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金俊秀有一天，会不快乐。”

  我笑，我猜我笑得很好看，因为金贤重变了眼神，他想抱我。

  “我不会让金俊秀不快乐的。”

  在他进入我的时候，我对他说。

  金俊秀这些天一直在生我的气，不肯见我。

  我还是厚着脸皮，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良久，里面都没有回应。

  我用力用手拍着房门，朝里面大喊：“出来，金俊秀，我知道你在里面。”

  又过了很久，金俊秀才从里面打开门。

  我走到里面，一个女人慌忙穿着衣服。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眼，直到那个女人匆匆离开。

  “金在中，你到底什么事？”金俊秀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刚才调情用的音乐还没有完，唱片的声音充斥在房间里。

  “我想让你离金贤重远一点。”我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金俊秀冷笑：“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是他什么人？”

  我笑，甚至没有觉得一点难堪：“什么都不是。不过，金俊秀，我是为你好。”

  我太清楚金俊秀，他的性格太激烈，什么都可以不顾。如果和金贤重在一起，也许有一天，金贤重可以全身而退，而金俊秀，只能是万劫不复。

  金贤重不是金俊秀能要得起的人。

  金俊秀，他还不懂，在生活面前，没有人是强者。

  以前读书的时候，金俊秀和我都是骑脚踏车。

  他笑话我骑那种特别土的公主车，自己骑着没有后坐的赛车，骑得飞快，从来不会等我。

  但是我从来不会担心，因为他的车没有后坐，所以，不会有女生坐上去。

  但是有一天，我发现他安了一个座位，每天都载着我们班的班长上下学。于是，我就把那辆车砸了。

  班长是个心思单纯，眉眼清澈的女生，随便骗骗就会上当的那种。

  我骗她说，是因为喜欢她的男生看不惯金俊秀才会这么做的。

  班长哭得梨花带雨，跑去找我说的男生理论。

  我早就和那个人串通好了，当然不会穿帮。

  其实，我只是把别人想做的事情付诸行动了而已，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帮助”的。

  于是，班长再也不坐金俊秀的车。她和那个“帮助”我的人成了一对。

  金俊秀从此也再没有交过女朋友。

  从小到大，我不知道破坏过多少金俊秀的感情。

  金俊秀是双性恋，喜欢男生也喜欢女生。

  每一次，他都太认真。

  可是，金俊秀，不可以太认真的。因为没有人和你一样认真的。

  爱情算什么？可以持续多久？

  一个月，一年，五年，七年……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六章

  金俊秀从冰箱里拿出冰镇可乐，自顾自地喝。

  “你管得未太多了。”

  我点头，笑：“是啊。”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俊秀，你记不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有一件很喜欢的t-shirt，灰色。”

  金俊秀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也淡淡一笑：“我记得好象是你高一的时候穿的，那个时候我笑你穿那么厚的t-shirt也不嫌热。”

  看着他的笑，我想，他对那么单纯的日子应该是很怀念的。

  “但是我只穿了半个夏天。”我淡淡地说。

  金俊秀调眉，他的眼睛本来就属于狭长的内双，眼尾稍向上扫：“为什么？”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送给别人了。”我低着头。

  “哦。”他不过淡淡应了一声。

  我凑过去，贴在他耳朵旁边，轻轻说：“因为喜欢，所以我以为别人一样喜欢。可是我错了，在我看来无比珍贵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他把我最喜欢的衣服当成垃圾。于是我想，我再也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别人了。”

  绝对不会。

  “变态吧你！”金俊秀狠狠推开我，眼睛黑得吓人，裤子支起一大块，他有反应了。

  “不就他妈是件破衣服么，老子给你买十件！你至于么你！”

  金俊秀的脸色有点狰狞，好像是把继续了很久的怨气都撒出来：“金在中你行了啊你，从小到大你都是好孩子，结果怎么样，不是一样上个破烂大学，靠你爸妈找关系！你看看你自己，下贱兔子！”

  我呆呆坐在地上，觉得心和地上一样凉。

  下贱兔子。

  我好像确实不怎么高尚。

  摸摸头，刚才磕在桌脚上，还挺疼。

  “你别这样。”声音沙哑的我差点没听出是自己的。

  “哪样？”金俊秀站着看我，他高高在上，从我的角度看上去，有点遥远。

  唉，真的真的，他离我好像越来越远。

  “就这样。同性恋怎么了？”我直着身子站起来，那一下还真把我撞得晕晕乎乎，金俊秀那张又坏又好看的脸都有点模糊了。

  我自己也没跟他再多说一句，熟门熟路地开门走人了。

  跌跌撞撞走了好远，我站着路边拦出租车，等了半天，却没有车停下。

  “妈的，都是空车怎么也不停。”我靠这路灯，觉得自己挺可笑，想着，就真的笑出来了。

  怎么这么半天还都是模糊的一片。

  我揉揉眼睛。

  怎么这么湿。

  拦不到车，我就蹲在路边。

  肚子有点疼，头又晕，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听见前面有汽车刹车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熟悉的黑色l。

  这个家伙，买了车之后，就根本没打算让我知道，一次也没有约过我。

  打算让这辆骚包车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

  那个让我头痛肚子痛的混蛋按下玻璃，一张好看的脸透过窗子看着我。

  他坐在里面吹空调，我坐在外面吹冷风。

  绝配哈。

  混蛋，他开着窗子看着我，可就是不开口让我上车。

  我冷得打哆嗦。

  最后还是我妥协，厚着脸皮拉开他这辆骚包车的副驾驶座门把手。

  空调的热气迎面吹过来，我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金俊秀一句话没说，踩油门，挂档，拧方向盘。

  眼睛看都没看我一眼，好像我不存在。

  哆嗦得更厉害。

  我心里咒骂，这副德行，我不想让金俊秀看见。

  “冷？”他说了自我上车以来的第一个字，可是眼睛还是不看我。

  “恩。”我脑袋撇向窗外，外面路灯的光暖和得厉害，一个一个，整个城市的光都被渐渐甩在后头。

  金俊秀做了一件，这辈子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

  我觉得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金俊秀。

  他握住我的手。

  “还真够冰的。”在开我的手，把空调开得更大些。

  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心还在狂跳。

  我看不起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不过是握了我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辈子他都不知道握过多少人的手。

  可是不行，我的心还是跳得厉害，脸也热起来。

  金俊秀根本不知道我的反应，自己还一本正经地开车。

  眼睛盯着路面，没看我，还是没看我。

  “我不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先示弱，可能只是因为我想听他说话。

  “哦。”金俊秀冷冷答应一声，故意让我知道他其实在生气。

  我心里闷闷的：“你瞧不起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骂我是……是……下贱……”涩涩的，那话真的很难听。

  “行了，大男人别那么斤斤计较，我那只是气话。”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可是语调放软了一点。

  然后，我们都沉默。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他对我的不满。

  “我挺喜欢金贤重这人的，你看得出来吧。”金俊秀把车停下，保卫不认识他的车牌号，拿这本子记他车的出入时间。金俊秀朝保安点了点头，把车打个转轮，滑了进去。

  “看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他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你长得是挺秀气的，但是我以前可一点没看出来你是给兔……gay。”

  笨蛋，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早就是个gay了，比你先。

  见我不说话，金俊秀又自顾自地说：“我初中不是因为打架转学了么，转到一所男校。当时刚去的时候，挨了不少欺负，说是因为我张得太□了。去他妈的，老子长的就是漂亮了点，什么□。”嘿嘿干笑两声，接着说，“只有金贤重帮我，他跟我一块打架，把d中那群混混拾了一个遍，真痛快！后来，反而跟那帮人成了朋友，那帮弟兄也再没有一个说我长得像娘儿们的了。”

  眼睛瞟了我一眼：“咳，我没指桑骂槐啊。”

  我低着头，从小我就容易被人当女生，体毛少，喉结也不明显，皮肤还怎么也晒不黑，连头发都特别软。

  “我就是那时候决定要和金贤重当弟兄的，一辈子。呵，他那副斯文样子你没看出来他那么能打架吧。说实话，连我也没看出来。”

  “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啊？”金俊秀看着我愣了一下。

  “我说，我对你重要还是他对你重要？”我的心跳得厉害。

  我觉得，我其实知道答案。

  金俊秀脸色变得又像开始的时候一样冰冷。

  车停到我家楼下，熄火。

  他没开车灯，我们就在黑暗里坐着。

  他不开口，我也不下车。

  过了很久，我终于相信我不可能等到他的答案了。

  默默推开车门，走出去。

  没有回头。

  我知道答案了。

  从一开始，我不就知道么。

  第七章

  拦不到车，我就蹲在路边。

  肚子有点疼，头又晕，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听见前面有汽车刹车的声音，我抬起头，看见熟悉的黑色l。

  这个家伙，买了车之后，就根本没打算让我知道，一次也没有约过我。

  打算让这辆骚包车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

  那个让我头痛肚子痛的混蛋按下玻璃，一张好看的脸透过窗子看着我。

  他坐在里面吹空调，我坐在外面吹冷风。

  绝配哈。

  混蛋，他开着窗子看着我，可就是不开口让我上车。

  我冷得打哆嗦。

  最后还是我妥协，厚着脸皮拉开他这辆骚包车的副驾驶座把手。

  空调的热气迎面吹过来，我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金俊秀一句话没说，踩油门，挂档，拧方向盘。

  眼睛看都没看我一眼，好像我不存在。

  哆嗦得更厉害。

  我心里咒骂，这副德行，我不想让金俊秀看见。

  “冷？”他说了自我上车以来的第一个字，可是眼睛还是不看我。

  “恩。”我脑袋撇向窗外，外面路灯的光暖和得厉害，一个一个，整个城市的光都被渐渐甩在后头。

  金俊秀做了一件，这辈子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

  我觉得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金俊秀。

  他握住我的手。

  “还真够冰的。”在开我的手，把空调开得更大些。

  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心还在狂跳。

  我看不起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不过是握了我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这辈子他都不知道握过多少人的手。

  可是不行，我的心还是跳得厉害，脸也热起来。

  金俊秀根本不知道我的反应，自己还一本正经地开车。

  眼睛盯着路面，没看我，还是没看我。

  “我不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先示弱，可能只是因为我想听他说话。

  “哦。”金俊秀冷冷答应一声，故意让我知道他其实在生气。

  我心里闷闷的：“你瞧不起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骂我是……是……下贱……”涩涩的，那话真的很难听。

  “行了，大男人别那么斤斤计较，我那只是气话。”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可是语调放软了一点。

  然后，我们都沉默。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他对我的不满。

  “我挺喜欢金贤重这人的，你看得出来吧。”金俊秀把车停下，保卫不认识他的车牌号，拿这本子记他车的出入时间。金俊秀朝保安点了点头，把车打个转轮，滑了进去。

  “看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他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你长得是挺秀气的，但是我以前可一点没看出来你是给兔……gay。”

  笨蛋，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早就是个gay了，比你先。

  见我不说话，金俊秀又自顾自地说：“我初中不是因为打架转学了么，转到一所男校。当时刚去的时候，挨了不少欺负，说是因为我张得太□了。去他妈的，老子长的就是漂亮了点，什么□。”嘿嘿干笑两声，接着说，“只有金贤重帮我，他跟我一块打架，把d中那群混混拾了一个遍，真痛快！后来，反而跟那帮人成了朋友，那帮弟兄也再没有一个说我长得像娘儿们的了。”

  眼睛瞟了我一眼：“咳，我没指桑骂槐啊。”

  我低着头，从小我就容易被人当女生，体毛少，喉结也不明显，皮肤还怎么也晒不黑，连头发都特别软。

  “我就是那时候决定要和金贤重当弟兄的，一辈子。呵，他那副斯文样子你没看出来他那么能打架吧。说实话，连我也没看出来。”

  “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啊？”金俊秀看着我愣了一下。

  “我说，我对你重要还是他对你重要？”我的心跳得厉害。

  我觉得，我其实知道答案。

  金俊秀脸色变得又像开始的时候一样冰冷。

  车停到我家楼下，熄火。

  他没开车灯，我们就在黑暗里坐着。

  他不开口，我也不下车。

  过了很久，我终于相信我不可能等到他的答案了。

  默默推开车门，走出去。

  没有回头。

  我知道答案了。

  从一开始，我不就知道么。

  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暖气很热，解下围巾手套，扔在玄关的矮桌上。

  没有开灯，直接朝卧室走。

  窗户外面的灯光照在房间里，我看见窗户前面有人。

  不用猜，只可能是金贤重。

  “你来了。”我其实并不怎么想见到他。

  “有事情找你。”金贤重背对着我，眼睛还是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脱了外套，只剩下里面那件灰色毛衣，高中时候跟金俊秀一起买的，他有件和我一样的。刚才在他家的时候，没有脱外套，他没有看见。

  “哦，你说吧。”直觉觉得金贤重好像在生气。

  这个危险的男人。

  我最害怕他生气。

  金贤重的生气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可怕的平静。无声无息，冷得痛入骨髓，然后给以报复，让人记住，绝不可以惹恼他第二次。

  我还没有惹他生气过。

  “你现在就只差论文了吧，不如顺便到我公司去帮忙吧。现在公司刚上轨道，我正缺帮手。”他转过身看着我，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厉害。

  “唔，”我支支吾吾，我不想和他一起共事，“不必了吧。你公司刚起步的时候，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现在一切都进入轨道了才去分一杯羹，这样恐怕会让你那些‘开国元老’不痛快吧。而且，我什么经验也没有，上的大学也那么破烂，要是去任了什么要职，肯定惹人闲话。”

  “这么好心？是在怕给我惹麻烦么？”语气淡淡的。

  “唔，是吧。”

  “不用担心，没人会说你的闲话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工作。”

  金贤重忽然煽情得厉害，这么含情脉脉，让我心跳忽然不受控制起来。

  “诶，你……”我张大眼睛，看金贤重越走越近，近得要贴上我的脸。

  这个男人，英俊冷酷得像只吸血鬼。

  他看着我忽然笑起来，轻轻吻我的唇，冰凉的。

  半天，他才放开我。

  我握住他的手，也是冰凉的。

  皱眉：“你是不是冷，怎么手这样冰。”说完，还举起他的手，放到唇前哈气。

  抬起头，看见他诡异的表情，好像我是个怪物。

  脸腾地红了，我怎么做了这么白痴的事。

  居然……给他哈气……

  可是出乎意料地，金贤重好像心情好了一点，刚才我感觉到他要生气的前兆也仿佛只是错觉。本来就长得是个祸害，还偏要笑得祸国殃民。

  “小在，我想和你做了。”他舔着我的耳垂，还□地吸吮着。

  身体发热，没有办法，这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

  “我想和你做，不管你怎么想，都不妨碍我想抱你。”沙猪，自信得让人想嗤之以鼻，可是没办法，身体还是被他的一句话弄得起了反应。

  为什么只是一句话，就能让我觉得烧了起来？

  我痛恨自己。

  绵密的吻落在我的脸上，我试着呼吸平稳，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喘息越来越火热，我看着金贤重的眼睛，锐利得像刀子一样的眼睛现在居然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他对每一个和他□的人都是这样么？心里闷了一下。我太贪心了。

  不爱他，为什么还想霸占他？

  甚至，他是我的敌人。

  我在□里沉沦，而陪我沉沦的人，是我的敌人。

  金贤重，金贤重。

  我亲密的敌人。

  第八章

  我没能拗过金贤重，还是乖乖到他的公司报道了。他的公司不太大，十几个人，但是一派欣欣向荣，人少也容易混熟，气氛很好。

  我没有和一群年纪差不多大的同事在外间办公，而是在金贤重办公室里面，他在最里面的套间，我在外间。

  他给我安排的职位挺特别特助。

  每天做的其实无俊秀是秘书工作，给他安排行程，整理材料，陪他应酬，陪他开会。

  金俊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过我，可是我毕竟是金贤重的特助，除俊秀打金贤重的手机，否则其他找金贤重的电话我都一清二楚。他们经常联系。虽然瞒着我，我却依然知道。

  瞒着我。

  我轻舒一口气，那就瞒着吧。

  人家这也不能算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是不是。谁都没给过我承诺。我也没给过别人。

  “诶，小齐，前几天我弄了两张音乐会的票，有没有兴趣？看你也没个女朋友，嘿嘿，我看你们公司的单身就你一个了，我也一个人，干脆咱们俩去看得了。”

  说话的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朴有天。

  他和金俊秀，金贤重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他是真正和金贤重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关系就像我和金俊秀。一直追着金贤重，连做生意都和金贤重合作，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一直暗恋金贤重了。

  我礼貌地笑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看你还是找个女孩陪你去吧。两个大男人去听音乐会，也太凄凉了点。”

  “唉，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更凄凉了。”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金贤重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笑，我却还是看得出他眉梢的倦意。

  昨天和客户应酬，他让我提前走了，不知道他几点才休息。

  朴有天笑笑，出乎我意料的，没有和金贤重显得特别亲密，倒是拍拍我的肩，没说什么就走了。

  看着朴有天关上的门，金贤重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没事别招惹朴有天，他可不是什么善类。”

  我摸摸鼻子，看了一眼朴有天走出的方向。朴有天不是善类？稀奇。我自认为长这么大了，人还是见过一些的，朴有天为人挺客气也挺和气的，很有能力，但不算是特别耍手段的人，我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

  金贤重看了我一眼：“我和他认识的时间长还是你和他认识的时间长？我说让你少接触他，你就照我说的做。”

  我心不在焉地恩了一声，却有些不以为然。

  朴有天的条件是相当不错的，更何况，人又很nice，追着他跑的人肯定一大堆。

  金贤重因为生意的关系，和朴有天原本已经转淡的关系又热络起来，经常出去吃饭应酬，连带着我也就和朴有天认识了。朴有天好像对我印象不错，我也算是还懂得看人眼色。所以一来二去，朴有天除了和金贤重谈生意会叫上我，私下也和我有了一些交往。

  “昨天回去那么晚，有没有好好休息？今晚我去你那儿。”金贤重脸上依旧道貌岸然，百叶窗没有落下，从外面就能清楚看见这间办公室的发生的一切。

  我的脸腾地红了，没好气地说：“没休息好，你别来了！”

  金贤重坐在我对面，反手把门锁落下，脸色郁郁的，看得我心里直颤，我最怕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样子。

  我正害怕着，金贤重却把手从我毛衣下面伸进来，捏着我的腰，脸凑在我跟前，鼻子快要贴在一起，声音低得厉害：“没事，我晚上让你好好休息。”说完还狠狠捏了我一把，“等着我。”

  说完，把手掏出来，进到里间去了。

  我舒了口气，抬起头，看见落地玻璃外面朴有天正对着我笑，眼睛里闪过什么。

  我心里又是一紧，他什么都没看见吧。

  金贤重倒是小心，下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