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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西特      更新:2021-01-23 00:47      字数:2497
  早就在等这个机会的江余扑上去替老板挡下了一刀。

  平时吆五喝六的厨子吓的尿。裤子了,“三……三……三舅……”

  老板没去看自己的侄子,扶起倒在地上的江余紧张的问,“小九,你怎么样?”

  江余撑着桌子站稳,“没事,只是皮肉伤。”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流了很多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并不深。

  撕开袖子的时候,江余有意无意的按到伤口,血流的更厉害了。

  老板指着一个跑堂,“快……你快叫大夫!”

  跑堂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江余很晚才回去,失血过多让他有些犯晕,远远的就看见小孩蹲在门口,他的脚步加快了些。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江余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抱起来,只是拍拍他的头,“以后别等我了。”

  “那我就没事做了。”石子郅撇嘴,边走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突然声音一变,抓着江余的手,“哥,你身上哪来的血腥味?”

  江余痛的吸气,包扎的地方肯定渗出血了。

  “你去把油灯点上。”

  屋里渐渐亮起来,踩在椅子上的石子郅看到江余衣服上的血迹,脸一下子就白了。

  “哥,你受伤了?”

  江余及时拦住冲上来的小孩,“只是破了皮。”

  “都流了这么多血,你还骗我!”石子郅红着眼睛大叫,身子轻微发抖,看江余的眼神充满愤怒。

  江余的余光斜过去,他发现这个小孩或许不像表面那么乖顺。

  “我自己撞上刀口的。”

  江余眉头一皱,他这会才发现手心有条划痕,血已经凝固了。

  见石子郅不信,江余把事情经过说了,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露出困惑不解,也不是一惊一乍,而是悲伤。

  在一个几岁的小孩脸上看到这两个字,江余微感诧异。

  “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江余半眯起眼睛,值得。

  石子郅听到这句话,眼睛瞪的更大了些,又垂下眼帘,“那我需要付出什么呢……”

  “嗯?什么?”江余抬头。

  石子郅摇头,他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江余的手心,轻声问,“还疼吗?”

  “你快别舔了,舔的我更疼……嘶……”江余抿起透着苍白的唇,有些许狠色,那伙人恐怕是个麻烦。

  石子郅脸通红,舌头上有淡淡的腥。味,一点都不恶心,是他哥的味道。

  他浑然不觉的露出回味的表情。

  第二天,石子郅就跟着江余去酒楼了,白天江余忙活,他就坐在角落看人来人往的大街,累了直接抱着胳膊睡觉。

  这件事发生之后,老板感激的不行,对江余更好了。

  老板看江余对自己的弟弟很照顾,那种亲密跟传闻完全相反,他眼中的赞许越来越多,经常拉着江余唠嗑。

  有次听到老板说要把这间酒楼卖了,江余就试探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爹死前有留给我一笔钱,虽然不多。”

  那一瞬间,老头的眼光出现了一丝明亮,盯着江余看了许久,他笑着说好。

  江余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过他也没蠢到主动交代什么,最后只用了二百两就做成了一场买卖。

  不枉他等了这么久。

  江余买下酒楼的第一件事就是赶走了那个厨子。

  两个跑堂一看酒楼都这样了,也卷铺盖走了。

  江余坐在空荡荡的酒楼里整理以前的账簿,该扔的烧的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人们没有别的娱乐,茶余饭后都喜欢扯东拉西,酒楼的事很快就在镇上都传遍了。

  有人唏嘘不已,有人不敢置信,也有人抱着看笑话的态度。

  巷子里的街坊四邻都上门,告诉江余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可以直说。

  有两个年轻时候在酒楼当伙计的老人还给江余传授经验。

  大家伙都知道江余还没找到厨子,这没厨子,酒楼也开不起来。

  看到他们担心,江余意味不明的笑笑,“不急。”

  早就听到这件事,在家里犹豫很久的王一杰跑到酒楼,欲言又止,一咬牙把心一横。

  “九哥,我想来这里当跑堂,不知道行不行?”

  江余看他一眼,见他眼神退缩,“可以。”

  他的一句话尘埃落定,从此以后王一杰就在酒楼里干起了跑堂的。

  得知王一杰进酒楼后,石子郅蹙着眉头去找江余,认真的说,“哥,我也可以当跑堂。”

  “你不行。”江余的语气里充满深意,“你有更重要的活。”

  成家立业,为了让小孩实现这四个字,他也够劲的。

  “有多重要?”石子郅眨眨眼,“是不是没有人可以替代?”

  江余懒懒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石子郅眉头松开,脸上挂起笑容。

  就在镇上所有人都等着看戏的时候,江余突然去了一趟外地,这一走就是十多天,回来的时候衣衫破烂,脸上疲惫不堪,还有几道伤。

  人们第一反应就是他遇到山贼了,背地里开始嚼舌头根子。

  江余一路平静的回到家,迎接他的是结结实实的扑倒。

  石子郅瘦了,小脸上没什么血色,他静静的搂着江余的脖子,把头埋进去。

  什么也没问,仿佛只要能回来就好。

  看到江余身上的伤,尤其是左腹部那里的血污,石子郅偷偷抽。气,他用手使劲擦眼睛,“哥,以后别丢下我。”

  江余的回答没有余地,“不行。”

  涂药的动作停下来,石子郅声音变大,“为什么?”

  江余看不到身后的小孩脸上是什么表情,他勾起唇角,“等你长大了娶了媳妇……”

  “我不要媳妇。”石子郅执拗的重复了一句,“哥,我不要媳妇。”

  江余也没多想,小孩现在还小,再过些年就知道那种事的美妙了,到时候不用他催,肯定迫不及待的主动提出来。

  晚上江余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孩躺在床上,他对着虚空长叹,没有人知道他这趟出门是为了采一株药。

  系统告诉他那株百日红的位置在哪,那里地势险峻,又藏有毒蛇猛兽,他差点把命给赔进去。

  脸上的伤口愈合后江余又出镇去了外地,这次石子郅死活都要跟着他,他踹不开,只好冷着脸同意。

  一到目的地,江余就让石子郅待在客栈里,他独自去了一个地方。

  僻静的山脚下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十几户人家,江余问了人,一路往里走,半刻钟后停在一个小屋前。

  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坐在院里砍柴,旁边有个老妇正在抓簸箕里的豆子,眼睛似乎看不见。

  中年人叫齐大方,没别的本事,半生都在钻研厨艺,一手刀工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