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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亦容      更新:2021-01-29 22:25      字数:2467
  看桌上的菜,感觉到腹中一阵饥饿,毫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

  周肃之夹了一块开屏鱼,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碟中,细细地将鱼刺剔除干净,夹起来放到了徐幼珈的碗里,“这个鱼不错,娇娇尝一尝。”周肃之早就注意到她喜欢吃鱼,但是却有些怕鱼刺,每每吃一块鱼都要小心翼翼地用好长时间,而且,吃完一块就不肯再吃第二次,只是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总是去瞅那盘中的鱼。

  徐幼珈夹起放到嘴里,用舌尖细细地寻着鱼刺,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她一点一点地把鱼肉咽了下去。

  周肃之一边用饭,时不时将剔好鱼刺的鱼块放到她的碗里,一份开屏鱼,徐幼珈用了大半。

  用罢午膳,周肃之给徐幼珈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边。

  徐幼珈抿了几口,周肃之说道:“娇娇,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乃是十分机密之事,娇娇听了,万不可告诉别人。”

  徐幼珈惊讶地抬头看他,有些好奇,又暗暗高兴,觉得他将“十分机密”的事告诉她,那不就是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吗?

  周肃之突然倾身过来,凑到徐幼珈的耳边,极小声地说道:“娇娇,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儿子,是师傅抱来,交给我养的。”

  这确实是不能被别人听到的机密,周肃之的嘴唇几乎贴上了徐幼珈的耳朵,他呼吸之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和脸侧,清新好闻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徐幼珈不由得一阵紧张,双手十指绞在一起,脸红了,耳垂红了,脖子也红了。

  靠得这么近,周肃之能闻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气,能看到她耳垂上细细的小绒毛,当然也看到了那一抹绯红,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两拍,鬼使神差地,他的唇又贴到了她的耳边,嘴唇张合间几乎要擦着她小巧的耳垂,轻声道:“娇娇,这是机密之事,关系到那孩子的性命安危,周府没人知道,所以,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就是姨母也不能说,知道吗?”

  徐幼珈的脸更红了,悄悄挪动身子,离开他远一点,“肃表哥放心,我谁都不说。”她按着胸口,怦怦乱跳的心稍稍平复,这才反应过来周肃之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惊讶地抬起头,黑润透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解,轻声问道:“那肃表哥也没有养外室了?”

  她果然极在意这件事,周肃之暗暗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就该早早跟她解释清楚,点点头,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娇娇,我从未有过任何女人。”

  徐幼珈惊讶地都顾不上在意他靠得远近了,如果那孩子不是他的儿子,他也没有任何女人,那前世他深爱的女子是谁?他又为什么一直不肯成亲?

  徐幼珈满腹疑惑地回到徐府,撑着下巴前前后后想了许久,周肃之似乎很是洁身自好,身边从未有过暧昧不清的女子,她翻来覆去,也没想出来周肃之身边有哪个女子是可能被他深爱的。难道,所谓深爱的女子只是谣传,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成亲,是因为身体有什么隐疾?

  第36章

  到了旬末,春杏日夜期盼的徐回了府,没顾上别的,先是心急火燎地去看了徐瑛。胞妹出事,他到消息本来想请假回来的,大太太不许,让他以学业为重。

  听徐瑛说四妹妹送了药膏,将来是不会留下伤疤的,徐这才放了心,“黄侍郎家未也太心急,若是知道妹妹不会留疤,何必非要退亲呢。事到如今,要不,两家坐下来商量商量,再续”

  “大哥!”徐瑛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这样的人,一点波折坎坷都过不去,还谈什么共患难,四妹妹说的对,早点认清是福气,我是绝对不会回头的。再说,他们家想娶三妹妹,父亲那里都点头了,只是还没有正式开始操办罢了,我怎么能再去插一脚呢。三妹妹从我这里把他抢走,我再从三妹妹手里抢过来,黄家少爷难道是什么人人争夺的天材至宝不成?”

  徐疑惑地问道:“你是说那黄有荣人品不堪,那他也不适合配三妹妹啊,要不,我去跟父亲说一说?”

  徐瑛摇摇头,“大哥还是莫要白功夫了,这门亲事,黄家很乐意,父亲很乐意,三妹妹也很乐意。”

  徐又想了一遍她说的话,“你说,三妹妹从你这里把他抢走,是什么意思?”

  徐瑛垂眸,半晌没有说话。她破相退亲,徐躲着不敢出来,自然也不敢来看她。可是,自从父亲对黄家换人的要求点了头,徐就放心大胆地出来活动了,来看她的时候,虽然极力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来,可是那心底的幸灾乐祸和得意窃喜却从眼角眉梢露了出来。

  若只是如此,她并不怪徐,一个庶女,阴差阳错可以嫁给三品京官家的嫡子,换了谁都会高兴的。可是,母亲却说两人是早就勾搭到了一起……

  徐见她没有说话,也没再追问,一个姑娘家,受伤破相定然吓坏了,未婚夫家还落井下石地退亲,这还不算,竟然还要改聘庶妹,她表面看起来平静,心里还不定怎么难过呢。

  徐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春杏就哭哭啼啼地扑了过来,“大少爷,您可一定要救救奴婢啊。”

  徐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你是哪里受伤了吗?”他在书院只听说徐瑛受伤,没听说春杏出事啊。

  “奴婢,奴婢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春杏扑进徐怀中,放声大哭。

  “什么?!”徐心疼得不得了,一边抽出帕子给她擦眼泪,一边急切地问道:“你别光顾着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些啊。”

  春杏抽抽噎噎地将那天发生的事叙述一遍,“大少爷,您帮奴婢请个大夫来吧,让大夫给奴婢诊个脉,看奴婢到底是不是小产了。”

  徐听了她的话,也是一头雾水,道:“好,你稍等等,我去去就来。”

  徐又风风火火地去了大太太的院子,将事情一说,“娘,你再派人请个大夫吧,给春杏诊个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太太把茶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她说自己干呕没胃口,我已经请了大夫给她,诊了脉,不过是脾胃失调,开了药煎好了送到她面前,她又不肯吃,难道是疑心我要害她不成?那大夫行医多年,岂能连是不是有孕都看不出来,她不过是葵水晚了两天,就说是小产,这么些天不跟我说,偏要等着你回来。你说说,她是个什么意思,我下毒手害了她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孙儿,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大太太捂着胸口,粗粗地喘了两口气,接着说道:“偏偏你还真地问到我面前来了,我养的好儿子,这还没娶妻呢,不过是为了个通房丫鬟,就风风火火地要请大夫来验证她是不是被我害得小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