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12)
作者:lumps      更新:2021-01-13 02:07      字数:5288
  2020年6月3日12、暗痕我的脚步很沉,胳膊也发酸,我抱着一席粉色短礼裙的妻子,走进过道,朝最里间的主卧走去。这长长的过道除了通向主卧,还连接了另两个次卧、书房、以及一个公用卫生间。

  我不免想到,梦箐的初次失身,就是发生在这个卫生间内。是的,那时候梦箐开门之后,裹着浴巾的严凯正是从这裡走出的。她那时膝盖上的淤青,是在瓷砖上碰出来的麽?

  时间像一块年糕,被拉得很细很长。每跨前一步,我都觉得身上的汗毛在张开、而胸前梦箐起伏的呼吸、体香、那裹在白色丝袜裡的长腿、高跟鞋上的水鑽、那每一次的晃荡都慢镜头一样,深深扎进我的脑仁裡,既是有倒钩的针,又是会溶解的爬虫。

  好几个瞬间,我都想抱着她转身逃出这裡,远离正在主卧内等待的那个男人。严凯是那麽善解人意,他一定能体谅的。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至少目前,我应该还能做主决定一些事情。可是卫生间的门直刺刺地敞开着,它提醒着我已铸的,回不去的事实。

  既然逃不掉了。

  我的某一条神经却深沉地说道,这麽大一间屋子,这麽多的客房,实在太适合共妻了。它不要我把严凯当入侵者看待,也不要只是把他当作过客或是物化成工具,而是要我发自内心地去接受他。

  让他住进来吧,不仅仅是给一套备用钥匙,让他像你一样,也成为这个家的男主人吧。

  心中的恶魔低吟道。

  今天,是妻子的婚礼,同时也是我的新的开始。

  我抱着梦箐,用脚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门,主卧的空调已开始工作了,房间内仍是寒冷,浑身赤裸的严凯并没有躲进被子,床上井井有序、一尘不染,而他只是抱着双肩,蜷缩地立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等着我们的指示。

  看来他是真的很懂得分寸的人。

  就算欲火中烧,也能忍受妻子的要求。

  但我又愈发觉得好奇了,既如此,那天晚上,他又是怎麽弄得梦箐遍体淤红的呢?

  “冷麽?”我问道,这时的我是无法体会有多冷的,儘管妻子身材窈窕,但公主抱这姿势却十分耗费气力,下半身赤裸的我仍在微微发汗。

  严凯点了点头,床头灯微弱的光照在他脸畔,使那鼻樑更深了。

  “你到床上去。”我努了努嘴,示意他先上床,我才好把妻子交付于他。

  他于是便以膝盖为支点,一跪一挪地移到了床中央的位置,然后伸长手臂准备出了一个接物的动作。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眼眶中的沙,我看着梦箐,她是那样地美。新娘的礼裙其实是圣洁的,而妻子自身的气质却如盛夏时无法被束缚的花儿,这种性感与雌雅的层次感,竟显出一阵澹澹的高级感。尤其是那秋水般的眼睛、尖尖的鼻子、和娇豔欲滴的红唇直看得人心下一荡。

  “你准备好了麽?”我对梦箐问道,她露齿笑了,却不作回答。其实这话她很清楚,我只是自己问给自己的。

  我跪在床沿,竭力平举双手,把妻子递交给了严凯——他赤裸着身体,跪坐在床中央,将她斜拥在怀中,而梦箐也将手环在他肩上。

  他和她四目深情地对望着。

  这是房子装修好后,我父母特地选购的一张大型双人床,它做工非常扎实,在上面肆意翻滚,都很难发出一点吱呀声响。长辈们曾经满怀希望,这床能助力我们的婚姻生活,儘早迎接一个新生命。

  可他们又怎会想到,而今,我竟引来另一个男人,并协助他去……奸淫我的妻子。

  我伸手去脱妻子脚上的水晶高跟,被她制止了。严凯开始吻她,又要剥她的礼裙,也被制止了。

  于是我俩都困惑地看着她,不明白葫芦裡究竟卖的什麽药。

  “不要脱,我想穿这一身和你做爱。”梦箐对严凯微微笑了,她今天是要把这形式进行到底。

  我识趣地躲到床头灯的背光处,这时的氛围,已容不得我打扰,况且,我下身又开始发胀,我实在是还没法把欲望展露于人前。我这胯下立起的铁柱,把衬得我像个十足的变态一样。

  严凯在获得梦箐的明确指示后,用两根手指在她丝袜的裆部撕出了一道二指宽的口子。这使得丝袜控的我连咽了几大口口水,她这是今夜就要掉我的亲命咯。

  接下来的情况就顺理成章了,梦箐跪跨在严凯的身上,她张开了嘴,一手把秀髮挽过耳后,使我能清晰看着她的侧颜,另一手扶正他的阴茎,便将鹅蛋般大小的龟头含进了口中。

  我看到那根巨蟒如猫翘尾巴般迅速绷直,梦箐的嘴唇也愈发被撑开,她吮了没多会儿,就吐出了这异国的长蛇。在客厅的前戏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她和他都不再拘谨,也无意再做更多画蛇添足的调情。只是在临分别时,她又依依不捨地伸出舌头,绕着沟壑又吻了一遍茎冠及马眼。

  “老陈,你过来给他戴套。”在我甚至以为自己已被遗忘的当口,梦箐却招手了。我对目前的局面早已丧失了逆抗,儘管彆扭,但仍遮掩着其实根本无法遮掩的勃起,从那背光的黑暗裡走了出来。

  我颤抖着手,这不是因为寒冷,房内的温度已然怡人了,这也不是因为内心痛苦,我说不上来,就像人生的初次,是突破禁忌而带来的兴奋、刺激,以及一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严凯显然也有点儿认雏,他慌张地伸手去扶那柱擎天。妻子却制止了他的帮忙,她似乎更乐于让我触碰到这个男人的阴茎。

  我撕开了套套,挤掉揪凸处的空气,贴上严凯的前端,我动作极轻,就算隔着塑胶,我也不愿感受他的质感和温度,我不愿这些信号传进我的脑海,我更怕直接碰到他的身体。

  我和严凯同时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如果不慎接触了,那麽过去这麽多年以来,我们坚持的观念……不对,…是塑造我们的观念,似乎就会一层一层龟裂成粉末。

  那时,我们也将不再是我们。

  就像给火箭添入最后一铲核燃料,我小心翼翼,终于将套套一点一点给严凯戴好了。那指尖残留的那湿滑触感,遮不住他勃勃心跳所鼓敲的滚烫温度。

  天啊,我们在做什麽?

  严凯终于就位,我也又退回暗处。他轻轻将我妻子细腰搂过,使她仰面躺好,然后就翻身压了上去。妻子白皙如羊脂般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中荡着微微的波澜,被白色丝袜包裹的腿型使我燥热难捱。面对严凯,她顺从地分开了双腿,系着水鑽高跟的那对让我魂牵梦绕的秀足被男人直接架在双肩。

  梦箐准备好了,她已经完全对他敞开了怀抱,这个彷若妙龄的女人黛发若瀑,轻咬下唇,伸出手来微扶到严凯脸的两侧,只等情郎将身子一沉,她便要搂住他亲吻呢。

  儘管窗帘遮掩的卧室中灯光幽暗朦胧,但实质上才不过下午茶时分,他们足有一个漫漫长夜及整个周日来恣性消磨。

  丝袜裆部那个两指宽的破洞,既是她妙曼游乐场的入口,我看到那淳淳流水又盈剔起来,“娶我……呀啊…”当严凯扶着傲人长蟒的尖端擦过白丝,在她淫液横流的会阴磨来刮去,找寻蜜源入口时,梦箐梦呓般呢喃道。

  她那话音未落,长蟒便找准了玉洞,它撑开花瓣,蛇头急急地鑽入…不,…是横蛮地塞进了她的阴道,梦箐便如哽般哀叫了一声。

  生活如惊奇的画卷,诡谲地在我眼前展开了。我们相濡十年,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的梦箐、这个法律上只属于我的女人,如今却在一步之遥的距离由另一个更年轻更俊俏的男性所佔有了。

  “舒服麽?”严凯问道,他眼中流转着关切和爱怜。

  梦箐羞得面若樱粉,轻抿着双唇,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勐龙过江的严凯会一插到底,可未等梦箐她酥燕缠簷的喉音长长吟出,他就抽回了阴茎,忽然的拉扯激得梦箐深吸了一口气,那声啊呀也调高了半度。而随即,他又再次沉腰了,这次才是直捣黄龙、完全的佔有,妻子发出了闷哼。

  严凯的阳具确实是非常长健,我伏低身子去看他和梦箐的结合处,他顶得我妻子双腿绷直时,尚有一截阴茎闲露在外,而当他抽回时,我也等不到那对寻常男人来说,本该是肉冠下的沟壑。

  这样的得天独厚,想必每一次都能击打在女人最深的花心上。儘管书上说那儿没有感觉神经,但女人幽昙般的心灵,岂又是能用科学去佐配的?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妻子的呻吟不绝于耳,而严凯重重的喘息交织在她那银铃般的吟泣中,像交响乐般此起彼伏。她时而弓起、时而紧绷的秀足上下摇晃着,就像这曲乐章的智慧棒。那白色而纯洁的丝袜,在严凯的抓捏下,已深陷进妻子的大腿嫩肉裡。

  随着抽插越来越激烈,乳浆般的白色泡沫也流流喘喘被泵了出来,起初随着被翻起的腔肉只是些透明的黏丝,然后越来越稠、越来越浑浊,就像糖浆裡混入了奶浆。

  “嗯啊……呀…老公…,我爱你老公~”她这话明显已不是对我在讲。

  我抚弄着自己,又朝他们身前那儿挪去。我想看梦箐此刻的表情,我能模拟一个男人佔有多个异性的心理愉悦,但女人呢?一个女人,在自己丈夫的面前,与另一个男人交欢,那会是怎样的体验?现在挂在她脸上的,是满足、是兴奋、还是其他的什麽?我想知道。

  男上女下的姿势特别容易诱出男人更为炙烈的佔有欲。精液当然是危险的,但唾液呢?果不其然,严凯嗦了一下嘴唇,对身下的女人吐出了大口涎液。那新鲜的口水晶莹剔透,梦箐很默契地伸出舌尖去接,这团带着男人雄性荷尔蒙的液体在她舌上打了个转,就滑入了喉中,随即,我听见了咕嘟的吞咽声。

  “等下…等下,你先停一下……这样还是不行。”梦箐忽然说话了,她用手去推男人的腰腹,随即严凯也停止了动作,他喘着气,背后的汗珠像露水凝在叶面。

  他的阴茎依然留在她的体内,而她的腿也依然架在男人的肩头,只是那双高跟鞋已不再像刚才一样大幅度甩动了。

  “怎麽?”严凯问道,从春旖中走出的人,对忽然转变的情景是无措的。

  “老陈,你得下楼帮我们跑一趟。”梦箐这才转过脸来瞧我,几滴汗珠也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在床上。

  “嗯?”我也完全不明所以。

  “你去便利店,买一瓶性爱用润滑液回来,蕾斯啊,冈本啊、随便什麽牌子的都行,买一瓶回来。”她说道。

  “为什麽?”我仍是表示了疑问,虽然从她话头上理解,大概是目前润滑度不够,但我刚才分明看到了那些乳白色的泡沫。

  “不知怎麽的,我那裡不够湿。”梦箐双颊蕴红,似乎也感到迷惑,她坦言道,“虽然做一次是可以做啦,但是恐怕做完之后会很疼。”

  忽然她双足又荡了起来,只是幅度不大,严凯微闭着眼睛,缓慢地抽送起来,哪有男人可以将阴茎插在这样的美女小穴中而乖乖不动的。

  “要你别动!”她绣眉一蹙,狠狠拍了严凯一巴掌,又对我喃喃道,“奇怪了,从来都没有过这样。”

  “难道是我在旁边的关係?”我问道。

  “不知道,……,鬼知道!”妻子娇嗔道,她一口咬在严凯的肩头,银牙皓齿,扎得男孩一声惨呼,看来这傢伙还是忍不住又抽插了几下。

  “好吧,我这就去买。”我忙往外走,我不想再这样光着下体,内心的想法无处遮拦,被一览无馀,而出门购物正是一个穿回裤子的好理由。

  妻子便不再理我,她对匍在身上的情人说道,“你慢一点!你慢一点!!

  急什麽啊!会被你玩坏掉的!”

  待我带着一瓶润滑剂再返回卧室的时候,她和严凯的性器却已经分开了,她斜依在严凯胸口,亲吻着他的胸脯。

  见我进来,她幽怨地歎道:“真还奇怪了,让他摸我亲我,我会湿,但只要进入身体,不一会又越来越乾燥了。”

  “连我不在房间的时候,也是这样麽?”我补充了问题,至于为什麽会发生这种奇怪的身体反应,我也摸不着头脑。

  梦箐噘着嘴,双手一摊。

  “上次却不会这样。”她喃喃道。

  “莫非是戴着套的原因?”严凯说话了,他这个观点顿时激起了我俩的一些认同。

  一直以来,我因为不育,从来都是直接和妻子鱼水之欢的。福兮祸兮,梦箐虽然没当母亲,但一直都是体验最天然的性生活。至于十年前那一段恋情,她和初恋也是戴套的,但那种身体记忆,早就埋到了尘埃。

  可以说,这场旷日持久的婚姻,让我们塑造了彼此的很多特点。譬如我痴迷于丝袜、锺情于女性优美的腿足,与梦箐喜欢穿丝袜以及拥有一对腿模般、所谓腿玩年的美腿,是有直接关係的。

  呵呵,我忽然有些高兴,不光对精液兴奋,她的身体只接受无套性交这一点,也是我的功劳。至于乳头的新败绩,总分也是二比一,这极大地满足了我的佔有欲。

  “那要不要试试无套?”妻子有些雀跃地对着严凯说道,她舔舔嘴唇,“只是试试…”

  我面色一沉,而严凯也立刻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看我的脸色。在避孕这一点上,根本就不需要徵求我的意见,戴套是他所坚持的。

  “真是没劲!臭死脑筋!你还没老陈变通。”妻子哼了一声,嘟起来嘴。

  严凯朝我抱歉地笑笑,他接过小瓶子,把润滑液在套套上抹匀,然后又分开梦箐的阴唇,挤了些润液进去。他顺势中指朝上,插入了妻子的穴中,同时拇指则按在她阴蒂上,左右刮颤起来。

  这一下突如其来,快感瞬间如山呼海啸。梦箐咬碎银牙,她惊呼着浑身绷紧,皱着眉双手死死抓着严凯的手臂,那分开的双腿张成了完整的m型,那鞋的长跟则深深扎进了床垫中。

  掌握了主动权的严凯,忽然昂头对我问道:“陈大哥,您有喜欢看的体位麽?”

  我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本想说都可以,回个随便来应付一下。但嗫嚅了半天,还是老实答道:“像刚才那样就好,再将她的脚架到你的肩膀上,你从上面侵犯她,我喜欢看腿、足、腰臀和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