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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下蹊      更新:2021-01-24 22:06      字数:2492
  :“明日不打鸟,去捡药材怎么样?”

  “捡什么药材?“严炜问。

  孟泽卖了个关子,“你只说想去不想去吧!”

  “想去。”

  “那就好好睡觉去,明早,上叫你们!”孟泽赶着两个小孩去睡觉。

  第二日,早上吃完饭,孟泽给魏青松和严炜一人发了一个小篮子,还各自分了一根长竹竿。

  “这是干嘛的?“严炜不解地问。

  “去山。上你就知道了!”孟泽说着,又把弹丸大的面团粘在竹竿顶上。

  旭日初升,薄雾像青烟一样,袅袅散去。

  孟泽和魏霆均带着两个小孩,往后山走去。

  “泽哥,到底是干嘛去呀?“严炜忍不住发问。

  “笨蛋!”魏青松鄙视严炜。

  严炜瞧瞧魏青松,又瞧瞧孟泽,一点儿都不明白即将要干什么。

  “捡蝉蜕,粘知了,想不想玩!”孟泽笑道。

  “想,想!“严炜点头如捣蒜。

  “你给他们示范一个看。”孟泽吩咐魏霆均。

  魏霆均接过手里的长竹竿,环视一周,走到一颗臭椿下,竹竿轻轻一点,趴在树。上休憩的蝉便被黏在竹竿上。

  “哇,这个好玩,我来我来!“严炜兴奋地喊道。

  魏霆均给严炜和魏青松讲述了要点,然后让两个小孩自己去玩。

  孟泽提着篮子,在附近的林子里捡蝉蜕。

  蚕蛹一般是晚。上从土里钻出来,爬到树干上,开始蜕皮羽化。因而,清晨上山来捡,是最佳的时机。

  这时候的蝉蜕,新鲜不说,外壳坚硬,不像老蝉蜕,经过日晒雨淋,一抓就碎。

  孟泽捡蝉蜕,并不往高处看,而是往地。上瞧,看附近的泥地上是否有洞。

  蚕蛹的洞,约莫一个指头粗,主要集中在灌木或树的根部。

  “要怎么抓?”魏霆均冷不丁问道。

  “手轻一点,完整地取下来,不要断腿少脚的。”孟泽说着,拨开叶片,将枝条。上的一只棕黄色的蝉蜕取了下来。

  “最重要是完整,若是不小心捏碎了,那就放弃。”孟泽总结道。

  “高处的蝉蜕怎么办?也可以用粘杆粘么?”魏青松跑过来,兴冲冲地问道。

  “可以!不过,蝉蜕很脆弱,要小心别捅碎了。面团若是不黏了,就换一个。”

  魏青松点点头,举着竹竿粘蝉蜕去了。

  山里的蝉蜕多,哪怕是半游乐半工作的状态,孟泽带来的篮子也都装满了。

  严炜对捡蝉蜕这种细活儿不是很感兴趣,这家伙粘了十来只黑色大知了。挨个用手去捏,知了轮番叫唤换,吵得人头疼。

  孟泽提醒了好几次,这小孩还愈发起劲了。

  “别捏了!”孟泽制止他,“问你个问题,青松也跟着一起想,知了的呼吸道在哪里?”

  “什么是呼吸道?“严炜挠头。

  “你可以理解为鼻子,就是用来呼气和吸气的地方!”孟泽解释道。

  魏青松和严炜对视一眼,正要开口。

  孟泽回道:“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答错了没饭吃。”

  严炜求饶,“泽哥,我这么可爱,你忍心让我没饭吃么?”

  孟泽笑道:“青松比你更可爱呢”

  严炜哀嚎,和魏青松商量去了,也不再只顾着捏知了玩。

  孟泽看着两个小孩交头接耳的样子,得瑟道:小样儿,不信治不了你!

  第120章发疯的水牛

  时光飞逝而过,一转眼就到了九月中。暑气依然未散,然而早晨和傍晚,气温却一日比一日凉。

  这一日,孟泽像平常一样,赶着驴车去镇上卖药材。

  进城的时候,孟泽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城卫的检查显得比往日要漫不经心,到了镇上,沿街的小商贩不但没有卖力吆喝,反而同周围的人在交流着什么。

  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偶尔有三五人聚在一起交流,却总有一个充当警戒角色,一旦发现陌生人靠近,便止住了话头或者一哄而散。

  孟泽百思不得其解,才三四天没进城而已,难道镇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带着这样的疑惑,孟泽去了林掌柜的药铺。

  林掌柜不在,货的是一个面生的伙计。孟泽也不好同他攀谈,只交了货,拿了银钱走人。

  出了药铺,孟泽照例去自家的粉面铺子走一圈。粉面铺子依旧熙熙攘攘,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孟泽径直走到正在钱的王哥面前,问道:“最近镇。上发生什么大事了么?我今日进城来,觉得气氛怪怪的。”

  王哥一听,第一反应不是回复孟泽的话,而是朝四周看了一眼。

  孟泽更加疑惑了,“怎么了?”

  “你跟我来!“王哥说着,将孟泽带到后厨。

  “这事儿可不能随便在外头说,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说不定要砍头呢!”王哥解释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神秘?“孟泽有些不解。

  “隔壁的平遥县在修河道你知道么?”王哥问。

  孟泽点头,“这事儿我知道,衙门还来我们那里抽丁了,本来霆均应该要去的,我们出了银子,就了这差事。”

  “了好!若是没出这个钱,被派到河堤上去,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被官府抓起来了!”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孟泽都有些暴躁了,“所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决堤了么?”

  “比决堤还厉害呢!”王哥说着,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低声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一阵子,修河堤的役夫从洄水河里挖出一块石碑,石碑上还刻着字。

  孟泽听到这个,正色道:“刻着什么字?”

  “挺拗口的,前一句是牝鸡司晨,后面一句是啥,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惟家之索!“孟泽接嘴道。

  “对,就是这个什么家什么索。你既然能说出下一句,这两句话的意思就不用我多说了。总之呢,这石碑捞上来之后,就被送到。上级长官那去了,役夫该干嘛还是干嘛也没有什么风波,毕竟,大部分人都不识字。可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石碑有字的消息流传开来,还传言说这里面的牝鸡指的就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贵妃,这可就不妙了。”

  孟泽皱眉,也难怪王哥这么小心,这样的消息真不是可以随意议论的。

  河道里捞出石碑不奇怪,奇怪的是石碑上写了一句有关江山社稷的话,而且这话还有明确的对象。要说这事情背后没有人操纵,孟泽打死都不信。

  当年陈胜吴广起义,用的就是这个套路。先用帛书写了“陈胜王”塞在鱼肚子里,让兵卒发现,后又跑到祠堂里学狐狸叫。

  兵卒们都被鬼神之意唬住了,互相传说着自己看见的和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