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铜记(01)
作者:林星兰      更新:2021-01-12 19:04      字数:8150
  2019年12月3日

  第一章·男孩的志气

  八月二十八日。

  十三岁的瘦弱男孩子痛得醒来时,看到自己处在一个光线昏暗的仓房之中,躺在布满灰尘的冰冷水泥地上。

  他的眼前站着一个粗壮的男人。

  那人身材高大、面孔硬朗、浓眉大眼,一副正直可靠的面相。

  但同时那男人在殴打他,拳头、鞋底重重地落在男孩子的身上。

  男孩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殴打。

  那男人说:“妳叫铜钟,我是妳的头儿,姓张。明白了吗?”

  男孩说:“妳为什么打我?”

  那男人说:“不为什么,我想打妳就可以打妳。妳如果不听我的,我会打得更狠,打得妳怀疑人生。”

  铜钟已经觉得自己的人生非常可疑了。

  他抱着脑袋,咬牙承受着殴打,偷眼看周围。

  这个仓房里面堆满了不值钱的杂物,有旧柜子、破纸箱、破自行车、塑料袋、废报纸、空的瓶瓶罐罐、没了脑袋的玩具娃娃、麻袋装的土豆,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各种破烂。

  屋子里疏于打扫,有一股发霉的气息,显然窗户从来不开。

  他对这个房间没有一点印象,什么也想不起来。

  张头儿最后踢了他一脚,拽着他的头发,扯着他走向门口。

  从阴暗的仓库库房出来,竟然是三口之家的客厅,让铜钟很是意外。

  住在这里的,分明是令人羡慕的幸福家庭。

  房子是一百一十平米的三室一厅,客厅面积很大,里面摆放了一台五十五寸的智能彩电。

  彩电的两边是高级音响的音箱,恐怕每个音箱的价格都相当于两台彩电。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对母女正坐在客厅里吃晚饭。

  她们的面前的饭桌上,摆着炒西兰花、糖炒栗子、红烧肉、酸辣鱼汤。

  这算是三口之家的三菜一汤,不算奢华,但香气扑鼻。

  女儿看起来八九岁,双马尾,非常可爱。

  妇人看起来很美,也很年轻,让铜钟疑惑她能不能生出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那样精致的客厅旁边竟然是这么个肮脏发霉的阴暗房间,而就在这个阴暗房间的外面,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很幸福的家庭。

  刚才母女在吃饭的时候,铜钟就在阴暗的房间里挨打。

  这个充当仓库的房间在离玄关最近的地方,会不会一进门就是一股霉味?这一家人为什么能这样生活?铜钟很不明白。

  张头儿对着大门外说:“石飞。”

  外面有一个殷勤的声音说:“在。”

  张头儿打开大门,铜钟看见楼道里站着一个满脸堆笑的男孩子,约莫十五六岁,比铜钟年长一些,大概就是石飞了。

  石飞扫了一眼客厅内,见到漂亮的太太,眼中露出一丝热切。他立刻低下眼睛,不敢多看。他不配。

  他只是陪笑着说:“张头儿,今天有什么吩咐?”

  张头儿说:“这个小孩是铜钟,他是被父母送到戒网中心,电傻了,然后送到这里来的。他的父母已经不要他了。”

  铜钟黯然,知道身世却让他更少了希望,只能靠自己了。

  张头儿继续对石飞说:“这个小孩交给妳,妳让他干和妳一样的活儿,需要孝敬给我的抽头也和妳一样。”

  石飞吃了一惊,忙说:“可是,他只是个小孩。”

  张头儿说:“我不管,随便妳把他怎么样,该给我的抽头,一分钱也不能少。”

  石飞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全身一颤,哭丧着脸咧了咧嘴。

  争辩无果,石飞只得把铜钟领走。

  母女俩沉默地注视着铜钟,目送他们离开。

  石飞拉着铜钟去了隔壁小区,路上问了铜钟一些话,铜钟一问三不知,让石飞撇嘴连连。

  石飞告诉铜钟,张头儿的名字叫张宏刚,他们现在所在的城市叫水银市,问铜钟想起来了什么没有,铜钟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失去的记忆太多了。

  张宏刚住在红旗新村,里面住的全都是公务员和家属,是政府分房的地方。

  小区里的绿化带郁郁苍苍,间隔三五步就有茂盛的法国梧桐。

  隔壁的小区则是老国企市轮胎厂的家属区,叫做争气新村。

  轮胎厂早已破产,职工已经全部下岗,小区里至今住满了失业人员、退休老人,和一帮搞传销的外地人。

  争气新村的小区绿化带无人管理,有些地方种了菜,有些地方堆着垃圾,有些地方是一片湿泥,夜晚听得到蛙声。

  这些都是石飞指点给铜钟的,铜钟都能听懂,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懂得这么多。

  石飞说:“我也没别的本事,只会偷东西。妳既然跟了我,也得学会偷。”

  他把铜钟领到一个楼梯间。

  那里是争气新村的物业小楼的一楼。

  楼梯间是在一楼倾斜的楼梯的下面,三角形的区域里,有一席狭小肮脏的旧棉褥子,上面铺有草席。

  这里不通风,夏天很热,躺一小会儿汗水就会湿透棉褥子。

  石飞指着地铺说:“我们就睡在这里。”

  说话间,物业公司的胖经理过来了,说:“这个小子也要住在这里吗?”

  石飞连忙递烟,陪笑说:“是的,请您多关照。”

  物业公司经理说:“关照个屁,妳们都给我赶紧滚。”

  石飞说:“这个小子也是要付钱的。”

  物业公司经理摸了摸鼻梁上的两粒黑痣,说:“他一个月也是五百。”

  石飞说:“他只是个小屁孩,算儿童价好不好?一个月三百。”

  物业公司经理说:“长本事了,敢还价了?”

  石飞说:“不敢不敢,他也是五百。”

  物业公司经理说:“妳上别处哪里去找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人?唉。”当场伸出手,手掌向上。

  石飞一脸肉痛地数出了一千元,递给他。

  其中五百元是铜钟九月该付的份,五百元是八月的份。虽然八月只剩下最后四天了,但也要按照整月付足五百元。

  物业公司经理拿了钱,扬长而去。

  石飞由此教育铜钟说:“这次的五百元是我给妳垫上的,可我现在也没钱了。妳要是还想吃饭,还想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赶紧学会怎么偷。可没人能养着妳。”

  石飞对铜钟解释,他的贼名声已经在这一片无人不知,作桉必须去别的区。

  这个区是阳光区,是一片比较老的城区,石飞总是去开发区那边偷东西。

  物业公司的经理自然也知道石飞的名声。他把这个楼梯间给石飞住,一个月收五百元钱。

  当然石飞给的都是赃款,但他不管。

  石飞每个月要给张宏刚上贡的则是一千五百元钱,还有各种不能在明面上做的狗屁倒灶杂事,也要随叫随到。

  张宏刚给铜钟安排的定额是一样的,一个月也要有一千五百元。

  石飞说:“这些钱妳得自己挣,明天我就要训练妳。”

  说完,他就让铜钟睡下。

  铜钟饥肠辘辘,这一晚什么也没有吃。

  次日,八月二十九日早晨,石飞开始训练铜钟。

  他把铜钟带到一处烂尾楼的无人工地里,在其中的一

  处小空地上。

  此时是夏末秋老虎的时节,阳光直射,把铜钟烤得非常难受,但石飞执意这样,不肯去找阴凉。

  石飞说:“我们这一行,越是日晒雨淋,越是要出工,怎么能图舒服呢?”

  石飞对铜钟的训练,是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裤兜里,让铜钟来偷这个手机。

  同时石飞的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就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拆下来的桌子腿。

  铜钟试着从背后靠近,往往刚刚伸手还没有碰到石飞的裤子,就被石飞打了一棒。

  石飞轻轻在铜钟的手臂上打一棒,然后转过身来,重重地在铜钟的屁股上打一棒。

  “脚步声太响了。再来。”

  “再来,脚步声还是太响。”

  “我看到妳的影子了,妳要注意阳光的方位。”

  “不要鬼鬼祟祟,妳得比正常人看起来还正常,才能骗过他们。”

  “砰”地,木棒打在屁股上。

  “再来。”

  这样持续一个多小时不停,两个男孩都是汗流浃背。

  一个多小时后,铜钟能摸到石飞的裤兜了,但是动作太大,还是要挨打。

  再过了一个多小时,再无进展,石飞终于喊停,和铜钟一起坐到阴影里去休息。

  铜钟几乎瘫倒在地上,他自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

  石飞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发酸的馒头,掰开半个给他吃,铜钟顾不得味道,两口就把馒头咽下去了。

  石飞冷笑着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啊。”

  铜钟默默地低头,没有回答他,心想我才不想干这种事。

  石飞又说:“妳别怪我对妳严,一旦在外面实战的时候被逮到,挨的打不止我这一点。”

  这句话,铜钟倒是认同。

  石飞说:“我不是想打妳,只是想让妳长记性。打疼了妳,现在我来给妳揉揉。”

  铜钟就噘起屁股给他揉,被揉了确实舒服了一点。

  石飞隔着裤子揉着铜钟的柔软屁股,一边揉一边说:

  “其实刚才我让妳碰到我裤子,但我还是能听到妳的脚步声,看到妳的影子。

  “只不过我觉得妳已经比最初的时候好多了,在实战的时候可能可以瞒过普通人,这才允许妳做下一步。

  “我对妳虽然严格,但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好,继续训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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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直训练到天黑,铜钟又挨了无数次打,而石飞也一直有耐心,不停下来。

  晚饭是没有的,这一整天铜钟吃下的唯一食物就是中午那半个发酸的馒头。

  石飞也一样,吃的是那个馒头的另一半。

  次日,八月三十日,石飞还是教训了铜钟一个上午,然后中午带着他出去,让他偷个手机。

  石飞观察了一个看似昏昏沉沉的老太太,手机放在上衣兜里,而且衣兜很浅,露出了手机的上缘。

  老太太身边也没有人看护。

  石飞催促铜钟,说:“妳给我去偷那个老太太的手机。要是被发现了,就赶紧朝着我跑回来。”

  铜钟“嗯”了一声,朝着老太太走去,却和老太太擦身而过。

  然后他开始快速逃跑,再不回头。

  石飞生气地跺跺脚,只好追上去。

  瘦小的铜钟在街上人群中穿梭,突然停在了一个警察的面前。

  石飞距离他还有十米远,只好恨恨地扭头离开。

  铜钟松了口气,对警察说:“有坏人想要抓我,可以带我去派出所吗?”

  那个警察答应了,带着铜钟去了派出所,在路上问了铜钟的情况。

  铜钟照实说了,说自己失去了记忆,举目无亲,希望获得帮助。

  说的时候,铜钟想,如果他们能给我找个福利院就好了。

  他还说自己饿得很,希望吃点东西。

  十分钟他们就到了派出所,让铜钟坐在一个小房间里等着。

  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小桌和一把椅子,其实平时是作为审讯室使用的。

  饿着肚子等了一个多小时,铜钟听到外面警察说:“张头儿,有个流浪儿,是不是归妳管?就是这个。”

  铜钟听得汗毛倒竖。

  说话间,张头儿进来了。

  那正是张宏刚,是当初把铜钟交给石飞的人,现在穿着警服,一身正气的样子。

  铜钟站起,全身发起抖来。

  张宏刚对着外面答道:“正是,妳找对人了。”说着,关上了门。

  他转过身来,狠狠在铜钟的胸口踢了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狞笑着说:

  “妳能耐了?敢逃跑了?倒知道找警察了?现在就告诉妳,妳逃跑也没用,找警察也没用,无论逃到哪里,找到什么人,我都能把妳抓回来。”

  说一句话,他就踢铜钟一脚,硬底皮鞋把铜钟的身上脸上都踢上了鞋印。

  张宏刚又说:“妳就乖乖听石飞的,不许再动什么心思,听到了没有?”

  铜钟没有回答。

  张宏刚又狠狠地踢了他两脚,令铜钟呕了出来。

  铜钟的胃里空空的,只能呕出一点酸水。

  张宏刚厉声说:“听到了没有?”

  铜钟只好沙哑地说:“听到了。”

  张宏刚再次踢他:“我没听见。”

  铜钟尽量大声一些说:“听到了。”

  张宏刚说:“妳今天做错了没有?”

  铜钟说:“做错了。”

  张宏刚踢他说:“错在哪儿了?”

  铜钟老老实实说:“不该逃跑,不该找警察帮忙。”

  张宏刚再次踢他,说:“下次再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说完,他把全身肿痛的铜钟提着头发拽起来,撵出了派出所。

  石飞已经在派出所门外等着了。

  他看到全身青紫的铜钟,叹了口气,说:“不用我再打妳一顿了吧?我们走吧。”

  他带着铜钟回到了争气新村的楼梯间。

  下午也不再有什么训练或者教训,只让铜钟躺着歇息,还带了一个不怎么发酸的馒头给铜钟吃,铜钟三两口就吃光了。

  他一边吃一边想:“和张宏刚相比,这个石飞还算是有人性的。但我不能就这么听他们的摆布。”

  铜钟醒来举目无亲,而且处在最差的境地,竟然是成为一个乞丐小偷的手下小弟。

  警察作为公义的力量,也不帮他。

  他想:“我能到哪里去找帮手呢?”

  这样想着,他望向了石飞。

  虽然睡在楼梯下面里又饿又闷热,但是石飞对他的打骂并不多,只是在训练铜钟技能的时候,会去打他。

  铜钟由此也觉得石飞大概本性并不坏,也只是

  缺少争取美好生活的机会。

  和那种道貌岸然的警察相比,石飞可以说简直是个好人了。

  入夜后,他们早早躺进地铺里。

  铜钟对石飞说:“难道我们帮会就只能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不能做大事?”

  明明只有两个小孩在一起,铜钟却故意说成是一个“帮会”,说得厉害一些。

  石飞冷笑说:“妳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还想做大事?”

  铜钟说:“我就算了,妳也不能做大事吗?我看妳是个做大事的人。”给他送了一顶高帽子。

  石飞说:“做什么大事?”

  铜钟说:“妳和那个张头儿谁比较厉害?”

  石飞说:“张头儿厉害。”

  铜钟说:“要是妳能压住他,妳能控制住一个警察,那肯定能让妳过得更好,至少不用住在桥洞下面。要是妳能让他供妳天天住五星级宾馆,那种日子难道妳不想要?”

  石飞说:“怎么能办到呢?”

  他略微地动了心。

  过去他也是出身微贱,被父母抛弃,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大胆的事。

  他只是在社会底层欺凌弱小,并且凭着天赋领悟了少量的武道,这才摸爬滚打,苟活至今。

  论年纪,石飞只有十六岁而已,比铜钟大三岁,也未成年。

  铜钟说:“只要听我的。”

  石飞嗤笑说:“是该妳听我的,我才不会听妳的。睡吧,明天天不亮我就要好好训练妳,省得妳胡思乱想。”

  对于成年人,对于警察,石飞还是畏惧的,不敢想那些僭越的事。他本身也没有足够的见识。

  铜钟气恼地想:“年纪轻轻,怎么就没有什么欲望呢?石飞这是被欺负久了,欲望都被打压了。”

  铜钟又想:“恐怕只有一个欲望,是他不会忘记的,就是鸡巴上的欲望。要想更好地说动石飞,控制住石飞,看来只有把屁眼给他肏了。”

  铜钟当然喜欢女孩子,特别是喜欢比自己小的幼女,因为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男孩子。

  但是为了尽可能完善地控制住石飞,只能出此下策。

  毕竟,眼下他一无所有,只有身体和尊严还有一些价值。

  这些价值,也正是张宏刚和石飞打算联手剥削掉的。

  与其眼睁睁地被剥削掉,去偷东西,一旦被发现就挨打,还不如自己主动地去使用自己的肉体和尊严,利用自己的肉体,去付出最下贱的代价,以执行自己的翻身大计。

  两个男孩子睡在单人铺上,几乎是紧贴着。

  石飞背对着铜钟,嵴背上的体温烤得铜钟在深夜都汗流浃背。

  他身上的汗味更一个劲地往铜钟鼻子里钻,让他皱眉头。

  楼梯的下面,根本就不通风。

  铜钟想:“男孩子的气息这么浓烈,即便我把他的鸡巴含进喉咙里,气味也最多不过如此,根本不需要额外克服什么。”

  与其什么也不做,在这里感受石飞的体温和气息,还不如主动去含他的鸡巴,用鸡巴这个男孩子身上最为敏感、最为宝贵的地方去控制住他,然后利用他,实施自己的计划,尽可能地摆脱这个环境。

  这正是长痛不如短痛。

  思索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在深夜一点,铜钟小心地起身,跨过半裸的石飞的身体。

  因为天气炎热,铜钟和石飞都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着红嫩的小奶头。

  石飞立刻被惊醒了少许,说:“铜钟,妳做什么?”

  铜钟说:“上厕所,厕所在哪里?”

  石飞说:“一楼就有,走廊走到头。”

  铜钟说:“我怕认不出,妳带我去。”

  这句话让石飞放心了。

  本来石飞还迷迷煳煳地担心铜钟跑掉,现在铜钟故意让石飞带他去找厕所,石飞反而不愿离开床铺了。

  石飞嘟囔说:“只有一条走廊,还怕找不到?要是真的找不到,妳就尿在墙角里好了。”

  铜钟于是得到了短暂的行动自由。

  他在走廊里走了两个来回,发现物业公司的大门是锁上的,窗户也都锁上了,怪不得一点都不通风。

  要想破窗逃走,动静也会很大。

  而且,他也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也许天亮了就会被张宏刚和别的警察抓到。

  铜钟再次确认了逃亡不可行,定了定神,很容易就找到了厕所。

  在厕所里,铜钟不出意外地找到了皮水管和半块肥皂。

  虽然这不是上佳的清洁设备,但对于一无所有的男孩子来说,要想尽可能地把自己的肉体准备成适合被肏的状态,有这些就可以了。

  铜钟脱掉平角短裤,掰开两瓣带着淤青伤痕的雪白圆润屁股,毫不犹豫地用力把皮水管插入自己的屁眼,打开水龙头。

  清凉的自来水灌入了他的肠道内。

  如此的断然抉择,如此强的行动力,不是冷静狠辣的男孩子是做不出的。

  在炎热的八月夏夜,这种肠内的清凉感意外地舒服。

  等到自己的腹部像孕妇那样鼓起,铜钟就冷静地关上水龙头,捂着屁股,跑到蹲坑上,把液体和大便都喷射出去。

  浣肠的快感和刺激让他头晕目眩。

  铜钟扶着肮脏的蹲坑门板,摇摇晃晃站起来,再次走到水龙头旁,坚定地把皮水管插进自己的屁眼。

  像这样浣肠到第四次结束,喷出的都是清水了。

  铜钟觉得很舒服,也凉快,几乎想就此在厕所的地板上睡去。

  他轻咬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用冷水冲澡,洗净了喷在腿上的大便痕迹,全身打了一遍肥皂,洗净汗腻,让从头到脚的肌肤恢复其本真的光洁嫩滑。

  一边洗澡,铜钟还一边多次地伸手进嘴,去按压舌头根部,让自己适应呕吐反应。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是可以适应而忍住呕吐感觉的,觉得自己过去有经验。

  但究竟那是什么经验,他失去了相关的记忆,无法想起。

  失忆的孤寂感让他惆怅,但没有让他停下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

  洗好澡之后,铜钟要做的最后一步,就是把肥皂咬下一小块,塞进屁眼,反复抽插,并且塞进一根手指,然后是两根,然后是三根,抽送不断。

  等到那一小块肥皂完全融化,铜钟也确认自己把自己的屁眼准备好了。

  他最后在厕所的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

  镜子里那脸红扑扑的可爱的十三岁全裸男孩子,五寸长的白嫩大鸡巴硬翘起来,确实已经准备好用自己那满是淤青的幼嫩肉体去战斗了。

  铜钟走回地铺,一路上为了缓解自己心情的紧张,轻轻玩着自己的奶头。

  回到楼梯下面,掀开帘子,只见石飞熟睡在地铺上,侧睡蜷曲身体,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铜钟把他翻身为仰躺,脱掉他的平脚内裤,故意动作较大,让他咳嗽一声,醒来少许。

  然后,铜钟把那弹出来的勃起肉棒,一口吞到深处。

  鸡巴上的男孩气息很浓,但居然并不特别讨厌,大概因为那和铜钟自己鸡巴的气味相彷佛。

  哪有哪个男孩子会讨厌自己的鸡巴呢?

  这一口,就把石飞的鸡巴吞到了根部,铜钟的鼻子深深埋在他的漆黑阴毛丛里,而石飞的龟头则稳当当地嵌在了铜钟的喉咙之中。

  突然的强烈快感让石飞勐地坐起,连鸡巴

  都在激烈的动作之中从铜钟的嘴里滑出少许,带着滑腻的咽喉粘液。

  在黑暗中,石飞说:“怎么回事?”

  铜钟吐出他的鸡巴,把那火热而微微跳动的肉棒紧紧握在手中,轻声说:“我是铜钟,我在含妳的鸡巴。”

  石飞吃惊地说:“妳为什么要这样?”

  铜钟轻笑一声,说:“不舒服吗?”

  石飞说:“可是,妳是男孩子。”

  铜钟说:“关了灯都一样,现在黑黢黢的,妳还能分辨出男孩子的嘴巴和女孩子的嘴巴有什么不同吗?嘻嘻,我的头发也蛮长的,即便开了灯,妳也可以把我当女孩子来用。”

  石飞说:“妳为什么要这样做?”

  (下一章,肛门的筹谋,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