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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施娘      更新:2021-01-29 23:04      字数:2609
  身往后看了眼,随后又扭回头,轻声对铃木说:“他现在吹不得风,人也没醒,你还是等他醒了再过来吧。”

  铃木摇摇头,他深深看了眼房里的人,便把门拉上。

  吹不得门,那便不吹,他在门外等着就行。

  这样一守就是三日,铃木进屋前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捧了把白发放在手心,喃喃自语:“不知道千岛会不会嫌弃我?若是嫌弃我,我定要跟他生气。”他说完,微微弯了弯眼睛,将头发整齐地梳好,扎起来。

  在千岛的房外碰到了给千岛治病的医师,医师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看到铃木微微颔首,便提着药箱离开了。铃木目送医师离开后,在门外站了会。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即将见到心上人的毛头小子,又像一个要见到久别重逢的恋人的老者。

  他轻轻拉开了门,安静地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依旧很安静,似乎还没有醒。铃木在对方旁边跪坐下来,也不敢碰对方,就看着,即使对方只露出两个鼻孔。

  “千岛,你会好起来对不对?”

  “你说我们要一起去赏夜樱。”

  “我不知怎么的,头发变白了,恐怕再也当不了艺伎,你不会嫌弃我吧?”

  铃木顿了下,他伸出手似乎想碰触对方,却又在半途了回来。他眸光闪烁,仿佛有泪光闪过,但仿佛又没有。

  “太好了,你还活着。”

  铃木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

  日子慢慢地流逝,千岛的情况似乎好了许多,一天也能清醒片刻,只不过除了面容全毁,嗓子也坏了。

  他不能说话了。

  而铃木跟着医师学如何照顾千岛,开始慢慢接喂药、换药的任务。第一次看到千岛烧毁的真容,铃木手抖得厉害,若不是医师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药碗,他就要把那碗宝贵的药给摔了。

  医师抬眼看他,“若是害怕,现在离开。”

  铃木摇头,他不是害怕,是心疼。这种疼让他无法呼吸,火烧得一定很疼吧。

  他将手虚掩在对方被包扎的手上。

  千岛,是不是很疼?

  可是他的千岛不会回答他了。

  ***

  千岛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唯独,那晚的凶手并没有找出来。

  南野站在庭院里,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他望着满地枯黄的树叶,缓慢出声:“那边的情况如何?”

  古井低眉顺眼站着,听到南野的回话,立刻答道:“并无异常。”他顿了下,脸露犹豫,他抬眼望了下南野的背影,“只不过,大人,这样好吗?”

  “虽然是个假的,但能让他活下去就可以了。”南野的视线从那些枯黄的树叶移开,他微微转身,看着古井,“你回去告诉父亲大人,以后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了,此事是最后一次,若再有,就别怪我不要这父子情分了。”

  古井一惊,“大人!”

  南野眸光沉沉,“你以为此事能瞒我多久?明明放了救援信号,居然待火灭再赶过来。父亲大人自作主张处理我的人,我很生气。古井,你把我的原话全部回禀过去。”

  “将军只是觉得铃木知道……”古井的话没说完,就在南野的眼神下戛然而止。

  古井到了将军府把南野的话带到后,南野将军轻轻动了动唇角,阴鸷的眼神放在古井身上,“不用我说,你就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古井缓慢点了下头。

  ***

  铃木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歪了头,“千岛,等你病好一点,我带你去看樱花好不好?”

  他说完这话,突然捂住了唇。血液从指缝渗出来,止不住的血。铃木慌乱偏开头,“千岛,我出去下。”

  铃木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每走一步,他都在吐血,走到门口时,他抓了下门板,上面立刻留下了他的血手印。

  倒下去的时候,门外就是秋日灿烂的阳光,铃木置身在阴影里,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缓缓阖上了眼。

  ***

  千岛,即使是假的你,我也想再多骗自己几天,这样的话,也不会太难过,也有个借口活着。现在我也要死了,但意外的不难过呢,是因为我能去见你了吗?

  我在双生花文拆cp

  珀月正在卸下骆驼身上的东西时,旁边却走近了一个人。

  她一看,发现是席灯。

  “这么快就好了?”

  席灯没回答这个问题,从行李里拿出一瓶伤药,一块毯子,再拿了一块干馍馍,就转头走了。

  他将孔雀身上的衣服脱尽,用脱下的衣服虚盖住重点部位。他不知道孔雀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的全身都是鞭痕,脚踝处的伤口几乎深入骨。主角受的确擅长用鞭,真的是他下的手?

  孔雀这伤势还在沙漠里躺了许久,没死真是主角光环大了。

  席灯用湿布擦过那些伤口的时候,孔雀忍不住躲,席灯便蹙了眉,分出一只手压住他,不让他乱动。

  珀月转过头,往湖边看了下,只看到自己弟弟半压在捡到的傻子身上,月光的照耀下,两人竟然有种……珀月猛地摇摇头,说实话,除了自己,她还没见过席灯对谁上过心。

  珀月那厢胡思乱想的时候,席灯却是有点无奈。

  孔雀怕是疼紧了,又被席灯的手压住无处可逃,最后半缩进了席灯的怀里,口里还一直说着胡话。

  席灯低头将那些药粉洒上那些伤口,孔雀因为疼痛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抓着席灯衣服的手也抓得更紧了,不过即使这种情况,孔雀的视线一直凝聚在席灯的脸上,他在喃喃自语。等席灯将他腿上的伤口也处理好时,听清了一声。

  孔雀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黎宝棠。”

  黎宝棠是主角受的名字,孔雀在念这个名字时,眼神很迷茫,他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念这个名字。席灯动作停了下来,眼神静静地看着孔雀。

  可惜他只是念了一声,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席灯低下头,他的脸与孔雀凑得极近,他想从这双眼睛找出端倪,可是对方眼睛太清澈了,就像初生的婴儿的眼睛,没有记忆。

  席灯看了会就放弃了,大概是真傻了。他给孔雀重新穿上衣服,再用水泡了干馍馍,混着水给对方吃。孔雀也是饿极了,吃得狼吞虎咽的,有时候席灯手指躲避不及,都会被对方的舌头舔到。

  珀月凑了过来,她看了看席灯,又看了看孔雀。弟弟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口里说着不照顾,但照顾人来比她体贴多了。

  席灯喂完吃的,立刻去洗了手,再对珀月说:“他身上有伤口,发热了。”

  珀月啊了一声,眼神染上担忧,“那他会不会死啊?”

  席灯说:“听天由命。”

  话这样说,但主角攻还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的。

  夜逐渐深了,珀月靠在席灯身上,看着远方。远方的夜空被繁星装饰得看上去十分迷人,但却遥不可及。不远处的地方趴着一只巨型沙蜥,但碍于他们洒了避蛇虫药而不敢靠近,只是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