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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薛Nico      更新:2021-01-26 00:08      字数:2476
  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印象深刻;

  有人至今能够全文背诵苏轼的《赤壁赋》、《滕王阁序》等;

  陆业扪心自问,最喜欢、印象最深的莫过于曹寅的《雷雨》,原因无他,只因当年率领一伙人又当导演又当编剧的将这出年代大剧演绎成他们自己的话剧,且获得广泛好评。

  不怪他对一班流连忘返,只因那边既有男朋友,又有各种舍不得忘掉的深刻回忆。

  严看完他上次留给陆业的几十道选择题,扭头发现这个人居然在发呆。

  他顺着陆业视线看过去,瞥见走廊外,王章和一女生靠在栏杆边说话,观其熟稔程度,应是老交情。

  严觉得女生很是面熟,再一看,说道:“……好像是二班的,分科后考进的二班。”

  二班同一班齐名,都是所谓的尖子班。

  陆业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神思岔路到王章身上。

  “哦。”

  严把几份挑选出来的试卷往过一推,“全对,我没什么好讲得了,你看哪道题思路不清楚需要你严哥哥帮你。”

  严哥哥严哥哥严哥哥……自从这个称呼被挖掘,这人就没完了。

  “没了。”

  严把红笔往桌上一扔,“你说的啊,那明天的最后一次模考选择题分全拿回来,干掉施晓楠。”

  “你跟施晓楠有仇啊……把笔帽扔哪了?”

  陆业找被严乱扔的红笔笔帽,里外扒了一遍无所获。

  严拧开矿泉水灌几口,他不拘小节,水珠撒得到处都是。

  “就桌子上啊。”

  陆业把试卷、笔记、课本尽数抬起,空空如也不见踪影。

  严弯腰前后扫描地面,值日生打扫的干干净净,并无他物。

  红笔只好当个光杆司令。

  翻了一通陆业桌兜里的透明塑料袋露出一角,严好奇地往出一抽,竟然是个白色短袖。

  陆业一看,说道:“班服,发下来都一周了,我忘了带回家。”

  严三下两除二撕开包装袋,往开一抖,目光放在前方的图案上。

  “这是什么?”

  “班主任在后门偷窥的平面图。”

  严忍俊不禁:“虽然这班服简陋了点,但这个图案……真他妈人才!”

  “简陋了点?”

  二十班也是自家班级,即便是男朋友也不能随意差评。

  “哦,那你们班班服定了什么?”

  “……保密。”他上手揉男朋友头发,“看你小气的,简陋只是个中性词。”

  陆业拿掉他的爪子。

  走廊的王章结束会客,从前门进来,看到地下情侣二人打闹,毫无电灯泡自觉,直接倒坐在第一排。

  先将陆业的文件架抱到前排,拿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纸铺在桌上,自来熟的他捡起根黑色中性笔,刚在第一栏写了“王章”两个字,发现不太舒服,抽了本语文课本垫在下面,开始写第二栏。

  陆业多看了一眼,掏出手机查阅日历,然后问道:“你今天……生日?”

  王章一愣,严也看了一眼,“农历?”

  王章点头。

  严说:“农历四月十一,正好是今天。”

  王章继续填下面的基本信息,笑道:“忘了都。”

  他每一个字都写得极其认真,地址:金花区长城路xx小区,qq:1023xxxx。

  字迹像小学生,又大又丑。

  这个平时以打架欺负人为消遣的大男孩浑身上下写着“落寞”二字,对面的情侣二人顿时有点可怜他。

  陆业看向男朋友,严伸手揉他头发,只说了一个字:“好。”

  王章不知这两人的哑谜,正面填完问陆业:“你没有整一本?有的话我也给你写啊。”

  “不用,谢谢。”陆业脸上冷漠。

  王章脸皮厚如城墙:“别客气嘛,我的字还不错啊。”

  陆业想把自己男朋友的字帖扔他脸上,让他认识一下什么叫铁钩银画。

  几分钟后,王章写完背面的祝福语,搁下笔说:“我给她送下去。”

  陆业点点头,等他走后,转头问严:“蛋糕定了?”

  严说:“嗯,给我表嫂发了个短信,说半小时内送过来。”

  “那……”陆业心里有一丢丢没想通的地方,“你不介意?就是……我其实和他关系一般,之前他还老烦人……我是觉得他爸妈离婚了,这段时间心情也不好……好歹同班两年……”

  严问:“他爸是不是xx局局长?”

  陆业愣住,“我不知道,不过听方圆圆说过,好像是什么局的局长。”

  严想了想说道:“上周我爷爷大寿的时候,听我几个叔和姑父聊天,嗯……这位王局长,估计要出事。”

  “什么意思?”高中生的陆业相对来说日常比较单纯,没有意会男朋友话里意思。

  “贪腐,留置……以前叫双规。”

  陆业张大嘴,“真、真的?”

  “近期闹离婚,儿子在咱们一中,高三生,很符合啊,不出意外就是他。”

  陆业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这种事他只在新闻上看到过。

  严说:“这些事咱们管不了,你就听听,说不定不是。”

  蛋糕店按时将蛋糕送来,配送员到校门时打来电话,严跑下去取。

  王章回来后还赖在陆业这边,陆业问他:“你高考后直接出国?”

  王章笑着说:“这事他妈的好像全校都知道了,万一我出不成了不是要闹笑话?”

  陆业以为他也知道什么,心一跳。

  王章又说:“我爸的意思是想送我出去,他说我肯定考不上国内的大学,我妈觉得只要是为了我好她都同意,我自己的话,我英语又不好,出去也是受罪,不过倒是挺好奇的,无所谓了。”

  虽说熟起来的过程令人不快,两人甚至动过手,但王章这人不算太浑,陆业散发出点爱心,为他分析利弊:“出去也挺好的,多少人想要出国镀金都出不去,你能出去就试试,说不定国外的环境更适合你学习。”

  王章很意外陆业竟然会说这么动听的话,他故意朝外一看,“今天的太阳不是从东边落的啊。”

  “你”

  他好心一片竟然被反讽,气得拿起《地理图册》,随意翻到“大气运动与气压带、风带”这一章节。

  王章忙赔罪:“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听你的我出去,以后你想代购我给你当劳动力。”

  陆业懒得和他计较。

  严速度很快,三分钟后回来,手里提着打着蝴蝶结的方盒,往王章面前一搁,“送你的,生日礼物。”

  在王章迟钝的反应中,陆业语气毫无高低起伏地说:“生日快乐。”

  王章还愣在那,像被定住一样。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