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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施娘      更新:2021-01-29 23:04      字数:2612
  滚落,古往今来,女人向来是牺牲品。连克黎族也是,打了败战,就将女人和牛羊等物品献上。她们的母亲曾就是献上的女人,但她逃跑了。可逃跑也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居无定所,跟着演出团流浪,后来又因为生计做了皮肉生意。

  母亲曾对她说:“珀月,争取做个干干净净的人,这样,灵魂才能回到故土。”

  席灯保护了她好几年,可是她不想拖着他一起死。

  “弟弟,带母亲回故土,你不要冲动。”

  有男人冷笑:“说什么呢,一个都跑不了,若听话还能留你们一口气,不听话,那就埋沙子里,这年死几个人不是寻常事吗?”

  席灯赞同地点点头,他甚至笑了下,“嗯,确实死几个人是很寻常的事情。”

  ***

  逃跑是什么滋味呢?

  珀月压下被风吹起的头纱,不安地想回头看席灯。席灯一手摁住珀月的头,语气冷淡,“逃跑也不专心?”

  他们几人杀了商队的几个人,不逃跑也要逃跑了。

  珀月回想到方才的血腥场面,就一阵反胃。她从来没有看过席灯那个样子,他像一匹狼,咬碎那些想要捕猎的肮脏人类。

  他们三人带着骆驼小布匆匆逃跑,孔雀倒在席灯身上,血液把他睫毛都糊住了。席灯用布将孔雀的腰和自己的绑在一起,得对方摔下骆驼。

  如果不是血液把地板染红了,席灯本准备埋尸不逃跑的。

  席灯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自己还在渗血的左下腹。苍白的脸上,蔚蓝色的眼睛却一点慌乱的情绪都没有,他平静到冷酷的地步。

  如果……

  孔雀的主角攻光环不够大,那么他们就将死在这片沙漠里。

  远方遥遥传来了铃铛声,那铃铛声极其清越,穿透风声抵达到席灯的耳中。

  席灯眼神微变,他睁大眼睛看向远方。珀月显然也听到了声音,她慌了,“有人。”

  前方的人是会帮助他们的人还是?

  珀月一下子看清前方似乎是一群军队,而那军队的旗帜绣的是

  一只孔雀。

  幺羽城的军队来了。

  她脸色一下子白了,这个军队的人会不会知道他们杀了那个商队的人?

  “前方是何人?”

  那条军队里有人先骑着骆驼过来了,那人全身盔甲,手持长枪,阳光照在他的盔甲和武器上,却透出肃杀的冷光。不过那人说完那句,冷俊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狂喜,他回头一举长枪,大喊:“副城主,找到城主了!找到城主了!”

  “噢,是吗?”

  被喊的人慢悠悠地从队伍里出列,他与周围的人打扮得都不同,他着了一身轻便紫色罗衫,腰间系着月白色巴掌宽的腰带,上面垂着绛红色穗带。头戴青色斗笠,青丝披在身后,雪白的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容。

  明明这样的打扮,肃杀的军队似乎都抵不过他半分气势。

  他伸出手虚虚撩开面纱,露出一张足以折杀万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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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黎宝棠,原文里用八个字形容他“郎艳独绝,心机狠绝。”

  其实他的面容若仔细看,似乎并不出众,孔雀的容貌绝对胜他一半,但黎宝棠很有韵味,或者说是一种风情。同那种勾栏院里的伶人风情不同,他身上的风情绝不会让人联想到那等事上,他身上的风情是高洁的,而且似乎已经刻入了骨子里。

  珀月在看到黎宝棠时,是完完全全愣住了,她觉得眼前这人比她见过的人都要好看。她因为黎宝棠,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处境。

  黎宝棠一双美目在他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孔雀身上。他眉心似蹙非蹙,眼睛流露出担忧。

  “城主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席灯从对方的反应却觉得有问题,确切说黎宝棠的态度有问题。原文的他虽然怨恨孔雀花心,但将对方丢在沙漠后面还是后悔了,也在重逢的时候几乎失态。可现在的黎宝棠,虽然他表现了担心,可他却半分上前仔细查看孔雀伤势的动静,甚至也没让人上来将孔雀扶走。

  他就远远地站着,像一朵花,表达自己的美好。

  “你叫他城主?他是什么人?”席灯问。

  黎宝棠眼神移到席灯脸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我们幺羽城的城主在一起?”

  “我们在沙漠里捡了他,既然他是你们的城主,我们也算帮了你们,那你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席灯道。

  黎宝棠轻轻挥手,意兴阑珊地道:“有恩与否只是你一面之词,拿下这两人,再将城主扶进马车里。”

  席灯蹙眉,但他根本敌不过那些正规军,只好束手就擒。他安抚性地握住珀月的手,但很快他们两个就被扯开。

  孔雀被扶进了马车,黎宝棠看了眼孔雀额上的伤口,便让随行的医师立刻去马车为孔雀诊治。

  “副城主,这个人身上有伤。”

  把席灯扯下来的士兵立刻发现席灯身上的异样。他把手抽出来一看,在月色下,他的手已经成了暗红色。

  黎宝棠唔了一声,“等城主的伤处理好了,再让医师过来看看吧,回城。”

  ***

  席灯和珀月手脚被捆,像当初孔雀经历的一样,被人摁在骆驼上,颠簸加伤口,席灯直接晕过去了。再醒来是痛醒的。

  他睁开眼,模模糊糊看清面前有个穿着白衣的人,他抬手就一拳打过去,立刻听到了哎哟一声,然后他的伤口更疼了。

  “还打人?疼死了。”那人捂着脸,恼怒地看着席灯,“你若不要命了,再往我身上打一拳试试。”

  席灯脸色苍白,他仔细看了看白衣人,又看到他旁边的药箱。原来是医师。

  他睁着眼看了下周围,这是个很陌生的房间,装潢华丽,到处都铺着雪白的毛毯。而这个房间深处却被青纱掩着,后面似乎还有空间。

  这是哪里?

  “你别乱动。”白衣人见席灯只是到处看,便重新低下头为席灯处理伤口。因为疼痛,席灯还在打量房间的视线重新焦聚在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似乎察觉了席灯的视线,语带警告之意,“你要再敢打我,我就治死你。不对,不治,你直接可以去死了。”

  席灯抿了下唇,轻轻说了句抱歉。

  白衣人闻言抬头看了眼席灯,却什么都没说。他迅速处理好席灯的伤口,把东西整理好,便背起药箱,对着青纱后面说:“副城主,好了。”

  席灯心神一凛,黎宝棠在?

  仿佛为了印证席灯的想法,黎宝棠的声音从青纱后面传出。

  “麻烦原医师了。”

  被称作原医师的人便转身离开了。席灯看了眼腹部被缠得严严实实,突然发现不对劲了。他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又抓起一把头发。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被换了衣服,头发透出来的香味,告诉他,不仅换了衣服,还洗了澡。

  席灯手撑在毛毯上,想爬起来。此时他靠着墙角坐着。

  他还没站起来,青纱就动了。

  黎宝棠换了件月白色的衣裳,赤足

  散发,似乎也