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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岫云      更新:2021-01-27 07:22      字数:2479
  这样说来,院里其他嬷嬷小厮就更不可能了,那么就只有薛怀的可能性最大。

  玉竹看顾尔心事重重的模样,问道:“尔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可能是我睡糊涂了,少爷一会儿要用饭了吧,玉竹姐你也忙了一天了,我给送去吧,你歇息会。”顾尔说道。

  玉竹想着,送饭不算什么重活,顾尔手上的伤虽然未好,但应该碍不到什么事,她便同意了。

  顾尔有阵子没碰这些活了,薛怀看到是她来摆餐还特地问了一句,“手不疼了?”

  “好的差不多了。”顾尔麻利的将东西放好,站在一边。

  薛怀何其敏感的人,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顾尔今日心中有事,他不动声色的吃着饭,顾尔今日来应该是有话想和他说,她不急,看她什么时候开口。

  薛怀慢条斯理的吃完饭,拿着块帕子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在擦,不疾不徐,顾尔在他吃饭的功夫心里头千回百转,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少爷,您今日是不是来过我房里?”

  顾尔语速不慢,一鼓作气的将话说了出来,里面还用到了“您”,薛怀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这阵子他尽心思想要拉进两人的距离,因为这一句话好像就前功尽弃了,两人依旧生疏。

  “去过。”薛怀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黑漆漆的眼珠盯上了顾尔的脸。

  顾尔咬唇,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今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最恰当的时机,但拖下去却只有坏处,“少爷,您以后不必这样的。”

  薛怀没出声,屋子里静的只剩两道浅浅的呼吸,顾尔没敢抬头,她本以为薛怀会发怒,会呵斥,甚至会对她冷嘲热讽,但是她想的这一切通通没有发生,薛怀竟然因为她的这句话变得异常沉默。

  就在顾尔等的心烦意乱想要逃跑之时,跟前突然出现一道阴影,薛怀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他倾身,两人平视,“我怎样?”

  薛怀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他的面上是顾尔从来没见过的神情,有些邪气,有些坏,顾尔完全招架不住,她开始往后退,也被那眼神盯得燥热。

  她退一步,薛怀就逼近一步,“嗯?我怎样?你说说?”

  “唔……”顾尔被他扰的脑子都空白了,哪里还能理出什么思绪来。

  背后触到硬硬的东西,顾尔已经退到紧闭的房门处,再无路可退,可身前的人还在往她身边靠,顾尔抬手放到胸前,开始推他,带着羞怯,带着警告,“少爷!”

  “喊我作甚?”薛怀长臂压在她脸侧,他看着顾尔那张娇艳的脸庞,喉咙动了动,声音低沉了几分,“我是动你这儿了?”

  他指尖在顾尔的右脸颊上点了点,头也侧过去,呼吸撒上去,在顾尔没反应过来之前飞快的印了一吻,纵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碰,但也足够让顾尔愣神。

  薛怀要的就是这个反应,他在顾尔木楞的目光中,又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唇,“还是我动你这儿了?”

  他说完,不由她拒绝,捉住她的脸,将她下巴抬起,吻上了那片他想了许久的唇瓣,原准备一触即离的,可他改主意了,薛怀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软软甜甜的,比他想象中更美味,他乘胜追击,在顾尔没反抗之前使了点力撬开了她的牙关。

  顾尔懵了,彻彻底底的懵了,今天她不是来找薛怀把话说清楚的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眼睛睁得老大,在薛怀得寸进尺闯进她嘴里的时候才想到要推开他。

  薛怀察觉到阻力,睁开眼,看见顾尔眼里含着水,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见好就,从善如流的放开了她,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第五十九章

  顾尔嘴唇红的像是他送的那束花,只不过还要娇还要嫩一些,更让他爱不释手,薛怀眼睛里细细碎碎的全是餍足,顾尔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面前这人实在太坏太坏,她越想越生气,虽然从小没了娘,但顾青该让她知晓的道理都讲给她听过的,像他们两个刚刚的举动,是最最亲密的夫妻才能做的,现在这又算什么呢?

  想着想着,顾尔眼泪再也装不住,像小豆子一样往下掉,薛怀方才回味了片刻,只觉得滋味太好,这一转眼她就哭了,连薛怀这样遇事沉着冷静的,都不由慌了手脚,他抬手想给她擦眼泪,却被对方挥开不让。

  小东西,脾气还不小。

  “怎么哭了?”薛怀掰过她的脸,看她哭的像花猫,也心疼。

  顾尔递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拍打他捏着自己脸的手,不让他碰。

  “不喜欢我这么对你?”

  顾尔脸一红,这人,怎么说这种话,她又瞪他,“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那你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薛怀认真的看着她。

  顾尔哭的没有方才厉害,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控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我以后出了府是要嫁人的。”

  顾尔咬着嘴,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薛怀脸一沉,怎么,她还想着以后出府嫁给别人?想得美!

  “出府就是为了嫁人?”那他得考虑一下要不要让她出府了。

  顾尔眨了眨眼,那滴泪顺着她光嫩的脸颊留下来,流到一半被顾尔抬袖擦了去,“当然不是!”

  顾尔回的快,薛怀脸色稍霁,耐下心来哄她,“那为何哭?我会对你负责。”

  顾尔不是只活了一世那种容易被人哄骗的小姑娘,她死过一回了,该懂得道理她都懂,听到这话,语气冷了,“少爷您说对我负责?怎么负责?将我抬做通房或者大发慈悲让我做妾,然后我就在这院子里同将来的主母勾心斗角,到死都要防备着别人的算计?”

  薛怀却并未因为她这一番话生气,一边听还一边抽出手来给她理了理乱掉的鬓发,等顾尔说完,他才开口,“说完了?我有说让你做妾?嗯?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什么?”顾尔是个爱瞎想的,那一瞬间,她都能想象自己若是被薛怀到房中会是怎样悲催的境遇,听到薛怀这一连串的问句,她的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热烈的,疯狂的跳动了起来,“扑通扑通”的震的她耳膜都疼。

  薛怀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欣赏她傻掉的表情,“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薛怀唯一的妻子。”

  如果说一开始顾尔是愤怒和难过,那么她现在就是震惊和不安,甚至觉得薛怀是在逗她,她一个丫鬟,身份摆在这儿,和当家主母比起来,天差地别,她从来没敢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怎么?不信?”薛怀拉着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手轻柔的抚摸着上面的伤疤,他垂着眼睛,睫毛在脸上投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