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吧？”领导先关心自己的员工。员工害羞摇摇头。领导再朝向另外两个美女说：“玩尽兴没？尽兴了，我请你们吃饭。刚才潘小姐不是怪我没记住你，算是我向你赔罪了。”

  潘阳赶紧接道：“这我哪敢当，杨叔，我实话实说，以前只是远远仰望过您，没敢向您靠近，今日才是第一次鼓起勇气自报家门。”

  杨华更坦然了，便怪罪起沈璐来：“小璐啊，责任在你呀。你有这么有趣又有才的朋友怎么不早介绍给我，就没有今天的误会了！”

  “是、是，”沈璐心情也放开了，便继续顺着意说，“她一直想高攀您这座大山，我不想给她机会，我怕她飘起来！”

  潘阳便假意打她了，大家都笑起来。杨华再问：“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潘阳答：开车。

  杨华便说：你还带着小璐开车跟着我吧。

  领导发话，三美女照行。于是杨华开车载小于在前，潘阳载沈璐在后离开了滑雪场。

  杨华再一直领着她们走进一家装潢特别考究的私家菜馆。礼让潘阳、沈璐点菜。潘阳也低调了。于是都是小于帮着点菜，杨华再提议喝酒。他现在满眼春色兴致尤其的好当然要饮酒助兴。但是潘阳开车，小于也要替领导开车，只好沈璐陪着，潘阳和小于喝果汁。日式菜肴，无论格调和气质都透着精致和小资，又有些压抑的情色，置身其中都契合进自己的位置。

  小于无疑是最顺从的，承担着所有的压力，还要化为无形，心思慎密而敏捷的，这也是一种难拿捏的尺度，不需出现时沉静得就像空出一个位置，需要时化作一道清风，只是清风再淡淡隐去。潘阳是想与领导靠近的，便要做主动出击的猎物，去挑战时而出现的诱饵，而且也要把我尺度，不能完全地放肆。领导从来善于把控这种局面，如众星捧月，乐在其中。

  沈璐原以为是可有可无的人，可是慢慢发现焦点反向她这里移。在这种美色竞争的圈子里，她无疑是最突出的那个，所以矜持也化为一种高傲，清酒再润红了两腮，尤其惹人采摘。她脸上的笑意便化不去。这种高兴从何而来，她也不能完全明了。但是她挺直腰板就是全接下这份宠爱。

  杨华正说着他年轻时的故事，起家的经历。八十年代初，一样是穷人。但他是有胆量敢于突破的穷人，带头干起村办煤矿，最开始需锹镐挖肩背扛那种，挖出煤来还得卖出去。那会儿可不是现在叫煤都能卖出去，况且煤质远不如正经大煤矿，所以要销售方式灵活。他是求爷爷告奶奶地推销，不断地结交朋友，总之挖出多少就卖多少。煤矿干起一年就帮助还清村里饥荒，他也得到了生命中第一个贵人的指点。原村书记树立他做了村长，然后他不只是个人富，见识也成长起来。村煤矿干了几年，不断上设备扩大经营，他又大胆承包了镇煤矿。当时镇煤矿管理跟不上，占着聚宝盆却总是亏损。他胆子大，别人不敢管的他敢，矿里矿外全部摆平，当年挣钱，上缴镇政府几十万，他便也遇到生命里的第二个贵人。当时的镇党委书记，刚从外地调来，有水平有远见，正需要下面支持。两人便一拍即合，然后互相提携。

  “当然还是王哥帮助我多些，直接挺我坐到镇长位置，再教我怎么当官，我们几个人成了拜把子弟兄，那几年我们也是开创了镇上各方面的辉煌。你们可能笑话，当领导怎么也拜把子，那种才是真友谊，互相帮衬，一直到今天！”

  三个女听众听得起劲，突然一个人手机响了，都迟疑一会潘阳才发觉是自己包里的，忙说声抱歉走出外面接。是补习班发生点事，请她回去处理。好心情破坏了大半，自琢磨从领导这里一时也得不到什么，还是先把自己事解决吧。于是回来告假，解释开个小公司必须回去处理点事。沈璐便也要走，她拉住了，悄声说：“没看你老叔兴致正高着吗，你多陪一会然后自己打车回去吧。”

  她风风火火出去了，沈璐一个迟疑就落下了，然后也接受下来，举起酒杯向叔丈说：“你们老一辈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打拼出来，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就是因为你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以我要再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