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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是啊由      更新:2021-01-24 17:43      字数:2479
  是低着头,指尖顺着叶习沐掌心纷乱复杂的纹路缓缓移动,“我在想,要不要把你手绑起来,绑在床头,就像我们看过的那个片子里的那样,你还记得么?然后我欺负你,你也不能反抗了。”

  “……咦?我手还伤着呢……”突然这么刺激的么?叶习沐欲哭无泪,虽然这话很像是在开玩笑,但是柳寅七的语气却是极认真的,难道真是被刺激到了生气了?

  “恩,叫你,叫你伤自己。”柳寅七说,很突然地,叶习沐感觉到有水滴落在了自己手心。

  叶习沐有些慌神,“小七,不要哭……”(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然而这时的安慰都显得苍白了,柳寅七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多眼泪从自己的身体里涌出来,像是永无止尽似的,连她自己都无法阻拦,那些咸涩的液体夹带着一整天压抑的恐惧,后怕,委屈,一同倾倒而出。柳寅七从小便不是很娇的女孩子,哭的很少,而像这种刹不住车的泪流满面更是凤毛麟角,连她自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好在下一秒,叶习沐便将她拥入了怀里,温暖的熟悉的怀抱,让她安心。

  柳寅七趴在叶习沐的肩头,眼泪依然没有停下,衣服都被浸湿了一大片,叶习沐也并不再试图阻止,只是任由她发泄着,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反复念叨。

  “你为什么要这样,如果真的蛊虫跑到你身上了怎么办,我和你说过不要这样的。我不怕死的,真的,你知道,我活这么多年已经很难得也很幸运了,如果真的出意外,我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你不一样,你要好好对待自己……”

  叶习沐轻轻抚摸她的背脊,一句句安慰她,“我只是想引出蛊虫趁时机杀死它,我没有那么傻,再说,我体质也很特殊,真的蛊虫到我身上我也有把握解决它。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出意外的,有我在。”

  黑暗的房间中,唯有她们相互依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寅七也哭累了,慢慢了停下来。

  “想睡觉了么?”叶习沐问。

  “嗯,好困。”柳寅七的嗓子都已经哑了,带着浓厚的鼻音。

  “那睡觉吧。”

  “我害怕,我怕我睡着了你又会做什么事。”刚刚叶习沐手腕血流不止的情景还是给她留下了阴影。

  “那怎么办?”叶习沐故意问,“要不然真把我手绑到床头,我就动不了了。”

  “舍不得。”柳寅七的面上还带着泪珠,“要不然,等你手好了我们再试试。”

  叶习沐挑眉,“等我手好了,就不一定是谁试谁了。”

  “也可以。”

  相互道过晚安后,柳寅七终于再次睡去了。这一天实在有些漫长的过分了,也过于疲惫了。

  然而叶习沐却一直无法睡着,侧着身,在一片黑暗中注视着柳寅七的睡颜。眼睛在适应黑暗后,她还是能清楚地看清柳寅七侧面口鼻流畅的曲线,感受到她不太平缓的呼吸。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直到窗外投进一丝太阳刚刚升起时的微光。

  又是新的一天。

  叶习沐轻轻地将自己的袖子从柳寅七的手中抽脱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她走到客厅外的小阳台上,可以看见远远逐渐泛白的天空。天气正在变得越来越冷,特别是在清晨,温度格外的低,甚至在哈气时都能隐约出现白雾,她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冰凉的空气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但她却并不想退回屋里或是添件衣服,至少此时她的头脑是清醒的。

  她拿出手机,从通信录里翻出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号码,拨了出去。

  “嘀……嘀……嘀……”

  电话里是无尽而漫长的拨号音。然而一直等到电话中电子忙音响起,都无人接听。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存在于脑海里的时候,想象出的场景让我几乎也想哭,然而写出来后感觉就差好多,真的很明显感觉笔力不足。

  明天去哈尔滨玩,不知道能不能更新了,国庆马上要结束了qaq祝大家开心

  ☆、无助感

  没有人接电话,这实际上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从小就已经习惯了,叶一总是行踪不定,大小事情,不论是被人欺负了想要倾诉,家长会,毕业典礼,还是报考志愿,在这些她偶尔也是会期待叶一能够在的时刻,她都没有联系上过叶一,失望多了,便就可以让自己保持不去在意。但她的通信录里还是有存叶一的号码,然后在某一天,某一刻,手机屏幕上会毫无征兆地突然跳出那个名字,告诉叶习沐,她回到s市了,会去她家住几天,或是,又突发奇想地给她找了什么麻烦。

  但是,在这种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求助对象,依然只有叶一。

  她完全是出自本能地笃定,如果叶一在的话,什么事都会解决的。

  她按掉电话,再次拨了出去,然后重复。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是忙音。然而她依然固执地打着,直到背脊僵硬得发疼,手脚被风吹得冰冷。

  差不多已经入冬了,天亮得迟,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太阳升的还是不太高,如一块烧得发白的硬币般被镶在半空中,给予不了多少的光与热。

  叶习沐的心里升起一种无助感。

  她莫名想起自己有一次遇到一个很强的凶鬼,被打伤的事。她那次几乎把身上带的所有法器都丢了过去,最终将凶鬼吓退了,然后在回到寄住的叶一的所谓朋友家前,她用衣袖遮住血淋淋的小臂,再想办法洗干净糊了一脸的眼泪和摔倒时滚上的泥,寄住的那家人自然什么都没发现,她却一夜都没敢睡,缩在被子里给叶一打了上百个电话,她想让叶一来接她。

  但是叶一没有接电话。直到半个月之后叶一才再次出现,把她带到下一个寄住的朋友那,并且给了她更多的防护法器。

  那是她十岁左右的事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得足够大,已经摆脱了那种无法诉之以口的无助。

  叶习沐抿唇,努力,努力将鼻腔间的酸意压下去。然后返身走回客厅,放下了手机。

  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她绞尽脑汁回忆着每一种联络人或者寻人的方式,以叶一的本事,正常的寻人启事途径自然是行不通的。

  而这类辅助性法器的种类其实比较单一,她所储备的数量也不多,其中最多的便是在术士间常见的鹤讯。

  鹤讯,顾名思义,便是以鹤为通讯方式。不过在现代社会,城市里,活着的鹤怕都是得在动物园围栏里找,因而这鹤,实际上指的是用符纸所叠的千纸鹤。

  过去大部分术士都惯用折成纸鹤的符纸,附上灵力及想传达的信息,纸鹤便会自动寻人并带给对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