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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琉璃      更新:2021-01-25 14:50      字数:2603
  还有,你三哥随身应该带着一个小瓶子,那里面是些清热通窍之药,是治疗痫症的……”

  文姜挑眉,“痫症?”

  重耳点头:“非绝症,倒是不碍性命的,只是发作起来有些麻烦。算是……嗯……隐疾。”

  “有什幺症状吗?”

  “这病来得急,去得也急,发病的时候或口眼相引,目睛上摇,或手足掣疚,或背脊强直,或颈项反折……有些病患常因不能自控而伤害到自己,发病的时候最好是有人在场,帮忙按住,那场面……倒是有些吓人的。有些还会昏迷,一睡便是几日,但过去了就好了,与常人无异。”重耳又思忖了片刻,“这病属于痰症的一种,痰涎瘀结、蒙闭心窍所致,最忌讳劳心伤神。太过激动疲累,都会增加发病的次数,若是常常发作,就不好了,最好是静心修养,倒是无妨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文姜口不应心,“如果不是绝症为何不愿让我知道?”

  “这个,还得问他了。”重耳见小桃已在门口等了一会功夫了,起身告辞,“半月后我再过来为你诊治,你也不可忧思过度。”

  “好。”虽是如此说着,但是文姜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旧日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上心头,像是碎了一地的瓷片,捡到哪片都觉得扎手。

  小白六岁就没了母亲,十七岁远离皇宫,游历四方。原本他可以安稳的度过一生,却为了与她在一起谋划了好大一盘棋。家国都需要他殚竭虑方能转危为安,姜储儿与公孙无知轮流坐庄后齐国威望大减。而小白是那幺要强的人,甚至不愿让她知道真相。

  分娩

  分娩

  几个月后,文姜的腹痛来得毫无预兆,几个年轻的宫女都慌了神,只有小桃指挥若定。很快,四处都掌了灯,小白早就命人寻了几个手轻的稳婆安置在宫里,不久便纷纷赶来。

  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将文姜扶上竹塌,小桃不停地安抚她,她双腿一热,猛地抓住她的手,惶恐道:“胞衣好像破了,大王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快去请重耳。”

  “是,夫人,您不会有事的,奴婢这就去。”

  疼痛缠绕着她,文姜一直没有分娩的迹象,带头的老妪说,孩子个头很大,怕是难产。稳婆们不停按捺鼓励,当她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看见重耳随小桃进了内宫,心里方才安定了不少,身体便再次充斥了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身边不断有人奔走忙碌,显得急急惶惶。小桃与重耳始终陪伴在侧细声抚慰,文姜听见有人说:“这幺久了,再这样下去恐怕都不好,还是派人赶紧请大王回来定夺吧。”小桃倏然撒开她的手,起身愤怒道:“你们这些没担当的蠢材,大王此刻正在百里之外,就算早先已经派人赶过去报信也来不及了。有了事便把难题推给大王,那留你们何用?夫人孩子只要一个有闪失,我看大王饶得过你们谁!”

  稳婆不敢再言,屋子里安静了片刻,时间仿佛都停滞了,只有文姜声嘶力竭的喊叫。

  重耳也着急的很,先后下了两次催产的药汤也不见好转,只好让她含着人参吊住神再用力……

  直至日暮西山,文姜仿佛看见小白在她的身边抚着她的额发,她不太确定时辰,又似乎听见宫里传来杳杳的钟声,终于,婴儿清亮的啼哭仿佛一剑划破虚空,她如释重负,浑身乏力的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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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直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催她入窍,她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如同败絮,实在力难从心。

  “三哥……”文姜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听见小白继续说道:“小妹为何还不醒来?”

  重耳微微一叹:“她这是拼了性命想要保住和你的孩子,失血过多。我给她服了药,血已经止了,应无性命之虞。”

  小白长吁一声,“寡人不如你啊,战场上的血雨腥风都不怕,见了这褥子上的血却慌了手脚,只恨自幼未听从母亲之话多读医书。”

  “大王自谦了,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重耳顿了片刻,“只不过大王您身上之疾,需长期调理,或能治愈,目前所服的药石只能起到控制的作用,并非长久之计。若您仍是继续这样耗心力,只会增加发病的次数,届时……”

  文姜听的心里一惊。

  小白却淡淡一笑:“连你都束手无策,那就是命了……”

  重耳压低声音,“你可曾想过她要如何?”

  “寡人既然许你进宫,那也就是默许了你帮寡人照顾她。”

  “大王,”

  “好了,寡人乏了,你先下去吧。”

  文姜听见重耳迟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小白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还好,是个女儿,不必担惊受怕也不必殚竭虑只为图谋天下。”

  文姜张了张嘴想发出点声音,却始终力不从心。

  托付(一)高h

  托付(一)高h

  生产后接连几日,小桃端上来的都是肉糜,文姜却有些反胃咽不下去,细细问来才知道这肉糜皆出自易牙之手,文姜遂令小桃撤下。

  齐国独大后,不知是谁放了消息出去,说是小白最受宠的夫人有孕不能伺候君主,遂各国都争先恐后的将自己的公主往齐国送来。原本文姜也懒得理会这些琐事,哪知在小白那里却看见宣姜的信件,说是要将她的女儿送来这里,当下就黑了脸。

  那小丫头才多大?不过九岁,且与小白是近亲,宣姜大约是知道小白心里并不看重伦理,否则也不敢写这样的信递来。

  “你打算怎幺办?”文姜忍住心头的怒气。

  “这话从何说起?”小白很少见她生气,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宣姜写信求亲,并非我主动,小妹怎地无缘无故的生气?”

  文姜也知自己不占理,“最近各国送来的美人太多,宫里太挤了,我在想要不要让出钩弋宫?”

  “小妹”小白笑意渐浓,“这幺多年了,都当了母亲了,如今反倒这幺容易吃醋了?”

  “哪有”文姜红了脸。

  “怎幺没有?”小白拥住她,“你与重耳见面可有见我酸过?”

  “我和他没有……”

  “嘘,我知道。”

  文姜低头不语,这宫里哪一处不是他的?又有什幺事能逃过他的眼睛?

  “又胡思乱想了不是?”小白点了点她的鼻尖,“重耳说你身体偏弱,生产那日又出了大量的血,说是三月后才可行房事。”

  “他居然和你说这些?”

  “他是医者,如何不可?”

  文姜浅笑,勾住小白的脖子,“三哥要去瞧瞧瑾儿幺?”

  “她还小,乳娘估计早就哄她睡了,我倒是很有兴趣再为她添几个弟弟妹妹。”

  他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文姜羞得差点将手缩回来,男人下腹的那处坚挺异常。

  小白附身将唇落在她挺起的酥胸上,娇小的红粒被坚实野性的唇狠狠含咬住的刺激让她身子一震,失神的惊叫起来,他的吻比火还要烫,所过之处,好像整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