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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andycrush/春风沉醉      更新:2021-01-26 23:04      字数:2550
  着,待雪覆脚背,终是将人拉住,困在怀中,想安慰则个,却笨嘴拙舌,说不出话来,只是越抱越紧。

  陈之敬似是终于醒了过来,身体瘫软,全靠顾君支撑,眼神却逐渐清明,望着山中枯枝覆雪,山体灰,皆要付诸汤汤雪白,喃喃道,这世间,真是干净了。

  26.

  自此之后,陈之敬便少言寡语,有吃食便吞,吃完就睡,手脚冻的通红,也浑若不觉。

  大雪绵延了几日,将山中裹上一片素白,树枝都结了冰。

  夜里二人靠作一团取暖,仍是冻的瑟瑟发抖,陈之敬却不曾叫过一声冷,只是痴痴捱着,顾君心中惶惶至极,生怕陈之敬就此疯癫。

  这日雪停,风却带着腥气泛起,天上一丝光亮也无,顾君暗道不妙,只怕今夜一场风雪将至,恍惚记起曾远远瞧见山中有一处房屋,似是深山中捕猎人家,索性拉了陈之敬去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求得片瓦遮顶。

  陈之敬已是痴痴呆呆,被顾君拉着走,也不问所以,低头跟着。

  行至半山,已是冷风呼啸,顾君心中愈发着急,跨越一处河流,见河面冰封,自己在前面试探,觉冰面坚硬,便让陈之敬尾随。

  踏至岸边,见那户人家已在近处,不由得喜出望外,回头去拉陈之敬,却见陈之敬站在冰上,低着头发呆。

  原是那冰面下不曾冻结,游鱼不断,黑影丛丛。

  陈之敬看的痴了,忽的眼前赤色流过,竟是有一尾红鱼,混在河鱼之中,从冰下一闪而过。

  他近日疯疯傻傻,见那红鱼,抬脚想追,忽然脚下一斜,耳听喳一声,冰面竟碎了一片,继而手臂一紧,抬头看去,正是顾君眼疾手快,拉住他将他向岸边推去。

  陈之敬尚未反应过来,不知发生何事,眼看着顾君焦急容色,二人身子已调了个,自己脚下已踏在岸边,顾君则脚步过猛,将那冰窟窿又踩裂一番,噗通一声掉了进去。

  好在抓住冰缘,身子泡在湍急冰水之中,性命无碍,只觉腿脚瞬间僵住,冷的动弹不得,见陈之敬无事,稳住心神,就要上来。

  陈之敬看着顾君只剩半个身子在冰上,附身去拉,还未曾碰到衣角,那顾君攀住的冰面,又是碎开,顾君连呼救也来不及,整个人坠入水中,顺流而下,他水性本是与常人好些,可这河水刺骨寒冷,暗流汹涌,手脚都僵了,胸腔肺腑灌了冰水,直要刺穿一般。

  陈之敬浑浑噩噩间,顾君已没了踪影,他心中慌乱,定睛一瞧,顾君正在不远处冰下挣扎,奈何河面冻的结实,困的人要活活憋死。

  陈之敬连滚带爬追到那处,心中暗道,莫慌莫慌,待我踏碎冰面,将人拉出来便是。

  等赶到之时,正看见冰下模模糊糊的人影顺水流走,追了几丈,竟是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陈之敬呆立河中,顾君已不知去向。

  转瞬间一个活人就此没了,他只觉不可思议,死死盯着冰下,口中不住嘀咕,最后浑身无力,跌坐在冰上,呆呆地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山脉连绵,口中呼出白气阵阵,仍是无法相信,此时此地,只剩他一人。

  27.

  顾君在冰下漂了许久,体力逐渐耗尽,忽觉光亮,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蹬水,脑袋竟出了水面,大吸一口气,才知这河流下游冻的不结实,只是浮冰。

  待爬至岸边,只觉头痛欲裂,眼前昏花,喘息一番,瘫在雪地中动弹不得。

  想起陈之敬还在上游,挣扎着往那处走去,寻了许久不见陈之敬踪影,才知竟被河水冲了如此远。

  衣裳都结了细细冰碴子,终于看见陈之敬一个人呆呆坐在河边,走得近了,方看清这人正在默默哭泣。

  陈之敬泪眼朦胧,恍惚看见顾君复返,不自觉伸出手去,将人搂在怀中。

  顾君此时已没了力气,骨头缝里都好似灌了冰,脸埋在陈之敬怀中,稍觉温暖,昏昏沉沉,只听见陈之敬嚎啕大哭起来,心中既有死里逃生的庆幸,又暗生一丝窃喜。

  那陈之敬抱着顾君哭了许久,似是将先前受的苦楚一并哭了出来,人也不再痴痴呆呆,手脚敏捷许多,二人互相搀扶,暮色之际,爬到那山中人家。

  这户人家早已不知去向,屋舍荒废已久,门窗灌风,梁上蛛网横陈,满是尘埃。

  饶是如此,也是有瓦遮头,比先前露宿山中暖和许多,顾君升起坑火,便听窗外北风呼啸,大雪落下。

  他二人找出些被絮裹在身上,前嫌不计,抱在一处,身子渐暖。

  顾君方才冻的狠了,现下小脸通红,有些发烧,迷迷糊糊觉得陈之敬身子热暖,直往上凑,时而磨蹭,昏沉间忽觉腿间被一硬物抵住,倒醒了几分。

  陈之敬几月不曾有房中之事,今日里心情大起大落,情绪激动,加之伤痛初愈,被顾君在身上攀着,不知怎的竟有些淫`欲。

  若是往日,断是避之不及的,现下却冻的久了,头脑恍惚,寒冷冬夜里,身边之人又皮肉温软,便放任去了,只顾搂抱。

  顾君大喜过望,脑子一热,手顺着陈之敬衣衫便伸了进去,触到光滑腰肢,不住抚摸,待到那伤口皮肉处,心疼地细细摩挲。

  陈之敬被他摸的气息急促,低头看去,顾君窝在他怀中,眼神迷离,二人气息相接,互看一眼,都是燥热,鬼使神差脱了衣衫,缠抱在一处。

  身子赤裸相贴,比之前更是暖热,将彼此都烘透了。

  顾君只觉陈之敬手臂搂住自己光裸背脊,二人下`体热烘烘拱在一处,手中腰肢滑腻,不自觉地向下摸去,摸到陈之敬臀肉,来回抚弄,揉`捏不止,自己也硬的发疼,不住地顶着陈之敬那话儿,口中干渴,轻轻啄吻陈之敬胸膛,见陈之敬并无推拒之意,更是激动,顺着纤长脖颈亲了几口,便吮舔起陈之敬细滑的面颊,情动之处,伸手捞住陈之敬的阳`具,护在手中摆弄,同时揉`捏臀肉不止。

  陈之敬被伺候的舒服至极,身子如沐春水,渗出汗来,脖子也向后扬去,轻声呻吟。

  顾君便追过去,咬着陈之敬的下巴,吸`吮舔吻,不依不饶。

  这一夜暴风雪,凛冽异常,冰封千里。

  山中破屋一渠篝火,烧的极旺,土炕之上,二人盖着破棉被,拢作一团,被中颠鸾倒凤,肉身相搏。

  不知谁先泄了去,才堪堪心满意足地叹出声来。

  28.

  次日陈之敬醒来,便翻了脸。

  。。。

  那顾君醒的早些,睁开双眼,屋中犹是昏暗,大雪似是稍停。

  眼见身旁陈之敬眉目如画,冰肌玉骨,想起昨夜二人温存,又是心花怒放。

  正午时分,陈之敬兀自贪睡,此时翻了个身,仰面酣躺,顾君凑上去,亲了亲这人面颊,被子里的手也不老实,探到陈之敬胸口,先将左边奶头揉`捏一番,合掌握了,自己已是喘息粗重,小心翼翼瞧着陈之敬,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