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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黛      更新:2021-01-21 06:12      字数:2493
  个信给我?你还真当我每次都有空陪着你?”

  大概是因为相交多年深知彼此的脾性,也习惯了彼此的本性,所以伏星跟宇文瑞说话时从来都没有多余的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算言辞尖酸刻薄,伏星也从来不怕会惹宇文瑞生气。

  宇文瑞还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好脾气地应道:“是是是,是我不识礼数,竟没能在拜访苍灵宗少宗主之前递上拜帖,希望少宗主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被宇文瑞逗笑,伏星斜了宇文瑞一眼:“得了,你便在我这里好生住着吧,夜里我去亦浔那里睡。”

  宇文瑞不满地咋舌,威胁伏星道:“那我可要把你好不容易藏起来的酒给喝光了。”

  伏星不以为意道:“能找到酒,便让你喝个痛快。”

  那日的最后半坛酒被他用来浇了花,然后就再也没有买过,更何况这段时日他每天都在认真修炼,连想念酒香的时间都没有。

  盯着伏星看了看,宇文瑞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先是弯腰看了看床下,然后又将房间里的柜子全都翻了一遍,找过之后他的神情才变得严肃起来。

  “阿星你……”话起了个头,宇文瑞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蹙眉盯着伏星看了半晌,宇文瑞突地又笑了,“罢了,你开心就好。既然如此,那你还是跟你的师弟睡去吧,可别扰我清梦。”

  伏星展颜道:“反正这引仙谷里你也熟得很,想去哪里你只管去便是了。”

  “知道了,”宇文瑞点点头,“你今日还有训练要做吧?你去吧,别管我了。我今儿天不亮就起了,这会儿还困得很,我睡会儿。”

  说着,宇文瑞就大大咧咧地躺在了伏星的床上,拉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见状伏星也没多说什么,只拉着俞亦浔离开了房间,还贴心地替宇文瑞关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宇文瑞又睁开了眼睛,起身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阿星明明就练不了明炎剑法,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阿星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可明知勤修苦练是没有用的,阿星怎么会突然努力起来?难不成是伏宗主寻到了什么灵丹妙药,能助阿星修炼?又或者是伏宗主寻到了什么阿星也能修炼的功法?

  想到这两种可能,宇文瑞的眼神闪了闪,片刻之后又有些烦躁地挠挠头,咚的一声躺了回去。

  “师兄就让他赖在这里?”走出房间后,俞亦浔不满地问伏星。

  伏星轻笑一声,摇头道:“哪儿能啊,我这就去给宇文庄主去个信。阿瑞这出了什么烦心事就往苍灵宗里跑的毛病可得改一改了。”

  宇文瑞是青羽山庄的少庄主,以前年轻少不懂事,仗着兄弟义气,宇文瑞喜欢将他这里当成是避难所,他也愿意协助宇文瑞,可后来有一次宇文瑞真的是偷偷溜进的苍灵宗,除了他谁都不知道,而就因为那一次他的知情不报,青羽山庄和苍灵宗几乎决裂。

  吃过那样的教训,他可再也不敢了。

  第17章

  夜幕四合,俞亦浔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忐忑不已,手抬起了几次,却始终没能推开面前的那一扇门。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伏星就在里面,俞亦浔便有些胆怯。

  深吸一口气,俞亦浔再一次抬起手,并下定决心一定要推开这扇门,可俞亦浔的手都还没碰到门,这房门便在俞亦浔眼前缓缓打开。

  “站在外面做什么呢?”沐浴过后的伏星青丝披散,一件素色外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看你在门外站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是门坏了呢。”

  半个时辰之前他就瞧见门上一道影子,结果那影子隔了半个时辰都没动过一下,这就只能由他去打开那扇门,将门外那个不肯进门的人放进来了。

  清冷的月光从敞开的大门照进屋里,投在伏星的后背,恍惚间俞亦浔似乎看到了缥缈的光晕,而被光晕包围的那个人看起来有些陌生,陌生得叫俞亦浔有些怔忡。

  师兄的背影是这样纤弱的吗?

  没听到脚步声,伏星扭头狐疑地问俞亦浔道:“怎么了?”

  “没什么。”回过神来,俞亦浔迈步进屋,反手关上了房门,人却还站在门口。

  瞥了眼俞亦浔,伏星笑道:“这里是你的房间,你这么拘谨做什么?你若是不习惯与人同住,那我还是去找个别的地方吧。”

  伏星的话似是随口而出,可实际上伏星的心里却有点儿忐忑。

  “不,不是,”俞亦浔赶忙开口阻止伏星继续想下去,“我没有拘谨,只是在想今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

  闻言,伏星顿时松了口气。

  小的时候还能无所顾忌地跟亦浔同吃同住,甚至一起去苍山的温泉沐浴,可他们两人之间怕是再也没有当年那样亲密了,因此打从进到这个屋子里之后,他就一直有些担心,担心亦浔会不习惯。

  心知是自己的不自在影响到了伏星,俞亦浔强自镇定下来,走进屋里,走近伏星。

  这一走近,俞亦浔就发现伏星的头发上还泛着水光,再往下看就见伏星的发尾还滴着水,俞亦浔的嘴角顿时就不自觉地扬起。

  果然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容貌怎样改变,师兄都还是师兄。

  俞亦浔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块干爽的布巾,然后就走到了伏星的身后,用布巾裹住伏星的长发,轻轻擦拭。

  伏星的眼神一闪,当即就反手抓住了俞亦浔的手腕。

  “抱歉,是我没注意,我自己擦吧。”

  他也真是懒散惯了,在自己的住处里他想怎么样都可以,可在亦浔这里,他果然还是应该注意一些。他是师兄,可不能给亦浔添麻烦。

  “没关系,”俞亦浔力道恰好地抓开了伏星的手,自顾自地擦拭着伏星的长发,似乎乐在其中,“师兄从小就是这样。”

  师兄总是说洗过的头发即便不去擦拭也会干的,又何必浪那功夫?起初他信了,于是每次沐浴之后,他都跟师兄一起去太阳底下晒头发。但有一次师兄受了寒,大病一场,二师叔说就是因为他们湿着头发到外面去,吹风着了凉,师兄才会受了病高热不退。

  那之后师兄依旧故我,他却再也不敢有所疏忽,每次都要九牛二虎之力安抚好师兄,然后帮师兄擦干头发才放师兄出门。

  他知道师兄一直都顾虑着自己大师兄的身份,也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大师兄,但师兄其实从小就有些任性。

  俞亦浔这样一说,伏星不由地轻笑出声,想起了那些过往,人也不那么拘谨了。

  像小时候那样让俞亦浔帮他把头发擦干,伏星就无所顾忌地躺在了俞亦浔的床上。

  俞亦浔也放松了下来,吹了烛火后便跟着躺在了床的外侧,放下了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