硬生生拔掉再重新组

  装一样，这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讲，已经超过太多、太多了。

  「……可是你…你还是想试试看…不是吗？」

  「噢那当然！可是…如果在餐厅裡妳没有拉住我，如果在散步时妳没有牵我

  的手，如果在看夜景时妳没有看着我，没有脸红、没有结巴、没有那些跟我相同

  的心跳声，如果我们没有被意外安排到同一间房间，如果妳的反应没有那么紧张

  ，我就不会……我就不会认为我可以进攻，我就不会从妳后面抱住妳，我就不会

  坦承这一切！！」……没错，事情会变成这样，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推动，我也

  ……我也促成了这个，命运也安排了这个，可能是有意的，也可能是无意的，就

  像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无自觉的，还是有意识的推动它。

  「……仁佑哥，你还记得我将你推倒的时候……你说过你无法替代启祥那句

  话吗？」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你确实无法替代他，因为……你已经超越他太多太多了……！昨天晚

  上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我无法理性的思考了，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些……你简直…

  …要颠覆我原本的世界那样……。」

  我脸颊的温度变化连我都感觉的到，他的脸也变红了。

  「……妳也是啊，妹，从很早开始妳就一直在颠覆我的世界了，只是我一直

  拒绝接受而已。但是现在——」

  他再度捧着我的脸颊，眼神坚定的有着让人无法移开的魔力。

  「湘婷，我爱妳，我可以肯定我的内心、我的身体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全心全

  意的爱上妳了，我再也不想欺骗自己了，我不想再推开自己真正想要的爱情了！

  如果……如果妳之后害怕了，如果妳之后不愿再……让这些事发生，我一定会想

  办法让妳也沉迷于我，我会用尽全力让妳爱上我，我发誓我一定会这么做的！我

  不想让昨晚只是美好的回忆，我想让它一直延续、持续下去！」

  「所以我那一直以来都冷澹的像陌生人一样，完全不给一点消息的讨厌哥哥

  ，接下来就要突然转变成只对妹妹有癖好的变态痴汉色狼跟踪偷窥狂魔囉？」

  我开始开他的玩笑，我听见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如果妳的反抗太绝的话，或许真的有可能，妳绝对无法想像现在的我对妳

  的爱灭顶到什么程度，我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在妳的面前还能保持理智，所以我希

  望妳不要坚持太久。」

  这次换我忍不住发笑了。

  我哥哥已经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坦承告诉我了，那我呢……？我现在是怎么想

  的？我对他、对昨晚的那一切，又抱持什么样的想法？我……我爱他吗？我对仁

  佑，跟他对我，我们对彼此抱持着相同的爱吗？我知道他从我的眼神中看出我的

  思绪，让我意外的是，他将他的食指跟中指温柔但坚定的贴住我的双唇，他的动

  作让我的想法瞬间中断。

  「别担心……宝贝……，不要有压力，不要强迫自己，我没有要你马上给我

  妳的答桉，就算你现在没有跟我同样的想法，我也会努力让妳有的，我会让妳无

  时无刻都会想到我，我会在妳不自觉间填满妳的生活每个片段，我保证我会让妳

  一步一步的对我着迷，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妳就会发现妳已经跟我爱上妳一样爱

  上我了。」

  我的心跳很清楚的砰了一下，这个……与其说是告白，到不如说是强夺吧！

  「……你以前是这种人吗？」

  我看见他无奈的轻笑。

  「……是妳……是妳让我变成这样的。」

  但是他那温柔充满磁性的语气配上他那些已经有点越轨的话语，不知道为什

  么，我却开始心动起来了。

  都说打压久了，反击的力道就会越大，一直刻意忽视，结果一回头就会立刻

  被淹没吗？我不明白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内心世界还有精神与肉体的交战，那

  是我绝对无法体会的。

  只不过——接下来，我会被他影响到什么程度？他又打算带我去哪裡？我开

  始期待起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