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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姜以纾      更新:2021-01-25 23:37      字数:2497
  不减,没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北夏转身上楼,发现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放在床上,还有她的胸罩,她拿起来,竟然还是内衣剂的味道,他拿手洗的?

  她走到露台,往下看,叫他,“你把我衣服洗了?”

  玄陈抬头,跟她四目相对,“顺手。”

  北夏:“你那么爱顺手,怎么不顺手帮街道清洁工把垃圾了?”

  玄陈认真想了一下,“要有时间,我会的。”

  北夏转身,把露台门拉上。

  换衣服下楼,玄陈在厨房。

  她对他的厨艺没有期待,昨晚上那只烤鸡,一看就是外面买的。

  在沙发上,她给脚趾甲涂着指甲油,等她的外卖。

  十个脚趾头涂完,她的外卖还没来,厨房倒是传出一股香味儿。

  她闻着味儿走过去,透过汽锅透明锅盖去看里头的排骨,看起来真好吃。

  看的正过瘾,头顶飘来悠悠的一句,“想吃?”

  她本来就心虚,这一声更是吓得她往后躲,然后就撞上玄陈的胸膛。

  真结实。

  她下意识往前,可前头是火,还有锅。

  玄陈摁住她肩膀,“烫!”

  北夏不敢动了,后背印上他腹肌的形状。

  玄陈把她挪到一边,端下锅来,打开盖子,香味儿伴在哈气里,涌出来。

  北夏回神,“为什么我家会有这么危险的东西?”

  玄陈说:“这叫高压锅。”

  原来叫高压锅。“为什么我家会有高压锅。”

  玄陈伸手打开柜子,“你家不止有高压锅。”

  北夏才发现,她家厨具那么齐全。

  玄陈笑她的反应,“看的出来,你没用过。”

  北夏不想承认,“我只是没用过高压锅,上边这些,我都用过。”

  玄陈不跟她争了,笑,“嗯,你用过。”

  北夏总觉得他在嘲笑她,“你这个语气是不信?说我没用过你有根据吗?”

  玄陈拉起她的手,举起,看了看她手高和柜子把手的距离,“你够不着。”

  北夏:“……”

  玄陈从锅里盛出一碗排骨,走到桌前。

  与此同时,北夏的外卖到了。

  是塑身餐,说的好听点,叫营养均衡,说的难听点,都是草。

  她跟玄陈坐在餐桌两边,看看自己碗里的草,然后再看看他碗里的排骨……

  怎么就那么心酸呢?

  玄陈抬起头来,大发慈悲似得,“要换一换吗?”

  北夏有骨气,“不换。”

  玄陈笑起来很好看,“好。”

  北夏吃完就上楼睡觉了,本来想看个韩剧消磨下绵长的夜晚时光,但一楼都是排骨味儿,她肚子疼。

  玄陈也没看球,洗完澡抱着枕头去找北夏。

  北夏这次连门都没开,“昨天是最后一晚,说是最后一晚,就是最后一晚。”

  玄陈有后手,端了一碗排骨上楼,就放在北夏门口,“我拿排骨跟你换,再一晚。”

  排骨味儿飘得满房间都是,她咬着牙开门,“最后一晚。”

  玄陈笑,把排骨端给她,“好。”

  北夏看看碗里两块排骨,再看看拿四块毛巾熟练圈圈儿的玄陈,更心酸了。

  次日醒来,一如既往的,玄陈又上了床,而北夏,竟然一次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她洗漱,换衣服,下楼,玄陈也已经拾好自己,等在玄关。

  “干什么?”她看着他。

  玄陈微笑,“我去市里,能搭你的车吗?”

  北夏看他这架势分明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可以,打表,两个小时五百。”

  玄陈眉眼含笑,“我给你洗衣服,二百五,给你做排骨,二百五,加一起五百,扯平了。”

  “……”北夏发现她不是这个小无赖的对手。

  到市里,玄陈要求停在一条酒吧街。

  他下车时,北夏朝四周看了两眼,想着,酒吧驻唱?

  玄陈看透她一样,说:“你猜的没错。”

  北夏扬颌看着他。

  玄陈笑,“我不是什么好人。”

  北夏还在反应,他已经没影儿了。

  车窗阖上,司机尽管好奇这个男孩子跟北夏什么关系,也没多嘴。

  玄陈那里就没这么有眼力见儿了。

  他一进门,一只长手勾住他脖子,镜头扫过他的脸,流里流气的,“车里那谁啊?”

  玄陈搜索合适北夏与他关系的形容词,说:“房东?”

  “可以啊你,这么俊的房东,晚上应该寂寞不了吧?”这人嘴里没把门儿的。

  玄陈脑海晃过每晚与她相拥而眠,“还行。”

  “哎呦卧槽!怎么样?这岁数的跟咱们小公主比,是不是活儿好不黏人?”他猥琐的问。

  玄陈手肘杵向他胸膛,眉心有微微拢,“废什么话。”

  这人看出他不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到吧台,一个板寸男人出来,胳膊上全是刺青,左眼一道醒目的疤。

  他倒杯酒,推给玄陈,“听说你跟赵鹏他们几个翻脸了?”

  玄陈说:“他们是梁茵的人,之前跟她在一起,没办法躲开。”

  刺青男问他,“北夏这边,有多少把握把她拿下?”

  玄陈不敢估计,北夏从不带工作回家,他无从下手,“不知道。”

  先前那猥琐男挑眉,“说什么呢你们,我怎么听不懂。”

  刺青男斜他一眼,“不用你听懂。”

  “我再试试有没有新的突破口。”玄陈说。

  刺青男拍拍他肩膀,“不着急,别把自己逼太狠了。”

  玄陈点头。

  刺青男叫朱鹰,玄陈从柏林回来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他给他一份在酒吧工作的机会,叫他至少能吃饱穿暖。

  先前打电话那道爽朗的笑声,就是他的。

  可以说,玄陈能通过梁茵搭上梁栋,都是他从中牵线搭桥。

  恩惠谈不上,但在玄陈心里,他是让人敬重的大哥,没他,也就没今天的玄陈。

  猥琐男叫史迪,就是史迪仔前两个字,朱鹰另一个比较照顾的哥们儿。

  本来是个无业游民,认识朱鹰后,经他介绍,现在给富豪开车。

  两个人一有时间,就来酒吧帮忙。

  朱鹰当然是求之不得,尤其是玄陈每次来,流量都多平常三倍。

  酒吧白天是个西班牙餐厅,偶尔有些过来吃饭聊天的,一到晚上,就燥起来,成了夜场。

  一晃白天过去,早在五六点就赖在酒吧不走的姑娘们围在吧台前,等玄陈出来。

  朱鹰看一眼她们那赤-裸裸的眼神,给他件衣裳,“一会儿上升降台唱首歌儿。”

  玄陈嘴角泛出一抹无奈,“给我开两倍工资。”

  “……”朱鹰也无奈,“成。谁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