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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火焰淡黄      更新:2021-01-25 03:36      字数:2490
  处不同的立场,但,扪心自问,锦荣候夫人依然无法将“心狠手辣、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蛇蝎心肠”这样的标签贴在长公主身上。

  当然,锦荣候夫人更不希望即将入主东宫的白冬瑶,因着心里一些羡慕嫉恨等情绪,而公然与长公主这样强悍的人对上!

  人哪,得有自知之明。

  不然,就会是下一个供人茶余饭后闲谈的“以卵击石”故事。

  “我明白。”白冬瑶点点头,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转动间,竟浮现一抹很是诡异的光芒,“娘,想来,我之所以能嫁与太子表哥,只怕,长公主也出了不少力。”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锦荣候夫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瞧,这就是长公主使出来的阳谋。哪怕他们这些被算计的人心知肚明,却也无力反抗,更无力抗拒。甚至,还难有那么些意志力不太坚定的人,在心里生出感激之情。

  谁让锦荣候府做为皇后的娘家,与皇后和太子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那么,在皇后和太子已对锦荣候府隐隐生出芥蒂的情况下,推出一位用来起到“联姻”作用,以缓和两方关系,从而修复往日里的嫌隙,令两方再次握手言和的“棋子”,那,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呢?

  “若非长公主,这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位能轻易就说服太上皇和陛下的人了。”

  至于自诩坐镇六宫,手握重权,就应该享尽荣华富贵的皇后娘娘?

  说实话,那是连给长公主提鞋都不配!

  “这份‘情意’,我们只需记在心里,待到合适的时机,给予一定的回报,即可。”看似一句饱含浓重感恩之情的话语,偏偏,从白冬瑶嘴里说出来看时候,竟带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凉森冷的意味。

  而,锦荣候夫人并不以为意,甚至,在这一刻,她竟然还用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和骄傲的神情看着白冬瑶:“瑶儿,你如此想,就很好。往后,我也就能放心了。”

  “娘,你知道,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白冬瑶微微垂眸,被长睫掩盖住的眼底一片晦暗,“待到我入宫后,你就带着哥哥,到外公家暂住一段时间吧。”

  原本,白冬瑶是想让锦荣候夫人和自己的嫡兄到京郊庄子暂住一段时间。

  然而,自从淮南王妃和佟涵梦母女俩在京郊庄子暂住不到半年时间里,围绕着淮南王、淮南王妃和李侧妃这三位之间的恩怨情仇,闹出一波又一波的流言蜚语,给盛京众人增添了无数与人闲聊的话题后,白冬瑶就默默地掐灭了自己预设的这个计划。

  “虽然,世人总说‘三岁看长,七岁看老’,而,哥哥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想要彻底扳正他的性子并不容易,但,可别忘记了,这世间还有‘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之类的话语存在呢!那么,谁敢肯定,只要下狠心磨练哥哥,哥哥就不会成材?!”

  白冬瑶的话,说到了锦荣候夫人的心坎上。

  自古以来,在这片土地上,有无数的人信奉着“养儿防老”的理论。为了儿孙能成材,更出了不知多少像“孟母三迁”之类的故事。

  锦荣候夫人又岂会有所例外?

  只不过,往日里,因着锦荣候对真爱“奶姨娘”所生那对龙凤胎的疼宠,故,哪怕锦荣候夫人手腕通天,却因困于内宅,而没办法好生地培养教导自己往后唯一依靠的嫡子。

  而,如今嘛?

  因着白冬瑶这番话,倒让锦荣候夫人灵光一现,心里也不由得盘算开来:“这……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担心,你父亲那人会不同意。”

  锦荣候不同意?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一旦应肯了,到时候,这偌大的锦荣候府会落于谁手里,还用想嘛?!

  白冬瑶眼底浮现一抹淡淡的嘲讽和讥诮,转瞬即逝:“娘,为何一定要父亲同意?你是哥哥的生母,带着哥哥到外公家里尽孝,这是谁也无法挑剔的!”

  “至于旁的?”想起那个“身弱体弱”,看谁都一幅被人狠狠欺负蹂躏过的“奶姨娘”,和那几乎与“奶姨娘”如出一辙,并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姿态的庶出二姐,白冬瑶嘴角微勾,声音微微泛冷。

  第347章蛇蝎美人相已成

  “如今,我已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若,与我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不能袭了这锦荣候府的爵位……”

  说到这儿时,白冬瑶特意顿了顿,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锦荣候和“奶姨娘”居住的院子,以及对锦荣候府来说,犹如“定海神针”一般存在的老夫人的院子,脸上的嘲讽和讥诮不再掩饰地流泻出来。

  “这,算不算藐视皇室?!”

  “瑶儿,你……”

  锦荣候夫人那好不容易才舒展开一些的眉头再次皱成了一个“川”字,微带光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白冬瑶,嘴唇蠕动了下,想说些什么,却又悲哀地发现喉咙犹如被一大团湿棉花给堵住了似的,半晌都没办法将到喉的话说出来,就连往日里很是清明冷静的大脑,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迷糊起来。

  “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冬瑶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唯有那清冷如水的声音,被不知何来的微风送到了锦荣候夫人耳里。

  “你不必担忧,只要我一日是太子妃,那么,这候府一众人就必需敬着捧着你和哥哥!至于旁的?”

  白冬瑶手里的茶杯,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任凭他们有‘移山填海’的能力,却也不过是那翻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孙猴子!”

  “想起来的时候,就将他们召到面前来,逗弄一二,调济一下心情。没想起来的时候,就随便打发他们待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以碍了你的眼。”

  “瑶儿……”锦荣候夫人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白冬瑶,以她的聪慧,自然听出了白冬瑶的话外之意。可,也正因此,她才会这般犹豫踌躇,迟疑不定。

  “那,倒底是你父亲。”许久后,锦荣候夫人长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你都必需谨记大唐重视孝道。一个人,可以心狠手辣,可以冷酷无情,可以睚眦必报,但,不能对给予自己血肉的父亲不孝。”

  “我省的。”白冬瑶淡淡地说道,眼角眉梢间却一片冷凝,仿若彼此谈论的那位锦荣候,并非自己嫡亲的父亲,而是路旁随处可见的陌生人,不论对方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都不能让自己心里生出多大的震动。

  这样“冷静自持”的白冬瑶,让锦荣候夫人喉咙一哽,那到喉的劝说,却怎么也没办法顺利地说出来了。末了,只能眼含祈求和希翼地看着白冬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