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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下蹊      更新:2021-01-24 22:12      字数:2495
  。

  张茜见孟泽并未藏私,便也开诚布公道:“这东西是我一个闺中好友送的,她夫家是南边有名的大商户,常跟番邦的人打交道,这东西就是从番人手里辗转得到的,极其罕见。因着我俩自幼关系好,所以她就把手里仅有的一个送我了。

  孟泽很快就猜到张茜的意图,笑道:“我们这没有,那可是个好机会!”

  张茜点头,“我正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从佟家买玻璃片,然后自己加工成镜子。

  张老太爷心知这是一个门新生意,便高兴地说道:“那我这就遣人去买。”

  孟泽见张茜和张老太爷都是一副挽起袖子要大干特干的劲头,便提醒道:“佟家的玻璃片随时都可以买,最重要的是如何把水银刷上去。还有,玻璃片如何切割成小块而不碎,这也是个问题。”

  “你说得对,先不着急买,眼下最重要研究镜子制作的技术!“张茜说完,把闲杂人等都清了出去。

  “我觉得这事儿有利可图,咱们合伙怎么样!”张茜径直说道。

  送上门来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当初装玻璃窗剩下的几块玻璃片,正好可以用来做实验。

  “可以!”孟泽点头道。

  第169章闹事

  因着要开创一个门新生意,张茜同孟泽的联系愈发频繁。

  按当初分配的任务,孟泽只需负责提供技术支持,张茜负责找人手及观察实验结果。

  但技术支持这事儿做起来简直困难重重,孟泽也非专业人士,只知道镜子之所以成为镜子,是因为背后刷了一层水银。

  水银这东西不难找,难的是如何将它刷上去。

  张茜花大价钱请了一些老首饰匠回来,让他们想办法将水银刷到玻璃片上去,但没有一个匠人成功。

  水银倒在玻璃片上,化作大小不一的银珠子,在玻璃片上滚来滚去,压根无法像油漆一样,只轻轻一刷,就能粘附在玻璃片上。

  孟泽也明白直接往玻璃片上倒水银的法子是不行的,而是要通过几种试剂的化学反应,在玻璃的表面自然析出一层薄银,但这几种试剂是什么,配比又是多少,他就不清楚。

  孟泽这边还没想出一个妥当的法子来,张茜那边却出了事,她高价挖来的一个老首饰匠,晚上入睡之后就没醒来。

  人突然死了,张茜这边就按照意外来处理这桩事情,还给了老首饰匠的家人一笔丧葬用。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了,然而剩下的匠人却闹着要辞工,说老首饰匠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水银毒死的。

  张茜自然是不同意的,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把人请来,事情还没开始做,什么成果都没出来,这些人就闹着要走,想要毁约,这自然是不成的。

  一方要走,一方不肯,这关系就闹僵了。

  没过几天,老首饰匠的家人得了消息,说老首饰匠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毒死的。

  老首饰匠的家人听了,当即坐不住了,就跑到张府去闹事,这一闹,就闹得全镇皆知了。

  孟泽去找张茜的时候,看见张家门口停着一口棺材,棺材旁边,老首饰匠的儿子儿媳披麻戴孝坐在张家门口,一边哭,一边往火盆里烧纸钱,弄得乌烟瘴气。

  正门不好进,孟泽从侧门进了张家。

  张家主院里,张敬明正在闹腾,指责张茜乱折腾,给家里惹来了祸事。

  “咱家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这都怪你,我跟你说,这事儿你今天要不给我解决了,别怪我不讲兄妹情义!”张敬明威胁道。

  “你什么时候又跟我讲过兄妹情义!“张茜冷冷反问道。

  “成,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张敬明气得跺脚,“我现在就出门跟他们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要找就找你,跟我们张家无关!”

  “孽障,我还没死呢,茜儿是不是张家人,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张老爷子喝道。

  张敬明回头,满脸憋屈,“现在外头都闹成这样了,您还偏着她,再这样下去,我们张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张茜也不想让张老太爷为难,起身说道:“这事是我惹出来的,理应由我来承担。”

  “你想怎么做?”张老太爷问道。

  “报官!”张茜回道。

  “我没听错吧!”张敬明表情夸张,“你弄出了人命,还想要报官,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孟泽进屋来,听见这话,就说:“闹成这样子,除了报官别无他法了。”

  张敬明心中正有恶气撒不出来呢,听见这话,就怒道:“这是我们张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孟泽心知张敬明的德性,也不答他的话,径直往张茜那边走去了。

  被无视,张敬明这心头火烧得三丈高。这人真是天生与他相克,每次碰见,都没有好事情。

  “这事报官能行么?”张老太爷有些不大相信。

  “能行。这个时候,我们出面已经不合适了。给足够的钱,让那家人自动撤走,这事儿看着是摆平了,但落在旁人眼里,就是你们张家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与其这样,还不如请官府来处理,还两家一个公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茜接了话,“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我毒死了鲁师傅,我自己下没下毒,这点儿我心里清楚得很,经得起官府查。”

  张老太爷斟酌了一番,点头道:“行,那咱们就报官。反正这回咱家的面子也丢得差不多了,再丢一点也没什么。”

  既然决定报官,张茜也不含糊,当即叫人将大门开了,同鲁师傅的儿子说话。

  “你既然怀疑我毒死你爹,那咱们干脆报官去,开棺验尸。若是仵作验了之后,说你爹的死跟我有关系,那我就认。若不是,你就不能在我家门前闹!”

  鲁师傅的儿子鲁达见张茜这么说,当即气道:“我爹明明就是你害死的,还报什么官?再说了,你现在才说报官,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买通了官府,好将这事压下去”

  “官府是朝廷开的,又不是我张家开的,我哪有那么大的势力买得通官府!”

  张茜这话说得在理,但鲁达不信,鲁家其他人也不信。

  孟泽出来说道:“若是像你说的那样,张家连官府都能买通,那又怎么会任由你将棺材摆在人家的门口,一摆就是一整天呢?”

  “他们是心虚!“鲁达犟道。

  “若我们家有这么大本事,能覆手为云翻手为雨,我显摆还来不及,为何要心虚。”张茜回道。

  鲁达词穷,说不上话来。

  鲁达的妻子鲁氏见势不妙,干脆撒起泼来。

  “张家欺负人啊,我公爹身子好得很,去张家做事才十来天,这人就没了呀!”

  鲁氏哭,一双儿女也跟着哭,一时间看着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