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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肉粽      更新:2021-01-28 05:14      字数:2329
  伤于您,此次决不能便宜了他!”

  顾德明目光沉沉,蓦地转过身来看着儿子,“你以为仅凭阮皓之的只字片语,王爷便会信?他固然可恨,但也是你妹妹违背婚约在先,而他,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父亲,您……知道幕后之人?”顾轻律愕然道。

  “风雨欲来,任谁也躲不过。若真出事,你可拿为父方才交代之物去找御王爷和上官容钦,”他深深的看儿子一眼,“切莫擅作主张,一切只得等大理寺发落。”

  顾轻律面容肃然,心中已然如明镜般,脱口而出道:“韩锦卿他……”

  “闭嘴!照着为父所言去办,不必妄加揣测。”

  顾轻音全身僵硬的靠在门边,身体缓缓滑落。

  第187章始料未及

  上官容钦在驻军营地多留了一日,与魏冷尧再次交谈,上官容钦始终笑意浅淡,而魏冷尧几乎一直没什么表情。

  魏冷尧离开时,上官容钦的贴身侍官林坤正好步入营帐,他向魏冷尧恭敬的行礼后快步走至上官容钦身边。

  “大人前日吩咐之事,卑职已查到线索,”他利落的从窄袖中抽出一根水蓝锦带,“这是清理树林的士兵在林中小亭发现的。”

  上官容钦正抿着茶水,见到那条锦带,执杯的手顿了一顿,神色一凝,道:“是否还有其他发现?”

  林坤垂目回道:“守在林子外面的两名新兵是韩相的护卫,除了韩相,初时并没见到其他人入林,他们出林子时才远远见到明大人从另一头跌跌撞撞的跑回营地,似乎还受了伤。”

  “他们何以确认明筱鹤的身份?”上官容钦眉心微蹙。

  “卑职也问过他们,他们道明大人身着官服,且头发留的较一般男子长些,所着官靴式样也别致,他们不会错认。”

  “再没其他人?” 上官容钦追问。

  “没有。”林坤答得干脆,他调查的十分清楚,凡有疑点也都早已一一排查。

  上官容钦静静看着眼前清碧的茶水,眼眸深邃。

  明筱鹤此时也留在驻军营地,名义上是让冯时远等人多些时间整理卷宗,并呈交自己过目,实则他早已在鹤颐楼备好了酒菜就等着上官容钦一同前往消遣。

  他心底暗暗有些发虚,虽提前主动向上官容钦提起过林中之事,却也怕韩锦卿和魏冷尧再有动作,顾轻音那里如今应是自顾不暇,且对韩锦卿有了提防,暂时倒不足为惧,无论如何,还是与上官多多走动才好。他反复思量着,已近午时,冷不防的等到了林坤。

  林坤是上官府上的旧人,很得倚重,可明筱鹤不大喜欢此人,嫌他一副愣头愣脑不近人情的模样,和他多说两句话都嫌累。

  他上挑的眼角微扬,眼中波澜不兴,道:“你倒是稀客。”

  林坤头也未抬,只道:“卑职替上官大人带几句话来。”

  “哦?他要你带话给我?”明筱鹤懒懒看他一眼,“说。”

  林坤一板一眼道:“上官大人问明大人,唐靖的案子进行的如何了?”

  明筱鹤一愣,显然没想到上官容钦怎会突然又关心起唐靖的案子来,便道:“我连日来都为巡查奔忙,尚无暇他顾。”

  “大人的意思是案件仍压在刑部,毫无进展?”林坤道。

  “你!”明筱鹤很反感这话从林坤口中说出来,即使是事实,明艳的容色当即沉下,“你没有资格管本官的公务。”

  林坤神色未变,道:“卑职是替上官大人带话的,自然也是替上官大人询问。”

  明筱鹤看他一眼,知道与他无谓争执并无好处,遂将心头不快压下,道:“待巡查告一段落,我自会跟进案件,你让上官放心。”

  “上官大人的意思是,若明大人尚未将唐靖的案子办妥,接下来的巡查就不必参与了。”

  明筱鹤直视着他,他显然没想到上官容钦会这样说,他亲口说过要通过春巡替他扩展人脉的,但他也知道,林坤的话的确就是上官本人的意思。

  “上官现在何处?”明筱鹤一双琉璃美目冷下来,“我要见他!”

  “上官大人已启程回京了,”林坤答得不紧不慢,“暂时不想见明大人。”

  明筱鹤隐隐猜到了什么,又惊又怒,看着林坤,问道:“上官让你查了什么?”

  “卑职无可奉告,”林坤依旧低垂着眉眼,“上官大人还让卑职提醒明大人,若唐靖的案子没办好,御史台随时可能易主。”

  明筱鹤一挥衣袖,将桌上的笔墨全部扫落在地,白皙的脸庞因羞恼染上红晕,“滚!你马上给本官滚出去!”

  第188章倾心相护

  上官容钦自驻军营地回转后面圣,因御史中丞于禁军营内遇袭一案尚未告破,奏请对各司部官员的巡查延缓一月,圣上准奏。

  大理寺于三月初一将顾德明押至天牢候审,顾府一片戚戚然,下人已被遣散大半。

  “轻音,你去哪里?!”顾轻律扯住顾轻音的手臂,厉声道:“你以为你这时去找阮皓之还有用?”

  顾轻音止住脚步,清丽的眼眸中尚含着泪花,“不论有用无用,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唉,”顾轻律轻叹一声,“你又何必折磨自己,阮皓之所为若真全因你执意退亲,你该当如何?”

  顾轻音呼吸一紧,移开目光,低声道:“是我任意妄为,害了父亲。”

  “不怪你,轻音,”顾母扶着婢女的手自内堂缓缓而出,形容憔悴,面容苍白,“只怪你父亲识人不清,只怪阮皓之心机太深,狠心绝情。”

  顾轻音忙迎上去,搀扶着顾母在厅中上首坐下,“娘,您该在房中好生休息才是。”

  顾母摇摇头,“我哪里能安心歇着,还不如和你们说说话自在些。”

  三人正说话间,小厮已引着一人大步跨进厅内。

  纪卓云一身风尘,神色间的焦急之色快要溢出,原本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他向顾母和顾轻律见过礼,亦向顾轻音问好,才道:“这几日奉旨在山中练兵,竟到如今才知大学士遭此劫难。”话语中几分感伤。

  顾母细细打量他一番,道:“纪将军公务繁忙,还特来探望,这份心意已是难得了。”

  “匆忙之间,连薄礼都未能备齐,还望老夫人勿怪。”纪卓云对着顾母又是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