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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策      更新:2021-01-28 09:47      字数:7973
  深呼吸了几口气,转头离开了。

  其他人不会明白他的困境,这种莫名其妙的关注,还不如没有。

  他到了学工部,见了那个值班老师,那老师扔给他一张表,指导他填写,“你运气不错。”

  一个公司招临时工,工作范围就是打打杂,时间不长,工资却还行,对于周子明来说,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周子明非常感激。

  到了周末,周子明按着地址到了那间公司所在的写字楼。

  进去了之后,看到整洁干净的大厅,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不停的从他身边走过,让他紧张不已。前台小姐带着职业的笑容把他领到了一个房间,让他稍等,还给他倒了杯水。

  他刚好口渴,一口气把那杯水喝光,然后端正得坐在那儿等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来越困,起初的时候,他掐着自己还能勉强维持清醒,可后来,不知不觉间,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

  周子明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刚开始还有点迷糊,后来醒过来立刻想跳起来,他居然在面试的时候睡着了,但是身体软绵绵的,动也动不了。

  他环顾周围的环境,早已经不是他待的那个会客室,而他躺着的,也不是沙发,而是一张宽大的床。

  不祥的预感,让周子明脸色惨白,汗水一滴滴的滚落下来,麻痹的手脚慢慢有了知觉,他从床上爬起来。

  这时候,从隔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是陈宜。

  到这时候,即使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周子明,也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

  这个工作压根就是陈宜引他上勾的陷阱。

  陈宜穿着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他倒了杯酒,晃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喝了一口之后,然后才看向正劲挣扎个不停的周子明。

  浴袍下摆大开,可以看到他结实的大腿。

  周子明看看自己身上暂时还完好无损的衣物,暗暗松了口气,至少他的秘密还没被陈宜发现。

  他手脚的力气渐渐恢复,扶着墙站起来,去开门。

  门当然是锁着的,他扭过头看着陈宜,“放我走。”

  陈宜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双手十指相抵,看着周子明。

  陈宜拿起遥控,一面巨大的液晶屏出现在了墙上,周子明看到自己的养父佝偻着腰,正坐在一个仓库门口。

  前几天打电话给养父,他说找到了一个好工作,有人请他去守个仓库,虽然吃住都要在那里,不过包吃,以他的年纪和身体状况,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他当时也听着很高兴,养父有了比较稳定的工作,让他因为陈宜的纠缠而灰暗的心情有了一些好转。

  就算再阴霾的天,也有放晴的时候。

  周子明看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往养父那儿围过来,养父和他们说着什么,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互相之间开始推推搡搡,动手动脚。

  陈宜手里玩着一个手机,用一种温和而无奈的口气说,“你说我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

  周子明眼前一片血红,“别,我求求你,别。”

  “知道该怎么做了,嗯?”陈宜站起来,走到周子明身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周子明嘴唇发抖,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不”

  羞耻和绝望让周子明全身瑟瑟发抖,他拼命摇着头,眼睛紧闭,但是电视屏幕里拳打脚踢声,养父的惨叫声不停地传来,他捂住自己的耳朵顺着墙壁滑下来,眼泪不停地流,“放了他,放了他”

  陈宜一个键一个键的按着手机,周子明就好像被逼到了绝境的小动物一样,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呜咽。

  陈宜就好像等着猎物上勾的猎人,不疾不徐。

  玩个把男人,对陈宜来说,是小意思。

  本来周子明也就是长相对了他的胃口,实在不乐意,他也不至于用强,真正让他上了心的,却是周子明极力掩饰,还是能让人轻易察觉的对陈宜露骨的憎恶。

  笑话,他陈宜什么样的人没有,就这么一个胆小如鼠,连直视女人一眼都不敢的男人也敢憎恶他。

  他不玩死他就不叫陈宜。

  他不但要上了周子明,还要让周子明主动给他上。

  所以他布置好一切,好整以暇的等着周子明,周子明也不出所料的傻呆呆的过来了。

  僵持并没有持续很久。

  在养父的惨叫声中,周子明抖着手,脱下了身上的长袖t恤,赤|裸的白皙胸膛露在了外面。

  陈宜微笑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但是周子明无论如何也继续不下去了,他双腿一软,跪在了陈宜面前,爬过去,颠三倒四的哀求着,“陈师兄,我求求你,放了我爸,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做牛做马,真的,什么都行,只要别这样,我求求你,你放了我爸,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求你。”

  他腰身很细,这么趴在陈宜脚下,好像随时会折断一样。

  陈宜被那优美的腰线晃得有点眼花,心底却被这哀求弄出了一点火气,他抬起脚,把周子明踹开。

  一把揪住周子明的头发,把他扔到床上,用极快速度把周子明身上那条松紧的休闲裤连着内裤一剥到底。

  让周子明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了陈宜清楚的抽气声。

  陈宜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用力制住周子明毫无章法的拼命反抗,拨弄着周子明的下|体。

  “原来是这样。”陈宜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我就说你身上总有种让人奇怪的感觉。”

  他舔着周子明的脖子,用猥亵的手摸索着周子明的下面,“宝贝,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肯脱裤子?”

  陈宜用放在旁边的领带把周子明的双手捆在了头顶上,然后强硬的拉开他的双腿。

  一个火热的硬物碰到了周子明的大腿上。

  他脸色发青,嘴唇颤抖,而对面的大屏幕上,那群小混混已经离开了,被打了一顿的养父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腿往办公桌那边走过去,时不时回过头,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目光似乎有好几次正看向那个藏起来的摄像头。

  那种直视的目光,就好像正亲眼看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

  周子明羞耻的紧紧闭上眼。

  一阵撕裂的痛楚传过来,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5、生病

  周子明醒过来的时候,陈宜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密闭的房间,充满着情事过后的气味,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周子明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下面被撕裂,被进入,趴在自己身上的陈宜兴奋的喘息、下流的低语、淫靡的律动,屈辱而肮脏的一幕在周子明的脑子里放电影一样的重现。

  他愤怒的全身发抖,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却从内心深处涌出。

  他双腿颤抖地站起来,扯过床单匆匆擦拭了一□体,走到门边,试探着转动门锁,门开了。

  周子明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扶着墙,尽量让自己站稳、站直,神经质一样的抚平自己衣服上的皱褶,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眶热得发疼,嘴里不停地说,“没事的,没事的。”

  这句话好像是个咒语。

  他出来的地方是一个高级公寓,在门卫的目光下,他挺直腰杆走出了大门。

  外面阳光晃得刺眼,已经是下午。

  车流穿梭不息,周围人脚步急促,即使偶尔有人注意到他惨白的脸色,也不会停留,这种冷漠反而让他好过了点。

  他挥手拦下了一辆的士。

  这是他第一次打车,却是因为这种情况。

  和司机说了地址之后,他闭上眼,瘫软在了后座上,下面有黏液不停地渗出,不知道是血,还是陈宜留下的残迹。

  周子明觉得自己身体内部都在隐隐作痛,他虚弱的喘着气,在后视镜里看到司机不停的看着他,看来已经发现他情况有些不对。

  “麻烦快点。”周子明从喉咙底挤出这几个字。

  车果然加速了。

  他绝对不能晕过去,现在还没到地方,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幸好,这地方离学校并不远。

  车停了下来,他抖着手把钱给了司机,司机一把钱拿到手,立刻把车开走了,好像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每一级楼梯都好像踩在刀刃上,周子明汗如雨下,终于到了寝室门口的时候,已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了。

  朦朦胧胧的,他进了寝室,裹在被子里。

  周子明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翻来覆去,既没有办法睡过去,又醒不过来,喉咙干得发疼。

  他隐约知道自己病了。

  门不断的打开又关上,是室友回来了。

  他们寝室关系本来就冷漠,几个人之间几乎毫无交集,这个时候,他甚至连个求助的对象都没有。

  室友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只会认为他在睡觉,而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好奇或怀疑,他绝对不能去医院,但也不想就这么发高烧死在床上,想起对面的任维是医学院的,周子明挣扎用嘶哑的声音喊着,“任维。”

  那个正背对着他坐着的男人听到他的叫声,转过头。

  周子明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任维站起来,走过去,把冰凉的手指放在了周子明额头,“温度很高。最好是去医院。”

  周子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不,帮、帮我。”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任维。

  任维看着他,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然后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手伸过来,碰触到了周子明的额头,脸,和脖子,放在了他的衣领上。

  周子明抬起虚软无力的手盖在了任维的手上,不让任维继续脱他的衣服进行检查。

  他的手并没有任何力道,但是任维却把手了回来,用一种冷静到了冷漠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下周子明。

  在那种无所遁形的目光下,周子明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摆在了他的解剖台上,正在接受他的摸索和检查,没有什么东西能在任维面前隐瞒,他似乎已经知道发生的一切,“我去拿点东西。”

  周子明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他意识时有时无,却怎么也放心不下,周围都是陌生人,都是敌人,他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体的秘密,这股执念让他即使脑子已经像被火烧了一样,还是无法放开。

  不久之后,任维回来了,他拿回来一个吊瓶,用熟练而确的动作把点滴扎进了周子明的血管中。

  甚至,还倒了杯水,扶着周子明的头,喂了他几口。

  然后就把他放在床上,再也没有动他。

  中间换药瓶,喂水,动作行云流水。

  而这个时候,周子明再也坚持不住,也因为任维的举动放了心,终于晕了过去。

  他听到自己的手机不停的响,那手机铃声让他身体深处隐隐感到痛楚。

  然后就是门哐啷一声打开了,周子明听到了那个让自己厌恶到极点、恐惧到极点的声音出现在了自己耳边。

  陈宜那张讨厌的脸出现在他被高热弄得迷糊的眼前,手伸到被子里,在他发热的身体上,摸来摸去,他厌恶的微微挣扎,却被牢牢按住。

  他听到陈宜和谁在说着话,他喘着气,努力想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徒劳无力。

  当高烧终于退了,他从昏沉中醒过来,就看到寝室里面暗沉沉的,仅有一盏台灯亮着,任维坐在那儿,拿着一本书,正在看,书页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动,当看到重点的时候,他的指尖会在页面上一点点的滑动。

  这画面安静,甚至称得上柔和。

  任维看到他醒过来,拿出温度计,让他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拿出来看了看,“温度降下来了。”

  周子明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这个时候,门打开了,陈宜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周子明僵硬的看着陈宜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和两个室友打着招呼,拿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摸了摸周子明的额头,用毫不避讳的态度亲昵的蹭了蹭周子明的脸,“舒服点了吗?肚子饿不饿?嗯?”他用一种暧昧又柔情的声音问。

  周子明没回答,只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人。

  怎么有人能在做出那种事之后,还能用这么轻松自在的态度出现在受害者面前?

  这个人,到底是太无耻,还是根本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恃无恐?

  在他的目光下,陈宜微笑地看着他,把一勺粥送到了他嘴边。

  6、网住

  有些事情,开了头,接下来,就不好办了。

  持续的低烧损害了周子明一向健康的身体,才几天时间,他就瘦了一圈,衣服都空荡荡的,跟纸片儿一样,单薄而苍白。

  他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陈宜志得意满地搂着他的肩膀,“瘦了,抱起来都咯人。”

  这样亲热的话,好像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周子明只觉得恶心。

  他没打采的倚靠着陈宜,陈宜把玩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后颈。

  高烧让他疲力尽,被困在陈宜胸口,无力挣扎。

  这几天的生活就好像一个不会醒的噩梦。

  陈宜打着照顾病人的幌子,这几天一直待在他们寝室,就连晚上睡觉,也没离开,而是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周子明当然是极力的反对,可他细若蚊呐的抗议,被陈宜当做没听到一样的忽略了。

  狭窄的单人床,睡了两个大男生,周子明被陈宜抱着,身体和他半重叠在一起,让他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被压得牢牢的,出了一身汗。

  陈宜的手在他身上暧昧的滑动着、摸捏着,当周子明反抗的动静稍大的时候,他就用力狠狠地掐下去,让周子明痛哼一声,又不敢叫出声,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等他不反抗了,陈宜又会揉着那个捏得青紫红肿的地方。

  周子明觉得陈宜就是个变态。

  这么摸摸捏捏的,陈宜的呼吸就慢慢急促起来。

  一个火热的硬物抵在周子明腰间,让他全身僵硬,要被侵犯的预感让周子明本来就因为发烧而不舒服的身体更加难受。

  他用手扯着被子,蒙住自己,用极低的声音哀求着,“别、别”

  陈宜抱着他,把他的睡裤一把脱下来,下面的硬物在周子明滑嫩的臀缝间挤压,他粗重的喘息喷在了周子明的后颈,手掐着他的腰。

  从不在人前哭泣的周子明,因为病痛、屈辱、愤怒以及心有不甘,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他死活不明白,怎么就惹上了陈宜这种人。

  他就好像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虫子,越挣扎就捆得越紧。

  他痛苦的、压抑的、低低的哭声,让陈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一把搂住周子明的腰,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他的后颈一口,闷声说,“睡吧。”

  背后躺着一个定时炸弹,周子明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绷紧了身体,防备着陈宜,到最后,终于扛不住倦意,睡着了。

  连续好几天,寝室里面有其他人在的时候,陈宜还有所敛,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陈宜就肆无忌惮。

  虽然陈宜顾及他是个病人,没有真刀实枪的进入他的身体,但其他的手段就已经让周子明觉得生不如死,全身都是红紫的吻痕,连大腿内侧都没放过。

  没人的时候,周子明会红着眼眶,怒骂陈宜。

  可陈宜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病恹恹的周子明引起了陈宜极大的兴趣,就连会惹恼他的怒骂,似乎都被他当成了一种情趣。

  当周子明发现,自己的越骂,陈宜的动作就越过分,就好像他的喘息和怒骂更激起了他的欲望一样,这让周子明连骂都不敢骂了,只能咬紧牙,当自己死了。

  自取其辱的事,周子明是坚决不会去做的。

  忍字头下一把刀,一刀刀的割着周子明的心脏,他被陈宜圈在怀里,陈宜身上略带着点烟味的浓郁的男性气息呛着他的鼻子,让他眼前发黑,打又打不过,不说养父的事,就是他身体的秘密被足够让自己忌惮,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场噩梦。

  周子明一阵绝望。

  如果豁出去,也许能摆脱陈宜的纠缠,但他的一切也就毁了。

  凭什么他要为了其他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恶,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不公平!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生活原本就不公平。

  如果公平的话,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残缺的身体,为什么会被丢弃在垃圾桶里?

  这样认真努力的活着,不放弃,不绝望,却还是要被命运捉弄。

  周子明觉得自己身体内部都在隐隐作痛。

  他从来没有恨过任何人,现在,却从心底恨着陈宜。

  周子明觉得陈宜根本不像个学生。

  他残忍的手段、深沉的心机,还有温和的伪装,都超乎了同龄人,让人不寒而栗。

  每个人对他的印象都很好,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他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温和有礼,进退有度,只有面对周子明的时候,骨子里的自私和残酷就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

  就好像他明知道自己这么折腾周子明会让他的病情不容易好转,他也没有罢手。

  “下课了,我来接你去吃饭。”陈宜用不容反抗的动作把手机塞进了周子明的手里。

  上回那部手机被周子明摔烂踩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周子明抓着手机,往教学楼走过去。

  外面陈宜靠在一辆黑色小车旁,手里拿着一根烟,正和旁边一个女生交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那女生笑了起来,目光却越过那女生,直直地看着周子明。

  周子明低下头,当进了教学楼,终于摆脱那股视线的时候,他才终于垂下硬撑着的肩膀。

  教室里欢声笑语,好像另外一个世界。

  身体的残缺,家庭的困境,让他从小就处于一种极度压抑的状态中,在他与周围的正常人之间竖着一道墙壁。

  他无比羡慕墙壁那边可以站在太阳底下的人,不像他,永远只能躲在阴影下。

  里面欢笑声最响亮的是围成一圈的那一伙人,站在正中间的是那个和他说过话的短头发男生。

  那个男生看到他,和他打了个招呼,推开身边挡路的人跑了过来。

  周子明想起来,这个男生好像叫郑逸。

  这个男生就好像阳光合成的一样,整个人透着朝气和活力,他抓了抓自己的头,用少年人特有的腼腆、青涩却又让人心生好感的态度冲着他笑了笑,“哎,你病好了?我去看过你了,那时候你刚好睡着了”

  “好了,谢谢你。”周子明敷衍的点点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郑逸就好像个牛皮糖一样,就算周子明一贯的冷淡和漠然,只要看到他,就会粘过来,并且丝毫没有被他冷冰冰的样子吓退。

  周子明不想和周围人有任何的牵扯,处在人群中,让他没有安全感。

  与陈宜的纠葛让他不堪重负。

  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看到周围人稍微靠近点,就恨不得远远的逃开。

  郑逸是那种天生热心肠的人,神经也粗,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子明的躲闪,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周子明的身边,“你这人真有意思,老喜欢一个人躲角落里。”

  周子明皱着眉,强忍着被打扰到的不快。

  其实他并不讨厌郑逸,甚至如果只是远远的看着,还觉得郑逸人不错,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让他靠近。

  他只好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着。

  “这几天的笔记。”郑逸把几个黑皮本推给他,“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班长那儿抢过来的。”他得意的说。

  周子明闷声不吭,却了这么多天的课,他确实需要这个,但他不打算接受郑逸的好意。

  有了一次交集,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同学之间,互相帮帮很正常吧!”郑逸把他推回来的本子又推回去,有些受伤的语气说。

  周子明把手放在桌上,手指动了动,再这样僵持下去,只会显得他不近人情,而且旁边郑逸那几个朋友脸色已经不太好。

  “摆什么谱,真是。”

  郑逸横了他们一眼,那些家伙一哄而散。

  周子明把那几个黑皮本了起来,“明天还给你。”

  上课的时候,只要专心致志,就不会胡思乱想,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忽略掉周围的人,就算郑逸在旁边时不时搞点小动作,和周围的朋友来点课堂上的小“互动”,他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郑逸过的才是真正的大学生活,手舞足蹈,神采飞扬。

  他转过头,看着窗户,玻璃上映着郑逸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他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这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偏过头,正好也看向了窗外,周子明转过头,继续专心地看黑板。

  他想到下了课就要和陈宜去吃饭,就恨不得这堂课永远不结束才好,但是他越急,时间就走得越快,好像还没上多久,那边老师已经宣布下课了。

  郑逸凑过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周子明摇摇头,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陈宜就站在大门口,扬起手机,他打开车门,周子明坐了进去。

  陈宜把车开出了学校。

  在路上,他打了几个电话,“想吃什么,嗯?”

  周子明摇摇头,他只是想要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和陈宜谈谈。

  陈宜把他带到了一个环境优雅,气氛安静的餐厅,侍应生把他们领到了一个包间里,陈宜指着菜单随便点了几样,挥挥手让侍应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