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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下蹊      更新:2021-01-24 22:01      字数:2491
  霆均重新起复,他也能适应和接受。总归,他们俩是一体的,要荣辱与共。

  驴车缓缓驶进村里,到家了。

  孟泽将魏青松抱进房里安置好,又开始卸货。魏氏从房里出来,接了东西,看见院子里的驴车,眉头一皱。

  “屋里的畜生越来越多,得找个地儿安置一番,总不能都放在后院里。亏得现在天冷,要是天气热,这气味非得把人熏死不可。”

  孟泽看了一眼,魏氏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后院总共只有那么大的地儿,要洗菜、要晾衣物,家畜多了,随地便溺确实不好。

  “娘说的是,反正年前也没什么事,我去找人搭棚子。”

  正商量着,前院有人敲门,孟泽放下东西,将门打开来,发现是孟康。

  “可是有事?”

  孟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爷爷让我找霆均哥商量事儿。昨夜里,村上有好几户人家的鸡鸭遭了秧,霆均哥是猎人,爷爷想让霆均哥帮忙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闹的?”

  既然是有事儿,孟泽也不拦着,将魏霆均叫了出来,又让他处理完事情之后,请几个人回来搭窝棚。

  等人出门,孟泽拾完东西,又去厨房捡了一根碳条,准备画建筑图。既然要建,就建好点,得日后修修补补。

  思索了半天,考虑了当下的实际情况,孟泽最后决定按照农场谷仓的样子来建。

  长方形的墙身,上面搭一个三角形的屋顶,这就是谷仓的大致雏形。至于内部,可以分割成好几个区域,动物生活区、粮草安置区以及杂物区。

  那头叫阿呆的大白鹅,孟泽打算在谷仓的门口给它做个窝,反正这家伙机敏得很,当守卫最合适不过了。

  一路修修改改,直到魏霆均办完事回来,孟泽都没发觉。

  “这是什么?”魏霆均拿起一张纸。

  孟泽三言两语讲了一遍,末了又问,“你觉得怎样?”

  魏霆均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反而对手中的图分外感兴趣,“画得很生动,这样子的画法很少见!”

  孟泽暗地翻了个白眼,能不生动么,这可是立体透视画法,现代绘画技艺的体现,当然比二维图要形象。

  “查出是什么东西了没?”孟泽把图纸起来,问道。

  “几只黄鼠狼而已,买几个兽夹装在鸡笼边上就好了,只是他们不太乐意。”

  “为什么?”孟泽没想明白。

  “大约觉得这东西通灵,不好招惹吧!”魏霆均随意地答道。

  孟泽这才想起,黄鼠狼有个绰号叫“黄半仙”,既然是半仙,那自然就不太好招惹。鸡损失了也就损失了,下次把笼子关牢一点就成,犯不着布个兽夹沾上血腥。

  “请人的事情我也跟里正说了,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我看你画的图纸,年前怕是建不成。何况这天气,明儿个就要下雪,请了人来也做不了事!”

  孟泽想了想,说道:“那就等年后,左右也不急这么一会儿!”

  第64章猫冬

  除夕那天,岗子村开始下雪,这是真正的冬雪。鹅毛般的雪片从铅灰色的云层中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遮了天,盖了地。

  雪下了停,停了又下,一直延续到新年。地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半个小腿肚都陷了进去,当真是寸步难行。

  孟泽窝在家里,每日就是做饭吃饭烤火睡觉,憋闷得不行。

  魏霆均见大家都有些无聊,就特意弄个雪地捕鸟的游戏。起初,孟泽和魏青松两个倒是玩得开心。但再好玩的游戏,也架不住每天都玩。

  尤其是魏青松这个小屁孩,心软得很,套住的麻雀、喜鹊什么的,关在笼子里欣赏了一会儿,就给放了。

  两三回下来,这些鸟也学了,只要看到雪地里罩着的竹篓,就主动飞过来自投罗网,数量也由最初的三四只飙升了到了十几只。

  某一天,看着叽叽喳喳欢快啄食的鸟群,孟泽猛地醒悟过来,这哪儿还是捕鸟啊,这分明就是喂鸟。

  瞧瞧,那只秃尾巴小麻雀,吃得最欢也最快的那个,最近这些天,肚皮都肥了一圈。

  “不能这么玩了,再玩,就把人类的脸都给丢尽了!”孟泽扼腕。

  “为什么丢脸啊?”魏青松不明白。

  “因为我懂鸟语,知道这些小东西在嘲笑我们!”孟泽煞有其事地指着一只探头探脑的灰喜鹊,“瞧那只喜鹊,它在说,‘愚蠢的人类,今天这谷子太硬了,我要吃昨天的白米饭!’白米饭,白米饭懂不懂,快点儿给我送来!”

  “哇,泽哥好厉害!”魏青松赞叹着,迈着小短腿去厨房拿白米饭。

  魏霆均见孟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头:“又在胡闹了!”

  孟泽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进屋去了。

  这天吃完晚饭,孟泽掏出一张画满了图形的纸,又拿出一叠裁得整整齐齐的长方形纸片,豪气万丈地说道:“来来来,我们来玩大富翁!”

  “大富翁是什么?”魏霆均疑惑地问。

  “简单来讲,就是一个如何赚钱充当人生赢家的致富类游戏。”孟泽说着,将这个游戏的规则大概讲了一遍,直到魏青松也都理解了,这才开始玩。

  孟泽做的是小孩版的大富翁游戏,以一个省份为背景,省份下的地级市为站点,中间穿插车站、税点、机会以及命运等内容。

  为了更好地理解,孟泽结合当下的实际情况,把省换成了郡,郡以下设置了县,车站变成了马车和驴车,税点变成了城门口。用来做游戏的纸币也换成了银两和铜板。

  这么置换下来,又经过一番详细的讲解,即便是5岁多的魏青松小朋友,也能动手玩了。

  果不其然,磕磕碰碰地玩了两三回后,魏青松就弄清了基本规则。起初几局,这小家伙运气不太好,各种被交税,很快就把手里的银两全都输了出去。

  孟泽本来以为他会哭,没想到这小家伙倔强得很,一直撑着不放弃,终于抽到好运卡,迎来翻身的机会。

  新的游戏,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后来的几天,孟泽又相继发明了一些小游戏。等游戏玩腻了,又开始各种编故事。惹得魏青松对孟泽的敬佩值蹭蹭往上涨。

  三个人玩得开心,屋里另外俩人就不高兴了。

  尤其是魏氏,听到孟泽那儿欢声笑语,自个儿屋里冷冷清清,就把借着考校学习的由头,把魏青松叫过去。

  大人斗法,波及到小孩子的行为,孟泽是很瞧不起的。

  但同住一个屋檐下,避无可避,加之又是新年,口角之争影响家里的气氛,孟泽也就忍了。只是苦了魏青松,大冷天的,墨汁冻成了冰块,还要被魏氏抓着练字温书。

  又过了几天,眼见着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