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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小陌      更新:2021-01-27 05:10      字数:2500
  罚款呗,您就别看学生证了。”

  “他没逃票,我们有票。”周遥迅速瞟了瞿嘉一眼,伸手就把人拽过来挡在身后。他在后面悄悄捏了瞿嘉一下:“我们俩一块儿进站的他就在我后面,买票了。”

  “你买的是你自己的票,你给他买票了吗?!”戴红箍的很不屑地质问周遥,就知道你们俩学生没买够票,耍什么花样。

  “我给他买了。”周遥一脸淡定,眼神清白讲话清楚。

  瞿嘉怔忡地看着周遥,都呆住了。

  “我买的就是两张票,一张我的一张他的。”周遥从裤兜里掏出车票。一张是刚刚检票打了洞的票根,另一张就是完整车票。

  戴红箍的都不信,把那车票拿过来翻来覆去检查,确认那上面的日期时间,车票号,确实就是今天的票,没作假,十分钟前刚买的。

  瞿嘉也不信,接过那张车票仔细地看。

  日期,时间……这是周遥给他买的今日车票。

  戴红箍的悻悻地只能放过瞿嘉,总不能追究这个学生“不小心在车厢门口绊了个大跟头”吧?于是调转火力对准了唐铮,你有票吗,你小子是逃票了吧!

  唐铮一愣,我勒个去,周遥你一共买了几张票?你有遥感预知的能力你一共买了三张票,对吗?

  “铮哥我不知道你也在啊。”周遥一脸歉意,“我就买了我和瞿嘉的票,没你的。”

  我、操!

  唐铮一听扭头就走,不甘心地还回过头,指着瞿嘉和周遥两人:“那你怎么就知道瞿嘉在,你怎么就知道给他买票啊?”就你们俩还闹别扭还玩儿一哭二闹三分手,你们玩儿个屁分手!被你们两个恩恩爱爱的王八蛋坑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讲义气的兄弟。

  唐铮被戴红箍的管理员押解着,回去售票处交罚款去了。唐铮说老子不要补票,别给我车票,我本来就没想要坐那趟地铁!要看我的学生证吗,老子已经被学校除名了,我就是在大街上混的我就没有学生证!

  ……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瞿嘉和周遥两人,就被留在站台上,人影憧憧全部化作四周模糊的噪点。大厅天顶的灯光依旧亮眼,强烈的光芒笼罩在他们身上,脸无处躲藏,心情也就无所遁形。

  周遥说:“票还给我。”

  瞿嘉说:“我留着了。”

  周遥伸出手要:“那是我买的票,你给我。”

  瞿嘉就没把手从兜里掏出来,就是不给,抬头看着周遥:“你说你给我买的。”

  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进行一场默契的拉锯战,考验对方心理素质呢,顺理成章地又错过了下一趟车。

  “你这人就是永远都不讲理,瞿嘉。”周遥评价道。

  “我补票,我给你交罚款。”瞿嘉小声说完了绷着脸,眼看向别处。心里已经满地打滚儿想要抱周遥大腿了,服软认错认怂的话却永远说不出口,倔劲儿还留在脸上和游离的眼神之间。

  “我不知道你和唐铮也在。”周遥说。

  “那你买两张票?”瞿嘉茫然。

  “你不在,我跟谁一起坐这趟地铁?”周遥的一双眼十分清澈,眼底留白处却分明映出连绵的记忆和时光,“买两张票,一张我的,一张给你,就假装你也在啊。”

  这是随随便便一个地铁站吗?

  不,这是东单站。这么大的北京城,路边这么多可以停靠的车站,却只有这个地铁站,是“我们的车站”。

  你不在,也是在。你活在我身边的空气里,你就无处无在。

  瞿嘉嗓子哽咽了一下,嘴唇动了,口型分明就是说:遥遥对不起,对不起。

  下一趟车终于来了,不想再错过。周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扣紧了羽绒服拉锁,挺胸昂头,带着一腔怨夫气去坐车了。

  瞿嘉也不吭声,双手握在外套的兜里,也跟着进了车厢。

  车厢里人不多,大部分人都是坐着,就看这两位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男生,傻不愣登站着。一人靠着一根扶手立柱,身体随着车厢启动的步调乱晃悠,心也在晃。

  瞿嘉旁边一步之遥就有一个空座。

  瞿嘉用眼神示意:累吗?你坐。

  周遥用眼神拒绝:我站着,我清醒。

  下一站又上来一个学生,捕捉到这个空座,径直就过来了。“我们占的座。”周遥一下子从靠背的立柱上挺直了,一把摁住瞿嘉,把瞿嘉摁到座位上去,转身,一屁/股坐了瞿嘉的大腿。

  瞿嘉顿时被坐塌了几寸,整个人“扑哧”得往下一沉……他抬着周遥的屁/股往后面挪了挪,两脚撑住分量。遥遥就是大腿粗,真忒么沉,快要抱不动了。

  知道周遥心里一定憋火,知道周遥需要找茬儿发泄,今天绝不会轻易饶了他。

  周围人漠然地看了他们两眼,两个男生一人坐另一人的大腿,不太常见,但,地铁里各项规章制度也没说不准两个学生互相坐大腿。

  也没有其他任何亲密动作了,瞿嘉两手小心翼翼地搭在周遥腰上,在车厢左摇右摆的晃动节奏里扶着周遥。周遥一直低着头,拨弄左手腕上的红绳手链,滚烫滚烫的心惨遭蹂/躏都被揉碎了再掷在地上,还没有修补好,他也缓不过来呢。

  他们一路很快就坐到周遥家附近那一站,但谁也不动,不提下车的事。

  “你要去哪?”瞿嘉问,“我送你。”

  周遥说:“不想回家。”

  瞿嘉说:“去哪?”

  “找个没人地方。”周遥说,“瞿嘉我现在就特想揍你。”

  周遥事先也没有筹划和预演,那天傍晚,就为了找个地方揍瞿嘉一顿,他就在他们家附近“仙踪林”的隔壁,看到一家旅馆。

  或者就是一家招待所,总之是个非常廉价简陋的能开房的地方,就没查他俩的证件。

  瞿嘉瞄见周遥眼眶就是发红的,看着也像连续失眠了几个晚上,没准儿也自己偷偷在被窝儿里啃枕巾来着。

  旅馆的小破房间,光线昏暗,陈设简单,房顶比一般居民楼房的天花板略低,一进去就感到气场压抑,天花板往头顶压下来了似的。

  瞿嘉一进房间就扒了外套,摘掉围巾手套。你不是要揍我吗?

  揍吧,我活该,没话说,也不反抗不还手。

  周遥呼着满口白气,进来先用力搓手,搓了一下脸。

  “上回在补习班门口,你把你围巾手套落在煎饼车上了。”瞿嘉就知道周遥又没戴围巾和手套,“在我家,下次给你拿来?”

  周遥对某些事情非常细致上心,小媳妇儿似的计较唠叨;对另一些事,又符合大多数男生性格,大大咧咧得,好像家里就这一套冬季保暖用品,弄丢了竟然就不戴了,出门冻着。

  周遥那一撮头发都好像要结冰了,自带雾面霜感的发胶效果,很有脾气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