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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若水成衣      更新:2021-01-26 04:33      字数:2488
  人十分不悦,旁边几人见了也上前来帮忙,拽住洌扬的手,困着他的身子,好叫他动不了,任由他们来碰触。

  李二恶狠狠地捏着洌扬的下巴,正伸着舌头要去攻洌扬的唇,门却突然被一脚踢开,李二一惊,连着咬了自己的舌头。

  “洌扬!”

  洌扬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元文康,惊喜地看着他。

  只是他不知道,这方是噩梦的开始。

  肆

  那夜里打着雷,下着雨。

  三李二周两人捆着元文康,另外三人按着洌扬,轮流施暴。

  那天元文康被逼着看自己的爱人被人□□,洌扬被几人折磨得浑身是伤,股间流血,那夜之后,元文康就发了疯,洌扬也因此卧床养伤。

  只是他的病还没好,就听闻元文康落水死了。

  老鸨见三李二周对自己的摇钱树如此折辱,直接将五人划进了黑名单,然这害处已有了,如何补也补不上。

  他仍旧是冷的,却不是初时淡漠的冷,而是一种彻骨的冷,从心到骨里,都是冷,冷得不近人情,冷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征服。

  “文康!”洌扬又做噩梦了,那夜像鬼魄一样死死地缠着他,叫他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洌扬,别怕。”

  “元康?”洌扬慌得下床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到处都找不到,他跪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元康,等我报了仇,便去找你。”

  伍

  三李二周,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刻在洌扬的骨头上,这五个人,一个也别想逃出他的手心。

  仔细算算,李一和李三都被自己买通的下人毒死了,周家也因为城主听了自己的枕边风,将整个周家都端了,如今只李家剩下的一个李二,因死了两个兄弟,李家护得紧,可要点心思。

  “城主大人今日又来找洌扬吗?”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洌扬忙回了神,摆出冷淡的模样,见城主进来,就展开一个清淡的笑容,起身去迎他:“城主大人。”

  老鸨也看得懂脸色,悄悄地带上了门,好让二人独处。

  “洌扬。”城主坐到他的旁边,温言喊他,这一声像极了元文康喊他的声音,他一时间晃了神,展开一个真心的笑容:“哎。”

  “你这次倒笑得好看些。”城主伸手抚了抚洌扬的脸,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洌扬回过了神:“若城主大人愿替我了一个心愿,倒是件真的值得开心的事。”

  “什么事?”城主剥了一片桔子,递到洌扬的嘴边,洌扬轻笑了一声,咬住了桔子递到城主的嘴边,城主知道这是洌扬对自己的讨好,十有八九是有事要求自己,然他却分外地吃这一套,便张开嘴咬住了那片桔子,顺着那片桔子攻略洌扬的城池。

  “这次可有什么事情又要我帮忙?”城主得了满足,便主动问他。

  洌扬递过一杯酒:“平遥李家。”

  “嗯,是该死。”城主抿了一口酒,应了一句。

  洌扬这才又笑起来:”那便,多谢城主了。“

  陆

  今日是元文康的忌辰,也是李家落难的日子。

  “你看到了吗?”洌扬将元文康的灵位抱在怀里,轻声地说话。

  “那日害死你的人都死了,包括他的父族、家仆,一个都不留,全部都死了。”

  他的语气渐冷,伸出空出的手斟了一杯酒,倾倒在自己的面前:“不知为何,总觉得你不曾走,正呆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都呆在我的身边。”

  他又倒了一杯酒,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尽数倒入自己的酒杯,他举起酒杯晃了晃,忽然苍凉地笑了起来:“只不过我都这样了,便是死了也无颜去见你了。”

  “若是我死了,我就去当一缕游魂,永生永世地飘荡,不挡你轮回的路。”

  只是他不知道,元文康并没有陷入轮回。

  他执念太深,地府不,进不了轮回,便终日在语嫣楼上游荡,他的执念催促着他等一个人,可生前的痴傻又叫他不知道等着谁。

  洌扬喝下了那杯毒酒,死得安详,怀里死死地抱着元文康的怀里,如何也扯不出来。

  都说戏子无情,平遥城主此刻倒真希望洌扬无情些,能把心里的那个人搬空了,让自己住进去。

  柒

  洌扬没能归于轮回。

  他终日在语嫣楼上游荡,日日夜夜坐在楼顶上,看着语嫣楼的人进进出出,想要找上门人,却始终也找不到。

  不过语嫣楼上却不止他一缕游魂。

  “你也在找人吗?”

  “不,我在等人。”

  “等谁?”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

  “什么?”

  “不过是个害死你的人,等他做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是害死我的人?”

  我就是知道啊。

  洌扬转过头去看他。

  元康……

  作者有话要说:520快乐???(??w??)

  第31章第1章

  大咸山今日迎来了一位贵客。

  “原来是岳父大人。”晏黄把扇子别在腰间,拱手朝臧阳行了个礼,连带着飘在他身后的狐鬼也装模作样地抬起前肢。

  臧阳看着晏黄,他知晓大咸山上出了一个新魔,还甚厉害,连狐鬼都能了,却没料到就是当年那个小哑巴。

  “我可不攀这个亲戚。”臧阳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大咸山上的摆件,“我不过是来看看大咸山可有留下我儿的东西。”

  “怎么了,做衣冠冢吗?”晏黄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伸手把扇子拨出来,抓在手上把玩着扇柄上的金玉。

  臧阳却冷淡地笑了笑:“那是你。”

  晏黄愣了一刻,随即意识到臧阳的弦外之音,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申屠……在天虞山,是吗?”

  臧阳依旧是冷淡的,却被晏黄这般执着的样子打得心软:“你很聪明。”

  晏黄眼中的光突然亮起来,仿佛是黑暗中蹦出的第一缕晨光,充满着希望却又充满着乞怜。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臧阳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他,自己的独子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而丢了三魂七魄的吗?

  他本想要夺了这个人的三魂七魄,好将他和独子葬在一起。可是这一刻他却心软了,许是终于有人像他一样思念着申屠。

  “罢了,你随我去吧。”

  当年程耳和邴怀将申屠葬在大咸山,是他把申屠的尸体挖出来带到了天虞山,自己的儿子自然应当和自己一起。

  天虞山一如往昔的荒凉,只有山下围着水,却水里也是荒凉的,无草无鱼。也难怪臧阳要把祷过山占了做自己的后花园。

  申屠葬在天虞山的一处岩洞里,岩洞里的温度非常低,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