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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隅_      更新:2021-01-27 10:38      字数:2492
  的碎雪,朝着雪球来的方向转了身。

  而此时西棠正在刨着白雪,一心想要刨出些宝贝,可这山头却极不配合,看那意思是挖地三尺也不会有一颗活物的。

  西棠双手通红,伸到脖颈处自己暖着,心中有些失落。那年与娘亲一同上山,仿佛就是昨日的事情,同样的一片白茫茫雪地,自己被晃得睁不开眼,随意朝着一个方向喊着:“娘!你在何处!”

  西棠陷入回忆,没听到辰巳的脚步声,当辰巳蹲在自己面前,将他一双红肿的手进怀里时,才清醒过来。西棠迅速抽回了手,反手拍向辰巳的胸口说:“你做什么?”

  辰巳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先是看看地上的坑,又抬头望向他,调笑的说:“你又是做什么?我还没死呢,不用急着给我挖坑。”

  西棠笑了,辰巳单手握拳伸到他面前。西棠一惊说:“找到什么了?”

  辰巳只是笑,西棠忍不住去翻他的手心,一颗珍珠大的,殷红的石块让西棠近乎癫狂!

  “白凤石!”西棠双眼冒光的接了过去,伸舌舔了指尖一口便去抹石块,果然手指上染了一层血红。

  辰巳并不认识什么白凤石黑凤石,只是在雪下看见这块红石头,直觉是宝贝。

  “白凤石并不是石头,它是白凤的血,白凤专吃雪莲的花心,它的血用处很多。”西棠将血小心的装进了随身带着的小匣子,心中还有些激动。

  辰巳见他一扫方才的阴郁,心中想着,这石头还有何用处我不晓得,单是能让这人开怀那便是件好物了。

  西棠曲着一条腿坐在山边望着远方,双手交叉夹在腋下,那姿势怎么看都没有该有的意境,辰巳坐在他身后闭目养神,许久后说了句:“你说此处只有我与你么?”

  西棠想了想,答道:“这一路你可有遇过活物?可有见过灰烬?这山有些不寻常,许是有人近日来过。”

  “什么样的人会来这山呢。”

  “呵,这你该是最清楚的了。”西棠回头望他,笑的是万分风情。

  辰巳别过脸站起身,与西棠说:“我们是留下过夜还是继续呢?”

  西棠将手拿出来捏了把地上的白雪,说:“我们走吧,不知为何,在这山里我总安不下心来。”

  辰巳还没来得及说个好字,便觉脚下有些晃动,西棠登时就反应过来朝辰巳扑来,两个人滚到了巨石脚下,辰巳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西棠在微微发抖。

  他握着西棠小臂的手紧了紧,侧目望着他示意别担心,而西棠的心在大地晃动的那一刻便提了起来,只记得要护辰巳周全,此时他能做的,只有祈求上苍怜悯,莫要让这白雪漫了山。

  轰隆隆的巨响比雷鸣还骇人,西棠不由自主的将头埋在辰巳的怀里,却挡不住轰鸣声。

  “这可是雪崩了?”辰巳惊得瞪大了眼,西棠整张脸已经毫无血色,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雪浪突如其来的冲过来,将两人埋了个严实,幸好辰巳早有防备面朝巨石用大氅将自己与西棠蒙住,手臂在前胸圈出一个小小的空间。第二次的雪浪丝毫没有留情,将二人又向前推了几寸,辰巳感觉自己都快嵌入巨石里面了。

  而事实上,当第三次雪浪冲来,他们真的嵌入了巨石里。

  之前留出来的空气太稀少,两人只能小口的喘着,辰巳难耐的叫了一声西棠,意外的没有得到回应,他艰难的想要垂眼看看,却没有一丝光线。被埋在雪中动弹不得,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缓,似乎不呼吸也没有关系,渐渐地意识有些模糊,他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当辰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满目见到的却不再是雪,他暗想:难不成已经死透了?

  可他后胸的钝痛感时刻提醒着他,还活着。知道自己还喘着气的时候,他便立马去寻西棠,最终在一汪池水中看见了露出半个身子的西棠……

  辰巳迅速的奔过去,将人拖出来,池水冰凉彻骨,不知西棠究竟泡了多久!

  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虽然有些微弱却幸好还有,辰巳将他的湿衣服褪下,解开自己的大氅将他包住,整个人的搂进怀里。

  辰巳此时有些后悔。

  为何自己要来这里,为何你要跟来,为何躺在这里的是你而不是我。

  辰巳摸着他冰凉的脸,还有青紫的唇,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的温度都给了他。辰巳注意到他们现在身处一个溶洞,四壁怪石嶙峋还在向下滴水,在低处汇成了一汪浅池,便是西棠方才泡着的地方。

  远远的地方仿佛有些微光,不知为何,他们竟落到此地。

  辰巳觉得西棠的身子好冷,又紧了紧怀抱,这一紧便让他瞧出了问题,西棠……似乎没了呼吸?

  辰巳屏住气息摸了摸他的颈侧,又不敢相信得将头贴在了西棠的胸口,之后便失了魂似得望着他的脸。

  死了……

  他死了!

  不可能!

  辰巳点着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又为他通了一遍全身的血脉还是没有喘气。辰巳手指摩擦着他的唇许久,捏开他的牙关,一颔首,一口气便渡给了他。

  西棠被渡了不知多少口气,终于双睫微颤的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的一章。。【给诸位跪了。

  不能因为我慢就没留言啊qaq着实没动力!

  第7章四人同行

  西棠在昏迷之际,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身边有何人,辰巳要是找不到他,大概神医真的要每年给他上一炷香了。

  看着他皱着眉转醒,辰巳下意识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却不想被西棠一把握住手掌,紧的仿佛要把他的手骨捏断了。西棠挣扎着坐了起来,对上的便是辰巳那张俊脸,关切之情都写在了上面,看的西棠心内猛跳了一下,赶紧别开了目光。

  “你……怎样了?”辰巳问。

  西棠不解道:“我怎样?”

  “你方才躺在那里,气都不喘了。”辰巳指了指那一弯浅池,望着西棠,而西棠此时才注意到此处的特别,四周都是石壁不说,头顶还有人高的石笋在滴水,滴下来的水便是辰巳手指着的那处,西棠腾的站起身,大氅滑落,未着寸缕的他觉得有些冷……

  西棠背对着辰巳转过头来,幽幽地问:“我衣服呢……”

  辰巳一挑下巴,示意他挂在了通风处吹干,西棠捡起大氅将自己包住,走到浅池边蹲下,伸手捞着池水。

  这个溶洞很大,五丈之外仿佛有光透进来,而浅池的正上方似乎有个小洞,能投进些许阳光,西棠看着水面的光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疑惑的嘟囔了一句:怎么紫了?

  不远处的辰巳听见了,眼神飘忽的东看西瞧,回了一句:“大概是冻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