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母的温柔乡(34)
作者:裤兜比较小      更新:2021-01-13 02:32      字数:4235
  2020年6月11日第三十四·章醉酒的后果钱伟默默玩弄着手里乘着果汁的杯子,满不在乎的说道:“嗯,自己家开着玩的。”

  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你家真豪!”

  钟帅却傲娇的哼了一声:“这就是富人。”

  钱伟将酒单放到钟帅面前,清冽的声音传来:“想要什么自己点,都记我账上。”

  钟帅倒是不客气,将里面最贵的酒几乎点了个遍,看到桌上面堆积如山的酒瓶,我低声对钟帅说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钟帅一把揽住钱伟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会!大家都是好兄弟,而且他不差这点东西。”

  直到点的东西全部上完,钟帅打开一瓶酒倒了一整杯递给我,我迟疑的接过,看着他挑眉顽皮的模样,说道:“谢谢你们。”

  接着将一整杯酒全部送入肚中,辛辣的感觉直袭胃部,嗓子里面先是清凉,然后火辣辣的像是要着火。我龇牙咧嘴的“哈”了一下。在这聒噪的酒吧里面,我和钟帅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酒。

  我大声的朝钟帅喊着:“你为什么不在悬案组了,那不是最好的单位吗?为什么要换?”

  钟帅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满脸苦恼的说道:“我也知道那是好单位,可是人家看不上我,办案子也不带我,我还死赖着干什么!”

  “可是,你爸厉害啊!”

  我指着钟帅的脸说道。钟帅一把将我的手拍开,怒气冲冲的吼道:“厉害什么!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案子被分配到这个地方做什么校长!真是可笑。你知道吗,丁队,方林和我爸都是被那个案子害的!”

  我一脸迷茫,质问道:“什么案子?”

  钟帅打了个饱嗝,继续说道:“听说是一个学生案件,你说,就这么一个破案子,凭什么把我爸从省局踢出来啊!”

  我举起酒杯,双眼迷离的说道:“对!凭什么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喝掉手里的一杯酒后,我将空杯朝一边伸去,大声嚷着:“倒酒!”

  旁边站着的服务员看了钱伟一眼,只见钱伟点了点头,他从桌上拿起一瓶最近的酒给我蓄满,礼貌的说道:“先生,已经倒满了。”

  我的眼神开始模糊。眼前的事物渐渐重影晃动,钟帅已经打着嗝趴在桌上毫无战斗力。我迅速将目光看向对面捧着果汁的钱伟,大声说道:“喝酒吧,喝什么果汁!”

  钱伟从旁边拿出一个酒杯,倒了一些红酒,举到我面前说道:“敬你。”

  我笑了一下,举起那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杯掺杂在一起的酒散发出一股清香,里面两种颜色相调在一起像是水墨画一样,我将酒杯靠近嘴边,微微睁着双眼,酒醉红着的脸颊上滑落泪水。独自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特别失败啊!我妈是杀害我爸和我女朋友的凶手!但是我又觉得是我对不起她!她现在一定很不愿意看见我吧!”

  钱伟优雅的轻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对身边站着的服务员轻轻挥了挥手,服务员见势急忙退下。

  钱伟抬头看着我鼻涕眼泪混合一起,轻轻举起酒杯说道:“其实,也许真相并不是这样。”

  我抬起胳膊将脸上的泪水擦掉,但是新一轮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继续滑落。

  吸了下鼻涕说道:“人证物证都在,我还怎么能不相信!”

  钱伟继续安慰我说道:“那你要断绝母子关系?”

  我听后立马摇了摇头,将酒杯中的酒喝掉,低声说了句:“我舍不得。”

  钱伟轻笑一下,将钟帅即将滑落的头用手托住,对我接着说道:“其实,你刚才说的都是自己的猜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震惊的看着钱伟,努力睁大双眼。试探的问道:“真的?那我妈不是凶手?”

  钱伟扶起钟帅的身子靠在后面椅子背上,轻声说道:“那要看你选择相信谁了。”

  接着钱伟叫了一下站在远处的服务员,指了指我说道:“跟你们经理说,楼上开三个房间,找两个人把他照顾好。”

  说完,钱伟塞了几张毛爷爷到那个服务员手里,低声说道:“今夜他们说的话,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泄露出去。”

  服务员点了点头,谄媚的说道:“您放心,我今天晚上一个字也没听到。”

  钱伟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去叫你们经理安排吧。”

  “是。”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的一起也都很陌生,我揉着疼痛欲裂的额头轻轻坐起,看着手机里面的信息。

  “白苏,钟帅在隔壁房间,你醒了可以过去。”

  看着时间还早,我挣扎着起身,脚踩在地面的一瞬间差点坐在地上。我一下跌坐在床边,但是小腹中隐隐憋炸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冲向卫生间。坐在马桶上,解决完了一切,我坐在那里发了会呆,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钱伟的话始终萦绕在我耳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想:是不是我真的冤枉她了?何翠本身精神就有问题,我为什么要相信她?

  想了很久,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母亲,她养了自己十几年,自己不能怀疑她。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那个结貌似被打开了,现在只感觉浑身轻松。将马桶里面的污秽冲掉,起身朝外面走去。却不想自己抽马桶的声音吸引进来一个男服务员。

  他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七十度弯下上半身说道:“您醒了,需要吃早餐吗?”

  我尴尬的看着那个男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好,那你,你放外面吧!”

  他却没有走的意思,我慢慢挪动到床边,将床上的枕头搂在怀里遮挡着现在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身体,颤颤悠悠的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只听到他程序化的语气说道:“请问要帮您放洗澡水吗?”

  我连忙说道:“不用了,真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服务员这才慢慢退出我的卧室,轻轻帮我关上门,我舒了口气,将枕头放下,朝一旁桌上放着的白开水走去,口干舌燥的我喝了一大杯。草草冲了个热水澡后从旁边的座椅上拿起自己的衣服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酒味。忍着将它套在身上。心想着:看来只能等回家再收拾了,反正警局还有换洗的衣服。还是先去找钟帅和钱伟吧。

  我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套件,外面的茶几上摆着早餐,我匆匆吃了几口,拿着自己的手机朝外走去。

  “咚咚咚!”

  我轻轻敲着隔壁的门,心中有些担忧会不会敲错。大概过了几分钟,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心虚的向后退了一步,心情忐忑的盯着。

  “吱呀!”

  门打开的一瞬间,只见身材健硕的钱伟出现在我面前,他上半身赤裸着,肉眼可见的胸肌和六块腹肌,虽然他皮肤很白皙,但是依旧显得身材很好。头发上不停滴着水珠,下半身只是围着一条浴巾,光脚踩在地面上。见到是我,他将门打开,朝里走去:“进来吧。”

  我嗯了一声,跟着他朝里走去。坐在沙发上看着钱伟擦着头发,我拘谨的说道:“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钱伟只是说了声:“都是兄弟。”

  这时我忽然想起没看见钟帅,急忙对钱伟说道:“钟帅呢?”

  钱伟低声说道:“睡着呢。”

  我疑惑的看着钱伟,起身朝紧闭的卧室走去。

  “你俩一起……”

  钱伟迅速站起身对我说道:“你别误会。昨天晚上房间不够,我在沙发上睡的。”

  我捧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蹭的一下推开门看着里面穿着衣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的钟帅,我无奈的看了眼钱伟说道:“你还真是图省事,衣服都不给人家脱。”

  钱伟尴尬的说道:“我,我,这不太好吧。”

  看着钱伟尴尬的表情,我心中却偷着乐,淡定的说道:“你先穿衣服吧,我去叫她。”

  钱伟嗯了一声,快速抱着衣服朝卫生间跑去,看着他逃跑的背影,我捂着嘴笑了出来。

  将钟帅从床上提溜起来,他微闭着小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这是哪啊?”

  我站在床边无奈的说道:“你再不醒醒,上班就要迟到了。”

  他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惊恐的看着我说道:“啊!”

  我笑着说道:“醒了就快去洗漱,一会我们得赶紧走。”

  钟帅站在床边看着我说道:“还不是为了帮你发泄情绪才舍命陪君子,看来你不是君子。”

  说着他一脸抱怨的朝卧室里的卫生间走去。

  清晨,街上早已是车水马龙,我看着绚丽多彩的阳光,全身心也渐渐放松。

  清新的空气让我对今天将要发生的一切充满期待。

  我们三人刚走到警局,就被迎面端着茶杯的老丁拦下。

  “你们三个站住。”

  我和钟帅互相使了个眼色,异口同声的说道:“丁队,早上好!”

  老丁站在那里,对钱伟说道:“你先回去吧,老头找你有事。”

  钱伟点了下头,顺利离开了老丁的视线,转而将视线对准我们,缓缓说道:“别跟我这里整这些虚的,说,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一个个都成大熊猫了。”

  我吞了口口水,准备开口,却不料想钟帅抢先开口道:“报告丁队,白苏说他心情不好,所以我们昨天晚上去喝酒了。”

  老丁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背对着我俩说道:“满身酒味,去换身衣服再上班。”

  “是!”

  我和钟帅相视一笑,急忙朝办公室跑去。

  这一整天过得飞快,也许是昨天晚上自己想通了,又或许是钱伟说的话起了作用,反正我这一天几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乐不思蜀。

  医院里。

  我提着一堆东西来到病房门前,透过玻璃朝里面望去。

  中午的阳光很美尽数透过玻璃洒在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身上,她还没有醒,但是透过玻璃能够看到母亲那头秀丽的长发已经剪掉,平日里红润的脸颊已经苍白无比。

  其实我心里对母亲最多的是爱恋吧,也许是愧疚。现在站在这里远远的看着她也会让我的内心多一重安慰。

  旁边走来一个小护士,看见我的时候,脸上露出微笑,热情的对我说道:“又来看你妈妈啊?”

  我惊吓着回头,看到是母亲病房的护士,暗暗舒了口气,笑着回答道:“嗯,她好点了吗?”

  护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妈妈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昨天晚上还自己把头发剪掉了,也抵抗吃药,所以……”

  我连忙说道:“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护士点了点头,安慰着我说道:“其实你去看看她,也许病情会好一点。”

  我将手中拿的饭菜以及水果递给护士,摇了摇头,落寞的朝外走去。

  母亲自抢救室出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红姐陪伴着她,我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什么身份去看望她,而且,母亲现在这个样子也全是拜我所赐。这几天一直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到和不理智,但是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我不敢去看望母亲,我怕她见到我会对我说:你以后不是我的儿子。我更怕她会做出过激的事情……六神无主的从医院出来,强烈的阳光让我的额头上出现一层薄汉,忽然,一张纸巾出现在我面前,那是一只白嫩的玉手,就像贝贝的手似的。我激动的朝旁边看去:“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