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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隅_      更新:2021-01-27 10:39      字数:2495
  吧,我受得住。”

  “那我……便说了。”西棠抬起脸,离辰巳稍微近些,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害的是……相思。”

  辰巳不争气的脸红了,然后莞尔一笑:“哦?那我该怎么办?”

  “亏得给你瞧病的是我,好办!”西棠抽出一方白纸,垂了眼帘写字,他将字条郑重的递给辰巳,目不转睛的准备看他的表情。

  纸上写的是:“心病终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辰巳笑道:“大夫,这药太贵,我用不起。”

  西棠单手托着下巴,一脸睥睨天下的表情对他说:“无妨,我给你。”仿佛他施舍了多大的恩典。

  辰巳刚想说:那我是不是现在可以把你抱走了?可话没出口,便被打断了。两人都没注意身边的那个孩子,此时他也伸出小胳膊眼巴巴的看着西棠……

  “这孩子……哪来的?”西棠捏了捏他的小胳膊,转而号起了脉,可这一号脉便瞧出了问题。孩子的手掌上有两个血洞,看起来像是毒蛇咬的,西棠取出银针扎出了一滴血珠。

  辰巳看着西棠的眉头蹙了起来,便问他:“怎么了?”

  西棠将他们二人赶到一边,先给后面的病人看,等到最后一个人抱着药走了,他才拾东西对他们说:“走吧,回去说。”

  三人都坐在辰巳的屋里,西棠问辰巳:“这孩子从哪来的?”

  “昨日才看见的小师弟。”

  “小师弟啊……”西棠若有所思:“我还当是你儿子呢。”

  辰巳无奈的把孩子拢在身前,下巴拄在他的头顶:“你觉得我们像么?”

  两人都稍微歪了头,西棠觉得好笑,伸手去捏两人的脸:“我觉得哪里都像。”接着他开始抱怨:“你那个师父是怎么当的?孩子还这么小就要炼毒人吗?”

  “毒人?”辰巳低头问孩子:“你什么时候开始用毒的?”

  “一月不到。”

  辰巳转而看向西棠:“一月不到。”

  西棠挑眉:“我听到了。”

  辰巳想要把孩子抱起来,双手刚刚穿过腋下便被他躲开了,站的离他远了些,离西棠近了些。

  西棠效仿辰巳,也去抱孩子,可他这次却乖乖的坐在了西棠的膝头。辰巳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他们二人,西棠那样儿活脱就像是做娘的问孩子喜欢爹还是喜欢娘,最后得逞了的得意脸。

  “你叫什么名字?”西棠抓着孩子的手捏了捏。

  那孩子摇摇头,转脸看向西棠。这孩子眉眼长得好看,却一看就知是个闷葫芦,那张嘴若是没人问,像是永远也不会说话似得。

  西棠看他这小模样可怜,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龙沙,素有解毒润肺功效,叫这个如何?”

  那孩子看着纸上西棠写的那两个字,用力的点了点头。

  “有你这么给孩子起名的么?”辰巳笑了,伸手招呼孩子过来,却被无情的无视了……不过没关系,做师兄的可以亲自去拎他。辰巳像抓鸡仔儿似得将他夹在臂弯,结果这孩子借着这个姿势伸手去摸他挂在腰间的寒月。

  “龙儿,想学刀么?”辰巳问,那孩子终于舍得抬头看看他,黑亮的眼睛眨了眨。“等清了你的毒,师兄教你!”

  西棠看着他们一大一小,心情有些微妙,这感觉就像是一家三口……

  “过些日子我们回药山吧。”辰巳听到西棠这样说,手一松,孩子跳下了地重新跑回西棠怀里。

  “你的事情不是结束了么?我的药都在家里,若是不回去,怎么给你解毒?”

  “那……”辰巳想问,那我的师兄师弟呢。

  西棠似乎看出来他的疑问,接着说:“药山地方够大,山里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再说木老头在还能帮衬些。”

  都说到这份上了,辰巳只得欣然接受,只是过午西棠从子丑那屋出来,神色有些落寞。寒青问他:“子丑的毒,你能治?”

  西棠摇头。

  “那我们便不跟你去了,你说过他只有三年光景,我想带他四处走走。”

  西棠皱了眉:“我说的三年可不是寻常三年,用药时刻攻着才兴许能满三年,你想让他早死么?”

  寒青身形一震,抬眼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西棠:“你给我开个方子,我给他吃上可行?”

  “……为何不愿跟我去?”西棠看着寒青,那人却一脸坚定。

  “罢了,我给你开几个方子,你看情况给他用,若没什么差错,平安过三年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后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几十年的剧毒一下子反噬起来,寻常人怎么受得住,你需要运功帮他梳理。”

  寒青将方子接过来揣好,朝西棠郑重的鞠了一躬。

  西棠没办法治好子丑,已经很惭愧了,如今又受了他一拜,简直害怕要折寿!“若是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来找我!”虽然不知有没有用,不过……三年呢,自己也许能参破解毒飞方法也未可知。

  于是三日后,他们一行四人拜别了师兄与寒青,便上了路。

  老五老六十分听辰巳这位师兄的话,辰巳说的是:“拾东西,三日后我们去药山。”所以两人连选择的权力都没了。

  四个人四匹马,龙沙跟辰巳坐在一匹马上,这必然是被辰巳威逼利诱的结果。西棠左右看看,策马追上辰巳的,问他:“你不是还有个四师弟么?莫非是将他忘记了?”

  辰巳侧脸对他说:“四师弟当年受了情伤,便看透人生了,虽然疯病时好时坏,但也有许久没发了,他不想来我总不能将他捆来,师兄说会照看他。”

  西棠沉默了,放慢了速度,一马当先的老五回头冲他们喊着:“前面便是驿站了,我们来赛马吧!最后到的……付!钱!”

  “驾~”说完他一夹马腹,没了踪影。

  西棠看着他绝尘而去,忍不住可怜他:“那家驿站总是人满为患,我们到了怕是只有上房了,老五要破了。”

  戌亥不明白为何老五先行一步还会输,便问西棠:“怎么说?”

  “他走的那一条路,是去洱海的。”说罢西棠向右带了带马头,大喝一声“驾!”将他们二人甩在身后。

  辰巳果然要了四间上房,等到老五赶来大堂,正瞧见最后一只鸡腿进了龙沙的嘴里,桌子上空空如也。“你们……”他扑了过去,拿了半个馒头便向嘴里塞:“你们怎么连口饭都不给我留!”

  “……叫小二再给你上啊,反正是你出钱~”辰巳拍拍老五的肩膀,带着龙沙练功去了,老六上了楼,西棠去灶房煎药,剩下老五一人守着一张杯盘狼藉的桌子干流泪。

  这下子他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

  白日到这个驿站的时候,辰巳便瞧见屋子后身是个练功的好地方,果然到了晚上,这里既宽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