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义确实让清波传达过这话。他不能禁止手下简单发泄，但不许搞到街里去，因为容易闹出事。现在方妍亲来问罪，看来真是清波所说的老板娘了。他只好表达自己意见：“我这里你也看到了，一团糟。你方才说的王老板当然走了，到别地干了。我怕他们到街里闹事。当时真没想到是你，我那天没看到你，真没想到是你。”

  鲁义特别重复一下。

  “没想到是我？没想到我会做这一行，以为我冰清玉洁呢？算了吧，走吧，姐带你玩玩去。”

  “不用了。”鲁义急忙推辞，“我知道怎么做了，那话我收回。有你罩着到那也不会出什么事。”

  “想什么呢？我就请你吃个饭。也难为你一个小老板，天天白菜、土豆，怎么吃得下。快走吧，非让我拽着你呀！”

  鲁义可怕了，这样一个小帐篷里孤男寡女一起，她再要强拉硬拽传出去真要出事，赶紧答应了。然后许多人看着他和歌厅老板娘一起出来，一起坐上车离开——方妍走进“禁区”就有人关注了，这可是大事件。所以也不用鲁义再传达，谁想去歌厅也拦不住了。

  方妍当真只是带鲁义到城里一家中档的餐馆，选一个单间对面坐下，然后说：“吃什么尽管点，这里都是大众菜，但应该合你的口味。”

  鲁义害羞了，说：“你点吧。看你那会说的，我大小也是个老板，钱也投进去几十万，还不定有什么结果，就差这一顿、两顿饭！今日我请吧，还要谢谢你那天救我的场，正愁没机会呢。”

  “这还像大老爷们的话！”

  也算博得美人一笑。

  然后方妍点了四个菜，回头再跟鲁义说：“你上次也怕，来这也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鲁义被说得挠头了，这也没法解释啊，又不能拿出来亮亮——这一刺激，下面蠢蠢欲动了，所以涨红了脸。

  “我结婚了。”但这显然不是好理由。

  方妍噗嗤再笑：“我知道你结婚了，这就说明你忠诚？但是你也不常回家去，你老婆是个母夜叉吧，让你又怕又不喜欢。我说得对吧？”

  鲁义不自主地摇头了。齐雅茹、母夜叉真是一点不挨边啊。他也不想解释了，另编一个理由：“心情不好。”

  方妍便说：“大哥是把烂摊子扔给你了。现在开矿最挣钱，他哪有功夫再管这事，你就等着吧。”

  鲁义便也提出心里疑问：“那你没跟着大哥……”

  “你以为我是大哥什么人？喝酒吧。”她搪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